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二組成員在潛入n30之前損失了兩位同伴。16號隊員為了引開第四基地的守衛(wèi)，身中數(shù)槍身亡。
之后在引爆洛克拉人的交易點時候，13號隊員為了擦除痕跡，被重重倒落的儲存桶擋住了去路，也未能來得及逃脫爆炸。
這兩個隊員都是剛過20歲。其他人雖然見多了死亡，但對兩位隊員的犧牲仍是難以接受。幸好大家已經(jīng)切斷了微腦連接，否則壓抑的悲傷情緒會彼此浸染，讓人久久無法平靜，這對于他們的處境顯然沒有好處。
因此，在引爆n30的交易點之后，二組組長讓大家佩戴了入耳式加密對講機，并將人員分成了兩隊。14號-18號人員編為一隊，繼續(xù)留在n30，探查此處殖民星的異常之處。其他幾人則編為二隊，則前去n31號行星，炸毀那邊的交易點。兩方人員完成任務(wù)之后擇機離開，前往2號資源星。
雖然知道身處敵營中心，這次行動兇多吉少，但眾人還是想多探查一些。
萊茵少尉，大概算是上天給他們的回報。
一隊的四名隊員很快在實驗室集合。萊茵的長相與林頓少將有幾分相似，只是臉部線條更柔和一些，眼睛為水藍色，狹長優(yōu)雅，與林頓少將氣質(zhì)迥然。在實驗室里的儲物格里，大家發(fā)現(xiàn)了屬于林頓的衣服和面罩。
18號將少將的物品裝在身上，14和15號去拆除捆綁在萊茵身上的機器，在動手之前，倆人看了眼儀器上的數(shù)據(jù)，不由臉色微變。
實驗臺上的萊茵看著衣著干凈，但身體已經(jīng)受損嚴(yán)重。儀器上顯示他身上多根多處肋骨骨折、前胸上部大血管損傷，因遭受暴力擊打，胸廓產(chǎn)生變形、心肌撕裂……上腹部有星芒狀刺傷，腹部多處銳器傷，胃腸破裂……四肢骨關(guān)節(jié)粉碎性骨折……
這名英勇堅強的第三基地的少尉，大概經(jīng)歷了所有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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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隊員像捧著破布娃娃一樣，把人放在手術(shù)布上，裹好。17號將萊茵抱起，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實驗室。
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找到一艘有醫(yī)療艙的艦艇為萊茵救治，如果行動夠快，或許萊茵的四肢能正常修復(fù)好。
然而就在他們邁出實驗室的那一剎那，實驗室頂部的警報器突然發(fā)出了尖銳的警報聲，隨后三區(qū)所有的警報器都被觸發(fā)，烏拉烏拉地響了起來。幾人身后的甬道在警報燈的照射下變成通紅一片，如同惡鬼張著血盆大口，分分鐘要將人侵吞進去。
地下長廊紅燈閃爍，雜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涌來。
“我……我身上……”原本昏迷的萊茵，艱難地張開嘴，對17號道，“有、有感應(yīng)器……”
n30星球正是第四基地新獲得的小行星之一，這里遠離第四基地和其他的殖民星，在第一批移民之后，便銷聲匿跡了。很多人好奇這個星球上的生活，卻不知道n30就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基地，被“移民”過來的人類是他們的實驗品，用以進行基因融合實驗。
而他們?nèi)诤系膶ο螅扔腥祟�，也有動物，甚至各種外星物種……實驗結(jié)果則比過程更為駭人，很多實驗品已經(jīng)很難稱之為人類了。但對于研究員來說，對方是什么樣的怪物，并不影響他們的進一步研發(fā)。
為了防止這些“實驗人”逃脫，研究員在他們身上都注射了感應(yīng)芯片。一旦實驗品跟本人所在的實驗艙距離超過一米，就會引發(fā)警報。萊茵的重要級別最高，因此設(shè)定更為苛刻。
整個三區(qū)實驗室的警備人員都朝這涌來，腳步聲愈來愈近，17號二話不說抱著萊茵閃入旁邊的玻璃室，將里面只剩了半個大腦的實驗人丟了出去。18號閃身進去，準(zhǔn)備為萊茵取出芯片。而外面，14和15號開槍斷掉了電源和監(jiān)控，并在黑暗中打開了通道兩側(cè)各個實驗艙的大門，將里面的實驗人放出來制造混亂。
突然被解救的實驗人如無頭蒼蠅一樣拔腿便跑，通道內(nèi)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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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速趕來的第四基地防衛(wèi)軍被沖了個人仰馬翻。但很快，他們制定了對策——當(dāng)初建造這種甬道式的實驗艙，最主要的目的便是防止實驗品逃脫。在經(jīng)過最初的混亂和踩踏后，防衛(wèi)軍為走廊供上了部分用電，將后路堵死，并只留出前方一個出口，開始了挨個排查。
