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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說一直很靈驗的�!庇裉m幽幽嘆了口氣:“不過因太后不喜,所以一直便沒有什么人過來,總算因為它在御花園中,所以還有人收拾打掃,不然更不知道會破敗成什么樣子�!�
“行了,咱們也回去吧。”蒲秋苔抬頭看著那慈祥的觀音菩薩像,良久方幽幽嘆了口氣,輕聲說完,他便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雨勢小了許多,只剩下絲絲點點,遠(yuǎn)處是幾棵已經(jīng)黃了葉子的銀杏樹,籠在煙雨中,如夢幻般美好。
“如果這是一場夢,該多好,醒來時一切皆依舊。”蒲秋苔怔怔看著遠(yuǎn)處的銀杏樹,然而雨絲撲在臉上,那冰涼的觸感卻分明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現(xiàn)實,而非噩夢。
回到云海殿時,雨已經(jīng)停了,蒲秋苔看著庭院里的雨后秋色,沉重心情也微微有些紓解,見綠柳出來,便揚聲道:“山云和芳芳呢?剛剛還鬧著要和我去御花園,如今雨停了,怎么也不出來玩兒了?”
綠柳微微一笑,下了臺階走到他身邊小聲道:“兩個孩子可不是出來玩了一會兒呢,不知怎的,看見太子殿下在門外,他們終究害怕,就進屋了,這會兒大概在練字呢�!�
“怪不得�!逼亚锾@了口氣,心想那小太子的心性也太酷烈了吧?竟記恨山云到如今,幸虧兩個孩子懂事兒,從不輕易出去,不然的話,只怕讓他尋了空子,活活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里,那點兒好心情也蕩然無存了,暗道如今還有我護著他們兩個,可是終究有一天,太子是要做皇帝的,若那時他還記恨,我死也就罷了,兩個孩子萬萬不能落在他手里,怎生想個法子,過得幾年,還是讓皇上開恩,送他們兩個出去的好。
☆、
不說蒲秋苔在這里暗暗籌劃,且說泰寧殿中,皇后娘娘難得從昏睡中醒來,見夏東明守在自己身邊,這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不由得落下兩行淚來,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頂?shù)溃骸懊鲀壕褪莻苦命的,從生下來,就沒見到你娘,皇上將你交給本宮撫養(yǎng),如今看來,這竟也是錯的,本宮沒有多少日子了,我的孩兒,你可怎么辦?”
“娘娘莫要說這話,讓太子殿下傷心。”晴碧連忙走過來,強笑道:“娘娘今兒吃的東西比昨兒多,這可不正是要好些的征兆?可見孔太醫(yī)的藥是有用的�;噬弦舱f了,大將軍找到的那位名醫(yī)正往京里來,娘娘還不知道大將軍的心性?他說好的,那必定是極好的大夫,不然也不能得他如此推崇,可見上天也在幫娘娘呢�!�
皇后一笑,她是聰明絕頂?shù)娜�,怎會不知“治得了病治不了命”的說法?只是看到養(yǎng)子眼巴巴看著自己,眉眼間全是期待,這消極的話卻也說不出口了。因看見他頭發(fā)還有些濕,便輕笑道:“出去玩雨了?我睡前那雨還不緊不慢下著,這會兒倒是停了�!�
夏東明點點頭,想了想小聲道:“等母后身子好些,兒子帶您出去走走,那文妃娘娘身子不是出了名的弱嗎?他都敢淋雨,母后怎么還不比他強些�!�
“文妃娘娘?”皇后愣了一下,接著方微笑道:“你看到蒲大人了?在哪里遇見的?”
“兒子氣悶,就去御花園逛了逛,正好遇見他�!毕臇|明想了想,終于猶豫道:“母后放心,您一定會沒事兒的,兒子從今天起就為您念誦地藏經(jīng)和地藏菩薩的尊號。”
“你怎么知道這些?”皇后疑惑地看著養(yǎng)子,隨后便微微笑起來:“是蒲大人告訴你的?奇怪,母后不是聽說你對他很怨恨嗎?什么時候也這么聽他的話了?”
