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刺殺破產(chǎn)！功勛卓著！
雕蘭玉徹，亭臺樓閣。
假山池水，魚躍龍門。
環(huán)佩叮咚，竹林清幽。
朱紅紫貴，勛貴云集。
奢華的胡相府，一眾留京的淮西勛貴聚集在此。
上首坐著宰相胡惟庸……不對，是已經(jīng)被免職閉門思過的前任宰相胡惟庸。
此時此刻，胡惟庸臉色異常的猙獰，仿佛一頭要擇人而噬的野獸，讓人望而生怯。
一眾留京的淮西武將見狀都不敢說話。
明明殿外景色宜人，殿內(nèi)卻光線昏暗，氣氛壓抑。
勛貴們心知肚明，知道胡惟庸臉色為何會如此難看！
無他，他被免職閉門思過，不得詔令不得踏出府邸半步。
說難聽點就是被半軟禁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那陳鋒所賜。
從那日起到如今，胡惟庸都走不出被免職的痛苦。
胡惟庸是一個多么貪戀權(quán)勢之人，好不容易坐上相位，可這才多久啊就下臺。
他或許是史上做宰相時間最短的了。
這讓一向極為好面子的胡惟庸如何能忍受。
心中必然對那該死的陳鋒怨恨無比。
這種怨恨，勛貴們完全能夠理解。
無他，他們也同樣如此。
陳鋒攛掇朱元璋重開海禁，重開市舶司…
讓他們壟斷走私海貿(mào)成了空想，每年損失幾百萬兩白銀，損失之巨大超乎想象。
幾乎斷了他們財源的半壁江山。
這誰能忍啊。
雖然開海禁是陛下一力堅持，太子殿下一手操辦，陳鋒只是一個建議者，脅從者…
可勛貴們只能記恨陳鋒。
這些日子里他們想盡了各種辦法想要弄死陳鋒，可惜，那家伙太警惕了。
行蹤不定，難以追蹤。
日常生活也規(guī)律得讓人發(fā)指，每日除了為陛下辦事就是為陛下辦事。
仿佛一臺不會勞累的機(jī)器一般。
身邊一直圍著很多護(hù)衛(wèi)，他們想派人刺殺都做不到。
即便回家，朱辰身邊也跟隨著大量的護(hù)衛(wèi)，讓一群殺手儕牙，毫無辦法。
接都無法接近三十步之內(nèi)，如何刺殺？
可不弄死此撩，眾勛貴又不爽，憋屈得很。
這不想著胡惟庸這家伙辦法多，就來找他出謀劃策。
可到了眾勛貴才想起來，胡惟庸好像被裁撤職務(wù)，還被禁足了！
這還來找對方出主意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可一想到胡惟庸落得如此下場也是與那奸賊陳鋒有關(guān)。
那么，對付陳鋒，胡惟庸應(yīng)該也該十分熱衷，找他準(zhǔn)沒錯的。
于是，他們將情況告訴了胡惟庸，希望胡惟庸能幫他們想到一個可以輕松弄死陳鋒此撩的好辦法。
可不想，胡惟庸聽完后臉色猙獰，許久不說話。
嚇得一眾平日間見慣的血腥勛貴一個哆嗦。
這文人猙獰起來，比他們這些大老粗要恐怖得多。
因為你永遠(yuǎn)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陰招弄你…
這樣的氣氛一直持續(xù)了足足半刻鐘。
胡惟庸才深吸口氣，緩緩收斂失態(tài)的表情，語氣平和，聲音富有磁性：
“諸位想對付駙馬陳鋒到何種程度？”
“想殺了他呢？還是只想稍稍教訓(xùn)他一番？或者不殺他，讓他落個斷手?jǐn)嗄_，呆傻一生？”
咕咚！
勛貴中也不知是誰咽了咽口水，現(xiàn)場清晰可聞。
胡惟庸的話語溫和，但說出的話語卻讓人那般的毛骨悚然。
比他們天天罵的‘奸賊、此撩’要恐怖得多。