最早逃跑的那幾人，被他們用炸彈轟成了粉末。
軍士長去而復(fù)返，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士兵，將走廊堵了個水泄不通。
這下別說萊茵，就連他們四個都變得插翅難逃了。14和15號混在人群里，微微壓低身子降低存在感。而在實驗艙里的17號則跟18對視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
“萊茵少尉，如果你現(xiàn)在想要讓你的手下解除芯片，恐怕已經(jīng)受挫了�！避娛块L在人群盡頭來回踱步，沖著眾人喊道，“因為你身上注射的是生物追蹤記，它已經(jīng)跟你融為了一體，不論你在哪里，哪怕以后你逃到太空中，我們都能獲取你的位置。當(dāng)然，除非你能把這里炸毀，否則你們恐怕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防衛(wèi)軍們舉著槍從兩頭往中間推進，人群前顧后盼，被迫向中間聚攏。
“如果你識相一點，可以自己走出來，我會答應(yīng)留你的手下一命，畢竟我們?nèi)幕剡�是友好合作關(guān)系�！避娛块L看著人群如無助的羔羊般被擠成一團，慢吞吞停下了腳步，“否則，我不介意將這里的所有人都炸死�！�
人群再次騷動起來。
17號看著漸漸移動的人群和越來越近的士兵們，知道如果再不出去，他們躲在實驗艙里的三個人會成為最明顯的目標(biāo)。玻璃門外，14號隨著人群往后慢慢移動，與他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下一秒，一道光亮沖天而起，兩側(cè)的士兵抬手便朝光束的位置掃射，人群擁擠著尖叫起來。
“走！”17號抱起萊茵，與18號推門閃身混入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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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軍士長伸手一指，隨后抬槍沖17號連開數(shù)槍。一個高大的實驗人在驚慌中被人推搡過來，瞬間被打成了篩子�；靵y中人群里突然有人飛躍而出，15號雙手指間夾著手術(shù)刀，騰空而起的同時刀片甩出，大喝一聲：“這邊，跑！”
防線最前面的幾個士兵被刀子擊中胸口，來不及瞄準(zhǔn)便軟綿綿地倒了下去�？謶值娜肆鹘K于找到了發(fā)泄口，朝著那邊蜂擁而去。15號翻身落地，躲過前后亂射的子彈，雙手執(zhí)刀接連掠過兩個士兵的脖子，雙手一抓一扔，幾把步|槍先后被丟向人群。
軍士長臉色大變，就在他下令士兵無差別掃射的同時，人群中三個矯健的身影騰空而起，鬼魅般倒掛在甬道兩側(cè)的實驗艙壁上。槍聲大作。
——
林頓看了眼空蕩蕩的艦橋，又若有所思的望向身后的醫(yī)療艙，陷入了沉思。
自從他以偷襲者的名字在星際里來回溜達后，不知道搶了多少流浪者的好東西回去，雖然這些好東西大多屬于第四基地，偶爾會來自第三基地，但不管怎樣，他搶來的東西隨他姓，聽著也算合理。
只是這么多戰(zhàn)艦中，林頓很少見到配置這么高端的護衛(wèi)艦。除了完美的外形設(shè)計和推進裝備外，這臺艦艇竟然滿載了各式武器。前后以及側(cè)翼各有兩個魚|雷艙，艦艇上方的的發(fā)射器可同時發(fā)射四枚w6魚|雷。艦艇頂部有導(dǎo)彈架，尾部的機庫里攜帶了12架最新型號的轟炸機。
具備這種戰(zhàn)斗力的護衛(wèi)艦，顯然等級非同一般，絕不是這種和平年代應(yīng)該存在的東西。
而艦艇的生活配置也昭示著它的身份非同尋�！话阕o衛(wèi)艦上可不會設(shè)置健身房和游戲室，更不會在醫(yī)療艙里配備著全型號的血庫和各項醫(yī)療設(shè)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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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不是研究這艘船的時候。眼下有一件更為緊要的事情需要解決——這個大家伙絕不是一個人能駕駛的了的。
一艘護衛(wèi)艦的標(biāo)準(zhǔn)船員人數(shù)為180名。在正常航行中，這180人會分為三組輪班工作，來操作和維護這個龐然大物。艦橋上的十幾個位置十分關(guān)鍵，除了艦長之外，通訊官、駕駛員、副駕駛、數(shù)據(jù)分析官、炮手……每一個職位都離不開人。而艦艇后面的□□室和機庫等地，也都需要重兵把守。