“兒子怎么會聽他的話?他不過是父皇一個男妃,哼!自顧尚且不暇,兒子哪會去搭理他�!毕臇|明說到這里,就猛地站起身來,小聲道:“母后說了這會兒話,也該歇歇,兒子不打擾您了�!�
看著小家伙一溜煙兒跑出去,皇后沉吟良久,方對晴碧道:“去把跟著太子的貼身太監(jiān)叫過來,本宮要問他幾句話�!�
眼看著中秋臨近,天氣越發(fā)涼爽起來,老天爺也會湊趣兒,接連幾天都是晴空萬里,藍(lán)天上飄著潔白云朵,讓人看了便覺心曠神怡。
一縷琴聲從云海殿中斷續(xù)傳來,雖是曲調(diào)悠揚,卻能夠察覺出技藝尚顯稚嫩。
夏東明站在樹后,聽到一曲完畢,他才斜著眼睛看向身旁的小太監(jiān)小丁子,沉聲道:“你說,這彈琴的是誰?是祝山云還是他姐姐?”
小丁子陪笑道:“應(yīng)該是他姐姐吧,這調(diào)子怪悠揚,沒有一點兒男兒漢殺伐四方的豪氣�!�
“他要男兒漢殺伐四方的豪氣做什么?光復(fù)慶朝嗎?”夏東明哼了一聲,斜睨了小丁子一眼:“正經(jīng)學(xué)一些文妃娘娘那柔韌慈和的性子才好�!�
小丁子聽得這就是一頭汗,偷偷拿眼角覷了主子一眼,心想媽呀這話從何而來?太子殿下要人家柔韌慈和做什么?難道還想像皇上逼迫文妃那樣,將來也照著演一出迫男為妃記?
正琢磨著,就聽一個宮女的聲音道:“晴碧姐姐來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我這就去請文妃娘娘�!�
“晴碧姑姑?她怎么會過來?”
夏東明一皺眉,卻聽晴碧笑著道:“皇后娘娘命我來請文妃娘娘過去,娘娘今兒氣色不錯,許是想找文妃娘娘說說話兒�!�
接著說笑聲就遠(yuǎn)去了,過了大概小半個時辰,才見云海殿里涌出一群人,卻是十幾個太監(jiān)宮女簇?fù)碇亚锾ν⿲幍疃ァ?br />
母后今兒的氣色確實還好,不然我也不可能出來,不過她找這個文妃做什么?直到那一群人消失在視線中,夏東明才從樹后閃身出來,凝望著蒲秋苔消失的方向,開動腦筋琢磨起來。
“啊……”
忽的一聲驚叫將夏東明從失神中驚醒過來,回頭一看,原來是祝山云和祝明芳因為太擔(dān)憂而來到門口,誰想?yún)s見到他這個煞星,因此一時間失聲驚叫起來。
☆、
可憐兩個孩子被夏東明一瞪,就如同是被蛇盯住了的青蛙一般,一動也不敢動。直到看見那比他們小三四歲的孩子昂首挺胸走進門,祝明芳才反應(yīng)過來,拉著祝山云的手大叫了一聲:“弟弟,快跑啊。”說完就轉(zhuǎn)頭向殿內(nèi)跑去。
“站住�!�
夏東明大吼一聲,見殿內(nèi)出來兩個太監(jiān),他便昂首道:“你們兩個,告訴他們見到本太子不參拜,該當(dāng)何罪。”
兩個太監(jiān)一看是這位小祖宗,登時也不敢說什么了,連忙攔住姐弟兩個,小聲道:“可不敢對太子殿下不敬,二皇子看見他還得行禮呢�!�
“你……你答應(yīng)過我們,只要我們……不……不出去,你就……不會來……來找我們的�!笔乱阎链�,祝山云知道逃是逃不掉了,蒲秋苔去了皇后殿,這云海殿中根本就沒有敢忤逆太子的人,于是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上前一步,猶自不忘將姐姐護在身后。
“我只是來逛逛,誰說我要找你們了?”夏東明冷冷一抬下巴,然后指著祝山云道:“你出來,我有事情找你商量。”
“就……就在這里說�!�
祝明芳是姐姐,一聽對方叫弟弟出去,想到上次弟弟被他打的滿身是傷,心里立刻就提高了警惕,一把拽住祝山云,小聲道:“不能跟他出去,蒲叔叔說了,只有在云海殿,咱們才是安全的�!�
“你給我閉嘴�!�
夏東明死死盯著祝明芳,眼中似是能噴出火來,他幾步走上前,一把拉住了祝山云的另一只手,對祝明芳惡狠狠道:“我最不喜歡和你們這些唧唧歪歪的女人說話,再敢嗦,信不信我一腳就踹死你?”
