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地?zé)o極大保健秘術(shù)
太初圣教的某處山林。
晨光穿透窗欞。
草屋內(nèi),像是灑滿了金粉。
畢陽正掐著王剛姑娘的腰肢修煉《電龍刀鳳訣》。
王姑娘雪白的肌膚上沁出細密汗珠,隨著功法運轉(zhuǎn)竟泛起金屬般的光澤。
“你這《天地?zé)o極大保健秘術(shù)》當真古怪�!�
畢陽喘著粗氣按住她繃緊的腹肌:“氣血渾厚得不像女子”
“閉嘴!”
王姑娘發(fā)出低吼,嗓音比畢陽還要渾厚三分。
她突然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渾身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汗還是水:“俺們長生門鍛體術(shù)豈是你們魔道能��!”
木床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畢陽只覺得眼前發(fā)黑,這哪是雙修?分明是打鐵!
王姑娘的《天地?zé)o極大保健秘術(shù)》霸道至極,每次運轉(zhuǎn)都像有千萬根鋼針在經(jīng)脈里攪動。
她情緒高漲的時候一波一波的氣血噴薄而出,反哺著畢陽的肉身。
但效果也驚人——僅僅三日的十三日間,他虧損的氣血就補回了七成,還獲得了130天壽命。
“輕點”畢陽齜牙咧嘴:“我這床只是凡木所制”
“轟!“
話音未落,床板應(yīng)聲斷裂。
兩人滾落在地,王姑娘仍保持著修煉姿勢,雙腿如鐵鉗般緊緊的鎖住畢陽的腰,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你”畢陽剛要罵人,突然瞳孔驟縮。
院外傳來腳步聲!
沉重、穩(wěn)健,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
筑基魔道的氣息!
畢陽猛地捂住王姑娘的嘴,用眼神示意她噤聲。
王姑娘會意,立刻停止功法運轉(zhuǎn),但兩人仍保持著尷尬的姿勢。
腳步聲在院門外停住。
畢陽的草屋,三丈外。
來人的玄色勁裝被晨露浸得發(fā)亮。
他本要上前抬腳踹門,卻突然僵在原地——
屋內(nèi)傳來兩道渾厚男聲正此起彼伏地嘶吼,木床吱呀作響的動靜里夾雜著碰撞的悶響。
“啊——你這魔頭!”
“閉嘴!再夾緊些!”
來人劍匣里的七把短劍突然開始震顫。
他漆黑的瞳孔劇烈收縮,疤痕從左眉骨蔓延到顴骨,此刻正詭異地抽搐。
他想起牛旦生前說過,畢陽這小崽子最近總往合歡宗跑
“現(xiàn)在改玩兔兒爺了?”
來人無聲冷笑,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但下一秒,更荒誕的猜測突然擊中他——該不會是畢陽被合歡宗妖女采補的元氣大傷,連嗓子都
屋內(nèi)突然爆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
來人猛地后退半步,腰間纏著暗紅絲絳的劍鞘“啪”地撞上身后的一棵老槐樹。
他從未聽過如此詭異的動靜,就像兩頭公牛在爭奪交配權(quán),偏生木床搖晃的節(jié)奏里又帶著詭異的韻律。
他驚疑不定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打擾?
隨著“轟——”的一聲,像是床板倒塌,屋里突然沒了動靜。
“結(jié)束了?”
晨霧中傳來歡喜鳥的啼叫。
他深吸了一口氣,魔門猩甜的空氣里竟嗅不到半點脂粉味。
他鬼使神差的湊近窗縫,卻見兩道交疊的身影投在灰墻上——上面那個背影纖細如柳,下面那個分明就是畢陽!
只見那騎在畢陽身上的“疑似女子”開口說話,竟是一口男嗓!
“外面怎么沒動靜了?”
“不知道�!碑呹枔u了搖頭——不是大頭。
“繼續(xù)!繼續(xù)!”
接著,那“疑似女子”開始瘋狂的在上方扭動,速度極快幾乎帶出殘影!
