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巴掌
司空心驀地瞪大了眼睛,用力收回了手,厲聲道,“大膽!”</p>
“司空心,你還以為你還是我的好閨蜜是將軍的夫人嗎?”葉清歌鄙夷地冷笑一聲,抬手狠狠「啪」得甩了司空心一巴掌,“你有什么資格對(duì)我大聲大吼?”</p>
司空心被打得腦袋偏到了一邊,臉上火辣辣地疼。</p>
她剛轉(zhuǎn)過臉來,剛好看到葉清歌從廣袖里拿出了一把桃木梳子,缺了兩顆梳齒。</p>
司空心驟然一怔,情緒變得異常激動(dòng),“你從哪來的這梳子?”</p>
說著,就要去拿過來,葉清歌卻一揚(yáng)手,笑道,“看來姐姐還記得你那個(gè)命苦的母親啊!”</p>
母親的!</p>
這把梳子果然是母親的!</p>
司空心忍著渾身的痛,站了起來,“葉清歌,你怎么會(huì)有我母親的東西?”</p>
母親五年前外出走失后,就再也沒回來!</p>
而這把桃木梳,是當(dāng)年父親送給母親的,母親說過,她走哪都會(huì)帶著這把梳子。</p>
葉清歌挑釁地挑了挑眉,“你想知道的話,就乖乖代我割肉拿去給將軍母親治�。》駝t,我現(xiàn)在立刻讓人神不知鬼不覺殺了你母親!”</p>
她說得咬牙切齒,陰狠冷厲,讓司空心一顆心糾得生痛。</p>
這么說,母親有可能真的還活著?</p>
司空心咬著牙,伸出了胳膊,毫不猶豫地撩起袖子,“割!”</p>
司空心得意地冷哼一聲,“還是姐姐識(shí)時(shí)務(wù)!將軍到時(shí)候看到我為他母親割了肉,不知道會(huì)不會(huì)把你休了然后把我扶正呢!”</p>
言落,她倏然拿出匕首,咬牙狠狠地順著司空心大臂向下刮去...</p>
“呃...”</p>
刀刃劃破皮肉,那深入骨髓的痛,瞬間讓司空心生出了一身冷汗,冷得五臟六腑都在顫抖。</p>
汩汩的鮮血,順著那白皙皓腕流了下來,無比刺目。</p>
司空心盡管在咬牙忍著痛,不想喚出來,但仍是被這剔骨的疼痛得咬住自己另一只手,痛不欲生!</p>
丫鬟連忙拿來青瓷碗。</p>
葉清歌滿意地收回匕首,“謝謝姐姐!至于這傷口怎么來的,姐姐這么聰明,想必不會(huì)讓將軍誤會(huì),是吧?”</p>
言落,轉(zhuǎn)身就要離開。</p>
“葉清歌,我母親在哪...”司空心忍著痛,一字一字地問。</p>
“等將軍的母親好了,我自然會(huì)告訴你!”葉清歌端著青瓷碗,吩咐丫鬟,“幫夫人把傷口包扎好,不許讓將軍發(fā)現(xiàn)!”</p>
“是!”</p>
“你...”司空心不甘心,想要追出去,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p>
丫鬟嫌棄地幫她包扎了手臂之后,速速離去。</p>
夜。</p>
拓跋杰從書房出來,正要回房,突然聞到空氣中有一絲香味。</p>
清清淡淡,似有若無...只是那香味,甚是熟悉。</p>
是蘭香?</p>
男人劍眉一擰,提步踏雪循香而去。</p>
府中轉(zhuǎn)了很大一圈,他發(fā)現(xiàn)走到柴房附近香味最甚,猶疑地看了一眼柴房的方向,走過去一把推開了柴房門。</p>
那幽幽的蘭香愈發(fā)濃烈,迎面撲來,讓他忍不住駐足,深深地吸了一口。</p>
瑟縮在角落里的司空心高燒不退,已然燒得糊涂,喃喃地說著胡話,“阿杰,阿杰...別走...”</p>
拓跋杰幽深的眸子驟然一凜,大步走過去,抱起了渾身哆嗦的女人,“你說什么?”</p>
她喚阿杰?</p>
這個(gè)稱呼,除了母親,只有杜鵑這么喚他!</p>
感受到她身上那滾燙的溫度,男人劍眉一挑,抱著她快速走了出去。</p>
司空心翌日清晨醒了過來,還未完全睜開眼,一道急切熟悉的聲音傳來,“司空心,本將軍問你,你發(fā)燒時(shí)身上怎會(huì)散發(fā)出蘭香?”</p>
他記得清楚,杜鵑曾告訴過他,她每次重病身上都會(huì)發(fā)出蘭香,味道越濃病越重。</p>
但是,他自是從來沒有見過杜鵑病過。</p>
司空心撐著身子坐起來,在看到坐在榻邊的男人時(shí),眸中不由閃動(dòng)起淚光,“將軍,心兒...心兒就是杜鵑。當(dāng)初,心兒貪玩和杜鵑換了身份,頂著杜鵑的臉和身份出去玩,才相識(shí)了將軍...”</p>
拓跋杰凝眸看著眼前梨花帶雨的女子,英挺的眉宇間生出了一絲猶疑,“那你可知道,杜鵑曾贈(zèng)予本將軍的定情信物是什么?”</p>
司空心點(diǎn)頭,“是一枚香囊�!�</p>
拓跋杰起身,“好!只要你能做出和那枚一模一樣的香囊出來,本將軍就信你!”</p>
“這...”司空心柳眉輕蹙,“心兒做不出來!”</p>
她根本不會(huì)女工,那香囊也是杜鵑本人做的...她如何能做得出來?</p>
臉色剛剛緩和一點(diǎn)的拓跋杰,聞言俊臉?biāo)查g陰沉下來,瞇著眸子冷冷地看向她,“那你還敢說你是本將軍的杜鵑!”</p>
言落,男人怒從中來,上前一把攥住司空心的律周胳膊,“你這個(gè)滿口謊言的蕩婦!”</p>
他的手下,剛好是她割肉受傷的部位,瞬間疼得她「啊」一聲痛呼,用力收回了自己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了受傷的部位。</p>
男人深眸一凜,“手臂上什么東西?”</p>
方才他的手攥著她胳膊的時(shí)候,明顯感覺那里有硬邦邦的東西!</p>
“沒,沒什么...”司空心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把袖子攥緊。</p>
不能讓他看到,否則葉清歌會(huì)殺了她母親...</p>
拓跋杰鳳眸一瞇,上前一把撕掉了她身上的衣服,“本將軍偏要看個(gè)究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