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 第201章
新烤的玉米餅,“顧延之他爸說,藝�?脊僮钕矚g帶生活氣的舞蹈,就像咱家門口的梧桐樹,看著普通,開花時能香滿整條街。”
二姐咬著玉米餅笑了,眼角的細紋里還沾著長途奔波的灰塵。
她突然想起,剛才在汽車站看見林小霞的父親和王廠長站在一起,兩人對著她的方向指指點點,煙鍋里的火星子一明一滅,像極了昨晚母親縫補舞服時,煤油燈上跳動的火苗。
省城的汽車站擠滿了人,二八杠自行車的鈴鐺聲、賣冰棍的吆喝聲、還有縫紉機修理鋪的“咔嗒”聲混在一起。
蘇建芳跟著人流往藝校走,突然被個穿喇叭褲的姑娘撞了肩膀,帆布包帶“嘶”地裂開,準考證滑進了陰溝里。
“小心!”
蘇小滿眼疾手快,蹲下去撿準考證時,發(fā)現(xiàn)紙面有團淡淡的油漬——和前世林小霞故意潑在三姐復習資料上的食用油一個味道。
她猛地抬頭,看見巷口陰影里,有個穿藍布衫的身影正往縫紉機修理鋪里鉆,衣角閃過片熟悉的月季花圖案。
省藝校的教學樓前擠滿了梳著麻花辮的姑娘,有的在壓腿,有的在對著玻璃練表情。
蘇建芳站在走廊鏡子前,反復調(diào)整舞服的荷葉邊,突然聽見隔壁考室傳來爭吵聲:“這是王廠長批的條子,你敢不收?”
“對不起,我們只看實力�!�
考官的聲音帶著不耐,混著縫紉機試針的“咔嗒”聲。
蘇小滿從門縫看見,穿的確良襯衫的中年女人正把張紅紙往桌上拍,紙角露出“松江市機械廠”的紅印章——正是王廠長的筆跡。
“姐,把舞服脫下來�!�
蘇小滿突然開口,從帆布包里翻出母親連夜縫的白襯裙,“用這個當打底,領口別上這朵月季花�!�
她摸出朵用紅綢子扎的花,那是母親當年參加紡織廠文藝匯演時戴的,花蕊里還藏著顆極小的銀珠子,“記得去年暴雨天嗎?
你在廠門口跳的即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