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娘子,該拜堂了 !”
"吉時(shí)已到——新人入場!"
司儀長老的嗓門響徹云霄,玄天宗上下十萬弟子齊刷刷看向紅毯盡頭。
林妙妙提著花籃蹦蹦跳跳:"師兄!該你出場啦!"
我整了整大紅喜袍:"急什么,新娘子還沒"
話音未落,天際突然飄來朵朵星云,蘇清月一襲鳳冠霞帔踏空而來。每一步落下,便有星光凝成蓮花托足。
全場嘩然!
"臥槽!圣女這排面!"
"什么圣女!現(xiàn)在要叫祖師奶奶!"
"那贅婿不對,仙帝大人穿紅衣還挺帥?"
厲無涯變回原型蹲在紅毯邊:"主人!新娘子來啦!汪!"
我踹了他一腳:"閉嘴,口水滴我鞋上了。"
蘇清月飄然落地,冷眼掃過來:"看什么看?"
"娘子今天真好看。"我笑嘻嘻湊近,"比偷腰帶那天還好看。"
"再提這事,婚禮變葬禮。"
林妙妙趕緊打圓場:"師姐!吉時(shí)到了!該走紅毯啦!"
"就是就是!"我趁機(jī)摟住蘇清月的腰,"娘子,給個(gè)面子?"
她冷哼一聲,卻沒推開我。
"奏樂!"司儀長老一聲令下,三千劍修同時(shí)御劍升空,劍氣交織成《鳳求凰》的曲調(diào)。
"一拜天地——"
我和蘇清月對著殿外星空躬身。
"二拜高堂——"
轉(zhuǎn)身的瞬間,我嘴角抽了抽——蘇明河這老小子正襟危坐在太師椅上,胡子翹得老高。
"咳咳"他裝模作樣地捋著胡子,"凌霄啊"
我瞇起眼睛:"小蘇,你皮癢了?"
蘇明河突然掏出一塊留影石:"師尊,您當(dāng)年收我為徒時(shí)說過什么?"
留影石亮起——
年輕版的我醉醺醺地拍著少年蘇明河的肩膀:"以后你就是我徒弟!誰敢欺負(fù)你,報(bào)我名字!
要是嗝要是哪天我轉(zhuǎn)世重修,你得把我當(dāng)親爹伺候!"
全場死寂。
蘇清月挑眉:"所以現(xiàn)在是兒子變爺爺?"
我:""
蘇明河突然硬氣起來,腰板挺得筆直:"按輩分,您該叫我什么?"
厲無涯的狗耳朵豎得老高:"主人!這能忍?"
我獰笑:"小蘇啊"
"叫爺爺!"蘇明河一拍桌子,"不然這婚別想結(jié)!"
"咔嚓!"
我手里的交杯酒碎了。
蘇清月突然輕笑一聲:"有意思。"
我轉(zhuǎn)頭看她:"娘子,你站哪邊?"
她慢悠悠端起茶杯:"我站道理這邊。"
"聽見沒!"蘇明河胡子翹上天,"師娘都發(fā)話了!"
厲無涯突然變回人形,掏出個(gè)小本本:"主人,需要我記錄您第一次叫爺爺?shù)拿麍雒鎲幔?quot;
我踹翻他的凳子:"滾蛋!"
蘇明河不依不饒:"師尊,您當(dāng)年怎么教導(dǎo)我的?修仙之人最重信諾!"
"我特么"
蘇清月抿了口茶:"叫一聲又不會少塊肉。"
全場賓客齊刷刷點(diǎn)頭。
莫天機(jī)小聲嘀咕:"仙帝叫徒弟爺爺這瓜我能啃三百年"
我深吸一口氣:"行!小蘇你給我等著!"
蘇明河掏掏耳朵:"叫啥?沒聽清。"
"爺爺。"
"哎!"蘇明河樂得見牙不見眼,"乖孫!"
"噗——"
厲無涯一口酒噴出來。
"送入——"
司儀長老的尾音還沒落下,厲無涯就"嗷"一嗓子蹦起來:"鬧洞房嘍!"
