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從謝青瓏沖進煙塵里面,到最終柯復被她給擒住,總共花的時間大概也就只有一分鐘不到。
而現(xiàn)在,敵人被他們?nèi)恳黄鹄υ诳輼溥吷�,謝青瓏等把柯復給單獨綁起來,幾個人圍在他的身邊,認真地觀察著他的模樣,模樣有點像是在觀察什么奇怪的動物。
“這盔甲是怎么做的?看起來好帥氣,我們以后也能做出來這樣的東西嗎?”
“穿著這個應該就不怕怪物了吧?”
兩名農(nóng)工在認真地對著盔甲指指點點,看樣子非常想要試試穿著這東西的感覺。
而相比之下,羿危嵐更在意的還是其他的問題,他向謝青瓏說道:“我曾經(jīng)聽人說過,有種東西可以讓人在很遠的地方互相傳遞消息,要小心看看他身上有沒有這樣的東西,如果他把消息傳回了杜易那邊,我們的計劃就落空了。”
謝青瓏聽見羿危嵐的說法,表情奇怪地問道:“你在說通訊終端?”
羿危嵐沉吟了下,說道:“根據(jù)以前的資料記載,好像不叫這個,叫……手機?”
謝青瓏明白那大概跟她理解的是同一種東西,不過可能功能上比終端還要簡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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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開始在柯復的身上搜尋,然而搜索并沒有任何的收獲,柯復木著臉看謝青瓏的動作,終于在她要準備搜第二遍的時候開口道:“我手里沒有這東西,通訊手機非常貴重,連杜易都沒有,只有自衛(wèi)聯(lián)盟的首領才能夠擁有,你們不知道嗎?”
謝青瓏聽見這話心里稍有些詫異,她的確不知道,不過稍微仔細想想,似乎也能夠說得通。
在這個生產(chǎn)力匱乏的時代,工業(yè)倒退到這個地步,擁有精密科技的通訊工具被當成寶貝似乎也不奇怪。
不過柯復沒能夠把事情通知出去,也算是件好事。
謝青瓏看羿危嵐他們的反應,確定在這個世界通訊器的確不是什么常見的東西,于是稍微放心了點,接著開始扒拉面前這家伙的盔甲。
柯復是個有著結實的肌肉,皮膚古銅色,身形異常高大的男人,年紀大概有三十來歲,半張臉都是濃密的胡子。他和謝青瓏來到這個世界后所見到的人都不同,明顯經(jīng)受過專業(yè)的訓練,就像之前羿危嵐所說的,他的確是從軍隊出來的那種人。
從剛才被抓住的時候起,柯復就始終是副悶頭憋氣的模樣,氣性極大,拒絕透露任何事情。
但現(xiàn)在看到謝青瓏的動作,終于忍不住有點繃不住了,變了臉色大聲問道:“你干什么?”
謝青瓏沒理他,繼續(xù)找尋脫下他盔甲的方法,并且甚至回頭招呼了長淵和羿危嵐他們一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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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群人當成什么物品般圍觀就罷了,現(xiàn)在還被人圍在一起研究脫盔甲,柯復終于忍不住有點著急地喊了出來:“我警告你們別亂動,我是個男人!也是alpha!貨真價實的alpha!身上可沒長什么娘們唧唧的玩意兒!”
羿危嵐動作稍微停頓了下,聽到他的話后語氣不太舒服地問道:“娘們唧唧的?”
柯復聽見他說話,隨即轉(zhuǎn)頭看向他,接著他像是立即注意到了羿危嵐身上的氣味,隨后明白了什么似的上下打量起他,挑釁般問道:“你難道有什么不贊同的嗎,下面多長了道縫的怪物。”
羿危嵐臉色不悅,他胸口起伏得厲害,明顯是被戳中了痛點。
謝青瓏聽到這里也微微皺眉,朝著羿危嵐看去。
畢竟這兩天的時間里,羿危嵐才剛經(jīng)歷過身體的分化期。這種abo的分化,對于這個世界的人們來說應該是從來沒有過的,雖然謝青瓏沒有辦法體會他們的感受,但大概要真正接受認知上的改變,的確需要花上很長的時間。
謝青瓏掐住柯復的脖頸,冷淡地說道:“你如果不說話,可以當個待遇不錯的俘虜�!�
她說完這話,抬頭又對羿危嵐說道:“不要分心�!�
羿危嵐僵在原地,胸口的起伏仍舊沒能夠平靜下來,身旁的聞惠拉著他的手,著急地跟他說了幾句什么,他沒能夠聽進去,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恍惚地回過頭來,謝青瓏的四個字卻讓他瞬間醒過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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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候,似乎的確沒有什么比生存更重要的。
他定了定神,埋著頭沉默無言,繼續(xù)去拆卸柯復身上的盔甲。
柯復奮力掙扎,嘴里不停地罵著,逐漸地開始口不擇言,而謝青瓏利落地將匕首插進他的手臂,終于以慘叫聲終止了他無盡的謾罵。
十來分鐘之后,謝青瓏把他的盔甲成功拆下,而柯復被脫去了盔甲,半身是血地癱倒在地面,已經(jīng)是不敢再多說什么話。
長淵站在謝青瓏的身后,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了塊手絹,體貼又細致地替謝青瓏擦了擦臉頰。
謝青瓏本來不太適應他的行為,但看他坦然的樣子,最終也沒有去多說。
在處理完盔甲之后,謝青瓏又搜走了柯復身上其余所有能夠派得上用場的東西,隨身帶的食物,某些野外用的工具等等,甚至連他身上穿的外套衣服等等也沒有放過,只給他留了個褲衩。
畢竟以這個世界的生存難度,一件完好并且舒適的衣服,也是非常難得的資源。
只可惜柯復的身上沒有什么特別的武器,只有一根長鐵棍,以及一把還算鋒利的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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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瓏對于只有這點戰(zhàn)利品感覺有些可惜,等到扒光了柯復,看著扒下來的物品堆,謝青瓏才回頭對羿危嵐他們等人說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
她說著往后看了眼:“我們還有很多戰(zhàn)利品等著你們?nèi)プ匀�。�?br />
羿危嵐他們四個剛剛親眼見到了謝青瓏說不清是摳門還是豪放的搜刮方式,現(xiàn)在模樣還有點呆滯,等聽到謝青瓏說話,他們才連忙點頭,跟著來到被捆在樹上的那群俘虜面前,學著謝青瓏的樣子搜刮起來。
最開始他們還有點拘謹,但到了后面他們也漸漸體會到了豐收的快樂。
“這東西是什么?看起來好像有點鋒利,是暗器嗎?但怎么看起來好像傷不了人?”
