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男主都想吃天鵝肉[快穿]
作者:摘星怪
他笑的一派天真,少年感十足,顧妤沒忍住抽了抽嘴角,默默決定離這個神經病遠些。
兩人走出別墅,就看見了門口的車子。顧妤原本以為他要帶自己回顧家,再不然去祁應寒家,卻沒想到車子拐了一個方向,朝另一邊駛去。
“嫂子這樣回去不太方便吧,先去我那兒換一身衣服�!�
他頓了頓,看了眼她脆白的腳腕上因為之前被握的過于用力而出現(xiàn)的醒目紅痕,將車停在了路邊。
盡管好奇地不得了,高嶺之花的人設也不允許她表現(xiàn)出一絲奇怪。顧妤只得將好奇吞進肚子里,看著路邊等著。
不一會兒,霍逞就回來了,手里還多了盒藥膏。
“給我的?”顧妤剛準備開口,忽然覺得小腹一陣發(fā)熱,眼前人影變得有些模糊。在額頭上汗珠滑下時,后知后覺的想起了白朗那個——會叫她很舒服的“助興品”。
空氣中一片寂靜。
顧妤死死抓住車門,不得不彎下腰才能緩解小腹中灼熱的燥意,這樣不對勁的狀態(tài)霍逞當然也看出來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車內的女人閉著眼,也許是因為無力,修長的雪頸柔順的低俯著,從霍逞的角度,能看見她發(fā)間的汗珠順著清冷的頜線劃過,一滴滴落在脆弱的脖頸上。
霍逞攥住藥盒的手緊了些,這時候竟然出奇的平靜。
霍逞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癖好,他有戀頸癖,這個癖好無傷大雅,但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觀察一個女人時,他首先看的是對方的脖頸。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和心中燥意對抗的顧妤好不容易抬起頭,微微喘了口氣:“送我去醫(yī)院�!�
她聲音沙啞,長睫下不知道是淚水還是其他,第一次顯了幾分可憐。
霍逞目光從她清麗的面容劃過,再到那因為無力而倚靠在座椅上的雪頸,在顧妤發(fā)覺前,又淡淡收回了目光,只平常關心道:“嫂子沒事吧?”
看他已經回到了駕駛位上,顧妤搖了搖頭,勉強說了句:“沒事�!�
對于被下藥這件事,按照原主的人設來說絕對不可能主動說出來,因此顧妤也沒多嘴。她開了些窗,仰頭靠在后面,眼尾紅的不像話,可其他地方依舊是冷的。
“您很難受?”系統(tǒng)突然出聲。
“頭昏腦漲�!鳖欐テD難道。
作為一只鵝的時候,從來不知道人類有些藥品會這么恐怖。顧妤剛放松了會兒,額間便又出了些細汗。
她剛準備實在忍不了就用妖力自己緩解會兒,就聽見一聲溫柔的嘆息。
接著耳邊就響起了清心咒。
……
“謝謝,您閉嘴�!�
顧妤手上青筋爆出,咬牙一字一句:“你讀一個清心咒這么蕩漾是怎么回事?”
系統(tǒng)遺憾地停下了聲音:“不好意思,最近念的書太多,改不過來了�!�
顧妤退一步,狠狠閉眼:“放一首歌聽。”
一分鐘后,系統(tǒng)終于找到適合的曲子。
“來呀,快活呀~”
……
顧妤被摧殘了一路,終于在十分鐘后到了醫(yī)院。她這時已經走不動路了,不過索性霍逞也沒打算讓她自己走,在停好車后彎腰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懷里的女人很輕,抱在手上幾乎沒有多少分量。她頭發(fā)輕散下來,掃到虎口微微有些癢,霍逞突然想看看她的臉,但卻克制住了這種目光。
她是他的嫂子。
祁應寒并不是不在乎她,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他在心底只告訴了自己一遍,卻讓他不由自主收緊了手。
電梯很快到了九樓,清峻修長的青年和懷里孱弱的美人吸引了不少視線,那燥意一陣接一陣,顧妤輕哼了聲,讓霍逞終于低下了頭。
直到祁應寒來。
早在昨晚顧妤失蹤時,祁應寒就定了返程的機票�?粗匀簧焓纸舆^顧妤的人,霍逞忽然有些后悔給他打電話。
要是他沒有告訴祁應寒顧妤中藥,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這些思緒只在一瞬間,再次回過神來,懷中已經空了。
來不及多說什么,祁應寒向霍逞點了點頭,轉身抱在她進了診室。
像他們這種階層的人,只要一個電話,就能預約到最好的醫(yī)生。為了避免顧妤尷尬,在來的路上,霍逞特意選了一個女醫(yī)生。
只隔了一個樓道,里面的人在會診�;舫演p嗤了聲,靠在窗邊點了支煙,微微吐了口氣。
昏暗的樓道里氣質清貴俊美的男人惹的不少人多看了眼,霍逞卻渾不在意。他在想什么呢?
