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凌波光:???
玉恒道人:�。�!
對哦還有這一招誒!
前來的鳳妙直接用眼神告訴他們——對啊就是還有這一招啊!
那還有什么說的→_→
玉恒道人的眼眸落在了凌波光身上,臉上帶了個十分儒雅隨和的笑容,隨后做了個“請”的姿勢。
——來吧朋友,要我信你說的那容易啊,你現(xiàn)在發(fā)個誓先。
凌波光:“……”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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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渣男發(fā)誓是張口就來的,什么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然后反手就去勾搭人家少數(shù)民族妹子了什么的實屬常規(guī)操作,但是“誓言”這玩意兒對于仙人來說是不一樣的——仙人品階分四等,地仙天仙金仙大羅金仙,自天仙始,渡劫多半都會遇上心魔劫。
不說心魔劫本身會帶來的其他麻煩了,反正就一點——違心魔誓的人,九成九得死在劫難里。
凌波光的手,慢慢扣上了他從玄盟過來時,聞婆婆給的一塊玉牌上。
婆婆我完了救命啊這一招我該怎么接啊>
“你慫個屁!”凌波光心頭很快有了一段傳音出來,“發(fā)就發(fā)啊!”
凌波光還是慫的,在心底嘟嘟囔囔地開口:“可是萬一……”
“什么萬一�!毙念^的傳音來得霸氣極了,“我保你無事!不就發(fā)個誓么!”
這邊,騎虎難下,那邊,催逼得緊。
凌波光心頭無奈極了,偏偏表面上還要做出一副“老子說的就是事情的真相何懼發(fā)誓”的大義凜然模樣,果然豎了三根手指,以《告天地咒》為開始,老老實實發(fā)了一波心魔誓。
誓言的聲音落下,凌波光挑釁一樣看著鳳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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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妙看著凌波光如此表現(xiàn),心下難免一沉。
她固然沒有打算一個簡簡單單心魔誓就能把凌波光難在這里的打算,但從常理來說,他發(fā)得如此痛快,如果不是為了把她弄回去做爐鼎而不惜一死(這一點對于凌波光來說基本不可能),那就只能是因為本身有恃無恐了。
至于他是怎么規(guī)避心魔咒的約束然后開始張嘴就來的……就鳳妙傳承記憶中的內(nèi)容可知,世上能有本事瞞過心魔的,屈指可數(shù)。
——圣人&圣人弟子。
并且還得是特別擅長識海相關(guān)法術(shù)的那種。
如此就……
“如何?”凌波光看鳳妙表情不好看,那他心情就好起來了呀,“我發(fā)了,你可敢發(fā)么?”
鳳妙就是個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有何不敢?”
可問題就是,在鳳妙也從《告天地咒》開始發(fā)了一波心魔誓,表明自己確實也沒有說謊什么的……沒用啊,事情不還是要解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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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現(xiàn)在講道理是已經(jīng)被證明說不通了的,心魔誓也已經(jīng)原地敗北,要還想解決問題……
元明道人開口:“既如此,也只能生死斗了�!�
生死斗,強(qiáng)者為尊的修仙界解決問題的終極辦法,也是再簡單不過的叢林法則,反正遇事不決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
鳳妙歪頭:“簡單理解,我打贏了的話他做我的奴隸,我打輸了回去給他做奴隸唄?”
“正是如此。”凌波光冷然道,“可敢應(yīng)戰(zhàn)?”
“為何不敢�!兵P妙笑語嫣然,“只怕回頭你打輸了又不肯認(rèn)賬!”
“這倒無妨�!痹鞯廊碎_口,“生死斗前是要發(fā)心魔誓的,一許諾上了擂臺生死不論,二許諾此戰(zhàn)之后因果了結(jié)�!�
鳳妙很淡定地看向元明道人:“是嗎,我不信�!�
“你!”元明道人一豎眉毛,一放威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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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威壓沒放出去,被玉恒道人壓住了。
玉恒冷冷開口:“心魔誓對旁人有用,對他,誰知道他會用什么法子耍賴,若是擂臺之上風(fēng)姑娘贏了,他又死乞白賴不認(rèn)賬,前輩說說看,這該如何處置?”
元明道人壓根沒覺得這是個問題啊:“自有貧道居中見證,你是不信貧道嘍?”
“我不信�!庇窈汩_口,“從前輩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站定了凌道友陣營開始,前輩在我這兒就沒了信譽。前輩居中見證,怕不是欺負(fù)我等小輩還拉偏架罷!”
