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等沈檸若回去醒酒，邱漾就看著放在茶幾上的小羊玩偶發(fā)呆。
玩偶不大，或許就比手機(jī)大一些，裝在行李箱也不占位置。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她玩偶，之前擁有的兩個，全都是她自己買來的。
邱漾盯著它，眼前閃過很多畫面，最終都定格在沈檸若在回房間之前的笑容上。
可能來西城這一趟也不算沒有收獲。
邱漾拿起玩偶，放進(jìn)了行李箱。
這也算是她和沈檸若這一段艷遇里面唯一的紀(jì)念品了。
外賣小哥這時候才到，邱漾燒的熱水都溫了許多，不過這樣一來剛好。
她兌了兩杯蜂蜜水，自己先喝了一些，才端著另一杯去了沈檸若的門口。
沈檸若像是酒勁又回來了一般，眼尾有些粉，一張富有攻擊性的臉此刻多了些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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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漾站在門口，把蜂蜜水遞出去，不自覺地帶了點(diǎn)命令的口吻：“喝點(diǎn)�！�
“好�！鄙驒幦艚舆^來，沖邱漾露出一個笑容，莫名讓邱漾覺得客套且疏離，“謝謝�！�
“不客氣�！鼻裱鲃影验T給她關(guān)上了，掩下了自己的感覺，回了自己的房間。
還有一些工作要忙，但是不著急，邱漾又拉上窗簾，就著這淡淡的醉意，睡起了午覺。
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晚上，邱漾茫然了幾秒鐘，才徹底從混沌的狀態(tài)抽離。
她把簾子拉過一看，夜空一片漆黑，不過她這里看見一些房屋建筑，有的開著燈，像是夏夜的螢火蟲。
只是她這邊看不見月亮。
邱漾想到月亮，眼皮頓時跳了下，她現(xiàn)在還是有些恐月亮，昨晚那樣的賞月方式，在她的心底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短時間內(nèi)是磨滅不掉了。
手機(jī)在一旁震動了兩下，她揉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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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鎖之后點(diǎn)開微信，果然又是苗藝發(fā)來的瓶子的視頻。
視頻里這次多了苗藝的聲音：“小瓶子，想不想你媽媽呀，你媽媽過兩天就回來了，開不開心？”
瓶子沒理她，吃著自己的晚飯。
邱漾禁不住笑了一聲，等到反應(yīng)過來，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很久沒笑了。
實(shí)際上分手那天，陶思嫻約她出去吃飯的時候，她還是笑著去的。
只是回來的路上就跟哭差不多了，她忍了一路，回了公寓才放聲哭了出來。
現(xiàn)在偶爾想起這段感情，她還是會有一些想哭的感覺，但是可以控制，她也只允許自己眼眶泛紅，不允許自己掉眼淚。
因?yàn)樘账紜惯@個渣女不值得。
邱漾又看了兩遍視頻，就去洗了澡，等時間差不多了，她去敲了沈檸若的房門，通知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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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沈檸若就說了，晚上她怎么報仇都行。
今晚該在邱漾的房間。
邱漾現(xiàn)在一想起月亮，就禁不住握緊了拳頭。
這個仇她真的必報。
不報不是中國人。
沈檸若的酒徹底醒了，她進(jìn)來以后一眼就看見了被放在邱漾行李箱里面的小羊玩偶，唇角的笑意深了深，問起了邱漾，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很期待：“今晚怎么報復(fù)我�。俊�
她的心態(tài)倒是好，一點(diǎn)都沒擔(dān)心邱漾會做什么。
因?yàn)橛惺裁春门碌模灰皇莝-之類的她絕不會嘗試的，那其他的姿勢爽的還不是她自己？
沈檸若特別明白自己的需求，可能真的就是年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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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漾眉頭壓了壓，下巴一抬：“你先把頭發(fā)吹干吧。”
沈檸若還沒吹頭發(fā)，毛巾還裹在腦袋上。
“行。”沈檸若熟練地進(jìn)了浴室，一點(diǎn)兒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她是為了圓自己昨晚說的謊，才在自己那邊沒吹頭發(fā)，特意等邱漾過來。
邱漾坐在床邊，聽著吹風(fēng)機(jī)從浴室透出來的呼呼風(fēng)聲，咽了下口水。
她緊張了。
跟沈檸若發(fā)生了幾晚的關(guān)系，她也不是沒有睡過沈檸若。
只是她又沒想出來要怎么報復(fù)才算合了自己的心意。
跟陶思嫻在一起之前，邱漾偶爾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會翻一些不可描述的片子觀賞。