我一把揪住他后頸:"傻狗,你敢踏進(jìn)新房半步,今晚就吃狗肉火鍋。"
厲無涯夾緊尾巴:"主人,按規(guī)矩得鬧"
"送入洞房——"
司儀長老的聲音在次落下,我已經(jīng)攔腰抱起蘇清月:"走了娘子!"
"放我下來!"她一拳捶在我胸口。
"不放!"我撒腿就跑,"春宵一刻值千金!"
全場哄笑。厲無涯變回原型在后面追:"主人!鬧洞房帶我一個(gè)!汪!"
蘇明河一把拽住他尾巴:"傻狗!洞房能隨便鬧嗎?"
"砰!"
寢殿大門被我踹開,又反手甩上三道禁制。蘇清月被扔在喜床上,鳳冠歪了一半:"葉凌霄!你"
我單膝跪上床沿,扯開衣領(lǐng):"娘子,該履行夫妻義務(wù)了。"
霜華劍"唰"地架在我喉嚨上:"想死?"
"想你想得要死。"我兩指夾開劍鋒,湊近她耳邊,"都拜過堂了,還害羞?"
"誰害羞了!"她耳根通紅,"把禁制解開!外面全是人!"
"怕什么?"我打了個(gè)響指,又加了道隔音結(jié)界,"現(xiàn)在叫破喉嚨也沒人聽見。"
蘇清月突然冷笑:"你確定?"
她指尖一挑,床幔無風(fēng)自動,露出床底下蹲著的三個(gè)人——
林妙妙抱著留影石干笑:"師、師兄好"
厲無涯嘴里還叼著半根骨頭:"汪?"
蘇明河舉著"早生貴子"的橫幅,一臉尷尬:"師尊我說是來送祝福的您信嗎?"
我額頭青筋直跳:"你們?nèi)齻(gè)活膩了?"
"打擾了!"林妙妙一個(gè)箭步竄向窗戶。
"砰!"
我一巴掌把三人拍出殿外:"滾!"
轉(zhuǎn)身時(shí),蘇清月已經(jīng)整理好衣冠,坐在桌前自斟自飲:"解釋下,為什么我前世記憶只有零星片段?"
"這個(gè)嘛"我挨著她坐下,"輪回轉(zhuǎn)世會磨損記憶,很正常。"
她瞇起眼睛:"那為什么你記得這么清楚?"
"因?yàn)槲規(guī)洠?quot;
霜華劍又架脖子上了。
"好吧好吧!"我舉手投降,"仙帝真靈不滅,記憶自然保存完整。"
"所以"她突然湊近,呼吸噴在我臉上,"你娶我,是因?yàn)槟侵缓偅是現(xiàn)在的我?"
"呃"我喉結(jié)滾動,"有區(qū)別嗎?"
"有。"劍鋒往前送了半寸,"說錯(cuò)一個(gè)字,今晚睡地板。"
我一把摟住她的腰:"當(dāng)然是因?yàn)楝F(xiàn)在的你!那只蠢狐貍除了偷我腰帶還會啥?"
"是么?"她冷笑,"那為什么第一次見面就喊我娘子?"
"這個(gè)"我眼神飄忽,"緣分?"
"砰!"
我被一腳踹下床:"今晚睡地板!"
"娘子我錯(cuò)了!"我扒著床沿,"那只狐貍偷腰帶的姿勢特別可愛!"
"滾!"枕頭砸我臉上。
"汪!"
傻狗,你還敢偷看,我一把抓住窗邊的厲無涯,往外一扔。
蘇清月突然拽住我衣領(lǐng):"現(xiàn)在,回去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什么話哎喲!"
我被拖回寢殿時(shí),聽見蘇明河在跟莫天機(jī)打賭:"我賭十塊仙晶,師尊今晚睡地板!"
林妙妙舉手:"我賭二十!師嫂讓他跪搓衣板!"
厲無涯變回人形:"我賭全部家當(dāng)!主人會被打出原形!"
"砰!"
寢殿大門重重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