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痛快,痛快!
被關(guān)押的盧妙伶與葉不凡渾身被縛。
聽聞響動(dòng),二人驀然抬頭。
月華傾瀉間,秦川踏光而至。
繚繞周身的殺氣,令他宛如修羅降世。
被關(guān)押過后,他們思慮萬千,終于明白秦川所做的一切皆在利用他們。
他們所幻想著的一切,俱成泡影!
如此境遇,盧妙伶與葉不凡心態(tài)截然不同。
葉不凡只想活下去,盧妙伶卻想著能和心愛之人一起死,她心甘情愿。
因此二人面對秦川后。
盧妙伶神情自若,還未等秦川開口。
她決然仰首:“秦川,你殺了我吧!”
“看來你對葉不凡這龜男確實(shí)有情,和他在一起連死都不怕了�!鼻卮ㄞ哉贫�。
“哼,你說對了,秦川,你即便得到我的身體,你也得不到我的心!”盧妙伶傲然如雪:“我的心自大幼時(shí)見到葉郎時(shí),便已歸屬于他!”
“只可惜啊,你的葉郎可不會(huì)這么想�!鼻卮ㄍ嫖兜仨蛉~不凡。
“休得胡言,葉郎與我心意相通�!北R妙伶完全不信。
“本公子并不這么認(rèn)為!”
秦川輕笑一聲,目光轉(zhuǎn)向葉不凡:“你殺了盧妙伶,本公子可以饒你狗命!”
“秦川,你這離間之計(jì)無用!
實(shí)話與你,我自接近你那日便只為葉郎籌謀,你連他萬分之一都不及!"
盧妙伶厲聲譏諷,她似乎想在與葉不凡共同赴死之前,瘋狂一把:“你即便得到我的身子,即便今夜你稱雄文壇,我也看不上你!即便你再使用奸計(jì)挑撥離間,你也改變不了我與葉郎心意相通!”
“別高興得太早。”
秦川遲遲未對狗男女痛下殺手,便是想要?dú)⑷苏D心。
讓他們二人陷入無限的后悔之中后,再將送他們上西天。
而想讓盧妙伶后悔,那便是讓她看清葉不凡這龜男的真實(shí)一面。
秦川使了個(gè)眼神,許衡便給葉不凡松綁,給了他一把短刀。
“葉不凡,十息為限!超時(shí)不擇,本公子便先殺了你!”
“秦川,要?dú)⒈憧禳c(diǎn)殺!葉郎愛我至深,寧死也不會(huì)傷我!”
盧妙伶執(zhí)拗相信著她深愛的葉不凡。
可話音未落,她卻見葉不凡已攥住刀柄。
“葉郎,你撿起那把刀是想殺秦川嗎?快,快殺了他!”盧妙伶大喜道:“讓他與我們同歸于盡!”
“盧妙伶,老子這是要?dú)⒛悖 ?br />
盧妙伶瞳孔驟縮!
她傾盡半生癡戀的皎皎明月,此刻竟猙獰舉刀相向。
盧妙伶無法接受自幼仰望的白衣少年,轉(zhuǎn)眼成了秦川爪牙。
“葉郎,你,你怎會(huì)對奴家動(dòng)手!?你不是愛奴家的嗎?”
“他若真愛你,怎會(huì)親手將你送上本公子床榻?讓本公子得到你的身體?”秦川一腳將那葉不凡踹倒在地:“去告訴盧妙伶真相!若講不明白,死的不是她,而是你!”
“喏!喏!全聽皇子殿下�!�
葉不凡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即使被秦川踢倒在地,也不敢表露絲毫不悅。
他顫巍巍的幾步走到盧妙伶的面前,狂笑幾聲后。
他便一巴掌打在盧妙伶的臉上。
“葉郎,你打我?”
劇烈的疼痛,也掩蓋不住盧妙伶心痛。
“殘花敗柳之身,不潔的破鞋,也配讓本公子垂愛?做夢呢!