“不要……”
祝山云大叫一聲,接著求助似地看向周圍幾個圍過來的太監(jiān)宮女,卻見他們不約而同地垂下視線,顯然是打定了袖手旁觀的主意。
“那就跟我走。
夏東明用力拉著祝山云,就往大門口拖,祝明芳嚇得哭叫著拽住弟弟的手,可她的力氣哪能抵擋夏東明?雖然比他們小兩歲,可這卻是從小就隨侍衛(wèi)們練武吐納的主兒啊。
“太子殿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聽從院門外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接著小貝子走進來,猶豫的看了看身后,方小聲道:“皇上,是太子殿下在這里�!�
“東明,你在這里做什么?”
夏臨軒施施然走進來,驚訝的看著兒子,然后一伸手把他抱起來,皺眉道:“你不在泰寧殿,跑來云海殿做什么?”
夏東明做夢也沒想到能遇到父親,眉頭皺起來,不甘不愿的說道:“文妃娘娘被母后召見,我……我反正沒事兒,就進來逛逛。”
“你母后召秋苔過去?”
夏臨軒心中奇怪,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隨意看了祝山云和祝明芳一眼,見他們瑟縮在一旁,他也就沒說什么,抱著兒子就進了大殿。
等到蒲秋苔回來的時候,夏東明自然不會留在這里丟人,早尋個理由跑的影蹤不見,這里夏臨軒便問他皇后召見是為了何事?
蒲秋苔自己還疑惑著呢,因搖頭道:“臣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只是和臣說了幾句話,并沒有什么吩咐�!�
夏臨軒微微點頭,又道:“朕來的時候,看見東明在這里,他怎么說也是朕的太子,你若遇見了,也把你對那兩個孩子的溫柔關(guān)愛分一點給他,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蒲秋苔淡然道:“太子殿下雄才大略,頗有其父之風(fēng),哪里用得著臣分什么溫柔關(guān)愛?更何況,他是皇上的兒子,皇后娘娘疼愛他,各宮嬪妃們愛他也都來不及,哪里就輪得到臣上前付出什么關(guān)心了?”
夏臨軒微微一笑,淡淡道:“這話說的讓人心寒,分明是半點面子不給朕了,卻不知,朕若是也不給秋苔半點面子的話,那兩個孩子是否還能活下去?”
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這么不講理的。蒲秋苔嘆了口氣,知道夏臨軒是不高興了,不滿自己沒把太子放在心上的態(tài)度,只是他為什么不想一想?自己為什么要把那個囂張跋扈的孩子放在心上?因為他是個孩子嗎?可他分明是大名皇室的孩子,最不少的就是前呼后擁,非要自己去湊什么熱鬧?
許是很久沒有在云海殿歇息的緣故,這一夜夏臨軒就在云海殿里歇著,自然又是一番顛鸞倒鳳,不提。
☆、
正要轉(zhuǎn)身回去,忽然就見一個宮女腳步匆匆走過來,她認(rèn)出這是惠常在身邊的宮女,便笑道:“什么事這么急?你們主子特意打發(fā)你過來嗎?”
那宮女看見她,忙盈盈下拜,接著便笑道:“常在打發(fā)奴婢來問娘娘,說皇后娘娘上午才看了大夫,就是大將軍介紹來的那個,所以我們主子想會同娘娘和洛妃娘娘一起去拜見皇后娘娘�!�
“哦?”妍妃神色一動,過了會兒,方輕輕點頭道:“既如此,你回去和你主子說,讓她過來我這里,我換了衣裳就和她一起去洛妃娘娘那兒,然后咱們一起去給皇后請安�!�
宮女答應(yīng)一聲,裊裊去了,這里李清雨皺緊了眉頭,不由得喃喃自語道:“治的了病治不了命,呵呵,神醫(yī)么?總不至于真是神仙吧?”
