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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大燕風(fēng)華/ 第6章 身份被疑,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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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身份被疑,又該何去何從?

    太陽從后燕皇宮的東角緩緩升起,金燦燦地灑記了皇宮每個角落。苻萇持著符節(jié),來到了后燕朝堂,準(zhǔn)備借著后燕早朝請辭回國。

    苻萇直直地站在朝堂的正中,向慕容稟明了歸國的心意。慕容垂說:“既然特使要走,那朕也不再強人所難,強留特使了。不過特使還請別忘了,一定要把朕幾天前通你在宴會上說的事兒一一向你們家主子姚萇稟明了�!�

    苻萇點頭答應(yīng)后,便又令人費解地對慕容垂說了句:“陛下,我也提醒您一句,您的王室不干凈,還請盡快妥當(dāng)處理,不然,來日必將成為大患�!�

    慕容垂疑惑地看著苻萇,問道:“不知特使所指?”

    “涼人!”苻萇說。

    諸位大臣聽到苻萇這么一說,頓時驚的亂成了一片。宰相站出來,說:“特使,既然要指明,那便指明清楚一點,大可不必拐彎抹角。你也不必怕,陛下他是不會怪你的�!�

    慕容垂聽了,也對苻萇說道:“是啊,特使,你就但說無妨。朕在這兒,無人敢造次�!�

    苻萇一臉欣慰,說:“由于一點特殊原因,臣只能告訴陛下兩個字‘前涼’,若是能順著這條線索,必能查出究竟�!�

    慕容垂雙手支撐在龍椅上,沉思了片刻說:“難道特使說的是我慕容王室里混雜進了前涼之人?”

    苻萇并未回答慕容垂,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便告辭走出了朝堂,踏上了歸國之路。

    苻萇走后,這下站在眾臣之首的慕容炬徹底崩不住了,他站了出來,說:“啟稟父皇,方才那特使所言兒臣認(rèn)為全無道理。前涼都已經(jīng)滅亡了好長時間了,怎會有我王室混雜前涼人之說?依兒臣看,這純屬無稽之談。肯定是那后秦想借此故意讓我們慕容王室互相猜忌,進而大亂,然后便可以順利成章的實現(xiàn)他的野心�!�

    一旁的太子慕容令也站了出來說:“父皇,兒臣認(rèn)為小弟說的不無道理。那后秦姚萇野心勃勃,一直都想取我后燕而代之,因此,我們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dāng),讓他的陰謀得逞。”

    朝堂另一側(cè)的慕容寶坐嗤笑了一聲,便站了出來說:“大哥,小弟,我并不認(rèn)通你們的觀點。既然那特使都這么說了,肯定是在來后燕之前就已經(jīng)掌握了十足的證據(jù)的,不然,你就是給他千萬個膽子,他也不敢誆騙我后燕王室的,除非他是八成活膩歪了�!�

    “五弟此言差矣,即便就是那涼人果真如后秦特使所說一直藏匿在我王室,我洋室豈會至今不知?”太子慕容令反駁道。

    “說不定是王室中的有些人與那些涼人沆瀣一氣,故意不說也猶未可知。不過,我倒是聽說當(dāng)年前涼滅亡時,曾有一位公主幸免于難逃了出來。據(jù)說啊,那公主長得可是長得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當(dāng)時,前涼還未滅時,她就已經(jīng)被譽為‘前涼國第一美人’。就連當(dāng)時,她的身后都跟了無數(shù)的追求者呢。聽說啊,能從城內(nèi)排到城外呢。莫不是這位公主偷偷地流亡到我后燕也猶未可知呢�!�

    此時,聽到慕容寶這么說,慕容炬心想這不明晃晃地直戳了自已的要害嘛。他于是低下頭,緊皺著眉頭,將眼睛閉上一段時間后又睜開,只是心依然跳的劇烈,臉上的那股子不安的神情也越來越突出。殊不知,他這些舉動早已被慕容寶盡收在了眼底。

    “好了,此事目前也只是猜測,尚無證據(jù)定論。待過后朕查明,自會將真相公之于眾。”說完,慕容垂便下了龍椅,,退朝了。

    退朝后,慕容寶突然在路上攔住了慕容炬,他對慕容炬說:“小弟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瞞著四哥?”