元明道人惱了:“你當(dāng)真要就此斷送我與你師尊的多年情分?”
“祖師有法旨護(hù)住鳳凰血脈�!庇窈阈钠綒夂偷蒯樹h相對,“既是元明前輩要抗旨,那這多年情分不顧也罷�!�
“嗆哴!”
這是元明道人忍無可忍然后拔劍的聲音。
“叮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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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玉恒隨便拿了把玉如意架開了那把劍的動作。
兩人眨眼之間交手幾招,片刻之后是沒拔劍的玉恒以一把玉如意壓在了元明道人的劍上。
元明道人感受到玉恒的劍意,心頭巨震——元明和上官劍尊才是一輩人啊,當(dāng)年是明明白白一個水平的,可如今上官劍尊的徒弟都已經(jīng)修煉到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地步了嗎?
而玉恒表情穩(wěn)如老狗內(nèi)心也是慌得一批——前輩還是前輩,論修為元明道人還是高了玉恒那么一籌的,一定要打起來的話他還真的招架不住這個貨。
現(xiàn)在看起來占上風(fēng),無非是最近跟著鳳妙學(xué)了點精妙劍招,而剛才的小小切磋沒有動到太多法力的緣故罷了。
當(dāng)然了,雙方都是一個“我勒個去我可能打不過他”的心態(tài),再看向?qū)Ψ�,心生畏懼之余對“這件事或許可以再談?wù)劇币材_(dá)成了某種共識。
而這個時候,是鳳妙含笑開口打圓場:“玉恒仙長不必氣惱,這其實是我與這位凌道友的事,不必要讓玉恒仙長與前輩傷了和氣�!�
玉恒現(xiàn)在缺的就是個臺階,鳳妙給遞了,他便輕哼一聲,將那玉如意收回來。
玉恒敢哼妥妥元明也要哼啊,完了兩人各自把武器收了,各自都沒個好臉,一副我就是看在這件事我們倆不是當(dāng)事人的份上才強(qiáng)行偃旗息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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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當(dāng)事人,鳳妙開口:“玉恒仙長說的不錯,此地雖是元明前輩輩分最高,但前輩從一開始就在拉偏架,我信不過前輩,若是當(dāng)真要做一場,我也不可能讓前輩做這個見證�!�
“那你想如何?”元明道人說,“難道還能找到比我還德高望重的人么?”
接著,鳳妙耳朵里聽到一句不是很掩飾的:“臭不要臉!”
鳳妙憋笑。
在場的門人也都憋笑。
元明道人怒去找是個什么人敢在這個時候拆臺,可在目光明確在容隱身上時,玉恒這次沒握著玉如意了,手搭在腰間的佩劍上呢。
“我都不和你這小輩計較!”元明道人嘟囔了一聲,冷冷看向鳳妙,“發(fā)心魔誓也不行,我做見證也不可,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鳳妙卻是早就想好了的:“請無相真人。”
元明道人張口就來:“師尊身份尊貴,如何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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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妙也是直接截口:“都不去請一請,如何知道無相真人不肯來?”
“你要請得來你請一個!”元明道人都不信那個邪了!
鳳妙冷笑一聲。
說請,就請嘛。
要是真的請不來無相真人,那我就叫扶藥姐姐。
哼!
給妙妙撐腰的人有的是!在你面前打架還沒別的準(zhǔn)備我是瘋了么!
心態(tài)是健康的,人是有底的,元明道人和玉恒便這么帶著鳳妙去了祖師殿后殿——前殿自然是供奉九華道君連帶鳳仙子,后殿才是供奉無相真人,而九華道君和鳳仙子尚是個畫像,那無相真人也不可能僭越搞什么金身,所以也只是一個很樸素的畫像掛在那里。
不過這張畫像終于做個人,終于把臉畫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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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個蓄了小胡子,長的還挺帥,背上背把劍,穿著青衣,右手在身前左手在身后的站立姿勢的普通道人。
既然提出的人是鳳妙,那自然是鳳妙立在無相真人畫像前,取了三支香點燃,插到畫像前的香爐上,然后跪在蒲團(tuán)上開始禱告。
于是,結(jié)果就是。
在自家洞府安靜修煉的無相真人,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人家原本好好的,突然心頭有感,立刻收功,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一道雷霆在天上逡巡。
就在他抬眼的一瞬間,雷霆轟隆劈下,原地把無相真人劈了個渾身焦黑。
無相真人:“……
不是吧,有人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