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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嘗不是?這還是無意間打發(fā)人去養(yǎng)心殿有事兒尋皇上,偶然間聽說的。聽說……最近那位蒲大人,似乎很得皇上歡心�!�
☆、
“蒲大人?那個名滿天下的大才子?”李清雨挑了挑眉毛:“姐姐說的是他么?那個被逼出仕的蒲秋苔?”
“本宮說的就是他�!毙烊籼m眼睛瞇起來,微笑著看向李清雨:“怎么?妹妹也了解這個人?”
“了解自然不敢當(dāng),只是……姐姐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李清雨掩唇一笑,然后端莊道:“咱們皇上不好男風(fēng),這是眾所周知的事,那蒲秋苔又不是什么絕色佳人,比起這里的姐妹們,他能比得過哪一個?姐姐竟然連他也懷疑上。即便他出現(xiàn)在養(yǎng)心殿,妹妹猜著,恐怕也是皇上要給他頭上再扣個盆子呢,何必緊張?”
她說完,其他嬪妃紛紛附和。徐若蘭表面沒說什么,心中也是暗暗點頭,暗道莫非真是我太著緊了,竟草木皆兵起來?只是……怎么這心里總是有些不踏實呢?
“蒲大人乃當(dāng)世才子,猶以詩詞名揚天下,這幾部詩集,理該你幫著整理點評一下�!�
翰林館中,白發(fā)蒼蒼的老翰林抱著厚厚的一大摞書卷來到蒲秋苔身邊,將那些書卷放在桌上。
“咦?盧工部詩集?這……這是流散民間的孤本啊,何大人從哪里得來的?”
蒲秋苔最愛詩詞,因連忙站起身看去,誰知看到也夾了進去,如今……如今被人察覺,告到了御前……”
不等說完,錢雁南的身子便癱倒在椅子上,搖頭喃喃道:“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錢雁南的話還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周圍的人都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了。一瞬間,所有人的腦海中都閃現(xiàn)出三個對于文人士子來說最可怕的大字:文字獄。
“懷念故國?懷念故國……也……也沒什么事吧?”
蒲秋苔的手不自禁握緊,韓北山是當(dāng)世大儒,之前錢雁南就曾經(jīng)在他門下學(xué)習(xí)過一年,兩人是有師徒名分的,雖然相處時間不長。然而如果夏臨軒真的立意要興文字獄,錢雁南肯定逃不掉,所以他才會如此驚恐。
“關(guān)鍵是,老師……韓北山他……他不但是懷念故國,還……還有對我大名不滿的言詞�!�
錢雁南又伸手用袖子抹了抹頭上的汗水,他的眼神全是慌亂,看了一眼面前的蒲秋苔,想起他和皇帝的關(guān)系,別人不知道,他和沈朝青心里卻明鏡兒似得,要不然,他今天也不可能在得到消息后就飛跑過來找對方了。
☆、
正要開口求蒲秋苔去皇帝面前說個話,就聽門外腳步聲響,接著兩個太監(jiān)和幾個侍衛(wèi)走進來,為首的那太監(jiān)對錢雁南笑道:“錢大人,你果然在這里啊,跟咱家走吧,皇上找你問話呢�!�
“秋苔……”
錢雁南哀求的看向蒲秋苔,于是他猶豫了下,終于還是上前兩步,卻不料那太監(jiān)旋即一伸手,微微笑道:“蒲大人和錢大人是故交,這個咱家理解,但是皇上特別吩咐了,今兒蒲大人哪里都不能去,去了也沒用,皇上不會見您的�!�
錢雁南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不止是他,翰林館所有的人心都沉了下去,他們看向蒲秋苔,雖然不知道夏臨軒和蒲秋苔的真正關(guān)系,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皇上十分寵幸的臣子,如果夏臨軒在這個時候阻止蒲秋苔去見駕,那就說明,皇帝心中已經(jīng)決定要用這個《北山集》大興文字獄了。
眼睜睜看著錢雁南被帶走,蒲秋苔心中酸澀難言,另有兩名侍衛(wèi)留了下來,表面上是說保護蒲秋苔安全,但他哪里會不明白?這是為了監(jiān)視自己。
一時間,就連那些如獲至寶的詩詞集他也沒心思看了,在座位上呆呆坐到落衙時間,這期間,沒有一個人敢議論此事,畢竟皇上的貼身侍衛(wèi)就在這里啊。
蒲秋苔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后面衙署的,芙蓉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得抱怨道:“這又是怎么了?才去衙門里當(dāng)了幾次值,就又沒了精神,這樣下去怎么得了?不如和皇上請一道旨意,再休養(yǎng)一段日子吧�!�
蒲秋苔搖搖頭,雙喜在后面悄悄和芙蓉說了今天發(fā)生的事,芙蓉驚叫一聲,這才明白,不過旋即就又放松了,對雙喜道:“行了,你放心,牽扯不到大人的�!�
雙喜如今對于夏臨軒和蒲秋苔之間的事情心知肚明,只是平日里自然要裝作不知道,免得引起主子傷心。因此時聽到芙蓉這句話,他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如何?只覺得心里有些酸苦。
芙蓉出了房間,剛要吩咐人去廚房端幾盤點心先給蒲秋苔墊墊,就看到錢雁南匆匆走進院子,她有些詫異,心想不是被皇上叫過去問話了嗎?怎么?竟然沒被直接打進大牢去?
