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現(xiàn)在穿越已經(jīng)面向世界了嗎?
罷了罷了。
只要靜妃是個現(xiàn)代人,管他呢,有隊友總比沒隊友孤軍奮戰(zhàn)強吧?
王富貴道:“那妹妹可否唱一兩句海外歌姬唱的異邦曲?本宮還從來不曾聽過呢。
”
靜妃聽她這么說,心里踏實得多,先前那股勁兒似乎因為瀾貴妃這句“從來不曾聽過”而緩了過來。
看樣子她賭對了。
她挑了一首皇上幾乎每回都要聽,她也練得最拿手的一首歌唱了起來。
王富貴聽了直呼好家伙。
他媽的這靜妃是個霓虹人!
但是聽她的霓虹語也不太標準的樣子,王富貴又猶豫了,說不定這人也在試探自己,虛晃一槍,還沒有真正拿出她的本國語言。
靜妃唱的時候就一直關(guān)注著瀾貴妃的神色,見她面露震驚,雖然只有一瞬,她心下也覺得揚眉吐氣。
待靜妃一曲唱罷,王富貴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這靜妃,藏了一手。
于是他也不客氣了,直接問:“where
are
you
fro?”
靜妃直接一頭霧水。
瀾貴妃剛才說了什么?是大燕話嗎?她怎么聽不懂?
王富貴見靜妃皺著眉頭,心中疑惑加深。
不應(yīng)該吧?哪個外國人沒聽過英語?
他又覺得自己不該否定靜妃是霓虹人的這個想法,萬一他有口音呢?
于是他又試探性地說了一句:“空尼奇瓦?”
靜妃頭有點大,“娘娘究竟在說什么?”
王富貴麻了。
他現(xiàn)在意識到了靜妃根本不是“故人”。
他那一顆想要跟“故人”重逢的火熱的心,遭到了老天爺親自澆下的一盆冰水。
這下是真的“透心涼,心飛揚。
”
怎會如此。
如果靜妃不是,那她從哪里學(xué)的杰倫的歌?又是從哪里學(xué)的什么海外歌姬的異邦曲?
王富貴不甘心,又問:“妹妹進宮前,可是見過海外人?”
萬一這個世界,海外也有霓虹人呢?
王富貴仍然存了一絲僥幸心理。
靜妃聽她這么問,這會才意識到,瀾貴妃方才說的,可能都是海外語。
她啞然張了張嘴,卻沒有回答。
原來她早就沒有什么可比性了。
這后宮里的任何女人,在眼前這個人面前都會輸?shù)靡凰康亍?br />
靜妃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愿賭服輸。
“臣妾沒見過。
”
王富貴心碎了。
不等他再問什么,靜妃便起身說:“臣妾有些不舒服,不能陪娘娘說話了,還請娘娘恕罪。
”
說完,靜妃離開了涼亭。
王富貴自己一個人又吹了會冷風。
直到迎春在身邊低語:“娘娘,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
王富貴這才木然站起身,跟著她出了忘憂宮。
迎春覺得她們娘娘有些不對,
從靜妃娘娘宮中出來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如今回到她們自己宮中,她仔細瞧著娘娘,
發(fā)現(xiàn)她們娘娘哪是什么心不在焉,分明就是魂不附體。
“娘娘,您怎么了?”迎春懷疑是跟靜妃單獨談話的時候,
靜妃跟她們娘娘說了些什么。
王富貴還在神游天外,
靜妃會唱的那些歌肯定是有人在教她,這個世上一定還有一個跟他一樣的外來人。
他思前想后只鎖定了一個目標。
他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也嚇了一跳,同時也聽到了迎春在問他話。
“沒事,給我倒杯溫水就行。
”
吩咐迎春后他又接著想,
靜妃一直都在宮里,
她能接觸到的人除了宮人們那就只有皇帝。
可皇帝會是那個穿越者嗎?
王富貴不敢確定。
至少他穿來這么久還沒看出皇帝身上有什么問題。
萬一這個“皇帝”也十分擅長偽裝自己呢?
如果是這樣,
王富貴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大家在這后宮里都在拼演技。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對。
他穿過來時關(guān)于原主的記憶什么都不記得,
僅僅只知道自己是個貴妃,
可皇帝卻不一樣,
他好像知道他們之間的所有事情,按道理來說,
如果皇帝也是個跟他一樣的穿越者,
他不該如此。
王富貴現(xiàn)在內(nèi)心十分搖擺,
每當他試圖想要說服自己皇帝是穿越者,
腦袋里就會跳出一個理由讓他的假設(shè)不成立。
他將迎春剛倒來的溫水一飲而盡,緊緊地握住杯子。
這樣不行。
他得想辦法去試一試皇帝。
要當面跟皇帝談一談才是。
于是第二天他又給皇帝做了碗桂圓蓮子羹,
并且在上頭用干桂花擺了個“jay”的字樣。
他相信,
如果皇帝真的是教靜妃唱歌的穿越者,
看到了這個信號,不會無動于衷。
于是他命迎春一定親手交給孫德福。
等皇帝接收到信號了,肯定會親自跟他談一談。
迎春見娘娘叮囑了她好幾次,重重點了點頭,畢竟她們娘娘現(xiàn)在知道要討好皇上了,這是件于他們大業(yè)有益的好事。
當迎春回來之后,王富貴又問她:“可是親手交給的孫公公?”
迎春點了點頭,雖然路上發(fā)生了一點小插曲,她被個不長眼的宮女撞了一下。
但好在娘娘千叮嚀萬囑咐的桂圓蓮子羹并沒有潑灑,就是原本娘娘用心擺的幾個鬼畫符,散成了滿天星,反而比之前擺過的時候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