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徐達的震驚！財政問題，解決之策。
“二十里之外，野鹿可見，十里之內(nèi)，鳥雀可現(xiàn)，五里之內(nèi)，蜂蟲入眼�！�
“此乃神器乎，有此神器，何愁敵人不滅�！�
中軍大帳門口，徐達用著可變焦雙目望遠鏡看著遠方景色，驚嘆而出。
身邊諸多將領(lǐng)聞言驚悚不已。
紛紛用一種你開玩笑的眼神看向徐達。
連宋國公馮勝也笑了起來：
“魏國公，兵仗局那群家伙能造出什么玩意，我等還是清楚的，何必吹噓？”
“咳咳，怎么可能有看得如此遠，如此清晰的巨目鏡呢！”潁川侯傅友德也替徐達尷尬道。
其余諸多勛貴武將皆是搖頭失笑。
心中認為徐達這家伙不愧能和陛下關(guān)系好到穿一條褲子長大，原來從小就拍得一手好馬屁��！
徐達聞言卻是輕笑一聲沒回話，繼續(xù)用這超乎想象的可變焦雙目望遠鏡看向遠方景色。
真是…仿若將眼睛送到了幾十里外一般…神奇，神器也！
單目望遠鏡徐達也有，但那個不但看不清，而且觀看的距離有限，也不可變焦，只能看固定的距離，稍遠或稍近便會模糊一片。
而手中這個陛下剛派人送來的呢…
不但是雙邊，使用更舒服，關(guān)鍵看得遠，看得清，觀看距離隨意調(diào)節(jié)…實在太方便了！
擁有它，讓徐達產(chǎn)生了一種北元齊王擴廓帖木兒不過如此的感覺…
這也不怪徐達，實在是用此望遠鏡，隔著幾十里外，怕是能看到元軍敵營內(nèi)擴廓帖木兒（王保保）如廁的畫面…
若抓住時機，一舉帶兵突入抓住了還在如廁的王保保那就好玩了！
想著，徐達不由齜牙咧嘴笑了起來。
看著他這幅入魔的模樣，馮勝、傅友德、耿炳文、陸仲亨等人皆哭笑不得。
大將軍還有這樣的一面。
徐達也察覺到不對，放下望遠鏡輕咳一聲看向眾人：“陛下一共讓人送來五副，本帥、宋國公、衛(wèi)國公、潁川侯、西平侯各一副…”
說罷，徐達嘴角露出古怪笑意：“至于是不是本帥吹牛，拍陛下馬屁，等你們試一試便知曉了！”
見他這副表情，眾人倒是有些懷疑起來！
帶著疑惑，宋國公馮勝接過密使遞來的望遠鏡，按照對方教導的方法試用了一番…
只是一眼，馮勝就看到二十里外山頭上一顆聳入云霄巨木枝杈上的鳥窩…
馮勝張大嘴巴，下意識地挪動望遠鏡…
他又看到了十里之外正向大營奔來的斥候…連斥候背上插著的旗幟上面的字樣都看得一清二楚！
馮勝嘴巴再次張大，然后等他看向更近處的守門士卒時，對方的發(fā)絲根根分明，手掌紋路也清晰可見。
馮勝頓時閉上了嘴巴。
然后默默放下望遠鏡，眼神逐漸變得深邃了許多。
而一直看著他的其余幾人紛紛露出好奇之色。
可左等右等，馮勝就是不說話。
讓也得到了望遠鏡的幾位勛貴武將暗暗撇嘴，認為馮勝這家伙真能裝…
可沒一會…
衛(wèi)國公鄧瑜閉嘴了。
潁川侯傅友德閉嘴了。
耿炳文也閉嘴了。
西平侯沐英倒是比較淡定，輕笑一聲：“魏國公沒吹牛，此物確實稱得上神器，特別是在草原上，必將發(fā)揮出超乎想象的作用，可堪大用！”
此話一出，在喵了喵馮勝、傅友德等人表情后，其余沒得到望遠鏡的將領(lǐng)頓時倒吸涼氣了。
陸仲亨有些激動，搓著手看向沐英：“西平侯，能給我試試嗎？”
沐英笑笑，將望遠鏡遞過去！
其余將領(lǐng)也向徐達，馮勝等人討要試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現(xiàn)場全是倒吸涼氣之聲。
陸仲亨齜牙咧嘴：“艸啊，當初要是有這玩意，在鄱陽湖打陳友諒就不會那般艱難了…直接瞄準他在那艘戰(zhàn)船上，派遣死士去帶著炸藥去炸了…如此，鄱陽湖咱們也不會犧牲那么多兄弟！”