心中驚訝,面上卻半點不露出來,將錢雁南迎進堂屋,一邊就通報給了蒲秋苔知道。
蒲秋苔正脫了外面官服,換上家居衣服,聽說錢雁南來了,連忙將他請進內(nèi)室,將閑雜人等統(tǒng)統(tǒng)遣走,這才著急問道:“究竟如何了?皇上問了你什么?這一次……你看……可會牽連甚廣?”
錢雁南嘆了口氣,搖頭道:“不成了秋苔,老師……韓北山這一次恐怕是要滅族了,且牽連進來的士子,我初步估計了一下,最起碼要有三百多人。唉!說到底也是他自己的事,名聲這么大,還不收斂鋒芒,以年事高的借口不肯出仕,皇上不逼迫他,他就慶幸著老實在家養(yǎng)老便得了,怎么還這樣不安分?他又交游廣闊,和他來往的士子文人數(shù)不勝數(shù),這一次……這一次真的是要完了啊……”
蒲秋苔急道:“關(guān)……關(guān)別人什么事?皇上也不能不講理啊�!�
錢雁南冷笑一聲道:“秋苔,這一次主審此案的官員全是大名帝國的老臣,連沈閣老都被排除在外,他們平日里對咱們這些士林文人就恨之入骨,這一次得到了把柄,不狠狠整治,還會饒了咱們嗎?”
蒲秋苔知道錢雁南說的是實情,他定定坐在椅子上,想到歷朝歷代掀起的文字獄之慘烈,只覺渾身發(fā)冷。
因為文人可以說是最可怕的一個集群,他們掌握著國家的喉舌和輿論風(fēng)向,而且他們有才,往往還忠貞不屈。歷年來,改朝換代后總有一批心念前朝的士子。為新朝君王所不容。所以從古至今,不知道發(fā)生過多少次大規(guī)模的文字獄,最大的一次,是在三百多年前,那一次的文字獄讓六百多士子被斬首,三百多名文人發(fā)配邊疆,從此老死在貧病和勞役之下。
夏臨軒遷都后,雖然對于民間的反對勢力殘酷鎮(zhèn)壓,但是對一直不怎么買他賬的那些文人士子,他還沒動過。
原本蒲秋苔以為他在這方面對文人格外優(yōu)容,卻沒想到,今天龍顏甫一震怒,便是雷震九天。還是說,夏臨軒并非是對文人優(yōu)容,他只是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替他除去那些心懷前朝的士子的機會。
☆、
蒲秋苔越想越覺著身子冷,忽然他看向錢雁南,急切道:“錢大人,你今天被召去御前問話,就沒替韓大家說幾句話嗎?皇上素日里也算倚重你……”
他不等說完,錢雁南便慘然一笑,輕聲道:“秋苔,你覺得皇上再器重我,能比得上他對名朝原本那些重臣老臣的信賴嗎?何況韓北山那些文章罪證確鑿,我怎么幫他們說話?我……為了摘清我自己,我……我連師生的名分都不敢要了……”
他說到這里,便痛苦的揪住了頭發(fā),喃喃道:“我不能死啊,我還有妻兒老小,我……我不能為韓北山陪葬啊�!�
蒲秋苔的面容從震驚逐漸轉(zhuǎn)為木然。錢雁南此舉其實也不算出乎意料不是嗎?自己是被逼出仕,可這一位識時務(wù)的俊杰當(dāng)日卻是主動出仕的。
既如此,他的老師如今攤上了彌天大禍,他哪里還敢和對方保持什么師生名分?不想辦法構(gòu)陷韓北山,以表示他自己對朝廷的忠貞,就算是厚道了。
蒲秋苔心里很鄙視錢雁南,但是想到自己為了家人,連在皇帝胯下被他像女人一樣玩弄的屈辱都忍受了,又有什么資格嘲笑對方?