“皇后娘娘,妍妃娘娘和洛妃娘娘以及其他幾位娘娘在殿外求見,說是要給娘娘請安�!碧⿲幍畹膶媽m中,皇后木然倚在床上。晴碧走過來,小心翼翼的看著她,一邊小聲問道:“娘娘見不見?”
“過來給我請安?”卻見皇后冷哼一聲,諷刺笑道:“哪里是給我請安?分明是想看著我死沒死……”不等說完,忽的彎腰嘔了一聲,接著一股猩紅便從嘴里噴出,盡數(shù)染在皇后手中的帕子上。
“娘娘!”晴碧尖叫一聲,連忙撲上去用帕子幫皇后擦嘴,一邊扭頭向外面尖厲大叫:“傳御醫(yī)……”
“不用慌,沒什么事,也不必傳御醫(yī)�!被屎竽锬锎鴼�,枯瘦的手一把抓住了晴碧:“去和那些賤人們說,就說我這會兒乏得慌,不用她們請安了,讓她們各自回去。”
“娘娘……”晴碧不解的看著皇后,這女人一向都是高貴嫻雅的,即使她不喜歡那些用盡手段心機邀寵獻(xiàn)媚的女人,卻也從不曾稱她們?yōu)橘v人過,這……這究竟是怎么了?似乎從大將軍介紹的那位大夫來替娘娘診過病后,娘娘就變得有些反常了。
難道……晴碧的面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心中不由自主就涌上了一個猜測,那大夫給皇后診病后,便單獨和皇后密談了小半刻鐘,莫非就是在這小半刻鐘里,有什么變故發(fā)生?莫非這些年來,皇后娘娘的病……
她再也不敢想下去,而皇后看到她的蒼白面色,心里也知道這聰明的丫頭大概是猜到什么了,不由嘆了口氣,輕聲道:“沒什么,別慌,天之內(nèi),我也死不了,放心,我死之前,定然將你們幾個都安排妥當(dāng),說什么也不能讓你們被人糟踐。”
“皇后娘娘……”
看著皇后蠟黃的臉色,晴碧不由得想起這女子初進宮時的那份風(fēng)華和雍容,她的眼淚一下子便涌出來,抓住了皇后的手跪在床前,失聲哭道:“娘娘別灰心,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如今有了這個大夫,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皇后急促的喘著氣,目光看向窗外,不知為什么,此時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丈夫,那天下間最威嚴(yán)尊貴的男人,想起他當(dāng)年掀開自己蓋頭時,那目光中的平靜,她忽然無力的笑起來:那個男人對自己很尊重,對自己的家族也很好,尤其對自己的弟弟,若不是他,那頑皮的小子怕也不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是的,只有尊敬,沒有愛意,從來都沒有。不甘心嗎?肯定有的,不過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注定沒有幾日好活了,而皇上會念著她這幾年的平和內(nèi)斂,加上弟弟的功勞,她的家族不會因為她的死就衰落下去,只要弟弟一直爭氣,只要她的養(yǎng)子一直是太子,她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可是那些女人,那些此刻不知躲在哪里笑得暢快的惡毒女人,她絕不會放過,雖然她要死了,可她絕不會放過對方。一念及此,皇后又猛咳了幾聲,才用帕子捂住嘴巴,輕聲對晴碧道:“等我死了,我打算讓你們幾個去云海殿服侍文妃,你覺著怎么樣?”