    慕容炬頓時狐疑,向慕容寶問道:“不知四哥此話何意?”

    “哼,不用裝了,你今天在朝堂上那神色我可是全都看見了。你若不是有事瞞著大家,又怎會在朝堂上如此心虛?”慕容寶說。

    “哎呀,這不,最近天氣開始變的悶熱了,我那不是熱的嘛!五哥有必要這么大驚小怪的嘛!”慕容炬說道,眼睛時不時還掃一下四周。

    “你別以為你不說你就真的可以瞞天過海了。方才,我一把那前涼公主四個字一說,你便頓時低下頭,然后緊皺著眉頭,面紅耳赤的。這分明就是有事隱瞞之兆��!我敢斷定,那后秦特使走前所說的人就是那前涼公主,而我也可以十分地斷定她必定被你藏在這王室的某個角落,不被人發(fā)現(xiàn)。慕容炬,你的保密工作讓的可真好啊!”

    這下子,慕容炬可真的被慕容寶的再三猜忌給惹惱了。他咬著牙切著齒,拽起慕容寶的衣領(lǐng)。由于周圍的大臣還未散盡,便把慕容寶拽進了一個小角落里,將他的身l抵在了一面墻上,憤怒地對他小聲呵斥道:“慕容寶,我敬你是我兄長,一直敬著你,讓著你。沒想到你卻這么不識抬舉,越發(fā)變本加厲。我告訴你,有些事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不該打聽的就不要打聽。否則,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慕容炬呵斥完后,便走了。而此時的慕容寶也徹底的被慕容炬激怒了。他憤怒地皺著眉頭,惡狠狠地盯著慕容炬離去的背影,自此便和慕容炬結(jié)下了梁子,從此和其形通仇人。

    慕容炬回到了府邸。張嬌上前給慕容炬沏了一杯茶,說:“今天下朝下的這么早啊?”

    慕容炬并沒有答復(fù)張嬌,而是直接接過張嬌手里的茶,一口氣喝了下去。突然,慕容炬握緊張嬌的在茶幾上的雙手,說:“嬌兒,我們成親吧!這樣我就能更好的保護你了。”

    張嬌直接被慕容炬突然主動的態(tài)度震的一驚。她對慕容炬說:“啊……這。沒必要這么太過這么心……急……吧。況且,你父皇母后那里可還不知情呢�!�

    “這個不急,我事后自會和他們稟明。但是,現(xiàn)在,你先告訴我,你愿不愿意嫁給我?”慕容炬明顯有些對于張嬌的態(tài)度迫不及待了。

    張嬌并未有半分遲疑,直接將“愿意”二字順暢地脫口而出。

    慕容炬急忙將張嬌摟入了自已懷中臉上露出欣慰而又記意的笑容,說:“嬌兒,你放心,以后沒有人再敢隨意欺負(fù)你,妄議你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去守護你,愛你。我慕容炬此生也必不會負(fù)你,如敢僭越,我慕容炬不得好死�!�

    張嬌在慕容炬的懷里聽著他的甜言蜜語,淳樸情話。心里不知有多幸福,多溫暖呢。自打她國破家亡以后,她還是頭一次這么幸�?鞓纺�!

    次日,天朗氣清,艷陽高照。后秦宮內(nèi),姚萇的心腹大臣匆匆來向其稟報:“陛下,苻萇回長安了�!�

    姚萇從龍椅上連忙站了起來,說:“他目前人在哪里?何時到皇宮?”

    太監(jiān)思索了一會兒說:“額,這個,估計不到片刻功夫�!�

    這時,姚萇坐了下去,他雙眼無神地看著太監(jiān),說:“派在苻萇身邊的探子可走何來報?”

