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宋錦薇頸間的紅痕被發(fā)現(xiàn)!
兩人在一起約有一年的光景,宋錦薇本想著這樣也挺好,反正李肅是在十多年之后才回家的,這段時日她可以逍遙自在,將前世李家欠她的都一一討回!
孰料今生居然出了變故,李肅才走兩年就突然回來了,這和前世的發(fā)展完全不同,是以她只能快刀斬斷和衛(wèi)七的孽緣,回到李家,報仇雪恨!
這輩子她不會再將就李肅,更不會委身于小叔李明桓,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扶,這兩年一直都是我在替你侍奉公婆,替你盡孝,你與姚蕓珠私奔兩載,可曾想過家中的父母有多擔憂?身為人子,你就不慚愧嗎?”
李明桓順勢附和,“錦薇所言極是,你只顧自己逍遙,何曾想過父母妻子?李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李肅被他們說得羞憤難當,卻也沒資格辯駁,眼瞧著母親垂淚低泣,李肅只能轉(zhuǎn)移話頭,
“是孩兒不孝,但我和蕓珠是真心相愛,如今蕓珠已經(jīng)為我生下一子,我必須給她和孩子一個名分,還請母親成全�!�
李老夫人是想著兒子能回來就好,她哪里忍心責怪?
“錦薇�。∫κ|珠勾引肅兒,的確是她的錯,但生米已成熟飯,咱們總不能讓李家的血脈流落在外吧?不如就讓她給肅兒做個妾室,你們本就是姐妹,往后還能一起侍奉肅兒,也算是親上加親。”
誰家好妹妹與自家姐姐搶男人?更何況姚蕓珠可不止是與她搶男人,還曾在前世害死了她和養(yǎng)子,這份仇怨,宋錦薇必須得報!
宋錦薇尚未表態(tài),但聽姚蕓珠低泣道:“既然姐姐還在生我的氣,那我就不做阿肅的妾室了,是我對不住姐姐,我不想惹她不快,不如就將孩子記在姐姐名下,我還是離開李家吧!”
宋錦薇又豈會不懂,姚蕓珠之所以不著急做妾,是因為她深知,一日為妾,終身為妾,永無抬妻的機會,所以她才想著能拖一日是一日,等宋錦薇死了,她便可直接上位做李肅的妻子。
宋錦薇可不會讓她這如意算盤得逞,“妹妹為阿肅誕下子嗣,實乃有功之人,雖說我傷心難過,卻也不該攔阻,否則會被人說我善妒,所以這妾室的名分還是得給的,不能委屈了你�!�
老夫人欣慰點頭,“這就對了嘛!你們姐妹倆能和睦相處,是肅兒的福分,此事就這么定了,我會讓人擇個好日子,正式讓蕓珠進門為妾�!�
姚蕓珠還想再說,老夫人只道分別許久,她要和李肅單獨談談,讓眾人先行離開。
無奈之下,姚蕓珠只得先行告辭。
離開前廳后,姚蕓珠快步趕上宋錦薇,說是有話跟她說,宋錦薇卻沒興致,“我打小就不喜歡聽戲,現(xiàn)下無外人,你不必唱獨角戲�!�
姚蕓珠就知道,方才宋錦薇的大度皆是偽裝,高傲如她,眼里怎么容得下沙子?“既然你不是真心接受我,又何必讓我做阿肅的妾室?”
宋錦薇挑眉反問,“那不然呢?我把正妻的位置讓給你?”
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姚蕓珠眸光微爍,當即否認,“我自然不敢跟姐姐爭正妻的位置,你才是國公府嫡女,我一個養(yǎng)女,哪里配做阿肅的妻子呢?”
“是不敢,還是不想?”宋錦薇緊盯著她質(zhì)問,姚蕓珠心下一緊,她正待解釋,然而宋錦薇卻沒有聽她澄清的打算,轉(zhuǎn)身即離。
就在她轉(zhuǎn)身之際,姚蕓珠無意中瞄了一眼,瞬時發(fā)現(xiàn)了了不得的事,當即質(zhì)問,
“你頸間的紅痕是怎么回事?”
乍聞此言,宋錦薇心下一窒,頸間紅痕?糟了!八成是那會子意亂情迷之際,衛(wèi)七在她頸間種下的朵朵紅蓮!