剎那間,他只覺得萬念俱灰。喃喃道:“真的……就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挽回了嗎?”
錢雁南搖搖頭,正要說話,忽聽門外腳步聲響,接著雙喜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道:“大人,幾位公公來宣皇上的口諭�!�
錢雁南和蒲秋苔都十分吃驚,因為今天夏臨軒明明是斷了他去求情的路,怎么今晚卻主動派太監(jiān)過來宣他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只是宣讀口諭,也不見得就是要他進宮見駕。
然而事情再次出乎了兩人預(yù)料,這口諭就是宣蒲秋苔進宮的。
看著蒲秋苔一瞬間蒼白起來的面色,錢雁南眼睛卻一下子就亮了起來,他緊緊抓住蒲秋苔的袖子,急切道:“秋苔,若是……若是能有說情的機會,請……請一定盡力而為,愚兄……拜托了……”
“原來世上還真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忽聽一聲冷笑響起,接著一個秀麗宮女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手里捧著一套衣服,聽見芙蓉呵斥她,她也不理會,只繼續(xù)悠悠道:“芙蓉姐姐,我說的不對嗎?自己不敢給老師求情,甚至連師生名分都不要了。卻要少爺幫他老師求情,這樣的人……”
“紅蓮,放肆�!�
蒲秋苔一聲呵斥打斷了紅蓮的話。他如何能不知道錢雁南無恥?但紅蓮畢竟只是個宮女,而自己將來究竟能落得什么下場,又有誰說得準?她一個小小宮女,得罪了朝廷大員,終究不好。
芙蓉和紅蓮卻根本不在意,她們這八個宮女先前全是在夏臨軒身邊伺候的,論用處或許沒有錢雁南這個臣子大,但若是論感情,在夏臨軒眼中,十個錢雁南未必能比得上她們這八個人。
收拾停當(dāng),蒲秋苔看了眼候在門外的太監(jiān)和侍衛(wèi),還有在旁邊眼巴巴看著自己卻不敢再說一句話的錢雁南,心里嘆了口氣,緩緩走出房間。
“去宣口諭了嗎?”
夏臨軒看著窗外,柔嫩的柳條在春風(fēng)中輕輕搖擺,想到那個如同楊柳般的男人很快就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是的皇上,已經(jīng)去了�!�
小貝子偷偷瞄了主子一眼,他一直懷疑,皇上這次忽然拿那個什么《北山集》做文章,不僅僅是因為對方大逆不道的批判朝廷,而是因為……他要以此脅迫蒲大人。
不過對于這個懷疑,小貝子心中并不怎么相信,在他看來,皇上想要要挾蒲大人,只要不是逼他進宮為妃,那無論什么條件,都可以如愿以償,根本用不著利用《北山集》興什么文字獄嘛。
但若不是為了要挾蒲大人,對文字獄向來持不贊同態(tài)度的皇上為什么這次會一反常態(tài),命幾位大人盡全力網(wǎng)羅罪名給那些涉案的士林才子呢?
“也該到了吧?”
夏臨軒看著天邊的殘陽如血,忽然回頭對小貝子道:“今晚的膳食以稀粥清淡為主,魚翅湯要熬燉的濃一些,明白嗎?”
