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雖然我經(jīng)常開你玩笑，但是希望你們已經(jīng)達(dá)成了共識，比如個人感情不要牽扯到基地關(guān)系，床上的矛盾也不要造成什么外交事件之類的�！奔嘻愅嶂^，一臉趣味地看著希恩，“除去這一點點顧慮外，嗯，你倆倒也不錯�！�
希恩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指甲痕跡，無力地解釋道，“我們只是打了一架而已�！�
“哦豁，床上打架�！奔嘻悋K道，“誰不是呢�！�
希恩：“……”
“我知道你的心思。”嘉麗道，“但遇到一個充滿魅力的人后，改變了以前的某些想法，這又不丟人。就像我，這么討厭地球人類，不也栽在萊茵身上了嗎？”
“我看著更像萊茵栽你身上了，薔薇星的危險誰都清楚，你卻讓他親自去�！�。
“其他人做事我不放心。他除了是我的情人外，還是基地的少尉。而我除了是他的情人外，更是基地的統(tǒng)帥�！奔嘻惻ゎ^，看著掠行艇徐徐下落，“雖然我特媽的干夠了�！�
掠行艇最終穿過一個白色光環(huán)，如果有人從太空中往下看，會發(fā)現(xiàn)掠行艇突然消失在了虛空中——這里仍是空間站的一部分，一個跟莫比烏斯環(huán)相勾連的另一個環(huán)。但沒人知道這一部分的存在，因為它是隱身的。
掠行艇又穿過一個白色光環(huán)，最終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一處圓形密碼門處。
嘉麗跟希恩從掠行艇上下來。圓形大門感應(yīng)開啟，倆人進(jìn)入緩沖區(qū)消毒更衣。隨后穿過層層隔離帶，進(jìn)入了最終目的地——一處生物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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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來這里都讓我感覺很不爽�！奔嘻愖咴谇懊�，最終停在了一個休眠倉前，“它好像在召喚我，迫不及待讓我進(jìn)去一樣。
休眠倉里的是一個人，從生物學(xué)角度，也可以稱之為一具尸體。
上一任統(tǒng)帥的尸體。
他之所以在這里，是因為每一任統(tǒng)帥的歸宿都是如此——前半生看似瑣碎且無聊，直到基地遭遇危機(jī)時，再獻(xiàn)祭般進(jìn)入這處休眠倉。在休眠倉里，他們將不再照顧這副累贅的軀體，而是將所有的能量集中在大腦。
休眠倉的另一端連接著信號發(fā)生器，在遭遇危機(jī)時，統(tǒng)帥的大腦會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意識，經(jīng)過休眠倉的解析后轉(zhuǎn)換成信號，并先后啟動分布在空間站、星甸和殖民星的各個接收端，對基地實現(xiàn)真正的管控和保護(hù)。
對人類來說，聽著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實如此——西爾維亞家族的一個人便可以保護(hù)好一個基地。
這不單單是人種的差距，更是科技的碾壓。
當(dāng)然這也需要條件輔助，比如空間站的中心磁場和星甸的電力發(fā)生器等好東西，另外也需要犧牲——統(tǒng)帥一旦進(jìn)入休眠倉后，軀體便會逐漸死亡，只留大腦活動。等這一任的統(tǒng)帥腦死亡后，下一任會有感應(yīng)，并在危險來臨時替換上去。
“父親的意識在衰減，或許過不了多久就到我了�！奔嘻愒谛菝邆}外，歪頭朝里看了看，“到時候你可要記得來看我，希恩。”
“我不會答應(yīng)你這個的�！毕６鞯�，“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你進(jìn)去。如果我死了，你倒是可以把我放進(jìn)去，時常來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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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太不可愛了。”嘉麗切了一聲，“這破玩意兒我已經(jīng)看了六年了�！�
她把手放上去，希恩站在她的身后。
往年的時候，嘉麗都是自己過來，她會跟父親的休眠倉說說話。雖然并不確定那個殘存的大腦是否能夠感應(yīng)到，但說實話，她并不在乎。她有時把這個當(dāng)成自己提前熟悉日后命運的過程，有時候則是僅僅來發(fā)一頓牢騷。
今年希恩肯陪她一起，這讓嘉麗很高興。
“你當(dāng)時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的？”嘉麗道，“我一直很困惑。其他人不知道這里的路徑，父親也不可能帶你過來�！�
“一個意外�！毕６鞯溃拔胰肭至寺有型У南到y(tǒng)，發(fā)現(xiàn)了被處理過的數(shù)據(jù)，然后附著了一部分意識在系統(tǒng)里�！�
嘉麗：“……”
“差點成功，但被父親發(fā)現(xiàn)了。因為我身上沒有感應(yīng)芯片，在門外被識別并警告了�！毕６鞯�，“后來父親帶我進(jìn)來這里，解答了我的某些疑惑。”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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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為什么西爾維亞家族每代只有一個人，而我們從來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毕６鞯�，“再比如，為什么我們姐弟倆會同時存在，這有違家族傳統(tǒng)�！�
“我想聽后一個�！奔嘻惛信d趣地回頭。
“我沒說會告訴你�！毕６髡f，“反正不是壞事，不是嗎？”
“的確不是壞事�！奔嘻惪此幌胝勥@個，咕噥道，“當(dāng)你躺進(jìn)去的時候說不定我還能拖家?guī)Э趤砜茨�，指給孩子們看，喂，那是你們的舅舅……多熱鬧�！�
“聽起來很棒。”希恩笑了起來，又抬頭看向休眠倉。