“娘娘,奴婢哪里也不去,奴婢要追隨娘娘……”晴碧哭的滿臉是淚,卻見皇后搖搖頭,她目光注視著窗外,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在說給晴碧聽:“文妃是個淡然的人,后宮妃嬪們想要的一切他都不稀罕�;噬蠈λ那橐馐钦娴模贿^是沒人知道罷了,又或者,即便知道,也不肯相信。你們用心服侍他幾年,等我和他說,過幾年后,就讓他給你們恩典,放你們出宮去。晴碧,你是從小兒就入了宮吧?你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美,我小時候也是在府里,等閑出不得門,只是偶爾也可以去姐妹們家里做客,或是到各家勛貴府賀壽串門,外面的世界很大的,皇城再大,也終不過是巴掌大的一片天空罷了……”
“皇后娘娘……”
晴碧慌亂的擦著眼淚,皇后今天的話讓她有了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娘娘,是不是有人在害您?娘娘,您告訴奴婢,奴婢拼了命……”
皇后搖搖頭,伸手制止她再說下去,她的目光和語氣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淡淡道:“我如今已經(jīng)沒時間,更沒力氣調(diào)查了,你何苦還要去飛蛾撲火?放心,會有人替我收拾她們的,呵呵,皇上已經(jīng)不是那個無心無情的皇帝了,他已經(jīng)有了軟肋,不會任由后宮這么烏煙瘴氣下去的�!�
☆、
“娘娘……”終于證實了心中的猜測,晴碧一瞬間只覺著五內(nèi)俱焚,有心再說話,卻聽皇后淡淡道:“這事兒爛在你的心里就好,切記不許讓太子殿下知道,那孩子已經(jīng)夠苦了,本宮不希望他還要抱著這份仇恨生活,你……明白嗎?”
“是,奴婢……明白�!鼻绫毯鷣y點頭,伸出手去擦眼淚,然而那眼淚卻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源源不絕,根本就擦不干凈。
“這是什么點心?朕怎么從來都沒吃過?個頭倒是不小�!�
云海殿的書房中,蒲秋苔端著幾盤點心走進來,見夏臨軒正在批閱奏折,他就悄悄將盤子放在桌上,卻不防下一刻,身子就落進某皇帝霸道的懷抱里,抬頭一看,夏臨軒好奇的盯著那幾盤點心,已經(jīng)伸手拿出了盤子里一塊炸的金黃焦香的餅在面前反復(fù)看著。
“這是西北那邊兒的東西,叫馕,有甜味兒的也有咸味兒的,給皇上這一盤是甜的�;噬蠜]吃過嗎?這是玉蘭做的,她爹爹就是西域那邊的人,做馕最拿手,這幾日我不太想吃東西,所以她做了這個給我吃,孩子們也很喜歡吃呢。”
“竟然是玉蘭?”夏臨軒呵呵一笑:“這丫頭,跟著朕的時候倒藏私,如今你不想吃飯,她倒忙活起來了。怎么?難道朕這個主子很苛刻?不如你寬厚待人么?”
“皇上說笑了�!逼亚锾ξ⑽⒁恍�,感覺到夏臨軒摟著自己腰的那只手已經(jīng)扯開織帶,他嚇得連忙就要推拒,卻不料整個人都被對方摟得更緊,聽這混蛋男人邪笑道:“比起這馕餅,朕還是覺得秋苔最好吃,呵呵,別以為朕不知道,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你這必定是又有事要求到朕了,朕不好好索取點報酬才怪呢�!�
蒲秋苔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結(jié)結(jié)巴巴道:“皇上,你……你又不講道理,昨晚……昨晚分明是到后半夜……你……”不等說完,便驚叫一聲,原來是夏臨軒的大手已經(jīng)鉆進他的中衣里,在他敏感的乳尖上輕輕扯了一下。
“你還好意思說昨晚?如果不是你一個勁兒求饒,嚷著你受不了了,朕會那么快鳴金收兵?這些日子你不知道朕壓抑的多辛苦嗎?好不容易北疆的戰(zhàn)局終于獲得了決定性的勝利,你竟然不能滿足朕的興奮,嘖嘖,秋苔,不是朕說你,你這體力也該好好鍛煉下了�!�
“這……這還是大白天……”蒲秋苔拼命去扯在他衣服里肆虐的手,他確實是有事來求夏臨軒,感覺這些日子皇帝陛下也挺老實的,誰知北疆那邊剛剛傳來大捷消息,他就故態(tài)復(fù)萌了,蒲大人心里這個后悔啊,就別提了,暗道我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大白天不行?好,那就晚上,今晚朕和你大戰(zhàn)三百個回合,如何?你若是不答應(yīng),朕現(xiàn)在就正法了你。”夏臨軒無恥的索要條件,那只手則靈巧的專門在蒲秋苔身上點火,只把對方敏感的身體撥弄的喘息連連,連那光滑的額頭上都滲出了細(xì)汗。