仿佛輕描淡寫間就決定了陳鋒的生死殘疾！
沉默了片刻，永嘉侯朱亮祖緩緩開口：“胡相……”
“我已不是宰相，不必再叫我胡相！”胡惟庸眼角抽動，打斷朱亮祖的話語。
心中的痛處唯有他自己知曉。
他坐上那個位置所花費了不知多少時間精力，歷經(jīng)多少磨難…
好不容易坐上卻被人家輕飄飄一句話便趕下來，讓胡惟庸目眥欲裂，悲憤欲絕，痛恨無比…
但他城府極深，不會表現(xiàn)出來。
其實吧，近來他一直都在關(guān)注害他丟掉相位的陳鋒的動態(tài)。
他一直希望這群損失巨大的淮西武將和江南沿海士紳能夠盡快弄死陳鋒，好解他心頭之恨。
只是胡惟庸左等右等，陳鋒依舊好好的，盡顯這群勛貴和士紳的廢物程度。
把他氣得夠嗆，一個小小的駙馬而已，能有那么難對付？
直接派人過去一刀斃命就好了，為何就這般難呢！
是以，剛剛的臉色猙獰不僅僅是回憶起了不好畫面，也有對這群廢物勛貴恨鐵不成鋼。
“咳咳，胡…算了，我還是繼續(xù)叫胡相吧，畢竟在我心中胡相一直都是胡相，沒人可以替代！”朱亮祖語氣堅定地道。
其余勛貴紛紛附和。
即便心中不這般覺得，但場面話還是要這般說。
胡惟庸聽聞，心中稍稍舒坦，神色稍霽：“那就說吧，你們的訴愿是什么？”
朱亮祖與延安候唐勝宗、永平侯謝成、平?jīng)龊钯M聚、南雄侯趙庸等人對視一眼，似乎達(dá)成了什么約定一般。
眾勛貴齊齊開口：“要他死！”
“哈哈！”胡惟庸輕笑一聲，看向眾人：
“諸位可明白殺了陳鋒所帶來的后果？”
“自然明白，陳鋒此撩深受陛下看重，又得陛下賜婚寧國公主，他爹陳懷義又是正三品大理寺卿…殺了他，必定會引得陛下震怒，寧國公主悲憤，陳懷義不惜代價的調(diào)查…”朱亮祖目光幽幽，“可那又如何？只要咱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陛下震怒、寧國公主氣憤，陳懷義徹查又如何？”
“只要不漏出破綻，不讓抓住把柄，即便陛下、寧國公主、陳懷義有所懷疑也不敢隨意動咱們。”
“屆時，咱們只裝作不知道就好了，誰還能殺了我們不成�！�
朱亮祖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后似乎看到了陳鋒身死，陛下、寧國公主、陳懷義拿他們沒任何辦法的模樣，有些興奮地嘿嘿直笑。
其余勛貴也怪笑起來。
不是他們變態(tài)，只是陳鋒于他們而言有不共戴天之大仇。
就在這時，平?jīng)龊钯M聚站起來大笑道：“咱們兄弟功勛卓著，如今大明各地皆還有戰(zhàn)事未曾平息，陛下還用得著咱們。”
“即便事發(fā)了，陛下知道是咱們殺的陳鋒，也得裝作沒看到，不知道！”
“因為咱們對陛下還有大用，陛下離不開咱們淮西子弟！”
“對，平?jīng)龊畲嗽捲诶怼�，上位是離不開咱們淮西兄弟的！”南雄侯趙庸附和。
其余人也連連點頭。
說起打仗他們就有說頭了，畢竟，這大明江山有一半是靠淮西子弟打下來的。
這是他們這群淮西勛貴一直引以為傲之事。
讓他們非常自信，朱元璋是離不開他們的。
畢竟，北方仍舊有北元朝廷盤踞漠北深處，虎視眈眈，覬覦朔方。
東北北元太尉納哈出仍握十萬強(qiáng)軍是個威脅。
西南北元殘余勢力、土司勢力、山匪強(qiáng)盜橫行，仍需要淮西勛貴去平定。
西北甘肅、西疆、西藏一帶北元岐王朵兒只巴盤踞，阻斷了大明的河西走廊，也是個危害。
東南還有倭寇海盜、南越也有土司作亂。
