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以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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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朱雀園,孟家客廳,響起一聲清脆巴掌聲,很是響亮。
“我是怎么跟你說的?”
孟梁景狐眸隱隱積蓄著薄怒,“叫你把人完好帶回來,你就是這么做到的!”
他回來時人是暈在床上的,手上還劃拉出不少血痕。
這叫完好?
郎年臉側(cè)在一邊,唇角滲出血絲,一言不發(fā),神情也很淡然,沒什么痛感一樣。
幾句斥責后,孟梁景又問:“她行李呢?”
“已經(jīng)叫人去機場取回來了�!崩赡昊卮穑謫枺骸澳莻關(guān)茗,要如何處理?”
孟梁景皺了下眉。
“把她送回關(guān)家,告訴關(guān)啟,叫他看好自己女兒,少天天來攛掇我家夫人亂跑,破壞別人家庭!還有,告訴漢成律所那邊,停了她的職,有這精力不去工作,那就別做了。”
“是�!�
郎年點頭離開了。
蘇云眠醒來,一睜眼,便知自己在朱雀園了。
在這里住了七年,更是在這張床上睡了七年,她太熟悉這處空間的結(jié)構(gòu)、氣息了。
醒來呆了片刻,此前的記憶才慢慢喚醒,臉色也變得很差。
心底涌起的厭惡憤恨,讓她不想在這床上躺片刻,撐著床便要爬起來,雙手掌心傳來的刺痛卻讓她身子微晃,一聲悶哼。
坐直身子,攤開疼得發(fā)顫的手便見掌心多出幾條血痕,是之前掙扎扒車時留下的。
一想到之前發(fā)生的一切,她就氣得渾身發(fā)抖,咬牙切齒。
“孟梁景!”
“夫人喊我?”
臥室門推開,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男人狐眸含笑走了進來,幾步就來到床邊。
蘇云眠忍都不想忍,顧不上手上有傷,下了床,光腳踩在地毯上,右手高高抬起重重扇了過去。
“啪!”
一聲重響,將男人臉上的笑打散了。
蘇云眠忍著掌心傷痕刺痛,壓抑著胸腔快要噴發(fā)的憤怒,咬牙怒吼。
“你瘋了!”
“今天的車禍,還有綁我的人,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失誤車禍會害死多少人!”
孟梁景緩緩轉(zhuǎn)過頭,額前發(fā)梢散亂垂下,狐眸一半隱于碎發(fā)陰影間,他開口,語氣平靜淡漠。
“我心里有數(shù),不會有事。”
蘇云眠后退一步,微微失神,“你真的是瘋了�!�
總是這樣。
他總是這樣,總是一副什么都盡在掌握的模樣,把別人的命運輕易玩弄于鼓掌。
她厭惡極了這樣姿態(tài)的孟梁景。
只覺窒息。
“孟梁景,你究竟想做什么,這樣做對你到底能有什么好處!有什么意思!”
孟梁景沒有回答,一雙狐眸看著她晦暗難明。
她看不懂。
也不想再去猜了,她累了。
蘇云眠緊咬嘴唇,神色間滿是疲憊,終于還是說:“我什么都不要了,股份一切我全都不要了,我凈身出戶,我認輸,你放過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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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足以沖碎蘇云眠的理智。
她艱難壓抑著幾欲噴發(fā)的怒火,氣得聲線發(fā)顫,眼眶發(fā)紅,完全無法理解,“你到底是為什么?”
孟梁景望著面前壓抑憤怒的人,面上卻是平靜,開口時語氣也很平靜,死寂一般。
“你別忘了。”
“當初是你先說開始的,好,我答應(yīng)你,讓你做孟家的夫人。”
“開始是你,憑什么結(jié)束還是你?”
蘇云眠怔住了,半晌有種想笑卻笑不出來的荒謬感,聲音都提不起情緒來了,“好,那你提�!�
孟梁景淡淡道:“我現(xiàn)在不想離婚�!�
一股邪火直沖腦門,蘇云眠忍無可忍一巴掌狠狠甩過去,她跟這人真是一句話都嫌多!
手腕被牢牢抓住,巴掌沒能落下。
孟梁景面色平靜,“你手上有傷,打我疼的只會是你。”
“少惡心我!”
蘇云眠正在氣頭上,空出的另一只手當即揮了過去,卻被一同抓住,大手輕易捉著她兩只纖細手腕,將其牢牢禁錮。
不顧她反抗,男人強拉著她,將她按坐在床邊,自己順勢半蹲下來。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支藥管,去掰她緊握的手,見人死死攥著又不能太用力,便抬頭看她。
“不治,你想讓傷口等著發(fā)爛?”
她以后還要畫很多設(shè)計稿圖,手工制作高定,還要繪畫她的手不能壞。
蘇云眠忍著心內(nèi)憤懣開口,“我自己來�!�
孟梁景抬眸看她,并不放手,她懶得再和這人做無意義的爭吵,到底是松開了。
清涼藥膏涂抹在傷口上,激得她一顫,忍著不發(fā)出聲音。
孟梁景似是有所察覺,手上動作更加輕緩,空氣里難言的靜謐,只有兩人輕緩的呼吸聲,纏繞浮動。
蘇云眠看著他小心翼翼,好似萬分珍重一般,眼里卻是冷漠。
她心里再明白不過。
過去孟梁景就是這樣,陰晴不定,時好時壞,她不會再為這些搖擺不定的所謂溫情動容一絲一毫。
“孟梁景,你給我個準話吧,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
蘇云眠冷冷開口。
孟梁景手上一頓,繼續(xù)低頭抹藥,語氣尋常,“繼續(xù)做孟家的夫人不好嗎,我答應(yīng)你的永遠算數(shù),你會一直是孟家的夫人,以后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不管誰來都不會變。”
“你當我是稀罕嗎?”
蘇云眠冷笑,“不想,不要,厭惡,還要我說得更明白點嗎?我就是不想跟你過了,也不想再看見你!”
孟梁景沒回話。
他沉默著把藥膏細細涂好,才抬頭看過來,狐眸幽暗深沉,卻并不正面回答。
“你最近也辭職了,手上還傷著,就在家里好好養(yǎng)著�!�
蘇云眠剛要回絕,便聽男人繼續(xù)說:“我記得海瑞公司正在競標一個工程項目,這項目我剛巧入股了,正在考慮人選�!�
海瑞公司。
那是關(guān)茗家里的公司。
蘇云眠臉色蒼白,她了解孟梁景,也聽得懂他言下之意。
競標的項目成不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關(guān)茗家里的公司是偏向重工業(yè)領(lǐng)域的,而孟氏是重工業(yè)領(lǐng)域的龍頭集團,放在世界上也是頂尖的。
單論影響力,不需一輪就能壓死海瑞。
他這是在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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