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男主都想吃天鵝肉[快穿]
作者:摘星怪
這樣的認(rèn)知讓他心中頓了頓,喉間微微有些發(fā)癢。
隨口點了幾個甜品,顧妤就把菜單遞了過去,直到經(jīng)理轉(zhuǎn)身離開后,才冷淡的看向?qū)γ娴幕舫选?br />
“我是過來拿胸針的�!�
做高嶺之花就是這點爽,想要什么直接開口就是。顧妤不想和男主再共處一室了,于是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反正上次她扇了霍逞耳光,兩人關(guān)系能好了才有鬼,自己在他心里估計也就是一個幾章弄死的小炮灰而已,顧妤很有自知之明,也不準(zhǔn)備刷什么存在感。
靠近窗戶的位置只有他們兩個人,她下頜微抬著,總是冰冷的語氣中連絲多余的情緒也聽不出。
霍逞沉雋的眸光微微閃了閃,突然道:“嫂子好像很厭惡我。”
出乎意料的問題突然被問出來,這還是霍逞
他剛才說什么?
在聽見霍逞的話后,顧妤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就連系統(tǒng)也完全沒想到。
坐在對面的青年眉眼清雋,甚至連眼神也沒有變。他唇角淡淡勾著,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么不應(yīng)該的話一樣。
可就是這個神情,叫顧妤知道自己沒有聽錯:霍逞確實是說——要幫她親手戴上胸針。
完了,顧妤心底不停的刷著屏,這個男主該不會是被她氣瘋了吧。
她心里忐忑,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男主,能把他氣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心里即使再慫的一批,在面上卻還是要強裝出一副高冷的樣子。在霍逞含笑的目光下,她握緊了杯子,本就冷淡的神情像是覆了一層寒霜,語氣隱隱帶著些怒意:“你什么意思?”
高傲的天鵝很少被人這樣對待,在聽見這樣類似于戲弄的話后,連眼尾也氣的有些發(fā)紅,在雪色的肌膚上好看的驚心動魄。
霍逞欣賞著這樣對面美景,心里有種奇異的滿足感,好像一直以來欠缺的東西漸漸被補全了一樣,讓人指尖戰(zhàn)栗的愉悅。
可是,還不夠。
還差一些。
霍逞于是笑著再重復(fù)了一遍:“嫂子,我想親手替你戴上,胸針。”最后兩個字吐出,映著那清峻的面容,顯得既克制又復(fù)雜,這種反差叫人心中竟然有些不寒而栗。
可顧妤卻覺得霍逞這樣的神情有些熟悉。
“洗手間�!�
系統(tǒng)突然出聲道。
這三個字叫顧妤這才想起,上次她在洗手間扇了霍逞耳光時,他就是這種眼神。只是那時還有些克制,現(xiàn)在那絲克制卻變成了更加叫人看不懂的情緒,讓人下意識的不敢深究。
顧妤記起當(dāng)時的事后,再看了眼現(xiàn)在的霍逞,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個傻逼。不然也不會制定當(dāng)初那個耳光計劃,把自己坑成這樣。
但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霍逞已經(jīng)被她刺激的不輕,在不崩人設(shè)的情況下,她現(xiàn)在連挽救都不能。
系統(tǒng)看出她內(nèi)心絕望,難得出言安慰:“宿主不用擔(dān)心,反正只剩下三天時間了,只要您撐過今天,之后躲著男主就好。三天很快就過去了,三天后您就能徹底脫離這個世界。”
顧妤當(dāng)然也知道。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面對霍逞,還是有些心驚。她一邊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shè),一邊告訴自己再傻逼戲也得演下去。
握著茶杯的手不由更緊了些,連指節(jié)也因為心底的緊張有些發(fā)白。
可看在霍逞眼中,卻又是另一副景象了。
在他眼中,烏發(fā)雪膚的高傲美人長睫低垂著,似乎是因為生氣,連手指也有些泛白�;舫炎⒁獾剿n白細(xì)膩的手指,看著上面隱隱顯現(xiàn)出的青澀脈絡(luò),眸光沉沉。
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那么可愛,叫人想要握在手中把玩。他越這樣想著,面上的神情越平靜。
直到一杯水潑到身上。
顧妤覺得自己真是作死習(xí)慣了,男主除非是受虐狂,不然絕對想要殺了她。但她也沒辦法,按照高嶺之花的思維來說,在聽到這句話后,這個反應(yīng)絕對不為過。
她心里絕望的想著,但幸好高嶺之花的殼子叫人絲毫沒有看出她的緊張。只映照出顧妤一張蒼白精致的面容。
她眉頭冷冷皺著,毫不畏懼的看向了霍逞。
兩人目光相對,顧妤心底有些慫,但秉持著高嶺之花的人設(shè),她還是抬起了頭,冷聲警告:“霍逞,我不是你能戲弄的人�!�
她說完后才松了杯子。正好來上甜品的經(jīng)理看見滿桌狼藉嚇了一大跳,卻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放下東西。
顧妤在潑完水后心情還有些忐忑,系統(tǒng)卻笑了笑問:“潑大佬水的感覺怎么樣?”