更南邊的安南，占城也不老實，時常侵?jǐn)_大明邊疆。
就算是國內(nèi)，也不見得就和平了，許多地方仍舊有百姓造反…
而這些就給了一群淮西勛貴很強(qiáng)的底氣。
只要有戰(zhàn)事，朱元璋就離不開他們。
離不開他們，即便他們多有不法，朱元璋也只能咬牙忍了。
想通這個問題后，一眾淮西勛貴頓時桀桀怪笑起來。
隨后便齊齊看向胡惟庸，讓他想個辦法弄死陳鋒。
他們是一刻都不想多看陳鋒繼續(xù)活蹦亂跳的了。
胡惟庸瞇起眸子看著眾人：“既然諸位兄弟如此忠義無雙，為國為民計，決意賭上身家性命也要為大明鏟除禍害，那我胡惟庸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目瞪口呆，隨即便是佩服地看著胡惟庸！
看看人家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咳咳，說的那叫一個好啊…說到他們心坎上了。
是的是的，他們就是為朝廷為天下鏟除禍害。
為此，他們不惜賭上身家性命…
嗯，他們實在太偉大了。
如此想著，一群淮西勛貴不由挺直了胸膛。
胡惟庸見狀輕笑一聲，繼續(xù)道：“而我的辦法也很簡單，我們不自己出手，而是雇傭殺手刺殺……”
“咳咳，胡相…有件事忘告訴你了！”胡惟庸還沒說完，朱亮祖就輕咳一聲。
其余勛貴也面露尷尬。
胡惟庸挑眉：“怎么了？”
“那什么，直接刺殺或許不行，因為那陳鋒身邊跟著好些護(hù)衛(wèi)，人數(shù)上百…殺手甚至無法靠近陳鋒三十步內(nèi)！”朱亮祖攤了攤手，也很無奈。
胡惟庸愕然：“無法接近三十步內(nèi)？這…這得有多少護(hù)衛(wèi)？”
“至少八十，很可能上百！”
費聚儕牙道。
最近他們一直試圖刺殺陳鋒，但皆失敗無果。
根本靠近不了陳鋒就會被擋回去。
他們估算了一番，也被陳鋒的護(hù)衛(wèi)數(shù)量給震驚到了。
胡惟庸聽完面色大變，許久之后才咬牙：“各位，事情大發(fā)了！”
“什么？”眾勛貴一臉懵。
胡惟庸面色變換不定，一字一句：“上百護(hù)衛(wèi)？這是什么待遇？”
“即便是魏國公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恩寵吧？”
“區(qū)區(qū)一個陳鋒，陛下居然派了上百人的暗衛(wèi)保護(hù)，可見陛下對其重視程度�！�
“越是如此越證明陳鋒此人殺不得，誰敢殺，必定會迎來陛下的雷霆震怒。”
“陛下實在太看重此人了…不是一般的看重…實在匪夷所思！”
胡惟庸一直被禁足在府中，還真不知道陳鋒身邊有那么多護(hù)衛(wèi)。
此事讓他有種事態(tài)失控之感，心中甚至有些惶恐！
眾勛貴聞言，齊齊色變。
是啊，上百護(hù)衛(wèi)？
啊這…
即便陛下出宮也不會帶這么多護(hù)衛(wèi)吧？
陳鋒何德何能有此待遇？
可不管陳鋒何德何能，就這足以證明其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
這要是殺了陳鋒…陛下會不會不惜代價……
一時間，眾勛貴對視一眼，面色變換不定。
陳鋒自己都可能認(rèn)識不到上百暗衛(wèi)保護(hù)是一個什么概念…
可這群常常與軍隊打交道的勛貴們知道�。�
這種待遇…
讓人惶恐！
一時間，關(guān)于陳鋒此人的來歷，頗有些神秘了！
陳鋒到底有什么值得朱元璋如此重視的呢？