你若沒有利用價(jià)值,你當(dāng)我會(huì)多瞧你這雙破鞋半眼?”葉不凡面容瘋狂扭曲,他吐沫飛濺道:“
實(shí)話與你說了,自始至終,本公子都是在利用你為我謀利而已,
可笑你當(dāng)真以為我是那白月光,竟蠢到為我欺瞞坑害堂堂皇子。
你到底多么的蠢才會(huì)做此等之事?”
說到此處,葉不凡他猛然攥緊盧妙伶衣襟:“殿下是何等尊貴!若我是女子,早就跪著求他垂青!偏你這蠢婦守著魚目當(dāng)明珠,放著母儀天下的機(jī)緣不要,倒來與我做這催命鬼!
你說你,蠢不蠢?!
“你,你!”
盧妙伶心痛到了極點(diǎn)。
殘酷的現(xiàn)實(shí)告訴她,她所做的一切,不僅僅是一廂情愿,還令她錯(cuò)過成為一國之母的機(jī)會(huì)。
她為付出如此之多,得到卻只是欺騙,厭惡,譏諷!
一想到她明明可以成為皇妃,卻落得如此境地。
無限的悔恨涌上心頭,令她無法承受如此殘酷的現(xiàn)實(shí),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不偏不倚,正好噴到葉不凡的身上。
“該死的破鞋,竟敢噴我!”葉不凡大怒,正欲一刀捅死盧妙伶時(shí)。
葉不凡卻被秦川一腳踹開。
傷心欲絕的盧妙伶詫異到極點(diǎn)。
秦川這是作甚?為何又阻止葉不凡。
難道秦川對她尚有余情?
那一刻,她淚如雨下。
她恍然驚覺秦川才是她真正該愛的人。
當(dāng)即便淚流滿面地道歉,雙眸泛起希冀的光芒:“秦郎,往日種種皆是妙伶之過,看在我只與你肌膚相親,清白之軀盡付于你,我們重頭來過可好?”
可她得到的卻是秦川譏諷冰冷的話語:“你這狗女人,腦子真是抽了嗎?你以為老子還對你有情?”
“你,你若不對我有情,你踢葉不凡作甚?!”盧妙伶倔強(qiáng)昂首:“你分明是對我余情未了!”
秦川唇邊凝著譏諷:“你可真是蠢到家了,本公子踢開那廢物,只是覺得誅心已成。
那么接下來便要本公子親自殺了你!報(bào)的一年以來被你算計(jì)之仇!讓他殺了你,怎能比得過親自手刃你來的痛快��?”
話罷,秦川身上爆發(fā)出來驚天殺氣。
許衡很是欣賞秦川的有仇必報(bào)的性格,他取出佩劍,雙手托劍近前:“殿下,此劍跟隨屬下多年,極為鋒利,您便用此劍結(jié)果了此妖女吧!”
聽得那聲殿下,盧妙伶便知秦川真的已經(jīng)恢復(fù)身份。
她機(jī)關(guān)算盡,卻什么都得不到,她不甘心��!
她做著最后的努力:“秦郎,奴家已看清葉不凡真面目,方知當(dāng)年唯你真心待我!如今我已洗心革面,還請秦郎給奴家一次機(jī)會(huì)�!�
“一切都晚了!”
秦川手中劍鳴龍吟乍起,寒芒貫入盧妙伶的胸口。
強(qiáng)烈的疼痛感,令盧妙伶表情扭曲之極。
過去的種種如走馬觀花一般,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
悔意之意,如浪翻滾。
她哭的稀里嘩啦,口溢朱紅:“秦郎,不,不要?dú)⑽�!我后悔了,我后悔了,再給我一次機(jī)會(huì)好嗎?”
“記住,這就是背叛男人的下場!”
秦川沒有留手,長劍出鞘寒光乍現(xiàn),劍鋒精準(zhǔn)劃過咽喉。
讓他當(dāng)了一年舔狗的盧妙伶頭顱滾落,脖頸斷口血如泉涌。
秦川兩世為人,頭一次殺人。
溫?zé)嵫F激得腎上腺素狂涌,竟生出股摧枯拉朽的酣暢之感!
