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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布置在市內(nèi)最貴的頂樓酒店,來往賓客近豪奢,唯獨我一身簡單打扮,顯得格格不入。
若不是我手上的請柬貨真價實,門口保安怕是立刻會將我轟走。
婚禮現(xiàn)場主色調(diào)是岑墨偏愛的藍白,餐桌上的一瓶酒都能花去我一年的薪資。
眾星拱月著出場的岑墨,一身高定西服,胸口別著一朵玫瑰花,饒是花朵如此嬌媚,卻只能顯得他愈發(fā)溫潤如玉。
他看上去沒有大病初愈的疲憊感,整個人像是打了勝仗一般的少年將軍。
許晴兒還未出場,可她定然不會比他遜色,本就明媚的姑娘在婚禮現(xiàn)場定然奪目生輝。
我看了一眼,分明就該滿足。
可卻還是貪心地多看了兩眼。
他站在會場中心,端著紅酒杯,在名利場中依舊像高不可攀的白鶴,而我僅僅只是窺得他一眼,心中的貪妄便燎原。
他曾經(jīng)短暫地降臨在我的身邊,而如今,我只不過是將他歸還。
睡了他十年,最后還得了他媽五百萬。
薛瑾言,人該學(xué)會知足。
8.
我親愛的老板娘,錢是賺不完的,你現(xiàn)在這正當(dāng)好的年紀,不多找?guī)讉漂亮弟弟玩一玩
朋友慈顏不耐煩我視工作如命的狀態(tài),硬拖著我去夜場happy。
我向來不喜歡那種嘈雜環(huán)境,浮躁得讓來人靈魂都要升天,而且能去那種地方的人哪有懷了好心思的,大家都不是傻子。
卻耐不住慈顏硬拽著我去,一副不看著我?guī)男人回來,不肯罷休的模樣。
慈顏是情場老手,四處招攬著讓漂亮弟弟過來。
其中不乏有些顏值和明星有得一比的存在。
不過是在卡座上坐了半小時,便不停有各色男人上前打招呼。
我敷衍地應(yīng)付,腳趾已經(jīng)摳出三室一廳。
最終,一個乖巧嘴甜的弟弟順勢坐在了我身邊,高情商地與我攀談。
雖然我恨不得將人推出二里地,可看著隔壁慈顏一副滿意的模樣,我還是任由他繼續(xù)在我耳邊說著。
姐姐,我們聊得這么投緣,晚上還要繼續(xù)交流一下嗎
我連忙擺擺手:不必,我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慈顏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這幅樣子,一伸手,想要將我推進弟弟懷里。
我向后退了好幾步,不慎要撞到行人的時候,弟弟主動攬過我的腰肢:姐姐小心,慈顏姐姐,我和瑾言姐姐已經(jīng)加了聯(lián)系方式,來日方長的~
我笑了笑,只是揮了揮手,沒有回應(yīng)。
慈顏揶揄道:你到底什么時候開始春天啊這小男孩不錯啊,嘴甜腦子快,正好配你這悶葫蘆。
可我卻已經(jīng)在心里給他打上了負分,這樣的人渴望都要寫在臉上了,腦子又轉(zhuǎn)得極快,我年紀大了,沒這個心力和他玩。
我敷衍道:是嗎下次再有機會的話,再嘗試深度交流吧。
話音未落,一道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深毒交流薛瑾言,沒了我,你倒是活得挺滋潤。
一剎那,我的瞳孔都有些震顫,驚詫地看向來人:
岑墨你怎么會在這里
再不來,自己老婆都要和別人跑了。
此話一出,猶如五雷轟頂,將我僅剩的意志力盡數(shù)碾碎,我嗓子都有些發(fā)�。�
你說什么誰......誰是你老婆......你老婆不是許......
他哼笑一聲,毫不客氣地上前將我橫抱起,趁著我沒反應(yīng)過來掙扎的時間,直接扔進了車廂里。
我掙扎道:你干嘛放我下去!
岑墨不由分說:老王,去萬嘉。
萬嘉是他在公司附近的一個小平層,往日里我有時間便會往那處鉆。
車子一腳油門已經(jīng)開了,整個車廂陷入一片寂靜。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上。
你先。
你先。
免得兩人又開口打架,我趕忙開口道:岑先生不該先把話說清楚嗎我與您不熟。
不熟
此話一出,整個車廂的空氣都仿佛到了零下,岑墨猛然湊到我跟前。
我猛然往后一仰,即將磕到車窗的一瞬間,岑墨認命般,伸手幫我墊了后腦。
薛瑾言,你真的跟我不熟嗎
什......什么
我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