“是,皇上�!�
小貝子更是驚疑不定,實在忍不住了,小聲問道:“皇上,您……您不是一直都說蒲大人太瘦了,所以但凡賜宴,都是……以肉和海鮮河鮮為主,怎么……怎么今晚……”
“你小子平日里也聰明,怎么這會兒連這點都想不到?你以為秋苔今天晚上還有心思吃飯嗎?若是弄了米飯和那些大魚大肉,他吃完存在心里怎么辦?”
☆、
小貝子這才恍然大悟,連忙去傳令。這里夏臨軒看著窗外,想到那個清麗的人影: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竟慢慢將那人放在心上了?明明最開始,只不過是想看他屈辱的表情,用來懲罰他對自己的反抗和不敬而已。
但就好像是一道從來沒有吃過的美味,從
蒲秋苔的手緊緊抓住了床單,眼看著夏臨軒就要走出殿外,他知道再也沒有自己討價還價的余地,于是“撲通”一聲跪下,澀聲道:“皇上,臣……臣不敢說�!�
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卻讓陷入暴走中的帝王在一瞬間就從暴怒情緒中解脫出來。
夏臨軒豁然回身,雙眼亮晶晶盯著蒲秋苔,然后大步走回到他身邊,沉聲道:“為什么不敢說?”
“因為……因為臣……不知道還要付出什么代價�!逼亚锾K然一笑,哽咽道:“臣早已是一無所有,臣不敢替他們求情,臣害怕,那代價……臣給不起。”
夏臨軒沉默的看著那張痛苦的臉。
在自己面前,蒲秋苔從來都沒有開懷過,他一步步被自己逼到了角落,直至再無立錐之地,想到他說的那一句“臣早已一無所有”,想到自己用最卑鄙的要挾得到了這男人的一切,夏臨軒的心竟猛然揪痛了一下。
“你給不起的代價,是什么?”
夏臨軒伸出手,蒲秋苔猶豫了一下,終于伸出自己的手,于是夏臨軒握住他的手腕,將他從地上拉起來。
“入宮。臣說過,這是臣不能……退卻的底線�!�
蒲秋苔垂著頭,胸腔內(nèi)的心臟跳得厲害,他耳朵里仿佛都是“砰砰砰”的聲音。
夏臨軒溫柔的笑了,他拂著面前男人的散發(fā),輕聲道:“放心,朕沒那么貪心,一口就想吃下你�!�
蒲秋苔猛然抬起頭,他的胸膛因為驟然降臨的希望而急促起伏著,激動道:“皇上,只要……只要不用臣入宮,只要皇上……不……不大搞牽連,臣……臣……臣……”他說到這里,一張臉孔漲得通紅,忽然垂下頭,聲若蚊吶的道:“臣什么都答應(yīng)皇上�!�
“這可是你說的�!�
夏臨軒微微一笑,心中的怒氣早已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喜悅和期待。
燭光明亮,簾幕委地?zé)o聲,蒲秋苔坐在床上,緊張的看著決定自己命運的帝王,不明白他用這么大一件事來換取自己的妥協(xié),究竟是想要什么。
“愛卿對朕太冷淡了,所以今夜,朕要看你熱情如火�!�
夏臨軒毫不猶豫說出了自己的條件,看著蒲秋苔瞬間瞪大的眼睛,仿佛存心要看對方羞惱的樣子,他湊過去邪惡笑道:“朕要看著愛卿自己讓自己射出來,然后再主動服侍朕,姿勢要朕選,聽明白了嗎?是主動服侍朕。”
蒲秋苔愕然看著夏臨軒,當(dāng)面孔上的震驚褪去后,他臉上的紅潮已經(jīng)蔓延到了脖子上。或許,那漂亮瘦弱的身體上此時也已經(jīng)泛起了玫瑰般的色澤,那副情景一定非常美。夏臨軒陶醉的想著。
“怎么?難道愛卿覺得,這個條件比入宮還難完成?你總不會以為,像從前一樣躺在床上,死魚般的讓朕插幾下,就可以換取那些心懷不軌的士子的性命吧?”
