第19章 被堵在馬車?yán)?/h1> 馬車停在一條暗巷處,嘈雜的聲音不停地灌入耳朵,溫純純渾身戰(zhàn)栗,又驚又懼,伸手想要去捂住衣衫。
這巷道隨時(shí)都會有人經(jīng)過,他到底發(fā)什么瘋!
溫純純還來不及思考,就感覺到鎖骨處傳來一絲刺痛,男人狠狠咬了她一口,把她禁錮在身下,聲音極為幽怨:“當(dāng)初可是你主動勾引我的,現(xiàn)在還想勾引誰?”
溫純純手腳并用不停掙扎,馬車震動,搖晃了起來。
站在不遠(yuǎn)處的程豐,瞟了一眼馬車,一掠退后三丈,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溫純純忽地想到,難道他看見沈景辭抱她的事了?
她下意識想開口解釋,夜楓梟卻根本沒有想要聽的意思,當(dāng)初她把他當(dāng)成了解藥,失了貞潔,從此墜入深淵,成為他見不得光的金絲雀,可她一開始也并不情愿!
只是后來,她不知天高地厚地對他產(chǎn)生了期許!
孽緣已結(jié),難不成她非得以死謝罪?
現(xiàn)在到了他的口中,她竟成了不守女德,主動勾引男人的狐媚子!
溫純純眼眶泛著淚水,悔恨極了,軟語哀求:“四哥,當(dāng)初是我的錯,我從沒想過再跟別人,你別這樣......”
夜楓梟憋了一晚上的怒火一瞬間散了,忽地把頭埋進(jìn)了雙峰之間。
“叫我!”
隨著一聲軟綿綿的‘四哥’傳入耳朵,他猝不及防,丟盔棄甲。
熱吻如狂風(fēng)驟雨般席卷而來,酒氣混合著淡淡的幽香瀠繞鼻尖,她嗚咽著忍著不敢再叫,只覺得身子滾燙,炙熱無比,輕易被男人勾了情欲。
夜楓梟呼吸越來越重,心中如烈火焚烤,細(xì)長的手指肆無忌憚地摩挲,不停地撩云撥雨,情潮一浪勝過一浪。
溫純純身子軟得不行,感覺自己就像一株纖弱無援的蔓藤,除了纏繞著那結(jié)實(shí)的身軀,別無他法。
溫純純強(qiáng)忍著喉嚨,不敢叫出來。
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唇,下一刻,她感受到了什么,一哆嗦,連腳指頭都繃緊了。
......
夜楓梟已抽身,溫純純軟在角落,沒有半絲力氣,透過車簾縫隙,她隱隱看到有人朝這邊走來。
“世子!趙姑娘朝這邊過來了�!背特S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溫純純面色煞白,顫著手開始整理衣襟,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粉色肚兜不知何時(shí)被扯下,被壓在了夜楓梟的腿下!
她死死地盯著他,夜楓梟抬腿取出小衣,泰然自若幫她穿上,“慌什么慌?不是膽子很大嗎?”
趙妙元帶著幾名仆從款款而來,清朗的聲音響起,“子旋哥哥,是你嗎?翠玉說剛剛看到你,我還以為是假的呢,真是太好了,我的馬車車轱轆壞了,我正愁不知如何回去呢�!�
聽到趙妙元的聲音,溫純純徹底慌了,飛快地把頭埋在夜楓梟的衣袍之下,儼然一副鴕鳥的樣子,妄圖掩耳盜鈴。
馬車內(nèi)還殘留著一股子歡愛過后的異味,她眼尾泛著潮紅,這幅樣子若是被趙妙元發(fā)現(xiàn),無疑等于自爆私情!
一簾之外,趙妙元一臉不虞,狹長的眸子微瞇,抬手示意身邊的翠玉上前查看。
翠玉逼近馬車,一只手攥住了車簾,掀起了一角。
溫純純伏在夜后楓梟的腿上,透過縫隙看到那刺眼的手指,整顆心都卡在了嗓子眼了。
“退下!”男人一聲呵斥,玉翠嚇得只哆嗦,連忙甩開了簾子。
“趙姑娘,你我雖有婚約,可不便同乘,你稍等片刻,自會有人來接你�!蹦腥死滟穆曇敉钢唤z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
“程豐,駕車!”