葉不凡見到秦川將盧妙伶殺了,嚇得他慌忙諂笑:“殿下,殺得好,殺得好!”
“想活命的話,就把你和梁縣四大家族合伙做了些什么,以及縣衙里誰和四大家族同流合污,都講清楚!”秦川命令道。
前世作為商人的秦川,自然要將其物盡其用,接下來他還要前往梁縣上任,必須提前搞清楚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才能對付他們,從而掌控梁縣。
葉不凡可不知秦川想去梁縣當(dāng)縣令,不敢隱瞞,和盤托出。
得知真相后,秦川雙眸一沉,這梁縣上下可謂爛透了。
不過,將來動(dòng)起手來,他倒是也不怕傷及無辜了。
一念至此,秦川便不再留著葉不凡,他挽著滴血?jiǎng)�,眸中猩紅愈盛,面容皆是對鮮血的渴望。
“多謝你的告知,本公子現(xiàn)在便送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上路�!�
“殿下,您方才不是說了嗎?我只要?dú)⒘吮R妙伶,你就給我一條活路?適才我也將梁縣情況和盤托出,您怎還會(huì)殺我?!”葉不凡嚇得臉色慘白。
“你這龜男廢物也配讓本公子和你講究信義?殺得就是你!蠢貨!”秦川殺心大起,一劍刺入那葉不凡的心臟。
十分干凈利落,將這個(gè)靠著女人吃飯的小白臉殺死。
抽出寶劍,他反手橫劈,葉不凡頭顱應(yīng)聲而落。
“痛快,痛快!”
雙顱滾地,
二人人頭落地,秦川雙手捶胸,讓他有種前所未有的爽感。
怪不得人人都想掌握生殺大權(quán)。
這種感覺確實(shí)美妙無比。
貪婪的嗅了嗅這對狗男女的鮮血味道后,秦川便撕扯下來盧妙伶的衣服,將他們二人頭顱包起,隨即下令道:“許衡,讓人把這對狗男女的尸體處理掉�!�
“喏!
許衡吹了一聲口哨,四名黑衣人出現(xiàn),將盧妙伶與葉不凡的殘軀,付之一炬。
“殿下,接下來作何安排?”許衡垂首問道,皇帝已對他下令,護(hù)佑秦川在梁縣當(dāng)縣令結(jié)束。
現(xiàn)在他全權(quán)聽從秦川之令。
秦川摩挲著染血布包:“林詩詩何在?”
目前他有暗衛(wèi)以及他雇傭的江湖高手保護(hù),皇后想要突破這雙重保護(hù)來殺他,定會(huì)在京城內(nèi)引起軒然大波。
皇后尚需維持體面,不到逼不得已之時(shí),多半會(huì)派遣隱藏最深的臥底對他進(jìn)行刺殺。
因此,對于他來說最為兇險(xiǎn)之時(shí),是他和秦府之人接觸之時(shí)。
那時(shí),他也不知自己到底能否安全活下來。
既有死亡的風(fēng)險(xiǎn),那么在死之前,他自然要逍遙快活,得到林詩詩才行。
否則如今美人明明在手里,死了卻還沒有享受到,豈不是虧大發(fā)了?!
“殿下,林詩詩等人還在登天閣臺(tái)下候著�!痹S衡回道。
“她倒是乖巧,隨我前去�!�
秦川心頭一陣火熱,拉起被包裹好的人頭。
他再次來到登天閣下。
如今人群散盡,只有秦府之人,齊國之人,還有亞圣李晟還在臺(tái)上。
見到秦川前來,林詩詩與林妙均是后退一步。
“公子,你回來啦!”玉兒小跑過來,她左顧右看:“盧妙伶那妖女呢?!”
“已被本公子擊殺!”秦川目露寒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