雖然現(xiàn)在護衛(wèi)艦在按照航線自動駕駛，但這只能是權(quán)宜之計。林頓的目的是去2號資源星，護衛(wèi)艦必須進行躍遷，任意躍遷需要至少六個人的通力合作。指定點躍遷則需要清楚最近的躍遷點——這基本是各基地自己的軍事線路，林頓對第三基地的了解很少。
搶來一艘好船，但又用不了，這就讓人很不開心了。
而船上的另幾個傷殘人士，恐怕也不會聽從自己擺布。
醫(yī)療艙里的士兵被強行喚醒時，看到的便是一張漂亮但寫滿了不高興的臉。
年紀(jì)最小的一位士兵很快認出這是跟希恩少將一起解救他們的oga。林頓看過來的時候，小士兵率先笑開，下意識便要跳下治療艙向林頓敬禮，但另一個人行動更快，一把拉住了他。
“希恩少將呢？”那個斷臂的士兵問。
林頓抬眼，發(fā)現(xiàn)斷臂的正是要向希恩匯報的那位頭頭。顯然，這位還記得林頓和希恩的對話，在發(fā)現(xiàn)希恩沒在場之后，神情愈發(fā)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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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頓微微挑眉，隨后笑了一下。
“應(yīng)該還活著�！绷诸D道，“幸運的話，或許很快就回到你們基地了�！�
醒來的幾人都因這話不安起來。他們雖然看到了林頓和希恩并肩作戰(zhàn)，但也知道這倆人并非一伙的。希恩可是第三基地的少將，那這人……
“我來自第一基地。”林頓沒等他們猜測，自己開門見山道，“我跟你們希恩少將并非朋友，也非敵人。雖然我應(yīng)該給你們幾分鐘的時間來消化這段信息，但很抱歉，各位，我們沒有這么多的時間。這艘護衛(wèi)艦上，目前只有我們七個半人。唔，那半位我們就不要喚醒他了，他看起來不怎么舒服。”
他說的半個人，是一位被鑼刀人砍去左半身的alpha。那人在鑼刀人的撕咬中始終拿著東西抵抗，最后身體殘缺不全，呼吸卻沒斷。希恩不忍心拋下這位士兵，于是也將人扛到艦橋，隨后送到了治療艙里。大家都能看出這人極度痛苦。
在這一點上，林頓表示很不理解，如果是他，他會照著這位同伴的腦袋來一槍，讓對方死得痛快些。當(dāng)然現(xiàn)在，這位同伴的痛苦成功喚起了那幾人的感激之情。
這正是林頓的目的，比起殺人，收攏人心要麻煩的多。他的救命之恩顯然能讓這幾人放下一部分戒備。
醫(yī)療艙里的氣氛緩和了一些。
“希恩少將在離開之前，拜托我照顧你們。雖然我很想做到，但現(xiàn)在我遇到了一點麻煩�！绷诸D道，“所以接下來，我不得不問你們幾個重要問題。在此之前，我需要向你們再強調(diào)一遍，我來自第一基地，我們與第三基地之間，既非盟友，也非敵人。你們的秘密活動絕不會是針對我們，你們的情報是否與我共享，也不會影響你們基地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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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我們提供基地的情報？”那位頭頭道，“恐怕我們只能拒絕你了�！�
“你叫什么名字？”林頓邁步，在這人面前停下。
“喬。”那頭頭站直身體，肌肉已經(jīng)先于他的大腦如臨大敵地緊繃起來，“第三基地防衛(wèi)軍三營七十二排排長�！�
“少尉？”林頓問。
“不，”喬的臉上一紅，隨后輕輕搖了搖頭：“不是少尉，我只是個上等兵�！�
林頓微微一怔，這么好的艦艇竟然搭載的是預(yù)備兵，這個年輕的排長甚至不是軍官，而其他人也明顯缺乏經(jīng)驗。
看來，要么是厲害的士兵都死了，要么是這項秘密任務(wù)危險度并不高，且需要避人耳目。
“很好，喬。”林頓轉(zhuǎn)身的功夫，便分析出了部分信息，隨后更改了原本的話術(shù)，“我知道，你們執(zhí)行的是統(tǒng)帥直接下達的秘密任務(wù)。而她最欣賞你們的地方便是忠誠。所以，我并不會逼迫你們做出背叛基地的事情�！�
這句話說完，幾個幸存的士兵臉上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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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這人知道些什么？
“接下來的對話，可以視作我們兩大基地之間的交流，或者，我們可以稱之為外交�！�
林頓笑了笑，哄孩子一樣看著幾個人。
“我會問出我感興趣的問題，你們自己決定是否要回答。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你們?nèi)绻敢饨涣鳎視试S你們使用通訊器，聯(lián)系你們的基地，相信大家有很重要的內(nèi)容要匯報給統(tǒng)帥知曉。如果你們拒絕……”林頓道，“那恐怕各位要跟這艘護衛(wèi)艦，一起在遙遠的第一基地待上幾年了�！�
“你要軟禁我們？”喬問。
