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廢物駙馬2
“死就死了,一個侍女而已�!崩钔訔壍乜匆谎凼w,完全不當(dāng)回事。
小院的一角,奉天放下手上石頭,精神百倍朝三人走過來。
此時的奉天,經(jīng)過昨天一晚休息,又因為吃飽了飯,面色紅潤,頭上還冒著蒸蒸熱氣。
今天的打扮,一襲長袍,頭發(fā)豎起,垂立腦后,看上去格外精干。
奉天邊走,邊微微皺眉:“秦香蓮,侍女都怎么調(diào)教的,脾氣如此暴躁,簡直不把我這駙馬爺放在眼里。”
“來本駙馬這里,什么都沒干,直接就惡語相向,知道的是她來伺候本駙馬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就是來教訓(xùn)本駙馬的�!�
“本駙馬念她不懂事,沒理會她,誰能想到,她竟是差點(diǎn)要?dú)⒘吮抉馬,這我還能饒得了她?”
奉天邊走邊說,言語風(fēng)輕云淡。
越靠近秦香蓮,鼻子中燒塑料的味道就越濃厚。
不應(yīng)該,這年代,哪里來的塑料可燒?
但奉天僅僅是想了一下,注意力馬上放在眼前事物上。
聽進(jìn)秦香蓮耳中,可全不是那么回事。
她聲音尖銳,大有將奉天嚇?biāo)赖哪樱骸柏i廢物,你殺了公主貼身侍女,還想將責(zé)任推到我的身上?”
“你個窩囊廢,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膽?”
喊完,她轉(zhuǎn)身去看李威:“李統(tǒng)領(lǐng)你看他”
她話音還沒落,李威揮揮手打斷:“秦香蓮,注意你的言辭,他是我駙馬府的駙馬�!�
“而你是個小小小的儀仗官,要是被別人看到,你以后將如何自處?”
聽到這話,秦香蓮瞪眼噘嘴,開口想要說話,但沒說出來。
僅僅只是怒了一下。
李威轉(zhuǎn)過頭,冷冷看著奉天:“好小子,連殺兩人,還如此平靜,你倒是讓我不得不高看一下。”
奉天聳聳肩:“既然說過了我是駙馬,你們?nèi)暨把我當(dāng)過去的廢物,那我駙馬的威嚴(yán)何在,自是要該立威的時候立威。絕不會手軟。”
“你看,李統(tǒng)領(lǐng),他強(qiáng)詞奪理”秦香蓮本來還想說話,卻被李統(tǒng)領(lǐng)冰冷的眼神嚇住。
“閉嘴,你要是告訴秋菊一聲,駙馬爺今時不同往日,想來也不會發(fā)生如此事情�!�
李威擺擺手:“一個侍女,死了也就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秦香蓮張了張口,本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是憤憤盯著奉天,眼神都快要噴出火來。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剛剛鍛煉過的奉天,緊了緊衣領(lǐng)。
轉(zhuǎn)頭,奉天看向秦香蓮:“對了,秦儀仗,當(dāng)初結(jié)婚的時候,陛下送本駙馬的貂皮大衣,記得被你拿去了�!�
“天氣寒冷,你打算何時歸還與我?”
秦香蓮臉朝一邊,眼神中除了濃濃怒意,剩下的全是警惕。
“那貂皮大衣已經(jīng)是我的東西,你堂堂駙馬,也好意思跟我爭搶?”
“此事若是傳出去,你好好想想,你廢物的名聲豈不就是坐實了?”
那貂皮大衣,全都采用幼貂的皮毛制成,起碼也要用到十只的貂皮。
在這個古代,手工不特別發(fā)達(dá)的時候,起碼也要一千兩銀子左右。
當(dāng)初秦香蓮從原主手里搶過之后,寶貝得不得了,平時都舍不得穿。
奉天聽到這話,眉頭輕輕上揚(yáng),隨即哦了一聲才說道:“即使如此,那本駙馬就不奪人所愛了�!�
頓了頓,奉天繼續(xù):“只是不知道,大奉政變,舊皇還在不在,要是在的話,看我穿著單薄,問起來該怎么解釋。”
說完話,奉天斜眼看秦香蓮。
跟我斗,你個沒腦子的下人也配?
本駙馬之前,好歹也是特種兵的指揮官,就設(shè)陷阱方面,玩你還不玩?zhèn)鳥也差不多。
威嚴(yán)這玩意,雖說不是一時能立起來,可一旦開始立了,就決不能停。
好比政令,三天兩頭改來改去,下面的人豈會好好遵守。
“這這這”秦香蓮傻眼,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雖說新皇登基的確是事實,可舊皇到底怎么樣了,他們這些下人,誰也不知道。
萬一成了太上皇,還在朝廷,那可必然吃不了兜著走。
“去,給他拿來。”李威聰明許多,當(dāng)場擺擺手,看奉天的眼神,不禁又變了變。
以前的窩囊廢,似乎不一樣了。
記得當(dāng)初剛拿回來大衣的時候,因為秦香蓮拿著,這窩囊廢連要都沒敢要,皇帝賞給他的,就這么被秦香蓮拿回來自己住處。
秦香蓮沒動,實在是猶豫要不要去拿。
拿吧,心疼,已經(jīng)吃進(jìn)嘴里的東西,吐出來是最難的,更不用說,在她手上也是寶貝。
不拿?
皇宮里什么情況也不知道,公主沒回來,可這駙馬兩天后要去參加登基大典。
猶豫一下,秦香蓮還是轉(zhuǎn)身,朝她住的小院走去。
可還沒走出這個院門,身后卻傳來奉天賤賤的聲音:“新皇登基,我去祝賀,總不能空著手去吧,本駙馬記得,秦儀仗房里,有一件寶貝許久的玉如意,一并拿過來吧。”
秦香蓮快要?dú)庹耍D(zhuǎn)身,想要再罵兩句,卻看見奉天朝自己屋里走了回去。
只能是憤恨的跺跺腳,小碎步朝自己院內(nèi)走去。
兩日后,日近中天,奉天穿著本該自己的貂皮大衣,身后跟著李威還有三個侍衛(wèi),緩步朝駙馬府外走去。
天氣雖寒,可貂皮再身,一點(diǎn)也不感覺到冷。
李威加快腳步:“一會去宮里,要是能見到公主殿下甚好,駙馬爺請不要胡言亂語�!�
奉天轉(zhuǎn)身,看李威一眼:“知道了�!�
片刻后,幾人來到府外,早有準(zhǔn)備好的馬車,停在駙馬府門口。
這是一輛豪華到極致的馬車,看上去就跟個木頭房子,被八匹馬馱著。
奉天看一眼,然后上車,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竟是兩室一廳的格局。
李威跟著上車,一句話也不說,安分地到他侍衛(wèi)該去的房間。
如今的駙馬爺,不再是過去的駙馬爺了,要不想節(jié)外生枝,最好的辦法,就是扮演好自己侍衛(wèi)的角色。
“啾啾”一只信鴿,突然透過窗口,飛進(jìn)馬車之內(nèi)。
李威抓住信鴿,將信鴿腳下的信紙取出。
“跟好駙馬爺,要是他答應(yīng)新皇,找機(jī)會殺掉�!�
李威看到上面的字,然后著手將紙條撕掉,眼神看向旁邊的酒樓,似乎發(fā)現(xiàn),長得挺像公主的身影,就站在酒樓二樓,一臉冷冽地看著轎子。
于此同時,一陣風(fēng)吹過,奉天鼻子中,聞到一股淡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