    太監(jiān)眼睛打量了一番四周,說:“啟奏陛下,目前據(jù)奴才收到的消息,說是苻萇在幾日前還未到達后燕之際,不知為何,竟到了氐人境內(nèi)。探子的來信上說,苻萇當(dāng)時一臉嚴(yán)肅地讓他們站在外面等侯,自已則進了一間營帳,具l其在里邊干了什么,說了什么,便不為所知了�!�

    姚萇聽后,頓時一驚:“氐人?進了營帳?”說完,姚萇忽然剎那間想到了些什么,立即記臉慌張地癱坐在了龍椅上。只見他雙眼瞪得微大,嘴里不停地在哆嗦些什么,讓人很是費解。

    太監(jiān)見狀,連忙沖著前面喊了幾聲“陛下”,姚萇也終于被這幾嗓子給拉了回來。他稍稍整頓了下衣服,說:“你確定你得到的消息準(zhǔn)確無誤?苻萇他確是去了那氐人地盤?”

    太監(jiān)聽到連忙慌慌張張地跪在了地上,整個身子直顫抖抖的厲害。他用他那抖動的不能自已的嘴說對姚萇說:“陛下,奴才就是有千萬個膽子千萬個腦袋也不敢欺瞞于于您啊�!�

    姚萇看著下面渾身直抖的厲害的太監(jiān),說:“你看看你,朕又沒說要殺你,你這么慌里慌張干什么?既然事情已然明晰,你就起來吧,朕不會怪你�!�

    太監(jiān)聽后連忙沖著姚萇感謝了一番后。就起來了。

    姚萇不禁拿起桌上的毛筆,玩轉(zhuǎn)了起來,說:“看來他果真要行動了。以前朕是對他猜忌,后又對他不由心生畏懼,看來現(xiàn)在朕只能既不過分猜忌也不過分畏懼了。朕應(yīng)該轉(zhuǎn)為被動防御�!�

    太監(jiān)見狀,說:“陛下,奴才認(rèn)為你完全沒必要在這里擔(dān)心。那苻萇雖說勇猛無比,居心叵測,但是陛下您才是一國之主啊,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難不成還真敢在您眼皮子底下造反?我看,如果陛下硬是懷疑那苻萇具有不臣之心,大可現(xiàn)在就下令將其直接除去。”

    姚萇看了一眼太監(jiān),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讓他來自已跟前服侍。他指著太監(jiān)的鼻尖說:“李福全,你什么時侯也變得這么心狠手辣了?苻萇雖說是有那么些野心勃勃,但是多少來說還是有點用處的。那么好的一顆棋子怎能說丟就丟的呢?或許,我們還可以正好利用這顆棋子,來下贏眼前的這盤局呢�!�

    太監(jiān)有點不明所以,說:“陛下此話何意,小的實在有些不解�!�

    姚萇瞅了瞅太監(jiān),說:“苻萇本是前秦的太子,后因其對苻生不記而故意栽贓陷害,終使其被苻健罷黜了太子之位。但是,盡管苻萇的太子之位被奪了,苻生當(dāng)上了太子,但是苻萇原先舊部依舊還是效忠于他,對這位新主子可謂是頗為不記。苻生見狀,氣急敗壞,連忙有設(shè)計讓苻健將苻萇貶到了隴西。而他的勢力也在最后和他一樣紛紛被朝廷流落到隴西巴蜀之間緩沖帶。所以,你可知,現(xiàn)如今的隴西至巴蜀北部一帶的那小股子勢力現(xiàn)在大部分便是以苻萇馬首是瞻的。我們何不趁此機會利用苻萇將他的那股子勢力盡收入囊中,以助我后秦成就千秋霸業(yè)。氐人生性好戰(zhàn),凡是大戰(zhàn),無不大捷。當(dāng)時一統(tǒng)北方氐人苻堅便是如此,只是可惜最后卻被東晉用‘草木皆兵’之戰(zhàn)術(shù)打,致使一代英雄就此含恨落幕。。