半個時辰后。
隨著一聲渾厚而又富有磁性,磁性中帶著妖嬈,妖嬈中透露疲憊的“俺不行了!”傳出草屋。
屋里總算停止了練功。
“屋內(nèi)哪個叫畢陽的?”屋外之人總算逮到了機會,他清清嗓子喊道:“出來說話!”
畢陽渾身緊繃——是盛寇!
聽聲音像是亂劍門的大師兄,筑基后期劍修,牛旦的靠山!
王姑娘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畢陽沖她搖搖頭,示意她躲到床下。
自己則迅速整理好衣衫,強壓下翻騰的氣血,裝作剛睡醒的模樣去開門。
“吱呀——”
木門拉開,刺目的陽光里站著個高大身影。
盛寇一襲玄色勁裝,腰間懸著七把造型各異的短劍,劍鞘上纏著暗紅絲絳。
他面容陰鷙,左眉骨到顴骨有一道猙獰疤痕,像被利器斜劈而過。
最駭人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沒有半點眼白。
“盛師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畢陽躬身行禮,嗓音沙啞。
盛寇沒說話,漆黑的眼睛緩緩掃過屋內(nèi)。
目光在斷裂的木床上停留片刻,又移到畢陽凌亂的衣襟上,嘴角扯出個古怪的笑。
“看來師弟很忙?“
畢陽后背滲出冷汗。
盛寇是筑基后期,神識能覆蓋方圓十丈,剛才的動靜絕對瞞不過他!
“讓師兄見笑了�!爱呹柛尚陕暎骸安恢獛熜执藖怼�
“牛旦死了�!笆⒖芡蝗坏馈�
畢陽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卻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什么?牛師兄他“
盛寇向前一步,陰影完全籠罩畢陽:“幾天前,我交給了他一件東西,讓他送去赤眉長老那里,結(jié)果,他死了。“
屋內(nèi)的溫度驟降。
畢陽感到有冰冷的東西劃過脖頸,像無形的劍鋒。
他知道這是筑基修士的“勢“,僅憑威壓就能讓煉氣修士心神崩潰。
“師弟可知“盛寇俯身,帶著血腥味的氣息噴在畢陽臉上:“他最后去了哪?“
畢陽強忍著威壓,身體卻不自主的戰(zhàn)栗:“牛師兄前幾日確實來過,說要帶我去去合歡宗快活�!�
他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后來雨師姐來了,他們就“
“砰!“
胸口傳來一陣劇痛,畢陽倒著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墻上。
他只覺得喉頭一甜,一絲絲鮮血溢出了嘴角。
盛寇站在原地,右手保持著出掌的姿勢:“我要聽真話。“
畢陽劇烈的咳嗽著,心中飛快盤算。
盛寇明顯是起了疑心,但應(yīng)該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否則剛才那一掌就能要他的命!
“師兄明鑒!“畢陽掙扎著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我只是一階煉氣小修,根本不可能過問牛師兄的去向!”
他嘴角漏出一絲苦笑:“我確實真不知道!”
盛蔻靜靜的聽著,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畢陽知道自己賭對了,繼續(xù)胡謅:“牛師兄好像對合歡宗新來的‘鼎爐’很是留戀“
盛寇的一雙黑眼死死的盯著畢陽,似乎在判斷話中真假。
屋內(nèi)陷入了死寂。
畢陽瑟縮了一下,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出恐懼。
許久,盛蔻才終于幽幽開口:“牛旦的死活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我親自交到他手上的那樣?xùn)|西!”
“那件東西不屬于他,也不屬于我,而是屬于太初圣教赤眉長老所有。”
“找不到那件東西,我會死,你也會死,所有和牛旦生前有過交集的人,都會死!”
“不管是不是你殺了牛旦,也不管你手里有沒有那件東西�!�
盛寇陰沉著臉看向畢陽,突然獰笑:“你最好希望我在別的地方找到,否則,在我死之前,我會先殺了他接觸過的所有人!”
說完,盛蔻突然轉(zhuǎn)身,收回氣勢,背后劍匣中飛出一柄短劍,化作劍光離去。
畢陽長舒一口氣,腿一軟跪倒在地。
大事似乎、好像、難道、可能、莫非、應(yīng)該、估計是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