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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帶到了醫(yī)院,杜新燃守在一旁,一張帥臉黑得嚇人。
不是要結(jié)婚嗎這就是你挑的人
杜新燃是跟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家哥哥,小時候我總跟在他屁股后,他也很慣著我。
我們好久沒聯(lián)系,大概是舅舅看見我的消息覺得我出了事,才讓杜新燃來找我。
我本就崩著的自尊被他一訓(xùn)立刻分崩離析,哭成了淚人。
吊著一口氣回來,我心里不是沒有期待的。
我希望孟晨親口跟我說一切都是誤會。
可他用行動告訴我,他不愛我了,抑或,他從沒愛過我。
那個曾經(jīng)小心翼翼把梅花帶給我的男人,那個凍得手指通紅在雪地上給我寫情書的男人,那個每晚和我耳鬢廝磨哄著我說愛他的男人,從來不屬于我。
一貫穩(wěn)重的杜新燃手忙腳亂地拽著紙巾給我擦淚,半晌低嘆一聲,
算了,又不是嫁不出去。
說話間,我的手機瘋狂震動,是孟晨的消息。
他連著發(fā)了幾十條消息。
他問帶走我的男人是誰,問我不是醫(yī)生嗎,為什么只是皮外傷卻還沒好,是不是故意要惹他心疼。
他說安可欣是有點任性,可他為了我們的以后不得不對她好,讓我不要亂想,等他三個月,三個月后,他一定會跟我舉行婚禮。
我盯著消息,心里酸得發(fā)疼。
看似急切的關(guān)心,卻怕安可欣不高興,連個電話都不敢打。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難言之隱,但如果那個很好的以后一定要用傷我作為代價,我寧可不要。
我不要他了。我關(guān)機,捂住眼睛淡淡地道。
杜新燃拉開我的手,眸子亮的發(fā)光,
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要他了。
杜新燃點點頭,把他的手機塞到我手里,
先用我的,密碼是你生日,好好休息。
他幫我掖好被子,目光落到床頭的藥瓶上,
不要擔心,沒事的。
那天綁匪拿到贖金起了內(nèi)訌,揮向孟晨的刀沾著同伙的血,那同伙身上長著膿包。
我出于職業(yè)習(xí)慣擔心是艾滋,脫險后第一時間請舅舅聯(lián)系警方,結(jié)果和我想的一樣。
床頭的藥是阻斷病毒的。
杜新燃走后,我給孟晨的媽媽發(fā)了條消息,告訴她婚禮要取消。
孟晨的爸媽對我很好,每年生日他們都會到場,他媽媽會親手做長壽面給我,眼淚汪汪地說,我也是有媽疼的小女孩,她就是我的媽媽。
我身上很疼,好不容易睡熟了,又被巨大的推門聲驚醒。
孟晨的媽媽匆匆進來,把一張紙扔到我臉上,
這是這幾年我兒子在你身上花的錢,你們分手了,趕緊退回來。
我錯愕地看著她,媽,你這是
她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別叫我媽,就你這種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野種也配當我的兒媳婦以前我兒子喜歡你,我不得不做給他看,現(xiàn)在他回心轉(zhuǎn)意跟可欣在一起,你有多遠滾多遠。
看看人家可欣,長得漂亮家教也好,不愧是安家金山銀山養(yǎng)出來的女兒,不像你,整天冷著一張臉,一看就是命短福薄的討債鬼。
她身后的孟父點點頭,這些年我們的精神損失費,100萬,你回頭一起打到我兒子賬戶上,要不是你耽誤,孟家和安家聯(lián)手早飛黃騰達了。
我支起身冷笑,原來他們看上的不是安可欣,而是她背后的安家。
可他們不知道,即便是安家,在我舅舅面前,也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