難道就因為他是駙馬？
眾人帶著濃濃的疑惑，刺殺陳鋒之事仿佛不了了之。
…
可等北伐功成捷報傳回京城，朱元璋再次宣布了此次大捷最大的功臣陳鋒以及其諸多杰作時。
胡惟庸與一群勛貴們知道了。
陳鋒此人的重要性大破天了。
如此人物怪不得陛下會那般看重他。
一件件，一樁樁功勛標(biāo)榜在身，即便胡惟庸看過后也暗暗咋舌。
種痘法，救治了不知多少天花病人，大明第一個有效治療和預(yù)防天花病毒的法子，福澤萬代。
抗生素，能夠有效治療風(fēng)寒、傷口感染潰膿，同樣是不世之功。
大明第一銀行的建立、國債的發(fā)行、大明寶鈔制度的改革，大大緩解了大明國庫空虛的現(xiàn)狀。
還有陳鋒通過不知名手段為北伐籌措到了充足的軍費。
提供了王保保死亡的消息。
打造了可變焦雙目望遠(yuǎn)鏡。
打造了拉弓省力、威力強(qiáng)勁、射程超遠(yuǎn)的復(fù)合弓。
一手督促市舶司的開放，
改革戶貼，改為身份證。
為此，更是發(fā)明了兩種計數(shù)方法：12345678910、壹貳叁肆伍陸柒扒玖拾！
極大地改進(jìn)了涂改賬目的漏洞。
更重要的是，因為陳鋒，此次北伐獲得巨大成功，王保保統(tǒng)率的元軍主力基本被殲滅一空，遼東也成功收復(fù)，納哈出也只能遁逃，朝鮮臣服…
這一樁樁，一件件功勞，太過耀眼炫目。
即便胡惟庸看完也不由驚呼：妖孽！
這一刻，胡惟庸和一眾淮西勛貴、江南士紳們徹底打消了要刺殺陳鋒的打算。
因為陳鋒已然羽翼豐滿，功勛卓著，對陛下、對大明的重要性、唯一性不言而喻。
沒人再敢去觸這個霉頭。
倘若他們真殺了陳鋒，迎來的或許是山崩海嘯、狂風(fēng)暴雨、雷霆震怒、不惜代價、不死不休。
如此人物如果被殺，對大明，對天下的損失無疑是巨大的。
朱元璋列舉的諸多功勞足以證明陳鋒此人的重要性。
特別是前線的淮西將領(lǐng)傳信回來告知留京的淮西兄弟，別招惹陳鋒，招惹不起，此人太過妖孽，陛下對其看重超出一切。
不想死就別去招惹他。
京城之中發(fā)生的事，前線的一眾淮西將領(lǐng)也有所耳聞。
一開始他們也很憤怒，畢竟是陳鋒讓他們平白損失了無數(shù)銀子。
可當(dāng)戰(zhàn)果出來后，他們乖乖閉嘴了。
特別是有幾個淮西將領(lǐng)受傷嚴(yán)重，若沒有陳鋒提供的金瘡藥、抗生素的話，早就死翹翹了！
也因此，讓一眾淮西將領(lǐng)明白了陳鋒是不可招惹的。
這下子，之前的一切暗流涌動，一切對陳鋒的監(jiān)視敵意全部消失一空。
有的人甚至準(zhǔn)備去陳府拜訪陳鋒。
畢竟，陛下將陳鋒的功績宣之于眾，足以預(yù)見陳鋒此人的前途不可限量。
而此事也在朝野內(nèi)外引發(fā)一陣陣轟動。
并且，余波還在以京城為核心向外不停地擴(kuò)散出去。
不久之后便在大明各地引起軒然大波。
陳鋒得以揚(yáng)名天下。
大明各地百姓這才知道，原來救了他們的痘苗法是陳鋒傳出來了的…
頓時間，許多受到過陳鋒恩惠的百姓給陳鋒豎立了長生祠，用來祭拜。
一時間，陳鋒的名聲傳遍四野。
……
日光暖暖，清風(fēng)徐徐。
御花園內(nèi)的花兒已經(jīng)凋零，到處是一片落敗景象。
朱元璋打造紫禁城的時候壓根沒規(guī)劃什么御花園，所謂的御花園就是一片種滿各種小菜的菜地。
倒不是沒花，只是比較少，如今已是深秋，這些花自然凋落。
此時的朱元璋正穿著麻布衣衫，赤著腳，舉著鋤頭在菜地中鋤草，仿佛一個鄉(xiāng)間老農(nóng)。