他想起今天替顧妤解開腳鏈時那種細膩的觸感,她伏下脖頸時柔順顫動的長睫,還有那一聲又清又弱的呻吟。
真是……要命。
他勾起唇角,無聲地念了句“嫂子”,又掐滅了煙頭。
并不知道霍逞的想法,顧妤在看見祁應寒的瞬間有些驚訝,但隨之而來的燥熱感讓她無暇想那么多,被人接過去后,只能本能的靠著男人。
祁應寒剛出差回來,還穿著西裝,可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無法從他面上看出一絲匆忙。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龍涎香味,見了顧妤后冷峻的面容也只是有一絲松動。顧妤有時候想,比起自己來說,祁應寒的沉冷其實看著更加令人生畏。
至少相處了一個月,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便宜未婚夫在想什么。這樣亂七八糟地想著,她回過神來時已經坐到了診室里。
身體的不舒服感讓顧妤渾身無力,但高嶺之花的逼格又讓她在坐下時強撐著身體,離開了祁應寒懷里。
“謝謝�!彼龁≈曇舻�。
面前的人被藥物折磨的面色蒼白,好看的眉頭微蹙著,連長睫下也沾了些霧氣�?伤拿嫒輩s還是很冷,甚至連眼神也沒有變。
除了軟下的身子和發(fā)間的汗珠,沒有人知道她在忍受著什么。
祁應寒看著她推拒的手,微微瞇了瞇眼。
顧妤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在自己拒絕他之前就冷淡的松手,可這次祁應寒卻并沒有如她所愿。
他眸光微斂,握住她原本伸出的手,沉聲道:“阿妤,我是你未婚夫�!痹陬欐ゼt著眼尾疑惑地看過來時,他慢慢道:“你應該依靠我的�!�
診室里很安靜,祁應寒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著看著醫(yī)生抽血做一系列檢查。握著顧妤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
直到檢查完醫(yī)生開口:“顧小姐應該是誤食了刺激性的藥物。不過這個藥物對身體傷害不大,我開一些藥,帶回去按時吃,差不多到下午就能緩解�!�
因為不知道具體原因,醫(yī)生只能小心地說誤食。
從霍逞那兒知道是白朗搞的鬼,再結合剛才抱著她時看見顧妤腳腕上的紅痕,祁應寒面色更冷了些。顧妤感覺到捏著她的手有些緊,不由微微掙扎了下。
祁應寒這才回過神來。他放輕了力道,看向醫(yī)生,再開口時已經恢復了平常語氣:“麻煩醫(yī)生開些藥吧�!�
兩人在診室折騰了一個小時才出來。
在吃過藥后,顧妤其實已經好些了。系統(tǒng)在檢測到她的藥性在漸漸消退后,委婉的建議她:“您或許可以嘗試著走著出去�!�
顧妤也這樣覺得,于是在進診室的“謝謝”后,第一次對祁應寒開口:“我已經沒事了,你公司忙的話可以先回去�!�
她本意只是想要表示她可以自己走了,但祁應寒卻誤會了。以為她是擔心他的工作,面色不由稍微柔和了些。
他常是冷峻面容,這樣唇角勾起讓顧妤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但下一秒,顧妤就知道不是幻覺。
祁應寒聲音依舊很平靜,但或許應該微勾的唇角的原因,讓人竟然覺得他或許此刻心情很好。
“走吧。”
顧妤垂下眼,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霍逞還在外面等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發(fā)什么神經,人已經送到醫(yī)院了,祁應寒也在陪著她,自己為什么不走?
他轉動著手上的手表,靠在欄桿上。在看見兩人出來時,霍然站起身來,直到看見顧妤恢復冷淡的眼神,才慢慢又停下腳步。
“祁哥�!�
他看著走在前面的祁應寒笑了笑。
祁應寒微微點頭:“今天的事謝謝你了,白朗的事,我會和他叔叔好好談談�!�
霍逞聽見這話神色不變,只笑道:“應該的,嫂子怎么樣了?”
他似乎只是順口一問,祁應寒也沒有多想,將醫(yī)生的話復述了一遍�;舫崖犞喙饪戳搜垲欐ドn白的面色,眸光微動,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神色。
“祁哥,嫂子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彼俅翁痤^時,又變成了之前從容有度的樣子。
祁應寒拍了拍他肩膀,和聲道:“改天再聚�!�
顧妤在后面看著兩人互動,神色不變,只是在霍逞說要走時抬頭看了他一眼,正好霍逞也抬起了頭。
兩人目光相對,一個清冷,一個卻帶著笑。顧妤微微怔了怔,又撇過頭去。
“系統(tǒng),霍逞和祁應寒關系特別好?”她忍不住在心底問。
即使是從書上知道兩人是好兄弟,但真實地感受卻還是不一樣的�;舫涯軐π值艿呐笥岩策@么好,不由讓人有些感慨兩人的關系。
顧妤想到自己現(xiàn)在還是扮演著一個致力于挑撥霍逞和祁應寒關系的腦殘炮灰,心里有些涼。
系統(tǒng)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笑著安慰道:“您不用擔心,您在本文中的戲份很短,最多再走三次劇情就結束了�!�
他說完又溫柔補充:“至少完全不夠我讀完一本書。”
……
行吧,顧妤勉強接受了它的安慰。
她和系統(tǒng)交流完時霍逞已經離開了,顧妤坐上祁應寒的車,準備一起回家。
兩人雖然住在一起,但單獨相處的時間很少,這次還是因為顧妤出了意外。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著,顧妤坐在后面半閉著眼,心里回憶著劇情。
她以為祁應寒會問她在接風宴上的事,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對自己刁難許薇薇的事竟然一個字也沒有提。
顧妤有些懷疑霍逞是不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祁應寒。她皺了皺眉,按捺住心底的疑惑,想著或許祁應寒是準備回去之后再說,于是也一言不發(fā)。
秉著這個心思,一直到吃完飯,洗澡后回到自己房間,顧妤看見坐在沙發(fā)上處理文件的祁應寒,皺眉開口:
“你怎么在這兒?”
兩人一直是分開睡的,這還是第一次在晚上看見祁應寒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