“好……好好……”蒲秋苔實在抵擋不住夏臨軒的攻勢,自從入宮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往往被這混蛋一撩撥,便不能自抑,為了免除此刻尷尬,只好答應(yīng)了夏臨軒,反正先逃過眼前這一劫再說。
“嗯,這還差不多。”夏臨軒收回手,面帶笑意的看著蒲秋苔:“好了,秋苔要求朕什么事?直說吧�!�
“兩個孩子都很想他們爹娘,所以……所以臣想著,能否將他們送回去住幾天?讓他們也和父母團聚團聚……”看著夏臨軒心情不錯,蒲秋苔連忙將自己的要求說出來,果不其然,他一下就看到對方沉了臉色。
“皇上,臣……臣也沒求過你什么,就這一點小事……”蒲秋苔可憐巴巴看著夏臨軒,這么長時間以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長進的,最起碼他就知道,在夏臨軒面前,自己若是使用點哀兵之策,效果會很不錯。
“你……”夏臨軒自然也知道蒲秋苔越來越懂該如何利用自己給他的寵愛了,只是看著那雙溫潤的眼睛,拒絕的話卻有些說不出來,轉(zhuǎn)念一想,暗道罷了罷了,秋苔的確沒求過朕什么,這也不算是什么事兒。
想到這里,他就點了點頭,淡然道:“讓他們回去可以,不過住三天也就罷了,秋苔,你最好告訴那一家人,不要打著什么逃跑的主意,不然的話,就算是你再怎么哀求,也不可能攔住朕的殺心,你明白嗎?”
“臣明白。”蒲秋苔立刻露出笑容,想了想嘆息道:“皇上又何必多囑咐這一句?臣倒是覺著,他們一家如今雖然沒有自由,但總算能平和生活,好過日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若是逃跑,就更糟糕了,逃亡的日子是好過的嗎?皇上,這些不但臣心里有數(shù),太……鳴堂心里也有數(shù)。”
“嗯,這話你說的半點沒錯。”夏臨軒點點頭:“行,能看開就好。他們家朕倒也沒有格外苛刻,你宮中若是有什么好東西,你想送過去的,撿幾樣,和那兩個孩子一起送去吧�!�
蒲秋苔喜出望外,拜夏臨軒的恩寵所賜,他宮里的好東西確實不少,想著祝家在這京城中形同囚犯的生活,自己送一些金銀吃穿什么的,倒可以緩解一下他們窘迫的處境。
☆、
而且,一旦兩個孩子回去住幾天,還有自己送的東西,那些上門欺侮的官吏們也總會想一想吧?自己再托錢雁南關(guān)照一下,雖然那是個趨炎附勢的小人,但恰是如此,自己如今有夏臨軒的寵愛,他才不會將自己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
想到此處,蒲秋苔就忍不住嘆了口氣,暗道我現(xiàn)在是怎么了?怎么也變得如此算計?然而轉(zhuǎn)念一想,這后宮,朝廷,皇城當(dāng)中哪有什么干凈的人?自己苦心算計,也不過是為了前朝太子一家過得好一點,并非為謀一己之私,倒也稱得上無愧于心了。因此也便釋然。
夏臨軒案頭上的奏折不多,恰也沒什么緊要事,于是就撿了兩本和蒲秋苔商量了一番,聽他說后宮妃嬪不干政,皇帝陛下不由得笑起來,拉著他坐在自己身邊,微笑道:“行了,后宮之人不干政,但你別忘了,你可還是朕的臣子,那翰林待詔的官銜,朕可沒拿下去。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蒲秋苔自然也就不在乎了,事實上,他也想知道現(xiàn)在百姓們的生活是怎樣的。因兩人互相探討研究,氣氛倒是前所未有的熱烈。
夏臨軒吃了兩塊馕餅,也贊這味道不錯,正是心情舒暢的時候,忽聽外面小貝子的聲音道:“啟稟皇上,妍妃娘娘宮里派人過來,說是娘娘有要事,請皇上移駕過去商議�!�
夏臨軒的臉色禁不住就是一沉,冷哼道:“什么時候她有要事竟然要朕移駕了?”因正要拒絕,忽然轉(zhuǎn)念一想,暗道莫非是關(guān)系到什么后宮陰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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