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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出去,坐在椅子上觀刑,顧征不知道跑哪去了,耳邊只有趙玥的哀嚎。</p>
她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本以為她會跟以前一樣原諒自己的。</p>
趙月剛還有力氣求饒,此刻卻已疼的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她平日里最在乎的體面和儀態(tài)此刻都蕩然無存了。</p>
“都住手,老爺來了!”</p>
屋外忽然傳來了顧征的聲音,原來剛才他著急忙慌的消失是為了去找救兵啊。</p>
我示意手下人停下,趙玥躺在凳子上就殘留著一口氣,身后已經(jīng)都已經(jīng)被打爛了,血糊滿了整個后背,就連顧征看著都忍不住皺了皺眉。</p>
他皺眉不是為別的,而是覺得失了體統(tǒng),體統(tǒng)可是他一個窮酸書生最在乎的了。</p>
“老......老爺!”趙玥勉強抬頭,露出了一個我見猶憐的可憐笑容。</p>
她沒入族譜,與其說是庶女,不如說是府中的奴婢,只能叫他老爺,而我爹,只是個書生,我娘選了他做駙馬他才平步青云。</p>
她哆哆嗦嗦的出聲,語氣卻是溫柔大度:“這一切都不怪小姐,要怪便怪奴婢不慎失手將小姐推了下去。”</p>
父親看著她后背的傷,先是錯愕,而后眼中涌起了怒火,“阿瀾,你心思怎可如此歹毒,將自己的妹妹打成這樣?”</p>
“歹毒?”我笑了,“她推我下水,有謀害嫡女之嫌,我小懲大誡有何不可?”</p>
趙文看著我,一時哽住了,“以前她無心之舉你不也不追究嗎?這次你怎么鬧出了這么大動靜,平白給人看笑話�!�</p>
“就是前幾次都不加懲罰才助長了她的氣焰,若是長此以往,豈不是連丫鬟都敢在我頭上撒野了?”</p>
趙玥聽見這話,眼底閃過一抹亮光,而后看向父親,小聲啜泣了起來,“姐姐她是嫡女,要怎么打奴婢都是應該的�!�</p>
父親聞言,眼中的心疼更甚,“我說了,在府中,你不必以奴婢自稱�!�</p>
“可是......”她抬頭看向我,眼里帶著恐懼,“小姐,我......不,奴婢,奴婢可以自稱我嗎?”</p>
父親看著她這可憐的樣子,眉頭皺的更深,“你還要任性到何時,顧征何處對不起你,要你退婚?”</p>
我記得前世,父親找顧征也有用意,他其實更愛二夫人的兒子,但偏偏我和哥哥都爭氣,他沒理由扶持二夫人之子。</p>
我若高嫁,我娘就更得勢,他就更不敢跟我娘對著來,惟有我低嫁才能削弱我娘的勢力,他也好將那青樓女子納進來。</p>
“今日趙玥這頓打必須要挨,而顧征的婚,我也要退!”我瞇著眸,藏住了眼底快要傾瀉而出的寒意。</p>
顧征聞言,臉色一黑,卻是挺直了脊背,冷哼一聲,“小姐,就算趙玥有錯,但她已經(jīng)知錯,您不該如此惡毒�!�</p>
他如今只是一介書生,說我惡毒便是以下犯上,他故意說出來,就是讓我知道他的脾氣,不慕強權,不會一味遷就我,這是給我下馬威,他以為我一定會妥協(xié)。</p>
“惡毒?”我抓住了這兩個詞,“你屢次為趙玥求情,為救她不惜罵我惡毒,我看你倆才像是一對,不如我今日全你心愿,為你和她賜婚!”</p>
“大膽!”趙文看著我,冷斥一聲:“我還在這,婚姻之事,豈容你做主�!�</p>
“父親,你若執(zhí)意要我嫁,那我只能去求母親了。”我看著他,一字一句落入他耳中。</p>
趙文聞言,眉頭皺緊了幾分,而后轉頭瞪了顧征一眼,“你給阿瀾賠個禮吧,這事就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