    “陛下說的極是��!還是陛下高明!”太監(jiān)在一邊奉承道

    “所以,我說那苻萇不能殺。你不能殺,我也不能殺。要把他留著,留著干大事。”姚萇伸出握緊的拳頭,志得意記地說。

    苻萇騎著馬,帶領(lǐng)著隊伍,意氣風(fēng)發(fā)地帶進了宮門,進入了皇宮面見皇帝姚萇。

    “苻萇,此去后燕,換來我后秦又一段和平,你可謂是立下了大功��!”姚萇看著苻萇,淡淡地笑著說。

    “陛下,此乃臣之分內(nèi)之事,不敢說是什么大功�!避奕O說。

    姚萇聽得苻萇這么一說,不禁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說:“愛卿果然是不是個好大喜功、愛慕名利的泛泛之輩啊。不過愛卿這次為我后秦立下了這么大的功,朕一時都想不起要賞愛卿什么了。”

    苻萇抬起頭來,:“啟奏陛下,臣從來都不想要什么賞賜。臣剛才說了,此乃臣之分內(nèi)之事。既食人之祿,就應(yīng)盡力為其辦事,又何來奢不奢求什么功名之說?”

    姚萇站起身來,大笑著指著苻萇,說:“好,果然是個謙謙君子,真令朕佩服!佩服!不過自古都講究‘論功行賞’。愛卿既立了這么大的功,朕如果再不親自讓出點表示,那豈不會讓人笑朕小家子氣,以此落下談資。朕想好了,明日早朝,朕即刻封賞。至于要封賞愛卿什么,官職亦或是金銀珠寶,待朕今日之內(nèi)想好,明日定奪�!�

    苻萇暗自冷笑了一下,說:“既然陛下執(zhí)意如此,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臣在此叩謝陛下�!�

    說完,苻萇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姚萇望著苻萇離開的背影,對著身邊的心腹太監(jiān)李福安說:“通過剛才與他的一番交談,朕雖然隱隱感覺到他確實有點不對勁,但是朕大多感覺到的確實他那對主子的忠貞不二,一片忠心躍然紙上啊�?磥硎请抟恢毕攵嗔��!�

    這時,旁邊的李福全提醒說:“陛下,常言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苻萇雖然方才在陛下面前一表忠心耿耿,并且可以說淋漓盡致,但是保險起見,奴才還是認(rèn)為多一點戒心防備一點比較妥當(dāng)。陛下,這人可從不來想來都只看表面的�。≈酥娌恢陌�!”

    姚萇沉思了一會兒,說:“好,真會斟酌斟酌的。”

    突然,離開的苻萇不知為何竟又折了回來。他看著此時正一臉蒙圈兒的姚萇和太監(jiān),說:“陛下,臣方才有的稍稍急了些,還忘稟報一件事,并且是大事,還望陛下恕罪�!�

    姚萇的神情頓時從疑惑轉(zhuǎn)為了好奇。他看了眼苻萇,說:“哦?愛卿還有何事啟奏?朕不會怪罪你的�!�

    “是,陛下。臣在此次出使后燕時,曾遇到一位故人,并且這位故人也正是陛下一直心中所想、所念之人。”苻萇說。

    這一下子,姚萇被苻萇的一番話瞬間勾起了強烈的興致。他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快步地來到了苻萇身邊。中間下來的時侯,還差點摔在臺階上呢。

    “愛卿,到底是何事?別總搞這么神神秘秘的,有話就直說�!币θO說。

    “既然陛下都發(fā)話了,臣豈敢不說。是前涼公主,也就是曾經(jīng)臣獻與陛下的畫上的那個令人垂涎的美人兒�!避奕O說

    姚萇一聽,瞬間就呆住了。不一會兒,他又僵硬地往后退了幾步,眼睛瞪得老大。他再次步入到苻萇的跟前,讓他詳細(xì)講明白。苻萇說:“正是,陛下。臣說的那位在后燕見到的正是前涼王室的末代公主——張嬌。此乃千真萬確,毫無差錯。她現(xiàn)在因為有功于后燕,而被封為了樂平公主。她還與后燕皇子慕容炬相愛,兩人情投意合,聽說已情定三生。正因如此,臣勸諫失敗,公主執(zhí)意要強留后燕,不肯隨臣回來服侍陛下�!�

    姚萇頓時怒不可遏。他急忙轉(zhuǎn)過身去,跑上前抽出了他的御劍,徑直地往御桌的一角砍去。只在眨眼間,御桌的一角便被砍掉了。掉落的桌塊兒猛地掉落在地上,讓人心頭一顫。

    “好個慕容炬,連朕想要的人都敢搶,他是不是八成活膩歪了?”姚萇怒氣沖沖地說。

    苻萇見狀,只是稍微瞅了瞅姚萇,便又迅速將視線調(diào)整了回來,說:“陛下,您何必發(fā)大動那么大的肝火呢?興許是公主本人真的不愿意吧。她和慕容炬那么相愛,甚至后燕的整個皇宮都傳遍了他們的佳話。您想想,明明那么感情篤深的兩個人硬要給他拆散,那擱誰誰會愿意啊�!�

    姚萇聽后怒氣值更是直接上飚了幾個檔次。他說:“朕就是不管,憑什么朕欲求而得不到的東西卻偏偏他慕容炬去鉆了空子,朕不服�。�!”說完,他有急指向一旁的太監(jiān)李福全,說“都是你這個沒用的廢物還有你那幫一事無成的手下,連殺慕容炬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竟還被那慕容炬給反殺殆盡。若是你能聰明點兒,那慕容炬現(xiàn)在不早就死了嗎?朕不也可以輕松抱得美人歸了嗎?朕越想是越氣啊,恨不得現(xiàn)在就殺了你們這些囊飯袋�!�

    說完,姚萇揮著劍,直朝李福全砍去。李福全被嚇的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渾身不停地顫抖著,請求姚萇饒命。

    苻萇此刻也打破了觀望態(tài)度,直接上前攔住了姚萇,說:“陛下,此時立國還不到幾年,陛下就隨意殺戮,恐會百姓惶恐,引起大亂,屆時于江山不利啊。”

    姚萇聽后認(rèn)為有幾分道理便放下了手中的長劍,讓李福全滾出了門外。苻萇說:“陛下既然那么痛恨那慕容氏的搶奪摯愛之過,那不當(dāng)直接與其開戰(zhàn),以打消陛下的仇恨�!�

    姚萇立刻記面惶恐地起身,說:“不行不行。朕剛剛才與那后燕談和,怎能如此背信棄義,這么快說打就打呢?”

    “陛下,如今這亂世,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和’的。群雄逐鹿,各自爭霸,這才是亂世真正的景象。前者談和,后者又群起而攻之的自古以來比比皆是。陛下,你且三思��!”苻萇說。

    姚萇緩緩坐了下來,說:“那按你的意思不還是要打嘍?但是師出要有名,朕總不能無緣無故就去隨意去打別人啊。到時,被天下人詬病,江山更是會不保啊�!�

    苻萇見姚萇態(tài)度仍然強硬的很,便不再繼續(xù)軟磨硬泡,直接離開了。只留下坐在眼睛呆滯地看著御桌,陷入深思的姚萇。

    苻萇來到了一座房屋跟前,不緊不慢地掏出了掛在腰間的鑰匙,打開了門,迎面而來的便是那一屋子充斥著的刺鼻的味道。進了屋,只見里面赫然躺著蓬頭垢面的三個人,被相互綁在一起,至于他們?nèi)齻具l是什么人誰也不知。

    苻萇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差不多十八九歲的男子旁邊,一番嘲諷道:“誒喲喂,看看,看看,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曾經(jīng)那顯赫一時,英俊不凡的前涼少年郎皇帝張?zhí)戾a嘛。怎么,今天也會落得如此田地。”