趙妙元眼睜睜看著馬車走遠(yuǎn),“看清了嗎?”
翠玉無奈地?fù)u了搖頭。
趙妙元忽地一把掌甩在她的臉上,“沒用的東西,剛才你說有人上了子旋哥哥的馬車,看背影十分纖弱,像溫純純?”
翠玉疼得厲害,強(qiáng)忍著流淚,馬車?yán)锩娲_有兩人,可另一人埋著頭還身著男裝,她反而不敢確定了。
翠玉顫著聲回答,“奴婢沒看到正臉,世子爺摟在懷里,那人又身著男裝,會不會是小倌......”
趙妙元揉了揉眉心,招了招手,“跟上!”
身側(cè)有人立馬跟了過去,她可是隴右節(jié)度使的女兒,他們的親事勢在必行,那個溫純純美則美,但身份太差,給夜楓梟提鞋都不配,不可能是她!
或許,她只是多慮了。
倘若夜楓梟好男風(fēng),那她豈不是男人女人都得防著?
夜風(fēng)帶著一股涼意,趙妙元的心卻更冷,轉(zhuǎn)身上了一輛完好無損的金絲楠木馬車。
與此同時(shí),馬車?yán)镆箺鳁n摟著溫純純,細(xì)長的指腹撥弄著她的發(fā)絲,“剛才很怕?”
溫純純閉著眼眸,不作回答,彼時(shí)荒唐的一幕只讓她產(chǎn)生了巨大的無力感。
夜楓梟變著法子折騰她,不管她心情如何,她卻只有受著!
空曠的巷道只剩下車轱轆的聲音,程豐低聲道:“世子爺,有兩個人跟著我們。”
夜楓梟面色一沉,眉宇間透著一股子狠戾。
他瞥向外頭,冷冷道,“先去玉仙樓轉(zhuǎn)一圈,再換一輛馬車,甩掉他們�!�
程豐嗯了一聲,心里暗嘆,這趙姑娘何必呢,世子爺不喜被約束,盧王妃都無法,未來的世子妃就更不行!
趙妙元一回到王府,便想去衡蕪院一探究竟。
可房嬤嬤攔住她說盧王妃有請,趙妙元暗道不好,難道盧王妃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靖南王府人人都是人精,她尤其不敢對盧王妃有一絲不敬,需得打起精神好生應(yīng)對,萬不能讓盧王妃對她有所芥蒂才是。
趙妙元咬了咬牙,跟著房嬤嬤往松濤苑方向走去。
上次的事,她已試探出盧王妃對溫純純并不喜歡,可表面的功夫總得做全,因此在沒有一擊必勝的把握下,她是不會把火燒到溫純純身上的。
暮色漸深,燭火盈盈。
溫純純悄無聲息地回到衡蕪院,看著屋內(nèi)惴惴不安的青黛,她還有些恍惚,“不是說好在后巷等我嗎,你是怎么先回來的?”
青黛想起今晚的事,甚是委屈,“姑娘,我是被人敲暈的,放在馬車上,車夫以為我是你,就徑直把我送回了王府�!�
溫純純不用想也知道,這準(zhǔn)是夜楓梟派人干的好事,難怪她會上錯馬車,明明就是他故意的。
翌日清晨,溫純純剛用完早膳,銀翹打簾進(jìn)來面露喜色,“姑娘,外院管事傳話進(jìn)來,說有人想見你,好像是西市長樂坊鋪面的店主,叫什么衛(wèi)軒的�!�
溫純純黛眉微蹙,“不見,就告訴他,鋪?zhàn)游也蛔饬��!?br />
銀翹訝然,“姑娘,他說他是來賠罪的,若你不肯見他,他就只能跪死在靖南王府門前!”
溫純純納悶,衛(wèi)軒氣焰不是很囂張嗎?怎么才過一宿,就變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