“你視我為敵，我還不能軟禁你？”林頓反問。
喬：“……”
他的確有重要的信息需要匯報給嘉麗統(tǒng)帥，而正如對方所說，他們的任務(wù)跟第一基地沒有關(guān)系，在過去的十年里，大家很少會想起那個遙遠的北方基地。
“我不相信你。”喬最后道，“如果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不讓我們用通訊器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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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的人去艦橋。”林頓道，“我在這里，你拿槍指著我。如果你回答完問題后，我還沒有給出通訊器權(quán)限，你就崩了我�！�
他伸手，將身上的槍支卸下來，放在一旁，“總共120發(fā)子彈，足夠你們用了�！�
六個士兵面面相覷，最后倆人去了艦橋，另四個人留下，各拿一把槍指著林頓。
“第一個問題，”林頓被四把槍指著，卻沒有絲毫不自在，“萊茵少尉執(zhí)行的是什么任務(wù)？”
喬的臉色猛然一變。第三基地一直對外宣稱萊茵失蹤半年了，只有他們這伙人知道，萊茵這半年里一直在跟他們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直到一個月前，他們返程途中遇到了一場意外。
回答了這個問題，那他們的任務(wù)也就暴露了。但如果不回答，他們的信息就無法傳遞回基地。
“萊茵少尉……”喬權(quán)衡了很久之后，終于下定決心，道，“他跟我們一樣，執(zhí)行的是秘密任務(wù)，探索薔薇星�！�
林頓的瞳孔猛地一縮，微微瞇起了眼睛。
“請不要問我為什么去探索。”喬在他提問之前率先道，“你還可以問別的，還有兩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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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第二個問題�！绷诸D道，“薔薇星上有什么異常？”
喬：“……”
這個問題又讓幾人為難了一番，林頓簡直是踩著他們?nèi)棠偷倪吘壴囂健?br />
“薔薇星上有污染菌�！眴痰�，“最近才出現(xiàn)的一種殺傷力極強的黏菌，目前已經(jīng)覆蓋了薔薇星的加百列城，我們的探索隊員也被黏菌給……”他糾結(jié)了半天，最后選了一個不那么恰當(dāng)?shù)脑~匯，“給吞了�！�
“他們變成了黏菌�；蛘呤窃獾搅损ぞ膹�(fù)制�！绷硪粋�人忍不住補充道，“我們的微腦收到了數(shù)以萬計的信號呼叫，他們發(fā)出了同樣的頻率和信息，然后大家都……瘋了�！�
“你們?nèi)チ硕嗌偃�？”林頓這下著實被震驚到了。
“六百人�！蹦侨说�，“有一半的人死在了薔薇星上，剩下的一部分人受到微腦影響，跳入太空自殺了。我們活下了一百多人，決定駕駛護衛(wèi)艦返航，但在跟基地聯(lián)系的時候，我們遇到了流浪者的襲擊。”
“你的三個問題問完了�！眴淘谝慌源叽俚�，“請放開護衛(wèi)艦權(quán)限，允許我們呼叫基地。”
“沒問題�！绷诸D點點頭，“但兌現(xiàn)承諾之前，我需要大家?guī)蛡�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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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通去到了艦橋，林頓打開了通訊器的權(quán)限。喬激動地去聯(lián)系第三基地，林頓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隨后轉(zhuǎn)身，點亮了顯示屏幕，問身邊的小士兵，“這是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我想知道最近的躍遷點在哪里�！�
屏幕上是護衛(wèi)艦所在的星區(qū)地圖，對林頓來說，這里是完全陌生的區(qū)域。
“那邊�！�
小士兵指向邊緣處的兩個暗淡的亮點。躍遷點在兩個點的中線上。
“好的，謝謝�！绷诸D垂眸，不動聲色地在微腦上修改了護衛(wèi)艦的航線，改為朝躍遷點飛去。
喬那邊的聯(lián)系不太順利，信號反饋異常，他回頭看向林頓，后者卻只站在屏幕前跟小士兵聊天。
“這是什么地方？”林頓假裝沒事人，點了下那個暗淡的亮點。
“這個嗎？這是洛克拉人的殖民星之一，前不久剛被第四基地移民�！毙∈勘π�，露出兩個小虎牙，“我們稱之為n30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