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
從早上起,宋新承就有些心神不寧,嗓子里像被塞了團棉花,氣上不來下不去。十分憋屈。
他倒了杯溫水,暖了暖臟腑,心里頭的不安剛消去立即又浮了上來。
宋新承倚在廚房臺子上,手機一直停留在撥號界面,給張紅霞撥了數(shù)十個都沒人接。
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一股酸水涌上喉頭。宋新承趴在水池干嘔了幾聲,額頭冷汗直下,他捧了兩捧涼水搓臉,冷靜下來后,抬起右手捂在胸口,那強烈的律動震得他不明所以。
莫名的,突如其來的傷心。
他想不出原因,也擺脫不掉這種痛苦,一種迷信的想法在他腦海誕生。
宋新承惴惴不安地趕到醫(yī)院,推開病房門,小璩破天荒地站在窗前,一看是他來了,笑得明媚又燦爛。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想扶她,小璩避開他的攙扶,“哥,我能行�!�
小璩臉蛋粉粉的,唇瓣比起往日多了幾分血色,看起來精神確實不錯。
宋新承放下手,坐在離她一步遠的凳子上,“站累了就歇歇�!�
小璩踮著腳尖,弓著腰,大口呼吸著窗外的自由的空氣,“我才剛站一會,不累。紅霞姐呢?她今天會來嗎?”
床頭的橘子少了一多半,宋新承沒顧上回答她,急問道:“這些橘子都是你吃的?”
小璩慢悠悠的轉(zhuǎn)過身,滿足地笑道:“我這兩天胃口挺好的,吃的稍微多了點�!�
宋新承盯著剩余的那攤水果沒說話,稍有遲疑地點點頭。
“哥,帶我下去轉(zhuǎn)轉(zhuǎn)吧�!毙¤持钢鴺窍碌男』▓@,中間坐落著一座亭子。
宋新承起身去借了輪椅,推著小璩來到花園。
雖然已經(jīng)打春了,天兒還是有點冷。
小璩穿著白色羽絨服,圍著天藍色的圍巾,上面印著一只超級大肥狗,她指著那個圖案,笑得狡黠,“上次紅霞姐說你長得像這個。”
宋新承停下腳步側(cè)身看了看,“你像,你是小黃狗,她是大黃狗。”
小璩快速打了一下宋新承伸過來的手,“不許你說紅霞姐�!�
宋新承的手沒退縮,快速捏了下,“你是她妹妹,還是我妹妹,胳膊肘老往外拐�!�
小璩理順被宋新承搓亂的絨毛,小聲道:“我喜歡紅霞姐。”
心中的異樣見到小璩也并沒有減輕,宋新承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應(yīng)道:“我知道�!�
宋新承把小璩推進亭子里,自己隨意坐在凳子上,小璩見狀也要從輪椅上下來,宋新承只好用袖子把座椅擦了擦,扶著她在一旁坐下。
兩人肩靠肩,一起望著不遠處的幾顆臘梅。金黃的花苞,開了一多半,花屁股對著他們像一個個小燈籠,層層疊疊地擠在一塊,讓人見了就歡喜。
小璩:“它們有好多兄弟姐妹。”
宋新承一時沒聽明白,“誰?”
小璩指著臘梅,“那些花。它們是個大家庭,熱鬧�!�
宋新承怔了一秒,抬手攬住小璩的肩膀,輕聲道:“你有哥哥,現(xiàn)在還多了個姐姐,我們在一塊也熱鬧�!�
“嗯�!毙¤抽_心地點點頭,過了一會又喪氣地垂下頭,小聲說:“我想媽媽了�!�
宋新承握著她肩膀的手收緊,沒做聲。
小璩慢慢將頭靠在宋新承的肩膀上,喃喃道:“我一看見紅霞姐就想起媽媽�!�
宋新承出聲打斷:“她們只是長得像,歸根結(jié)底是兩個人。況且,她對我們比那個女人好多了�!�
聞言,小璩笑笑,“哥,你還在生媽媽的氣嗎?”
宋新承語氣緊繃,“你能原諒她,我不能�!�
“我也不能�!毙¤趁䥽砩系男」穲D案,“但是我還是會想她。我有好多問題想問她……我想去找她問個清楚,為什么要丟下我們兩個……”
小璩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后還夾著哽咽聲,宋新承偏過頭想給她抹眼淚,一抬眼,鋪天蓋地的窒息感向他涌來。
宋新承臉色突變,額頭、后背沁出冷汗,搖晃著小璩身體的手指不由自主的顫抖:“小璩,醒醒,醒醒,是不是困了?哥哥帶你回病房。”
宋新承發(fā)瘋般抱起宋新璩回到大樓,找醫(yī)生搶救。下午四點二十六分,宣告離世。
與此同時另一邊,前一天領(lǐng)完證的一對新人,瘋鬧到凌晨后,此刻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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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寫的太糟了(╯°□°)╯︵
┻━┻氣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