……
雖然覺得他有些幸災(zāi)樂禍,但顧妤還是不得不承認(rèn):很爽。又害怕又刺激,就像是玩過山車一樣,鵝生圓滿。
因為莫名的氛圍,在上了甜品后經(jīng)理就不敢再多呆下去了。
顧妤在潑了水后就豁出去了,想著只有三天了,男主還能拿她怎么樣。越這樣想,她膽子就越大,神情也更加凜然不可侵犯,在警告男主后拿起小包站起身來。
她已經(jīng)要離開了,可卻沒再沒看霍逞一眼,好像他就是低微的塵埃,連分去一絲注意力也多余。
驟然被潑了水的霍逞卻并不顯得狼狽。
他襯衣扣子開了兩顆,水珠順著喉間滑下,忽然卻輕笑了聲。顧妤已經(jīng)要離開了,聽見這聲輕笑腳步頓了頓。
卻見霍逞也站起身來,他慢慢勾起唇角,也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只是將桌上的胸針遞了過來。
“剛才跟嫂子開玩笑的,沒想到嫂子這么生氣�!彼馈�
玩笑?顧妤覺得男主真的是瘋了。
不準(zhǔn)備在這兒再待下去,她回過頭看著面前的胸針正要拿過,卻突然聽見一聲淡淡的笑聲。
在兩人靠近時,霍逞慢慢開口:“嫂子以為這就是戲弄?”
她聽見對面青年突然這樣問。他們這時的距離很近,近到顧妤終于看清了霍逞眼中沉沉的暗色。
心里咯噔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被擒住了下頜,緊接著,一個清淡的吻落在了唇上。
什、什么鬼?
顧妤詫異地睜大雙眼,隨即反應(yīng)過來就要推拒,卻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那一吻起初并不溫柔,顧妤只感覺自己像是要被啃噬殆盡,她被迫仰起脖頸,直到眼尾發(fā)紅才被人放開。
被放開后,她立即后退了兩步,并沒有注意到霍逞眼中一閃而逝的情緒。
這個吻其實是在他的預(yù)料之外,可是她總是有辦法叫自己失控。
一次又一次。
他知道她是祁應(yīng)寒的未婚妻,他叫著她嫂子,卻縱容著自己肆意地親吻著她�?勺羁尚Φ氖�,他竟然感覺到了嫉妒。
在他吻著顧妤,想到的卻是——這身漂亮的裙子也許就是祁應(yīng)寒幫她穿上。
霍逞很少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他更多的,是不想控制。
他不想控制,只因為他很早就想這么做了。不止是吻,他更想握住她纖長的脖頸,將她徹底禁錮在懷中,看著她不得不因為無力而伏下身子。
直到那雪白的肌膚上泛起薄紅,連呻吟也無力沙啞,那雙清冷的眼睛該會怎樣看著他?一想到那時的景象,霍逞心中就像是有什么東西沖破了一般,尖銳又帶著些癢意。
掌下細(xì)膩的觸感消失,有些可惜。霍逞眼神微閃,不知道在想什么。
兩人間安靜的可怕,打破這種氛圍的是一陣手機鈴聲。
快到了約定的時間,祁應(yīng)寒在辦公室坐了很久,才給顧妤發(fā)消息�?赡穷^卻始終沒有回復(fù)。
意料之中嗎?
他問自己,心底的暗沉情緒幾乎要壓抑不住。他等了很久,直直地盯著屏幕上的監(jiān)控視頻,終于平靜地?fù)芡穗娫挕?br />
沒有在家,那現(xiàn)在在哪兒呢?
別墅的監(jiān)控是在沒入住之前就安裝好的。那時他剛剛接任祁家,每天有數(shù)不清的暗箭,就連回家也沒有安全感,所以才特意弄了這個。
只是在顧妤住進來后,因為尊重她,那些監(jiān)控他從來沒有用過,只是這一次……祁應(yīng)寒薄唇緊抿著,臉上神色有些嚇人。
阿妤,果真不在啊,可是厭惡他的阿妤去哪兒了呢?
祁應(yīng)寒緊盯著手機,指尖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