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花魁的魅力
“哎，你這王婆子！真是有眼無珠！”
姜凡故作生氣，大怒道，“老燕，王婆子既然不肯，咱們?nèi)ュ╅w找風(fēng)四娘吧�！�
他轉(zhuǎn)身就走，動作比王婆子還要快，一臉憨笑期待之色，“聽說那兒的姑娘更漂亮，技術(shù)更好，這怡紅院，活該千年老二�！�
“等一下！”
聽到妃雪閣，王婆子跟應(yīng)激了一樣，可她豈會不知，這是皇子的激將法？
畢竟，能在京城開風(fēng)月場所的人，哪個沒點背景？
更何況，有六皇子、孫黨那幫人免費宣傳，九皇子主持國賽，硬剛突厥使團(tuán)的事情，早已傳遍了整個京城。
王婆豈會嗅不出其中的機會？
聽說，這一次，陛下親自為九皇子撐腰，更是賭上了國運。
有一點，九皇子并未說錯，一旦輸?shù)魢�，大乾危矣，他們這些風(fēng)月女子，首當(dāng)其沖遭殃。
她現(xiàn)在唯一擔(dān)憂的是，九皇子這腦子有點問題。
“九殿下，您今天清醒了？”
“怕我犯傻？”
姜凡嘴角微微上翹，目光似鷹隼般銳利，“父皇都賭上了我這個傻子，你怕什么？難道，你覺得當(dāng)今圣上，沒你一個老鴇精明？”
“呼……”王婆子趕忙搖頭，“這我可沒說，是你自己說的。”
傻子與天才，有時候，只有一線之隔。
與其被妃雪閣不斷擠壓生存空間，與其等待國破家亡，被異族踐踏……倒不如，賭一把。
皇帝都把寶押在他身上，老娘怕什么？
輸了，大不了從頭再來，贏了，那就是國家功臣。
“九殿下，您說吧，我們該怎么做？”
燕南天嘴角瘋狂抽搐，瞠目結(jié)舌，九殿下真的把一幫風(fēng)塵女子，教育成了愛國好青年？我沒做夢吧？
“想什么呢？”姜凡敲了敲他的腦瓜子，“注意警戒。”
“是，九殿下�！毖嗄咸旌诡仯l(fā)現(xiàn)，越來越看不懂九殿下了。
“唉！老娘命苦啊，一把年紀(jì)，陪你個傻子瞎折騰，姑娘們，都過來！”
在王婆的授意下，所有人都湊近，等待姜凡的部署。
一個時辰后。
東郊驛館。
半個時辰前，娜塔莎公主和使臣被狄仁瑞請去參觀大乾藏書館，隨行人員，足有二十余人。
“打探清楚了嗎？”
驛館后門，兩名喬裝打扮的大內(nèi)高手，正在互通消息。
“我親自去確認(rèn)的。”差役打扮的大內(nèi)高手道，“除了幾個護(hù)衛(wèi)，就剩那幾個大儒了�！�
他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目光似禿鷲般銳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
“愚蠢！”
賣貨郎打扮的大內(nèi)高手怒斥道，“膽敢擅自行動，要你狗命，你只需要按計劃行事即可。”
“好吧�！�
差役原路返回，此時，驛館周邊兩個大院，已經(jīng)偷偷進(jìn)駐了大內(nèi)高手。
姜凡和燕南天高居閣樓之上，俯瞰著驛館內(nèi)的情形。
“殿下，這一招，靈嗎？”
燕南天到現(xiàn)在想起來都臊得慌，到底是什么樣的腦子，才能想出這種計策？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這要是傳出去，大內(nèi)高手的臉都丟盡了。
“當(dāng)然靈，嘿嘿……”
姜凡憨笑著捧著一根雞腿，吃得滿嘴流油，“這幫漠北異族，本就遠(yuǎn)離妻女，長途跋涉來到我們京城，那娜塔莎公主又管得嚴(yán)厲，怕是早已憋出了一身毛病�！�
“他們啊，現(xiàn)在就像是一座座活火山，一點……”
“砰！”一聲，就爆炸了。
