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一樣
回到家后,童茜將昨晚剩下的飯菜用微波爐加熱,再炒一點菜讓晚餐豐盛一點,突然手機響起。她趕忙將包里的手機拿出,來電顯示:婆婆。
媳婦啊!這周有要回來嗎小飛他也要跟禹成見見吧。電話另一邊是禹成的母親。
啊!這周的假期有點難吧禹成這陣子剛當升職不久,我也才剛回公司
童茜拿著鍋鏟炒著鍋里的菜,在加了一點鹽提味。
這樣喔!另一端傳來婆婆失望的聲音。
媽,如果我有時間會跟禹成談一個假期回去。不能要不請假也行
別別別,你們年輕人還是工作為重,我和老伴就不打擾你們了!
不會。我昨天把母奶冷凍寄出了!小飛怎么樣,還喝嗎
童茜用鍋鏟搖起剛炒好的青菜,將她放上瓷盤再端到桌上。
小飛那孩子不挑的,只是膽子有點小。昨天去衛(wèi)生所打針哭到整個所都聽到,還好還不會講話。不然可吵死人家了!一邊的婆婆每次講到小飛就會笑得開懷。
童茜聽到自己兒子的消息也開心起來,對她來說現(xiàn)在生活的生活令自己最滿意的就是有小飛。
好啦!就先這樣,我去給孫子餵奶了!
謝謝婆婆,小飛給你照顧
謝什么都是自家人婆婆叨念著。
童茜掛斷電話,老實說自己和林禹成的婚姻還算挺好,婆婆和公公都幫自己帶孩子。讓他們兩沒有什么家庭負擔。但是現(xiàn)在夏清明的出現(xiàn),在她心里掀起滔天巨浪,深怕兩人的關係不小心就被他人發(fā)現(xiàn)。
不對,只有不健康的關係。根本不是什么上司跟下屬的關係童茜暗自說著。
林禹成今天總算早一點回家了!這讓童茜心理感到開心,但在公司里發(fā)生的事情她依舊是絕口不提。丈夫一回家又如往常一樣往沙發(fā)上躺,林禹成今天在公司也不好過。
雖然說有一個主管職的工作,但還不是要看上面眼光辦事,又要忍受下屬對自己怨氣,簡直是夾在中間的叁明治。
童茜趴在椅背上看著自己丈夫為了工作而勞累的臉龐,她忽然遲疑了!就算現(xiàn)在想要辭職也不可能,她不可能忍心看著自己的丈夫為了工作這么辛苦,但是鳶尾花為什么要有一個噁心人士。
老婆,你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好丑林禹成對著出了神的童茜叫著。
童茜回過神來看著凝視著自己的丈夫。
討厭,你干嘛說自己老婆丑童茜笑著說。
你看現(xiàn)在的表情多好看,這樣才是茜林禹成一把將老婆拐下來,將童茜抱進自己的懷里。
童茜貼著自己老公的胸口,感受著胸口隨著呼吸起伏,這樣的溫暖感受卻讓她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罪惡感,在幾小時之前自己還在別的男人的懷里,這樣的自己真的可以不對丈夫坦白嗎
因為夏清明的所作所為讓童茜在這段婚姻上生出無數(shù)個疙瘩,難道自己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完全正常童茜緩緩的閉上眼睛,希望一切都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沉溺在林禹成的懷抱里既安靜又溫暖著。
早晨,童茜穿上了那雙有著鳶尾花鑲金刺繡的高跟鞋,準備去上班。坐在餐桌上用著早餐的林禹成睡眼惺忪,只能勉強向妻子揮了揮手。他們倆人在結婚的頭幾個月時,總會在早晨上班之前擁抱、親吻。但在之后感情就像是從沸騰的水轉變?yōu)椴粶夭粺岬陌组_水,兩人的互動跟普天之下的老夫老妻一樣。
今天童茜想了一個方法,決定在上班之前先去找防狼噴霧。
夏清明六點起床去浴室沖涼,臺北的氣候對他這個已經(jīng)適應紐約溫度的人來說有點吃不消。就算有恆溫的中央空調,看到落地窗外整個朝氣蓬勃的樣子,發(fā)自內心覺得討厭。
冰塊應該有吧夏清明在紐約早上都習慣來一杯熱咖啡,但在臺北還是用冰咖啡好了!
男人走去冰箱將製冰層抽出,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忘記加水了!
下去餐廳喝好了!男人看了看咖啡機下已經(jīng)盛滿的咖啡,順手將它倒掉。拿起了旁邊的鐵罐,那是自己喝習慣的咖啡豆,準備要拿給鳶尾花餐廳的咖啡師替自己做。
老闆,這個應該很有用吧確定噴到壞人就可以讓他受傷吧童茜問了問賣防狼噴霧的老闆。
當然,像你這種女性上班族不少都會跟我購買呢!全部款式都在這老闆非�?隙ǖ卣f著,還陸續(xù)拿了好幾種出來推薦。
童茜看著一個個被做成鑰匙圈而小巧的噴霧,最后選擇了一個辣椒成分最高的。
夏清明來到一樓的餐廳吃飯,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位子上,看著大樓外走來走去的通勤人影,他不禁想起了以前,那個默默在網(wǎng)咖里面看著心儀的學姊走過來的時光。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被她那種普通人沒有的表清可愛到了吧亦或是好奇為什么有人要早起去學校那種無聊之地總之,每天看著她的背影就是現(xiàn)在這個充滿魅力的男人,當時唯一的精神食糧。
夏清明嘴角微微笑著,啜了一口冰咖啡。通常他早餐會吃一點蛋白質或是貝果之類的碳水化合物,但是這里的貝果不比紐約,使他毫無興致。他切著盤子里的歐姆蛋,剛好是一口的大小,塞入嘴里咀嚼。便又對著窗外看望。
但這次不一樣,他看到了童茜經(jīng)過了自己面前那塊落地窗。但女人似乎沒有看到他。他只好敲了敲玻璃。
這下子童茜總算注意到了!夏清明用一種驕傲的笑容看著她,用眼神示意著自己對面那一個座位。女人擺出不情愿的表情,但對于上司的要求又不好意思拒絕,只好不甘愿的點了點頭。將包里的防狼噴霧握緊,深怕等一下又發(fā)生可以防衛(wèi)。
執(zhí)行長,你找我是童茜站在夏清明所在的那一張餐桌旁邊,并不打算照著他的指示落座。
沒有啊!就只是擔心你身體怎樣,昨天醉成那樣夏清明有意地說著。
童茜咬了咬下唇,強撐著笑容。
執(zhí)行長,我們先確認一下今天的行程如何女人用工作轉移那羞恥的話題。
可以啊!你承認是我秘書了呢!
夏清明用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童茜。
昨天發(fā)生的事,此刻都像沒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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