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他們訂婚!
“我沒有……”還沒等顧逸炯把話說完,喬諾就拿起自己的包往外走去。
本想站起來去攔住她,和她把話說完,但是他又確實沒有那個勇氣。
身子已經(jīng)微微的撐起,但是還是沒有完全的站起來。
喬諾高跟鞋的聲音踩的很響,腳后跟十分的用力。
她在極力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不滿,但是無法開口說話成了最大的弊端。
現(xiàn)在她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是太堅持,還是太無能。
很多事情,包括歲月都已經(jīng)在她這幾日的煩心中不斷的抹殺掉了。
她還是太年輕,太天真。
走出飯店的時候,外面的燈光如炬,她之所以選擇去飯店找顧逸炯談話是不想被人跟蹤偷拍。
他們這樣的家族,凡是有些小舉動都會被拍到,去茶室反而會讓人心生疑惑,飯店誰也不會想到只有兩個人。
她今天沒有開車來,外面的風(fēng)夾雜著一股味道吹拂她的臉頰,拂過她哀傷的眼睛,涼涼的不禁讓她落下了眼淚。
她好像得病了,但是她找不到藥物,沒有辦法醫(yī)治自己。
她有些難受,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下,她就這樣繼續(xù)往前走著,夜色如墨,月光如洗。
柏油路上黑丫丫的一片,喬諾突然踩到一顆小石子,微微有些沒站穩(wěn),差點崴了腳。
她低頭揉著自己的腳后跟,目光微抬,就看到了一個小孩子站在馬路牙子上,在地上畫著什么東西。
旁邊似乎是他的母親,支著一個攤位,時不時笑盈盈的看著他。
喬諾彎下腰去,看了看他。
小家伙的眼神十分的機靈,抬頭看了看喬諾,“阿姨,我畫的好看么?”喬諾摸了摸他的腦袋,點了點頭。
她起身走到那個女人的身邊,原來她賣的是老鴨湯,雖然喬諾不喜歡吃這些東西,但是她還是要了一份。
路邊的小攤讓她覺得無限的溫馨,心中的那種郁結(jié)稍微松了一些。
走在柏油路上,手上拎著的老鴨湯讓她覺得心情舒暢。
她很少會徒步經(jīng)過這里,這一次她覺得很值得。
顧逸炯在飯店里坐了很久,服務(wù)員幾次進去都被他冰冷的氣場給轟了出來,他呆坐在那里,雙目沒有什么情愫在里面,只是微微的眨了幾下眼睛。
他一直覺得自己在努力的靠近喬諾,但是幾次卻始終沒有能夠做到。
兩年前兩個人相遇是一個偶然,如今造成的傷害卻是人為。
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變得那么恐怖,那么的不近人情了……難道是恣意妄為的天性么?
沉寂了許久,他從錢包里拿出了一些錢,遞給了一直在門外等候的服務(wù)員。
“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不然的話你知道后果的。
”
看著衣領(lǐng)濕透的顧逸炯,服務(wù)員接過錢,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應(yīng)承了他的話。
一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喬生終于得到了醫(yī)生的批準(zhǔn),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
因為他事先告訴過顧逸炯第二天出院,所以顧逸炯今天就沒有過來。
病房的門輕輕的被推開,喬諾拿著一個空空的包走進病房,朝著父親爽朗的笑。
“你來啦~”喬生看到好久沒見的女兒十分的開心,因為公司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喬諾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顧暇父親太多。
“不用覺得抱歉,爸爸很好。
”看到女兒的表情,喬生就已經(jīng)猜出一二了,為了寬慰她的心說了好多話。
看著她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很好的樣子,他也放心了很多。
“你收拾完就快去公司吧,明天你再來醫(yī)院接我。
”
喬諾收拾到一半,朝著父親點了點頭。
李汐蓉來了之后,喬諾就拿著父親換洗下來的衣服拿走了,匆匆忙忙的要趕去公司上班。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女兒瘦了?”喬生看到喬諾離開后,握住了李汐蓉的手,輕輕的拍了幾下。
“是啊,她這幾天一直都很忙。
”李汐蓉把頭靠在喬生的肩膀上,眼睛里含著一些淚水,“你啊,真是嚇?biāo)牢伊耍愣紱]察覺到你身體不好么?”
喬生呵呵的笑著,輕輕地搖搖頭,“我啊,就為了這個公司費神了,哪里顧得上自己呢……”說完,他扶正自己的夫人,“我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
李汐蓉看到喬生嚴(yán)肅的樣子,就覺得事情比較重要。
“好,你說。
”抹掉眼角的眼淚,看著他。
“我想讓女兒和逸炯訂婚。
”喬生的提議讓李汐蓉喜憂參半,她覺得有些不妥,眉頭稍微有些緊鎖。
“怎么了?你覺得不好么?”
“不是不好,我覺得他和我們女兒氣氛怪怪的。
”李汐蓉的鼻子還是有些抽泣,醒了一下鼻涕坐在他的身邊。
看到夫人的顧慮,喬生就把這些日子顧逸炯來伺候自己的事情告訴了李汐蓉。
“這個孩子從不會削蘋果,到會煲湯,他對我都可以這么好的話,對我們的女兒應(yīng)該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是一個獵人,我不會看走眼的。
”
李汐蓉看到丈夫都那么說了,撥開云霧見月明般的笑了。
其實喬生不是不知道顧逸炯有問題,雖然他不敢把事實說出來,可是每次看到這個孩子愧疚的表情,也就覺得這樣的心里懲罰夠了。
看的出來他是真心的喜歡自己的女兒,與其交給一些不熟識的人,倒不如交給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顧逸炯忙碌的三點一線變回了兩點一線,依然是家里公司來回的奔波。
自從那次手臂受傷之后,他的胳膊就一直不敢使力氣,生怕自己傷到自己的經(jīng)脈。
忙碌的作息讓他的生活也逐漸沒有了規(guī)律,管家多次的勸告換來的總是他不耐煩的敷衍。
一家人都在擔(dān)心顧逸炯的狀況,但是沒有人敢直接問他,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少爺,該吃飯了。
”管家再次敲響了顧逸炯的房門,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
顧逸炯終于忍不住了,從門內(nèi)鐵著臉走了出來。
管家剛看到他的眼神,就敗下陣來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