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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懷孕那天,丈夫的白月光回國了。
他把我親手做的蛋糕拿去送給他的白月光。
他縱容她羞辱我,貶低我。
在他最落魄那年,我陪著他白手起家,一步一步走到現(xiàn)在的位置。
他說遇見我是他最大的幸運。
可是現(xiàn)在,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另一個人。
看著衣柜里不屬于我的蕾絲小衣衣,我平靜撥通醫(yī)院電話:我要預約流產(chǎn)手術。
......
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周慕辰推開臥室門,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脖子上松松垮垮地掛著領帶。
他身上除了有淡淡的酒氣,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甜膩香水味,和我慣用的清冽木質(zhì)調(diào)截然不同。
醫(yī)院。我簡短回答,把手機塞進睡衣口袋。
周慕辰微微瞇起眼睛,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你懷孕了確實要多注意,定期到醫(yī)院檢查檢查。
說著就要伸手來扶我。
我側身避開他的觸碰,嘴角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你還記得我懷孕了啊,我以為你滿腦子里只有你的白月光呢。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像刀子一樣鋒利。
三周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那天下午,我拿著驗孕棒,看著上面的兩道杠,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膛。
我做了一桌他最喜歡菜,還花了整整三個小時烤了一個巧克力蛋糕,手指被烤箱燙紅了一塊也顧不上。
然后用粉色的糖霜歪歪扭扭地畫了一個愛心,寫著:我們要當爸爸媽媽了。
我甚至換上了他最喜歡的那條湖藍色連衣裙,等著給他一個驚喜。
房門打開,我沖上去想要給他一個擁抱,他卻把我推開。
他的聲音里滿是雀躍:初夏,微瀾今天回國,我們幾個老朋友要聚一聚。
可是今天......
他打斷我:你做了蛋糕那我?guī)ё吡�,正好可以用來慶祝微瀾回國。
那你還回來吃飯嗎我做出最后的挽留。
他頭也沒回:看情況吧。
我獨自一人坐在餐桌前,看著精心制作的飯菜一點點冷掉。
晚上十點,我給他發(fā)了信息,沒有回復。
十一點,我打電話,無人接聽。
午夜時分,他的助理發(fā)來消息:周總喝多了,在林小姐家留宿。
那天...我只是太高興了。周慕辰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
他尷尬地摸著后頸:微瀾就像我妹妹一樣,這么多年沒見,總得好好聚一下嘛,就多喝了幾杯...
妹妹
我抓起床上的枕頭狠狠砸向他,聲音開始發(fā)抖:哪個妹妹會半夜收留一個喝醉的有婦之夫
周慕辰被我說中心事,面上一沉:你簡直不可理喻,都說了只是把他當妹妹,信不信由你。
我看著眼前這個全心全意愛了三年的男人,第一次覺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