“是啊，此物當真不可思議…看來，一直被咱們鄙夷的兵仗局還是有點作用的嘛，單憑這個，他們就立下大功了！”有將領(lǐng)如此說道。
眾人皆想點頭。
可就在這時，朱元璋派來送望遠鏡的密使輕咳一聲，解釋：“此物不是兵仗局所造！”
“嗯？”眾將領(lǐng)扭頭看去。
密使一下子被這么多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將領(lǐng)看著，壓力山大，都有些額頭冒汗，連忙解釋：“此物全名稱可變焦雙目望遠鏡，乃駙馬爺獻給陛下的，陛下見其神異，便命駙馬爺多打造了幾副，送來給各位將軍用在遼東清繳女真部落的戰(zhàn)事上…是以，并非兵仗局所造！”
這下子，眾人驚詫了。
倒不是驚訝不是兵仗局做的，在他們看來，兵仗局做得出來才值得驚訝，做不出來反而正常。
他們驚訝的是，什么駙馬爺？
陛下的大女兒臨安公主也才十六，剛剛許配給李家李琪，并沒有成婚。
其余的都還小，哪里來的駙馬爺？
而眾將領(lǐng)走的時候，朱元璋也并沒有下令冊封陳鋒為駙馬，將會迎娶寧國公主。
是以，眾將領(lǐng)都不知曉此事，因而詫異！
連徐達都好奇：“駙馬爺？”
密使連忙頷首：“就是陳鋒，大理寺卿陳懷義的獨子陳鋒…哦對了，他還被陛下冊封為忠義伯！”
“嘩！”
此話一出，眾將紛紛嘩然，瞪大眼眸不可思議地看著密使。
徐達也嘖嘖稱奇：“陳鋒…此人…難不成就是那個勸諫陛下不要分封諸王的御史言官陳懷義之子？”
關(guān)于陳懷義的事跡，徐達還是知曉一些的。
此人的不懼強權(quán)，敢于諫言，無懼生死的品質(zhì)，徐達都敬佩三分的。
因為陳懷義的諫言說進了所有官員的心坎。
所有人都覺得不該分封諸王，可獨有陳懷義一人敢上奏勸諫，因此得罪了朱元璋，差點被殺。
聽說，因為陳鋒的原因才得以逃過一劫，還升了官！
也因此，徐達對陳懷義、陳鋒父子稍有了解。
其余勛貴武將也面露異色。
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非常的重磅。
駙馬爺？忠義伯？
這怎么聽怎么怪異啊？
按照大明理律，駙馬爺不得擔任官職，更不能有爵位…
防止外戚干政。
可如今陳鋒怎么回事？
另外就是，眾將領(lǐng)懷疑陛下突然讓他們率兵出征討伐遼東諸多女真部落皆與那個有些神秘的陳鋒有關(guān)。
如今再聽聞密使的話，更加懷疑。
更加對這人有興趣了。
密使連忙點頭：“便是他，此望遠鏡便是他所打造！”
眾將領(lǐng)再次倒吸涼氣，此人…有此才能，怪不得得到陛下看重！
頓時間，一群勛貴圍著密使問東問西，多打聽關(guān)于陳鋒的事跡。
密使也挑些能說的說，不能說的絕對不說。
最后，陳鋒的身影在眾勛貴武將印象中更加神秘莫測了一些。
…
而在隨后的討伐遼東女真部落時，這群得到了可變焦雙目望遠鏡的將領(lǐng)更加體會到了陳鋒的牛逼。
就這玩意，太特么好用了！
隔著幾十里將女真部落的人數(shù)、戰(zhàn)馬、兵器、部防、行動狀態(tài)看得一清二楚。
只需要找準時機帶兵沖鋒就是了。
頓時間，遼東的女真諸部落遭受到了毀滅性打擊，末日到來！
女真人也懵了，不知哪里惹到了大明，對方為何要來突襲他們的部落？
這就算了，這些軍隊居然不接受投降，一律斬盡殺絕。
讓女真部落惶恐不已。
更讓他們絕望的是，不管他們躲藏得有多好，即便躲藏到大山深處也會被明軍輕易找到撕碎…斬殺殆盡！
這注定是女真人的末日。
有些女真部落提前收到消息，舉族遁逃，有的逃入了朝鮮。
朝鮮國王還挺高興，大方地接納了他們……可很快朝鮮國王就傻眼了。
因為明軍不顧一切，大軍壓境，直接向著朝鮮國都殺來，一副要滅了朝鮮的架勢。
嚇得朝鮮國王急忙將收留的那些女真人全部丟出保命。