“讓我看看,這好像是書里面說的剃須刀�!�
“哇這個人身上帶了好多糖!”
“少爺少爺,這張畫像上的人為什么穿得那么少啊,她沒有衣服可以穿嗎?實在沒有草裙也可以啊?”
“咳,這個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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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呢這個呢!少爺幫我看看這是什么,從他頭上摘下來的,是什么暗器嗎?”
“這是假發(fā)……”
經(jīng)過又是半個小時的搜刮之后,他們成功地把這群追殺他們的家伙全部給扒了個精光。
最后大家聚在謝青瓏的面前,開始整理這次搜刮的成果。謝青瓏給他們每個人分發(fā)了棍棒和刀作為武器,又給了他們每人一套戰(zhàn)甲。
她自己也帶上了戰(zhàn)甲和武器,不過她并沒有碰之前從柯復那里搜刮來的盔甲。
那是防御最好的裝備,她心里面早有想法,于是在替其他人分好東西之后,她把那套最好的盔甲給了長淵。
長淵看著遞到面前的盔甲,稍微有些驚訝:“主人,這應該是您的東西……”
謝青瓏簡潔道:“我不需要�!�
長淵垂眸說道:“可是您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我不過是您的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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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瓏不愿意耽誤時間去解釋,她這樣安排并不只是出于對oga的照顧,也是各種考慮之后的結果,這他們的隊伍當中有兩個oga,但和羿危嵐相比,長淵顯然是最沒有自保能力的那個。
她直接說道:“聽從我的命令�!�
長淵微抿著唇,終于帶著笑眼神復雜地說道:“是,主人。”
在分配好資源之后,謝青瓏他們也制定好了接下來的計劃,她讓長淵把剩下的戰(zhàn)利品裝進背包里,接著回頭看向了剛才被他們扒光的那群家伙。
柯復憋了滿肚子的火氣,但因為對于謝青瓏的忌憚,到底還是不敢再罵出來,于是只能壓著聲音憋屈地說道:“你們覺得就憑你們幾個人,就能夠從我們少爺手里搶奪酒莊?你們是不是在做夢?”
謝青瓏根本沒理他的挑釁,她表情平靜地看著柯復,接著回頭向羿危嵐問道:“這些人你想怎么處置?留著,還是殺了?”
羿危嵐怔了怔:“我?”
他顯然沒想到謝青瓏會把這個權力交給自己,而謝青瓏則點頭說道:“這些恩怨是你們的,你有權做出決定。”
從來沒有被賦予過這樣的權力,羿危嵐很清楚他自己的話就能夠左右這十來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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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結上下滾動,幾次張嘴沒能夠發(fā)出聲音,而從頭到尾都跟在他身邊的聞惠也同樣臉色蒼白,小心翼翼地盯著地上躺著的俘虜們,沒敢說出自己的想法。
地上的所有俘虜都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有的人急切有的人痛苦,還有人任人宰割般閉上了眼睛。
最終,在長久的沉默之后,羿危嵐后退半步,虛脫般小聲說道:“讓他們自生自滅吧,雖然是他們把我們趕出了農(nóng)莊,但他們也只是杜易少爺?shù)氖窒露选!?br />
謝青瓏聽著他的話,點頭把匕首收了回來,對于羿危嵐的決定沒有給出任何看法。
“那么就讓他們留在這里,這些繩子很結實,要解開需要花費很多功夫�!敝x青瓏說到這里,接著對地上的俘虜們道:“至于能不能逃脫,多久逃脫,看你們自己有沒有辦法�!�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也安排好了接下來的行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不過謝青瓏并沒有立即讓眾人繼續(xù)出發(fā)。
她回過頭,將目光落在了聞惠的身上。
聞惠習慣性的像菟絲花般縮在羿危嵐的身后,接觸到謝青瓏的視線,她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紅著眼睛咬著下唇,緊緊拽住羿危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