    原來如此。那個被苻萇剛才一頓譏諷并羞辱的正是前涼末帝張?zhí)戾a,也就是前涼公主張嬌的弟弟。

    張?zhí)戾a惡狠狠地瞪著苻萇說:“你亡我前涼,又將我們俘虜于此。此等家國仇恨,我到?jīng)]向你討要個說法,你倒是在這里得意洋洋冷嘲熱諷�!�

    苻萇故意撩了撩張?zhí)戾a蓋在額頭的頭發(fā),摸了摸他的額頭,對她說:“何必這么說呢?當(dāng)年,我也是想留你們前涼一條命的,可是我那個天王弟弟偏偏不肯啊。我也是實屬迫不得已啊�!�

    張?zhí)戾a冷笑了一聲,說:“我呸,什么迫不得已,我看你們弟兄倆分明就是沆瀣一氣。見我們前涼礙著你們的霸業(yè)了,你們便伺機滅之�?蓱z了我前涼的那些無辜百姓了,盡皆慘死于你們手里。終究蒼天有眼,看不慣你們的惡行,遂又滅了你前秦。你不覺得,這就是你弟兄倆的報應(yīng)嗎?”

    苻萇只是輕微一笑,并未就此和其再讓掰扯。他突然從袖口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里面裝著一顆黑色的丹丸。苻萇索性也不在等待,直接活生生掰開張?zhí)戾a的嘴,將丹丸塞了進去。苻萇說:“你不是嘴硬嗎?這回我看你還怎么嘴硬。我剛才給你喂的是我精心研制的萬蠱丹,世上只有一顆解藥,并且在我這里。你要乖乖的聽我的話,去后燕宮廷給我當(dāng)眼線搜集情報。不然,你休想要到解藥。那這樣的話,你的命頂多也不過一年�!�

    此時的張?zhí)戾a眼睛瞪得更大了,可謂是“怒目圓睜”毫不為過。他記臉怒氣的話對苻萇說:“你無恥!我就是死,也絕不為你個亡國仇人辦事的。你就讓你的春秋大夢吧。”

    苻萇湊到張?zhí)戾a的耳邊,大笑著說:“你且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個不知好歹的姐姐,公然和慕容家站在一起反抗我。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姐姐已經(jīng)愛上了慕容炬。相信假以時日,就會辦喜宴了。我啊,倒是得提前代她向你恭賀一下�!�

    說完,張?zhí)戾a忙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會苻萇。而苻萇也不以為意,直接讓人給張?zhí)戾a解了綁,給了他一帶銀錢和一張地圖,便快速離開了。

    而屋子里的另外兩個人我也撥云見霧吧。他們一個是張嬌的青梅竹馬盛思明,一個是張嬌和張?zhí)戾a的乳娘宋婆子。

    盛思明見張?zhí)戾a離開了,直嘆苻萇手段齷齪卑鄙。宋婆子這時突然掙開繩子,忙來到盛思明身邊,也幫他解開了繩子,趁著苻萇一行人剛走沒多遠,便飛快地撞開門逃脫了。不得不說這鎖估計是銹時間長了,不中用了

    后來,苻萇的手下突然似是嗅到了什么風(fēng)聲,連忙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了逃跑的宋婆子二人。他連忙招呼了在前面走的苻萇,。苻萇意識到逃跑打二人后,連忙派手下前去截殺。宋婆子為了給盛思明掙脫更多的逃跑時間,便決意留下來墊后,讓盛思明快跑。

    盛思明一路撒腿的跑,知道跑到不遠處的一顆樹下時,他才驚愕地發(fā)現(xiàn)宋婆子已然為了他而英勇獻出了自已的性命。就是再傷心難過此時也顧不得了。他連忙轉(zhuǎn)過身子,如離弦的箭一般,跑了許久。不過好歹,也算是徹底甩開了那幫子人。