要不是看在朝鮮是大明附屬國，每年都朝貢的份上，諸多渴望軍功渴望得要瘋的武將早就順手將朝鮮給滅了。
不過，最后他們也沒讓朝鮮好受，強行索要了大量的軍械糧草輜重，連美人都帶走了不少。
這讓朝鮮國王欲哭無淚。
他不敢記恨大明，只能將仇恨記在女真人身上。
當即配合明軍出兵，一起剿滅女真人。
徐達得知消息后，自然高興。
而有了朝鮮軍隊的帶路，尋找女真部落的效率得到了大大的加快。
于是，整個遼東亂成了一團。
本來盤踞在遼東東北部的北元太尉納哈出警惕性大起，生怕明軍聲東擊西，看似在剿女真，實則要打他！
再加上聽到徐達、馮勝、鄧瑜、傅友德都來了，驚恐不已，當即帶上家底遁逃漠北更深處。
而得知這一切的徐達哈哈大笑，還特意派出小股部隊追在后面，造成明軍真的要打納哈出的樣子。
這下子，納哈出徹底驚慌了，遁逃得更厲害！
而徐達則是分兵十幾路，分別清繳遼東各地的女真部族。
當明軍開始圍剿位于松花江流域的建州女真時，女真部族首領(lǐng)詢問了一個很有哲學的問題：我族到底犯下什么滔天罪孽，值得明軍如此大動干戈不惜代價剿滅呢？
徐達很平靜地告訴他：因為你們有不臣之心！
建州女真部族的首領(lǐng)在滿臉呆滯中被斬了腦袋。
到死他都沒想到，幾百年后的鍋會讓他背了！
若是知道，他怕是會提著砍刀前往兩百多年后質(zhì)問努爾哈赤，為何要造反？
可惜啊，他不知道，也不能活著去到未來！
隨后，發(fā)生了一件讓徐達都哭笑不得的事情。
那就是在明軍清繳完建州女真部落后，位于更北方的野人女真部落居然非常高興，還派人來真誠地感激了明軍的仗義出手。
他們向徐達吐槽，這些建州女真非常的可惡，一次次的企圖要搶占他們野人女真的領(lǐng)地。
如今明軍將他們剿滅，無疑給了野人女真報了大仇。
徐達呆滯后，就笑瞇瞇地說要去野人女真部落做客。
野人女真部落派來的使者自然拍著胸脯答應了。
于是他就帶著一群惡狼回到了部落…
結(jié)局不言而喻，當最后一個女真人被明軍追到海邊，他便知道了，女真人徹底完了，真的滅族了！
……
京城，隨著二十萬大軍出征遼東，
捷報時常傳來，武將們是打爽了，
可中書省卻沒任何高興。
無他，朝廷的財政快要堅持不住了。
洪武五年，以李文忠為首的二次北伐宣告失敗，大明損失十幾萬戰(zhàn)馬，元氣大傷。
這么多年來，才稍稍恢復一點元氣。
可還遠遠沒恢復到最佳水平，朱元璋就又開啟了征伐遼東的戰(zhàn)事。
二十萬大軍，人吃馬嚼，每天都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戶部官員算盤都打得冒煙了，可無卵用，沒糧食就是沒糧食，沒錢就是沒錢。
終于，在大軍出征的第二十天，戶部尚書呂昶找到朱元璋哭泣。
戶部太難了！
朝廷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每個部門都找戶部要錢。
偏偏大明的財政就擺在那里，夠干嘛的�。�
如果不打仗還能勉強維持。
可一打仗，戶部所有官員腦門上都寫著：沒錢！
戶部尚書呂昶腦門上的字更大更多：沒錢，別來找本官要錢！
朱元璋看到他的時候，就從他的腦門上看到了這幾個字。
頓時嘴角抽搐。
見呂昶當即就要痛哭流涕，朱元璋齜著牙連忙打斷他這幅作態(tài)。
心中則是暗罵不已，呂昶這家伙，在處理財政一事上頗有建樹，可特么的這哭哭啼啼的性格著實煩人。
要不是這家伙還有用，朱元璋真想一腳將他踹飛，一個老頭整天跟他哭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朱元璋有特殊癖好呢…
可呂昶雖被打斷了施法，可依舊哭喪著臉對著朱元璋道：“陛下，停戰(zhàn)吧，沒錢了，真的沒錢了�！�
“這些年的盈余，一下子全砸出去了，再打下去，或許等不到秋收，國庫就徹底虧空了，連官員的基本俸祿都給不起！”
朱元璋黑著臉，“不行，此戰(zhàn)必須要進行下去，你再想想辦法，再等一段時間，馬上就要好了，等遼東女真部落清繳一空，咱立即命魏國公帶兵撤回！”
呂昶有些生氣：“陛下，一個女真人有什么值得打的，都是一些小部落，難道比元庭還重要嗎？”
“再打下去，朝廷財政崩潰，國本都要動蕩了啊！”
朱元璋欲言又止，可一時間居然不知從何說起。
他總不能跟呂昶說，兩百年后，女真人不老實，要奪了大明江山吧！
這話說出去只會徒增笑柄，沒有任何人會相信。
沉吟少許，朱元璋擺擺手：“你先回去，此事咱來想辦法…”
見呂昶還在說什么，朱元璋瞪眼，兇狠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咱要你何用？”
“事事都來問咱，你這戶部尚書還能不能當了，不能…也給咱繼續(xù)當！”
呂昶：“……”
呂昶走了，但卻是愁眉苦臉地走了。
半路遇見了當下京城當紅炸子雞駙馬爺陳鋒。
陳鋒雖然還沒和寧國公主朱英嬈成婚，但以陛下對陳鋒的看重，早晚的事。
因此，陳鋒在百官中都算有點聲望的。
是以，呂昶對陳鋒微微點頭。
陳鋒微微頷首。
隨即兩人錯身而過。
走了一截，呂昶扭頭見陳鋒是往武英殿的方向而去，當即眼神一動，轉(zhuǎn)身追上了陳鋒：“駙馬稍等！”
陳鋒停下腳步，好奇詢問：“有何事呂尚書？”
呂昶看著陳鋒不好意思道：“駙馬爺是否要去面見陛下？”
陳鋒擺擺手：“呂尚書不必一口一個駙馬爺叫著，叫我名字即可！”
說罷，點點頭：“陛下召我前去！”
呂昶輕咳一聲，一把拉住陳鋒的手，熱切道：
“駙馬爺，陛下最為看重你，你能否勸誡陛下停戰(zhàn)，停止對遼東女真部落用兵！”
“��？”陳鋒詫異，“這是為何？”
呂昶嘆息一聲，將事情轉(zhuǎn)述了一遍。
反正此事中書省的官員都知道，告訴陳鋒也無礙。
陳鋒聽完后，干咳好幾聲。
艸，千算萬算，沒算到大明的財政問題一直是個問題��！
這么說吧，史上最窮的王朝可能就是大明了。
不是整體國家窮，是朝廷窮，戶部窮，皇帝的內(nèi)帑窮。
大明十六帝，就沒有一個皇帝國庫夠用的。
而這種情況，在洪武朝最為明顯。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
一則是大明本就建立在一片廢墟之上，元人統(tǒng)治中國可不會有什么藏富于民的心思。
他們本就是游牧民族出身，
基本上走到哪里搶到哪里，搶完就走。
一開始，蒙古軍隊甚至沒想過占領(lǐng)陌生的中原地區(qū)。
他們打過來，只是為了搶東西，搶完就走！
若不是出了個忽必烈，蒙古人還真就打算搶完就退回草原。
可雖然有忽必烈建立了元朝，統(tǒng)治了整個天下。
可元人骨子里還是有劣根性，反正一個搶字治理天下。
前腳制定完法律，后腳元庭貴族就打破，直接沖進百姓家搶糧食。
搶完就走！
這也是元朝為何建立不到百年就滅亡的緣由。
他們將中原大地搶得太干凈了，老百姓受了太多罪。
是以，等朱元璋建立大明后才發(fā)現(xiàn)，宋朝留下的那些金銀呢，那些財寶呢？
都去哪了？
哦，被元庭貴族都卷走了�。�
那沒事了！
于是啊，大明從建立就很窮。
二則連年戰(zhàn)爭，更加窮。
洪武五年第二次北伐，被擴廓帖木兒（王保保）擊敗，明軍大敗，損失了十五萬戰(zhàn)馬，連曹國公李文忠都差點葬送漠北…
反正那一戰(zhàn)是讓大明傷筋動骨的。
若不是朱元璋英明神武，中途派出徐達前去救場，大明很可能一蹶不振。
可即便如此，才恢復了兩三年的大明，國力依舊微弱。
經(jīng)不起大戰(zhàn)�。�
可偏偏因為陳鋒的到來，造成了歷史之外的一戰(zhàn)，二十萬明軍北伐遼東女真部落的這一戰(zhàn)。
按照原歷史，大明一直恢復到洪武十二年、十三年才開始第三次北伐的。
可如今足足提前了五年…
這對大明的國力來說，也是極為嚴重的損耗。
是以，呂昶才會如此悲戚，甚至求到了陳鋒這里！
陳鋒看著他，還有些尷尬的。
因為這一戰(zhàn)全是因為他啊…
輕咳一聲，陳鋒正色道：“呂尚書放心，我會勸說陛下的！”
“多謝多謝，朝中多虧有駙馬爺這樣的正義之士��！駙馬爺與你父皆是朝中脊梁，讓我等敬佩！”呂昶頓時感動得稀里嘩啦。
看得陳鋒頭皮發(fā)麻，趕緊開溜了。
看著陳鋒的背影，呂昶越發(fā)感嘆：“駙馬爺有其父的風骨��！”
……
“岳…陛下，臣以為應當一鼓作氣，將遼東女真清掃干凈，讓魏國公徐達調(diào)轉(zhuǎn)大軍方向，前去滅了王保保的主力軍！”
武英殿內(nèi)，剛剛答應過呂昶要勸說朱元璋退兵的陳鋒卻如此開口道，那聲音特別響亮。
讓朱元璋聽完都有些發(fā)愣。
半晌，朱元璋似笑非笑地看著陳鋒：“你小子不是才剛剛答應呂昶要勸說咱退兵嗎，咋轉(zhuǎn)頭就變卦了？”
陳鋒也不意外朱元璋知道自己和呂昶的對話，在這皇宮中，還有什么朱元璋不知道的。
當即輕咳一聲，正色道：“我也是剛想到一件足以改變大明歷史的重要事情！”
“哦，說來聽聽！”這下子，朱元璋倒是好奇起來，坐直了身體。
陳鋒組織了一下語言，“今日我見有捷報傳入京城，說遼東的納哈出被魏國公徐達戲耍狼狽遁逃漠北深處，隨即我便陡然靈光乍現(xiàn)，想起了大明如今最大的敵人……”
朱元璋有些迫不及待，不耐煩地打斷：“你就說你想起了什么？想起王保保怎么了？想起他要死了嗎？”
陳鋒一愣：“陛下你也知道？”
朱元璋：“……”
……
轟�。�
下一刻，武英殿內(nèi)轟動了！
朱元璋大笑之聲聲震九霄，久久不曾停歇！
聽得殿外的內(nèi)侍和護衛(wèi)面面相覷。
片刻后，朱元璋爽朗聲音傳來：“將曹國公李文忠給咱叫來！”
…
殿內(nèi)，在等待李文忠的過程中，朱元璋面帶笑容，使勁地拍打著陳鋒肩膀，嘿嘿直笑：“你小子…你小子給咱帶來一個大大的驚喜��！”
陳鋒被拍得齜牙：“若抓住此次機會，破了王保保的主力軍，大明將會減少很多次的北伐戰(zhàn)役，其實能省下更多財政�！�
“是以，我才沒按照答應呂昶的話來勸說陛下。”
朱元璋臉上的笑容一僵，輕咳一聲：“賢胥啊，雖然你說得對，可如今朝廷的財政確實出現(xiàn)了困頓，你看你有沒有什么高屋建瓴的辦法能讓國庫充盈一些�。俊�
朱元璋覺得自己高興早了，如今的戶部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那么，就算知道王保保死了，他的軍隊正是無頭蒼蠅的時候又如何？
總不能讓明軍餓著肚子去打吧！
可如此好的機會他又不甘放棄。
是以，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問一問陳鋒。
本也沒想著得到答案！
可陳鋒似乎真的是萬能的，還真給了一條建議。
就聽陳鋒笑瞇瞇道：“陛下啊，我給你的琉璃燒制法，你弄得怎么樣了？”
朱元璋一愣，眨眨眼。
陳鋒也眨眨眼！
…
沒一會，武英殿內(nèi)再次爆發(fā)出大笑聲。
震得剛到門口的李文忠頭暈目眩，好奇不已。
什么事情值得陛下如此高興？
而兩旁候著的內(nèi)侍和護衛(wèi)們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只要駙馬爺進宮面見陛下，陛下的情緒總是波動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