太子朱標(biāo)跟隨其后撿起被鋤掉的雜草。
陳鋒站在一邊喝著果汁看戲。
朱英嬈在旁邊盯著陳鋒看個不停。
場面有些怪異。
許久之后，朱元璋鋤完一小塊地，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提著鋤頭就要去鋤另外一塊。
可余光瞥見正在眉目傳情的陳鋒和朱英嬈，頓時沒好氣：
“陳鋒！”
陳鋒看向朱元璋：“咋了？”
見朱元璋眼神不善，陳鋒急忙道：“說好的上五休二，今天是周末，我不干活的！”
經(jīng)過幾個月的勞累，陳鋒也覺得不合適，這樣自己沒什么休息時間。
便提議上五休二，就是上五天班，休息兩天。
類似后世的周末休息。
朱元璋起初不想答應(yīng)，因為這休息時間太多了，一個月豈不是要休息四天？
他一年都未必休息這么多，陳鋒一個月就要休息這么多…
他不樂意！
可陳鋒擺出一副不答應(yīng)就不干了的姿態(tài)，讓朱元璋咬牙切齒地答應(yīng)了。
但僅限于陳鋒，朝堂百官照常上衙。
陳鋒自然無所謂，只要他能休息就成。
朱元璋聞言嘴角一抽，將鋤頭丟給他：“一點眼力勁都沒，去把那邊幾塊菜地的雜草鋤了！”
陳鋒搖頭拒絕：“不干！”
好不容易休息，他傻了才去鋤地！
朱英嬈挽住陳鋒手臂，瞪向自家父皇：“父皇你干嘛啊，陳鋒都行辛苦成什么樣了…他幫您做了那么多事，你也不知道關(guān)愛臣子…”
“他好不容易休息兩天，你還要讓他鋤地…牛馬也不能這么使喚吧！”
朱元璋臉黑，狠狠瞪了眼朱英嬈：“你誰閨女啊，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朱英嬈吐了吐舌頭，不理朱元璋，繼續(xù)崇拜地看著陳鋒。
前幾日陳鋒的功績一出，直接驚呆了朱英嬈。
她以前知道陳鋒做了許多事，但具體是哪些她不清楚！
可當(dāng)被一一列舉出來后，朱英嬈震撼得無以復(fù)加。
隨即便是崇拜不已！
陳鋒實在太厲害了，她太喜歡了。
這樣的人杰，試問哪個少女不喜歡呢！
朱標(biāo)灰頭土臉地走來，見狀輕笑一聲：“父皇，二妹自然是幫著妹夫，畢竟往后她們小兩口才是一家��！”
朱英嬈有些臉紅，但也大方承認(rèn)：“大哥說得對，我與陳鋒才是一家，我自然是要幫著他啦！”
陳鋒笑容寵溺。
朱元璋仰頭望天。
罵罵咧咧的，老朱自己提著鋤頭去鋤地去了。
他倒不是真想讓陳鋒鋤地，他也知道陳鋒最近幾月辛苦不已。
各種事務(wù)壓在他身上，基本沒怎么休息過。
可特么的，你能不能別在老子面前和老子閨女卿卿我我，老子看得難受！
雖然將閨女許配給了陳鋒，可老朱心里面還是不得勁。
這或許是所有老父親看女婿都不爽吧！
即便長得再帥的女婿，在老丈人看來也是一頭豬來拱自家白菜。
…
就這樣，陳鋒與朱英嬈站在地邊吃著喝著，朱元璋與朱標(biāo)在地里面忙活。
不知道的看到還以為陳鋒是皇帝，朱英嬈是皇后，朱元璋與朱標(biāo)只是兩個小嘍啰呢。
場面也是相當(dāng)?shù)挠邢哺校?br />
不久后，馬皇后來了，還帶來了可口的飯菜。
招呼地里面的朱元璋、朱標(biāo)吃飯。
陳鋒和朱英嬈自然也有份。
當(dāng)飯菜擺好，坐下的瞬間，朱標(biāo)大叫：“個人吃個人的，別搶！”
說罷就護(hù)住了自己要吃的菜。
朱英嬈也想到什么，警惕地瞥了眼陳鋒和朱元璋，也護(hù)住自己喜歡的菜肴。
陳鋒和朱元璋同時舉起的筷子瞬間停住，幽幽地看著朱標(biāo)與朱英嬈。