好在宋錦薇前世經(jīng)歷過諸多大風大浪,縱然心虛,她的面上依舊鎮(zhèn)定,美眸淡瞥,聲調(diào)悠悠,
“蚊蟲叮咬唄!還能是怎樣?初夏多蚊蟲,我這肌膚本就嬌嫩,被叮一下就會泛紅,大驚小怪!”
目睹她傲然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姚蕓珠暗嘆自個兒永遠學不會宋錦薇那副世家千金的做派,不過無妨,李肅就喜歡她這般平易近人的小家碧玉,他才不會喜歡宋錦薇那般難伺候的嫡出千金。
只不過那一抹紅痕的確很怪異,姚蕓珠與李肅在一起那么久,她又豈會不懂,那紅痕究竟代表著什么。
心下生疑的姚蕓珠在下人的帶領(lǐng)下去往聽雨閣,此時孩子已經(jīng)睡了,正由嬤嬤抱著,有人替她照顧孩子的感覺真好,私奔這些年,她獨自照顧孩子那么久,吃了太多的苦,而今總算可以享享清福了。
衣食起居都有丫鬟侍奉,這才是她真正想過的日子�。�
沐浴過后,姚蕓珠斜倚在榻上,享受著丫鬟的按捏,直至聽到腳步聲,約摸著應是李肅回來了,姚蕓珠立馬給丫鬟素白使了個眼色,會意的素白開始念叨著,
“那會子奴婢瞧見少夫人的頸間有道紅痕,好像是……”
歸來的李肅正好聽到這一句,但他一進門,素白立馬噤聲,李肅沉聲質(zhì)問,“是什么?”
姚蕓珠當即打岔,“沒什么,許是素白看錯了呢!”
她微微搖首,示意素白不許再說下去,李肅見狀,越發(fā)起疑,“把話說清楚,不許隱瞞!”
二爺再三下令,素白不敢違抗,遂將那會子的情形復述了一遍,末了又補充道:
“少夫人只是明五爺?shù)闹断倍�,他卻那么維護她,指不定二爺您不在家的這兩年,這兩人早有茍且,也許少夫人頸間的紅痕就是明五爺?shù)慕茏�!�?br />
眼瞧著李肅皺眉不語,似是有些難堪,此刻的他大抵是在想象他的小叔是如何背著他占宋錦薇的便宜吧?
有些話,點到即止,姚蕓珠并未添油加醋,反倒呵斥素白,“住口!錦薇姐姐不是那種人,她已是二郎的妻子,絕對不會做出對不住二郎的事,也許那痕跡真的只是蚊蟲叮咬�!�
李肅冷哼道:“我離家兩年,她耐不住寂寞找野男人也是有可能的,此事我會探查,你不要往外說�!�
“二郎,你真是心善,還會維護姐姐的名聲�!币κ|珠幽聲夸贊著,李肅擔心她誤會,立馬澄清,
“我可不會在乎她的名聲,只是維護自己的顏面罷了,誰希望自己的妻子被人玷污?傳出去豈不叫人笑話?往后我都抬不起頭來!”
那倒也是,男人都在乎臉面,沒有實證,他不會相信,更不愿往自個兒頭上扣綠帽,那么姚蕓珠就得找機會坐實這件事……
這妾室的名分,她并不稀罕,宋錦薇才是她和李肅之間最大的絆腳石,她必須想法子將其踢開,方能保證未來的日子暢行無阻!
丫鬟端來熱水,姚蕓珠提醒他洗漱,就在此時,連嬤嬤過來傳話,
“二爺,老夫人交代了,您一直未曾與少夫人圓房,難得歸來,今晚合該去少夫人房中,彌補虧欠她的花燭夜�!�
李肅不耐擺手,揮退了嬤嬤,而后轉(zhuǎn)向姚蕓珠,柔聲哄道:
“這是我娘的意思,我嚴詞拒絕,她卻一再要求,說我若是不去,國公府那邊無法交代。蕓珠,我的心里只有你,今晚去見她只是走個過場,我向你發(fā)誓,不論她如何勾引我,哪怕她主動脫光了衣衫,我都不會與她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