只是看的期間她始終皺著眉頭，沒多久就關(guān)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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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陶思嫻在一起之后，因?yàn)樵缭绲鼐捅徽f了是“精神戀愛”，邱漾這三年就跟戒了色一樣，連片子也沒再看，更遑論其他的經(jīng)驗(yàn)了。
所以她現(xiàn)在只有憑著感覺去摸索，可是她越來越緊張，腦子也像是卡主了，沈檸若都從浴室出來了，她也沒想好要怎么個報復(fù)法。
邱漾表面鎮(zhèn)定，一點(diǎn)慌亂都沒表現(xiàn)到面容上。
她看著沈檸若朝著自己走過來，直到站在自己面前。
又只是開了一盞立式吊燈，為這氛圍增添了幾分旖旎。
沈檸若又擋住了大半的光線，她抬起手來，又熟稔地把邱漾的頭發(fā)捋了下，緊接著碰了碰邱漾的耳垂，等到對方抖了一下，她發(fā)出了得逞的笑聲：“想好了嗎？”
“想好了。”邱漾點(diǎn)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泰然的模樣，“你在上面。”
沈檸若看著她明亮的眼睛，聽見這個話有些許的怔住，但是也就兩秒，她就恢復(fù)了正常，彎了下唇角，應(yīng)了下來：“好�！�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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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么說，但真到了實(shí)踐的時候又有些艱難，邱漾不知道到底是在懲罰沈檸若還是在懲罰自己。
兩個人的經(jīng)驗(yàn)都還明顯不夠，并且身體也沒有被完全“開發(fā)”，時間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好一會兒。
沈檸若平時會鍛煉身體，但是這個姿勢無異于在做平板支撐，只不過膝蓋沒懸空而是岔開抵著床而已。
區(qū)別是有的，可是拿時間一比，累的程度就跟做平板支撐沒什么兩樣。
重心全部偏移，沈檸若的雙手撐在邱漾的腦袋兩側(cè)。
房間的那盞臺燈沒關(guān)，她能夠看見邱漾溫柔的神色。
也是不帶感情的神色。
她們之間，只有性，沒有愛。
沈檸若很清楚這一點(diǎn)，邱漾也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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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沈檸若有些累了，她低下頭去，親著邱漾的嘴唇，苦不堪言的模樣，“這就是你的報復(fù)嗎？”
邱漾的動作停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嗎？”
沈檸若不干了，把身體一翻，躺在了邱漾的身邊，平復(fù)著自己的呼吸。
她的體驗(yàn)不是很好。
因?yàn)樗龎焊褪窃谧鲶w能鍛煉。
邱漾看著她這幅模樣失笑，湊過去親了下她的耳朵，又貼在耳邊呢喃：“你帶我爬山，我?guī)沐憻�，扯平了�！?br />
沈檸若：“……”
她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邱漾有些腹黑。
邱漾說完掀開被子去把燈關(guān)了，房間徹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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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包圍了她們。
邱漾也知道自己沒有做好，于是在重回被窩之后，也沒閑著，重新對沈檸若發(fā)起了攻擊。
哪怕是炮友，那也要和諧，不是嗎？
這回順利許多，兩人的身體毫無保留地相貼。
邱漾的唇舌和指尖像是沾了魔法，所到之處都留下了讓沈檸若酥麻和顫抖的痕跡。
有人越來越熱，有人不能控制，有人低吟出聲。
有人掀開被子，有人抵開雙腿，有人俯下身去。
結(jié)束的時候，沈檸若渾身沒了力氣，邱漾把被子拉上來，又湊過去溫柔地親了下她的嘴角：“�！�
沈檸若的喉嚨滾了滾，用略啞的嗓音說了句：“給你五星好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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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漾：“……”
邱漾從嘴里蹦出來兩個字：“謝謝。”
她合上眼，沈檸若卻抓住了她的手握著，聲音同時也在安靜的房間響了起來：“還有三晚�！�
邱漾：“嗯�！�
她有點(diǎn)困了。
沈檸若喊了她一聲：“邱漾�！�
自從叫邱漾“小羊”以后，沈檸若幾乎不怎么喊她名字。
邱漾的眼皮掀了掀，但什么也看不見，只聽沈檸若柔聲說：“你會有更好的人喜歡你愛你，不對你有所欺騙和隱瞞，會對你全心全意，會對你最特別，會把你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