馬皇后哭笑不得：“別鬧了，我準(zhǔn)備了很多，足夠的你們吃的！”
朱標(biāo)與朱英嬈聞言這才松了口氣。
而陳鋒和朱元璋對視一眼，便開始了筷子翻飛…
看得朱標(biāo)、朱英嬈、馬皇后扶額不已。
朱標(biāo)和馬皇后無語歸無語，但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可朱英嬈還沒習(xí)慣，看著陳鋒的眼神有些古怪。
原來他的吃相這般難看啊…
朱英嬈鼓小臉，陳鋒在她心中高大偉岸的形象稍稍崩塌了一角。
但很快，朱英嬈就不這么想了，因為當(dāng)她加入搶著吃時，發(fā)現(xiàn)搶來的飯菜確實更香。
于是，陳鋒好不容易從朱元璋筷子下?lián)寔矸湃胪胫械牟穗扔直恢煊魄倪溥涞貖A走，一副看不到我看不到我表情。
讓陳鋒嘴角抽了抽。
但他也沒說什么，自家媳婦自家寵…
只是苦了老朱！
因為當(dāng)朱英嬈加入其中，還偏幫陳鋒后，他居然落入了下風(fēng)，硬是半晌沒夾到一口菜，氣得他吹胡子瞪眼。
引得朱標(biāo)與馬皇后哭笑不得。
得，往后朱家飯桌上有的熱鬧。
…
“滿足！”飯后，朱英嬈笑嘻嘻道，“陳鋒，我知道你與父皇為何要這般搶著吃了！”
“為何？”陳鋒伸手將她鼻尖上粘著的米粒拿下，笑問。
“因為搶來的更香！”朱英嬈大眼水靈靈地眨巴眨巴。
“哈哈哈！”一旁朱元璋大笑出聲，“英嬈，真不愧是咱的閨女，這么快就領(lǐng)悟了精髓！”
“那是！”朱英嬈傲然地昂起天鵝頸。
朱元璋笑得更大聲了，只是笑著笑著就僵住了，憤憤地看著朱英嬈：
“臭丫頭，要搶你也不能搶你爹咱的…你這是不孝！”
朱英嬈聳聳肩：“搶父皇的更有成就感，吃得更香！”
陳鋒深以為然地點頭。
朱元璋：“……”
馬皇后與朱標(biāo)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這三人明明年紀(jì)都不小了，可說話卻是那么的幼稚！
…
說笑打鬧一陣，朱元璋剔著牙看向陳鋒：“小子，這下滿意了吧？”
“什么？”陳鋒疑惑。
“如今這天下誰人不識你陳鋒大名，你這名聲都快超過咱了，滿意了吧？”朱元璋似笑非笑。
其實他也沒想到，他只是列舉了陳鋒的功績，為的是讓那些想對陳鋒不利之人打消這個想法。
可朱元璋萬萬沒想到，陳鋒的名聲會越傳越廣。
此言一出，朱標(biāo)和馬皇后也意味深長地看著陳鋒。
朱英嬈倒是沒覺得有不妥，反而很高興。
陳鋒越出名，她越開心，與有榮焉。
畢竟，誰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更優(yōu)秀呢！
陳鋒聞言卻是用一句話說的朱元璋龍顏大悅。
就聽陳鋒笑道：“我取得的功績，難道不是陛下英明神武、知人善用、魄力十足、調(diào)度有佳、指揮得當(dāng)?shù)脕淼膯幔窟@怎么是我一個人的功績呢，難道不是陛下、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整個天下的功績嗎？”
朱元璋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朱標(biāo)與馬皇后也皆搖頭失笑。
好一個陳鋒…好一張能說會道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