“那些士子或許會發(fā)發(fā)牢騷,但根本不會心懷不軌,皇上心里很清楚,如果他們真的心懷不軌,您就不可能給我救他們的機會�!逼亚锾佬叱膳闹缚�。
夏臨軒聳了聳肩,但他旋即就欺近蒲秋苔身邊,一邊解他的衣服一邊笑道:“你說的或許沒錯,不過秋苔你也應(yīng)該明白,他們是否心懷不軌,是朕說了算,他們的生死,只在朕一念之間,不對,是在你的一念之間�!�
蒲秋苔只覺得渾身發(fā)冷,但是看到夏臨軒那充滿期待的眼神,他知道,今天晚上的自己,同樣無路可退。
上天到底要懲罰自己到什么時候?一次次本以為已經(jīng)是掉到絕望的深淵,但是夏臨軒總有辦法告訴他:這絕望的深淵,他還沒有掉到底。
衣衫半褪,華麗的長衫從肩頭褪下,在手腕和腰間堆成了一團,胸前紅櫻或許是因為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性愛刺激,夏臨軒沒有動,只是在蒲秋苔的胸膛處狠狠盯了兩眼,便讓那兩顆茱萸慢慢挺立起來。
衣服下擺也被撩高到腰間,褲子褪到膝蓋以下,那羞恥的地方因為雙腿緊緊閉著而只露出幾根稀疏的柔軟毛發(fā)。
“把腿伸開,自慰給朕看�!�
夏臨軒吞了口唾沫,興奮的一雙眼睛如同餓了十幾天的狼,緊緊盯著對面這個男人的小腹之下,那衣衫半褪的效果,遠比全裸更要誘人。皇帝陛下非常得意的想:今晚咱就要玩這個格調(diào)。
眼前晃動過一張張熟悉親切的面孔,還有韓大家慈祥的容顏,韓家子弟的謙恭守禮,曾經(jīng)對自己的熱情招待。驀然間,蒲秋苔不知道從哪里生出的勇氣,他抬起頭,勇敢看著夏臨軒,沉聲道:“皇上,我要你放過韓家�!�
☆、
夏臨軒愣了一下,忽然惱怒揮手道:“不可能,韓北山寫的那些批判朝廷的東西明顯是煽動人心,朕答應(yīng)不牽連已經(jīng)是皇恩浩蕩……”
“沒有皇恩,這是臣……臣付出代價換來的�!逼亚锾Y(jié)結(jié)巴巴地道,然后深吸一口氣,又堅定的說了一句:“臣……求皇上放過韓家�!�
夏臨軒譏諷的笑了笑:“你付出代價換的?你真以為……”他本來想說你真以為讓你心甘情愿的服侍朕一次,就能換那韓北山全家的性命?你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高貴的人,一次性愛就可以讓朕不追究這件事?
但是當(dāng)他看到蒲秋苔緊張水潤的眸子,看到那當(dāng)中的羞怯和凄楚,驀然間,他就想到這個瘦弱男人跪在自己面前說的那句話:“臣早已是一無所有……”
一顆心驀地柔軟下來,那兩句尖酸刻薄的話終究沒說出口。
夏臨軒甚至有些后怕,一旦自己真說出那種話,以蒲秋苔的性格,他會不會因為羞愧而沖動的一頭撞死?那不是兩句話,那根本是兩把尖刀,自己如果真把它們插進這男人的心臟,對他也未免太殘忍了些。
長長呼出一口氣,夏臨軒以不容置疑的口氣道:“韓北山必須處死,其他家族子弟,按罪行和親緣關(guān)系分別流放充軍�!闭f到這里,他警告的看著蒲秋苔,咬牙道:“這是朕做的最大讓步,秋苔你不要得寸進尺�!�
蒲秋苔知道這的確是夏臨軒的最大讓步,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得寸進尺,能讓那些年輕子弟保住性命,已經(jīng)是非常非常難得了。
可是不知為什么,看著面前明顯不是很心甘情愿的夏臨軒,他竟然腦子一熱,一下就抓住了對方的手,懇求道:“皇上澤被天下,百姓安居樂業(yè),韓北山只是個思想頑固的老頭子,皇上放過他,更顯皇上仁慈。天下百姓亦會傳頌皇上虛懷若谷。不然的話,難道皇上希望士林中流傳說皇上是害怕天下士子,所以才不肯放過韓北山嗎?”
“胡說,朕會怕他韓北山?”