“九殿下？您不傻了？”燕南天鼓起勇氣，問出了困擾了他大半天的問題，“別人都說你有瘋癲之癥，我怎么覺得，您怎么比誰都聰明？”
“老燕，我想吃奶奶�！�
姜凡搖擺著腦袋，將雞腿塞進(jìn)他嘴里，“等辦完這件事，你去漠北抓八個胖大妞，給我當(dāng)媳婦好不好？給你也分一個。”
燕南天：“……”
算了，我還是當(dāng)他傻吧。
“讓姑娘們準(zhǔn)備�！�
按照原計劃，燕南天發(fā)布了命令，“本統(tǒng)領(lǐng)再重申一遍，今日之事，誰敢透露半句，格殺勿論！”
“遵命！”
消息，一層接著一層傳遞下去。
王婆子活了大半輩子，頭一次干這么刺激的活計，興奮得宛如老樹回春，咯咯噠好似一只快樂的老母雞。
“姑娘們，干活咯！”
下一刻，驛館周邊的院內(nèi)，都傳出了奢靡的靡靡之音。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種聲音。
“啊……”
本在午睡或者讀書的突厥大儒，頓時一個激靈，紛紛豎起了耳朵，仔細(xì)聆聽，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他娘什么情況？
這里可是大乾京城，白日宣淫？
“幻聽？”
“是我太想女人了嗎？”
“不對！這聲音，太燥熱了……”
“咣當(dāng)當(dāng)……”
須臾間，有好幾人都推開門，跑到院中觀望，面面相覷，一臉懵。
“來人啦，快來人�。 �
試問，哪個男人能在靡靡之音中保持淡定？
后世，你住酒店晚上聽見了，也得趴墻根好好欣賞一番，甚至還發(fā)個朋友圈點評，那人不如你，好白菜被豬給拱了。
何況是遠(yuǎn)離故土的蠻族古人呢？
“幾位大人，所為何事��？”
大內(nèi)高手假扮的差役，姍姍來遲。
突厥大儒之首完顏洪烈，目露精光，面色陰沉，“我且問你，這東西兩院，是何情況？為何光天化日，有女子淫聲浪語傳出？成何體統(tǒng)？”
番邦蠻族，沐猴而冠，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
差役心中冷笑，假意恭敬低頭行禮回道，“啟稟幾位大人，奴才不敢說�！�
“混賬東西�！�
突厥大儒耶律楚才怒道，“吾等尋你問話，是爾之榮幸，吞吞吐吐，是何居心？還不速速道來？”
“是，是。”
差役假意驚恐，癱軟跪地，“是，是怡紅院花魁，柳如煙柳姑娘設(shè)‘百花臺’，廣邀京城名流，各國使節(jié)，前來吟詩作對，共度良宵，獲勝一局，即可得怡紅院姑娘青睞，方才那聲音，是勝者將姑娘們帶回了家，共赴云雨�！�
“今日，京城之中，此等事情，不勝枚舉�！�
“柳如煙？”
完顏洪烈捋著長長的胡須，面露神往之色，“吾在漠北之時，就聞如煙姑娘大名，只可惜，一直未能得償所愿，一睹芳容，實乃平生之憾事�！�
“完顏兄為何不現(xiàn)在前往？”
耶律楚才神色激動，自從來了乾京，每日困于驛館之中，百無聊賴，南國風(fēng)土人情，是一概未能體驗。
“休要胡說！”
完顏洪烈回眸，瞪了他一眼，“國賽在即，吾等奉公主之名，勢要為我突厥正名，豈能在如此緊要關(guān)頭，多此一舉？恐防是敵人的陷阱。”
“完顏兄未必太過小心，百花臺不過是花魁尋良人之舉，每年都有舉行，文人墨客無數(shù)，能出什么岔子？”
耶律楚才拱手建議道，“明日即是國賽，吾等正好借此機會，摸一摸大乾文人的底細(xì)。”
“話雖如此，可是……”
完顏洪烈憂心忡忡，謹(jǐn)小慎微，“公主臨行之前，千叮萬囑，切莫外出，免生事端�！�
“幾位大人，你們還是回去歇著吧�！�
不料此時差役插話道，“怡紅院，不會招待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