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江逸軒裝小白花
夜宴注重食客感官的全方位體驗。
司念被許至君帶著繞過回廊小橋。
來到一處精美的鏤雕屏風(fēng)后。
是一處紅木桌,桌邊有一個小石臺,臺上一個煮酒的爐子。
雅趣生機。
他們店里的餐食取名都頗有詩意。
看不出原料,司念就讓許至君來點。
許至君知道她的口味。
“請問二位需要煮酒服務(wù)嗎?”
許至君看向司念,司念點點頭。
此情此景,怎么能不小酌一杯。
“我們店里有三種酒,青酒,雨酒,眠酒�!�
“請問二位意向哪種?”
“青酒吧,謝謝�!�
司念不是一個糾結(jié)的人。
許至君全都依她。
侍者退下,而后新進來了一個穿著古裝的煮酒人。
他低著頭,慢步走到兩人旁邊的小石臺。
司念在跟許至君聊天,沒注意到他。
倒是許至君眼睛銳利一掃,定在那就不動了。
司念回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江逸軒。
沒想到他竟來這打工了。
“怎么是你?”
江逸軒顯然也沒料到自己服務(wù)的包間是司念二人的。
他驚訝地抬起頭,臉上顯現(xiàn)出屈辱的神色。
“司念,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找到這里了�!�
“看到我現(xiàn)在你滿意了吧,我知道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他神色倔強又冷淡。
司念聽得嘴角微抽。
好一朵獨立自強的小白花。
要不是她見過江逸軒的真面目她就真信了。
許至君抿著唇?jīng)]說話,看著司念的眼神很明顯。
這就是要司念表態(tài)。
他見著司念前男友委屈了。
“呃,服務(wù)員!”
司念按了呼叫鈴,門外立馬進來了一個侍者。
“我想換一個煮酒的人�!�
“好的,這就為你安排。”
沒想到江逸軒聽完眼眶一紅。
根本不想走:“司念,這是我的工作,你怎么能這樣看不起我!”
“我可以,可以給你們煮酒……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江逸軒沒有別的招,就開始來她這裝可憐裝堅韌。
還以為司念會像從前一樣被他吸引,心疼他。
可是司念早就不是那么好騙了。
司念臉色一黑:“我只是換人,沒叫你滾蛋�!�
“你別在這里給我胡言亂語,惹人不快!”
一旁侍者見客人與煮酒師發(fā)生爭執(zhí),直接上前把江逸軒帶走了。
就算司念不說,他這份工作也算是保不住了。
夜宴這邊為表歉意,還多送了他們一份雨酒。
最終結(jié)果就是司念終于喝多了。
一頓飯吃完腳步都是虛浮的。
許至君明明也喝的一樣的分量,卻看不出半點癥狀。
還好司升榮今晚不回家。
不然司念得被教育一頓。
許至君拖著她的腰,走得很穩(wěn)。
司念一上車就睡著了。
后半程是許至君抱著她回去的。
記憶中有人半夜還來檢查了她的情況。
這酒雖然醉人,但一覺睡醒沒有半點不適。
司念起床洗了澡,下樓看見了許至君坐在餐桌前。
等她一起吃早飯。
他竟然還沒走。
司念心里一暖,看著許至君的背影。
悄悄走到他身后。
準(zhǔn)備嚇?biāo)惶?br />
沒想到許至君早就聽到了她的動靜。
拉著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
“念念。”
許至君聲音低沉,明顯是帶著情緒的。
司念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還疼不疼?”
“什么?”
“腳,還疼不疼?”
許至君手上拿著司念的看診記錄。
手機里是司念摔倒時被拍到的照片。
“不疼�!�
司念的腳早就好了,她沒有傷到筋骨。
上了藥好的很快。
不過那些照片不是早就叫人刪完了嗎?
怎么許至君手里還會有?
“怪我。”
許至君其實也是昨天晚上在司念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這張看診記錄。
立馬就叫人去查了司念這段時間的情況。
沒想到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他的念念受苦了。
是他沒能力,是他的錯。
只是沒想到這些事竟然還與他們許家有關(guān)。
他剛剛叫人查了葉家的近況。
葉父已經(jīng)升職,葉琴琴嫁給了許天耀。
許父堂兄的兒子。
原本當(dāng)初葉琴琴的謊言被拆穿,很多人已經(jīng)擺明不會再支持葉父了。
可是在葉琴琴與許天耀的婚禮上,許夫人也出現(xiàn)了。
許夫人是他的繼母,也是他爸爸的現(xiàn)任妻子。
她出現(xiàn),就代表許父出現(xiàn)。
葉父最終競爭的結(jié)果不言而喻。
他繼母去許天耀的婚禮又是什么用意?
許至君在心疼司念之后感到無力。
他還沒完全掌控許家。
甚至一個繼母都能在他親自定下的未婚妻受欺負(fù)后。
跑到加害者的婚禮現(xiàn)場去。
而許父,竟然默認(rèn)了這一切。
許至君抱住司念的腰,語氣不安。
“念念,我沒履行我的諾言�!�
“這些事因別人而起,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司念寬慰道。
許至君原本就缺乏安全感,喜歡將所有事攬在自己身上。
司念自己都覺得沒事,況且后來都算解氣了。
“我就喜歡自己親手收拾壞人�!�
“你不在我更放得開去做�!�
“許至君,你女朋友可不是好惹的。”
司念看了眼時間,“好了快吃飯吧,你不是今天還有事嗎?”
“我想多陪陪你�!�
許至君抱得更緊了。
“好了�!彼灸蠲念^,“撒嬌沒用�!�
許至君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跟他對外冷酷神秘的形象完全不符。
在司念面前什么都做得出來。
有了幾分孩子氣。
這讓司念想起了他小時候的事,更是心疼。
不過許至君是個沒有假期的人。
他有大部分學(xué)業(yè)要在假期完成,基地里還帶了幾個人。
如果不抓緊,連睡眠時間都沒有了。
司念變成了成熟的那一方,催促他趕緊回去。
許至君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
沒過多久,江逸軒又出現(xiàn)在了這個地方。
對著房子喊:“司念!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比他更優(yōu)秀!”
“終有一天,你會重新回到我身邊的!”
此時天空忽起驚雷,暴雨傾至。
江逸軒渾身濕透,倔強地站在她家院子門前。
倒真有幾分苦情劇里深情男主的樣子。
不過司念早就不吃這套了。
其實是對江逸軒的所有做作行為都免疫了。
她知道這只是江逸軒的表演型人格作祟。
故意想將事情鬧大,逼她就范。
她吩咐陳叔去給物業(yè)打電話。
自己打著一把傘出門去看。
“江逸軒,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這么愛演,怎么不去當(dāng)演員呢你?”
“這安保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阿貓阿狗都給放進來了?”
那邊收到通知的保安連忙趕過來。
準(zhǔn)備抓走淋成落湯雞的江逸軒。
江逸軒胳膊一甩,挺直背脊。
“我自己會走!”
好一個英勇無畏大義凜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去受刑呢?
愛演多演,跳梁小丑罷了。
走之前江逸軒還留下一句話。
“司念,我不信你會就這么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你一定是為了氣我才這么做的!”
司念差點多給保安錢讓他們揍這個傻x一頓了。
不過周圍也有其他人,她還是要點臉面的。
“江逸軒,我不管你變成什么樣,你在我司念眼里永遠(yuǎn)只是塵埃,垃圾!”
“我希望你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