陷在情欲之中的夏臨軒明顯智商有些下降,吼完這句話才明白自己入了蒲秋苔的圈套,他咬牙看著對方,恨恨道:“好啊,急中生智是不是?也成,秋苔今晚好好做,做好了,這件事朕就放下,派人去韓家呵斥一頓就完了�!�
左右也要受辱,能換來這樣的結(jié)果,著實是驚喜了。
蒲秋苔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一咬牙,他坐在床上,在夏臨軒的目光中難堪的打開雙腿,然后瘦弱的手顫抖著將在草叢里趴著的粉紅色性器挑了出來。
“嘖嘖,真是秀氣的小東西�!�
夏臨軒興奮的咧開了一嘴白牙,并且無恥的脫了衣裳,他胯下那根粗長的大家伙耀武揚威的向天豎著,仿佛正在不屑地打量在蒲秋苔手中慢慢挺立抬頭的小東西。
那猙獰兇器讓蒲秋苔的心臟猛然就是一緊,剛剛因為刺激而有點抬頭的小東西立刻就又軟了。他惱怒瞪了夏臨軒一眼,索性不去看對方,一只手握著自己的性器,強忍潮水般襲來的羞恥感,上下套弄著。
蒲秋苔其實沒有任何經(jīng)驗,他所有的性愛經(jīng)驗都來源于夏臨軒,從前那惡劣的混蛋就是用他那只手這樣套弄著自己,讓自己欲仙欲死,丟臉的哭著尖叫出聲,如今換成自己,怎么就沒用了呢?
急得滿頭大汗,總算那小巧東西不得不給主人面子,微微抬起頭來。只是照這速度,猴年馬月能射出東西來?想到那可恥的快感,蒲秋苔臉“刷”一下紅了,而那小東西也倏然向上跳了一跳。
閉上眼睛,蒲秋苔拼命在腦海中想著夏臨軒那個混蛋替自己套弄時的情景,他的手寬厚溫暖干燥,有著薄薄的繭子,那種粗糙的感覺磨在自己性器上,微痛中帶著一種異樣的舒服,然后,動作越來越快,指肚會在馬眼處輕輕摩挲,那種……急切有東西要噴出去的感覺……
體內(nèi)有快感在累積,蒲秋苔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終于讓他手中那個小東西慢慢變紅,到最后,開始輕輕顫動起來。
夏臨軒看著面前兩腿大開,用手替自己套弄的美人兒,只覺著口干舌燥,他不停吞咽著口水,忽然聽見一陣陣呻吟從蒲秋苔口中泄露出來:“嗯……嗯嗯……啊啊……別……不要……啊啊啊,我……我要不行了……皇上……啊……”
隨著最后一聲尖叫響起,那小巧的性器終于噴出一道白液。蒲秋苔那雙眼睛也睜開來,失神看著面前的夏臨軒,他整個身子都癱軟了。
“秋苔,你……在想著朕?”
夏臨軒從怔愣中醒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看著蒲秋苔:之前毫無生氣的小東西忽然間就昂首挺立并且最終射出來,莫非是因為……秋苔在腦海中幻想著是自己在替他擼弄?
“誰……誰說的?沒……沒有……”
蒲秋苔怎么也想不清楚,夏臨軒怎會窺破自己腦海中的秘密?做皇帝也不至于就會讀心術(shù)吧?他驚恐看著對面的天子,慌亂搖頭否認著。
“有沒有,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看見蒲秋苔慌亂否認,夏臨軒心里更有數(shù)了。他整個人就如吃了一個人參果般的通體舒泰,笑瞇了眼睛,舔著嘴唇道:“秋苔不會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吧?”
蒲秋苔當(dāng)然沒有這樣天真,但是對于即將到來的事,即使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夏臨軒的侵犯,此時也不由得心中泛起強烈恐懼,吞了一口唾沫,他結(jié)結(jié)巴巴道:“皇上……還……還要臣……怎么做?”
“趴在床上�!毕呐R軒直起身來:嘿嘿,今晚終于可以好好兒享受一把了,他要把秋苔體內(nèi)每一絲風(fēng)情都給榨出來。
蒲秋苔漲紅了臉,但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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