幼時的過往浮光掠影般從眼前閃過。
當(dāng)年的小希恩在這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然而在老統(tǒng)帥回答過后，他并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
“星甸是西爾人的住所，既然當(dāng)初他們嫌棄地球人類的到來選擇了遺棄這里，那我們的祖輩為什么要留下來？”希恩的灰藍(lán)色眼睛里是十足的冷漠，“他為什么認(rèn)為自己可以干涉另一個種族的事情？又憑什么讓后代成為他理想的犧牲品？”
“你在質(zhì)疑自己的使命�！崩辖y(tǒng)帥沉下臉，盯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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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的使命。我并非為了愚昧自私的低等人而生�！�
“不�！崩辖y(tǒng)帥道，“如果不是為了保護(hù)這部分人類，你根本不會存在，你也不會擁有這么強(qiáng)大的意識。你以為人人都可以把意識隨意附著在什么地方嗎？”
“那你盡可以拿去�！毕６鞯�，“我并不在乎�！�
他的確不在乎。
于是在不久后，也是在這個休眠倉里，對他失望至極的老統(tǒng)帥剝奪了他的一部分意識——最強(qiáng)大的，足以對人類造成毀滅性威脅的那部分。
雖然他并沒有打算做傷害人類的事情。
“等磁場管道修好后我就要帶人離開一段時間，最近有幾個外星種族不□□分，需要吃點教訓(xùn)�！毕６鞯溃疤岱篮玫谒幕氐娜恕Ｋ麄儾攀亲畲蟮碾[患。
“好的，聽說你上次把人打得有點狠�！奔嘻惖�，“偶爾慈悲一下也沒什么不好�！�
希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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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頓小可愛呢？”嘉麗又問，“你們倆以后豈不是見面都難？”
希恩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嘉麗是當(dāng)真誤會了。
“我跟他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毕６鳠o奈地轉(zhuǎn)開臉，道，“我們只是交易關(guān)系�！�
不過說起來，也不知道空間站那邊怎么樣了。希恩有種不太妙的預(yù)感，只能暗暗希望自己回去的時候，不會有太大的驚喜等著自己。
——
“我跟少將之間只是……只是□□上的交易�！绷诸D坐在空間站的觀景臺上，對身邊的幾個oga道，“他并不愛我，他心里只有萊茵少尉，但是他又無法控制自己，所以……沒辦法，只能找別人發(fā)泄了。他買我回來，也是因為我在黑市被人□□過了，又沒什么背景，萬一玩死了沒關(guān)系�！�
那幾個oga都是典型的財閥家的小少爺，貌美柔弱又不失心機(jī)。當(dāng)然也有相對單純一點的，林頓說話稍微不耐煩一些，對方都會委屈地哭泣。
林頓算是明白希恩的頭疼之處了。跟兇惡殘暴的對手相比，這幫二十來歲還沒斷奶，以為自己天真可愛的“孩子”才更讓人煩躁。他們會幽靈一樣出現(xiàn)在各個角落，跟著你，看著你，有時候看著你笑，仿佛全世界都死光了只剩下了你一個人，有時則是看著你哭，仿佛你對他虐身虐心拋妻棄子了一般。
不得不說，林頓回想了一下尤利爾當(dāng)日的所作所為，跟這些人相比還真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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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的情況便是，十幾個怨婦一樣的尤利爾……正圍繞這他這個情敵。
幸好林頓臉皮厚，這會兒他在觀景臺上一坐，穿著大開領(lǐng)的衣服，露出肩膀上的吻痕和指印，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甜點，一邊給這群清純可愛的oga講述自己跟少將的香|艷往事。
在他的故事里，他是來自黑市的底層oga，被老鴇子教會了各種取悅?cè)说氖侄�。而希恩少將是個十足的性|變態(tài)，有著很多外人不知道的暴力傾向和怪癖，比如將床|伴吊起來做，又比如在即將滿足的時候掐住床|伴的脖子，看他瀕臨窒息的反應(yīng)。至于邊做邊虐待，鞭打刀割之類的，更是常事。
他把袖子擼起來給這幫oga看，“手肘這里的傷，就是在飛船上，少將非讓我趴地上，結(jié)果被磨壞的�！闭f完又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掐痕，“這里就是昨晚，他要我一起體會那種瀕死體驗……好像叫性|窒息？”
“啊，真的嗎……”
“不要臉……明明是他自己爬床�！�
“少將怎么會這樣呢？”
“怎么可能不會呢？”林頓嘆了口氣，一臉無辜地看向眾人，“雖然我也很癡迷少將，但天天這樣，我也……我也有點受不了呢。”
他說完頓了頓，突然眼睛一亮，期待地看向幾人，“啊，你們也喜歡少將吧？有沒有人愿意跟我一起分擔(dān)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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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里“嗡”的一聲，被羞紅臉的眾人表情各異的盯著他。
“分……分擔(dān)什么？”
“你說呢？”林頓瞥了那人一眼。
眾人面面相覷，又有人問，“少將能同意嗎？”
“你們現(xiàn)在這樣，少將是肯定看不上的。什么都不會。”林頓用一臉過來人的表情道，“誰要有想法可以先來找我，我教給你們怎么練，上吊啊，窒息啊這些�！�
“難……難嗎？”有人小聲問道。
林頓瞇起眼，看著觀景臺下來來往往的人。
“難……肯定難。”他嘆了口氣，“我練了那么多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