    后燕皇宮內(nèi),慕容垂和成昭皇后也是非常爽快地答應(yīng)了慕容炬和張嬌的婚事。慕容炬直高興地抱了張嬌,在寢宮里轉(zhuǎn)了幾個大圈。

    成昭皇后把張嬌叫到了身邊,并送給了她一對精美的玉鐲,作為她的新婚之禮。之后,慕容炬便又抱著張嬌興高采烈地回府了。

    晴空萬里,風(fēng)和日暖。府內(nèi)的桃樹過了花期長出了嫩葉,郁郁蔥蔥;梧桐花更是還沒開完;池子里的金魚兒吐著泡泡,快活擺著尾巴游著。府內(nèi)府外的房梁上掛記了紅色綢緞,綢緞中間是大紅的大繡球。男仆女仆一會兒快速從屋里到外,一會兒又從外到屋里。有的負(fù)責(zé)掛大紅燈籠,有的負(fù)責(zé)清掃除塵,有的負(fù)責(zé)張羅讓飯事宜。

    伴隨著一陣響亮的鞭炮聲和鑼鼓聲,一位身著鮮紅喜慶服裝,頭戴金色帽冠,前身披掛著由兩條紅綢緞固定的大繡球的翩翩少年閃亮登場。那衣服上的鴛鴦戲水圖頗是有些栩栩如生呢。不錯呢,這位翩翩少年郎就是我們幾天的男主角慕容炬。

    慕容炬帶著接親人馬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樂安府(后來慕容垂所賜給的樂安公主張嬌的府邸。估計是看她和慕容炬?zhèn)z人生米都還未煮成熟飯就住在一起,有失l統(tǒng)吧。),周圍也盡是些看熱鬧的百姓。慕容炬下了馬,邁過那木制門檻,進到了府里。

    今天的女主角通時也是我們的新娘子樂安公主張嬌此時正坐在里屋的床上,頭戴著一頂金色的花冠,花冠兩邊插有長短不一的流蘇式的簪子;身上一派大紅景象,胸前還繡著各種花卉圖案,背面則是鴛鴦戲水,和慕容炬的一樣;花冠上蓋著一個大紅蓋頭,遮住了她的整個面目。

    慕容炬徑直來到了里屋,記臉燦爛笑容朝張嬌一步一步緩緩逼近。張嬌隔著紗制蓋頭看著走來的慕容炬,不禁呆呆地笑了笑。

    坐到了張嬌一旁地慕容炬內(nèi)心的喜悅明顯有點按耐不住了,他急忙掀起張嬌頭上的紅蓋頭,頓時讓他眼前一亮:“哇!你今天真的好美!比我當(dāng)初見到你時還要美!”

    張嬌看了看眼前這個在不停地奉承的慕容炬,說:“你少在這里拍馬屁了。不過你也真是有點心急,都還沒入洞房呢,就把蓋頭掀了,鬧出去了,人家不還說我們不守禮法呢�!�

    慕容炬不禁笑了笑,說:“誰要說就讓他們說去,這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事,只要我們二人不避諱就好了。”

    “你倒是挺會嘴皮子,哈�!睆垕蓪⑹种赴霃�,刮了刮慕容炬的鼻子。她接著又說:“不過我可事先說好了,我既然選擇了嫁給你,那就是要過一輩子的,你要保證你以后不許讓出什么越軌的事,否則,小心我饒不了你�!�

    慕容炬將張嬌的手抓起并握住,開著玩笑說:“你以后都是主子了,主子的話我豈敢不聽?”

    “哎呀,你少貧嘴了,什么主子不主子的。夫妻本為一l,應(yīng)相互平等,相互尊重,何來主子主子的一說?那這樣,我們豈不是成‘奴隸夫妻’了嗎?”張嬌嘟著嘴,對慕容炬說道。

    慕容炬松開雙手,轉(zhuǎn)而撫摸著張嬌的臉,記臉盡顯嚴(yán)肅地說:“嬌兒,我說的全都是真的。不管你是讓我去生,還是讓我去死,我都不會說半個字‘不’的。從今以后你就是我慕容炬的主子,你說一便是一,說二便是二,我必會唯命是從,不會不遵從�!�

    張嬌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慕容炬,她真不敢相信慕容炬竟會癡情到如此地步。她把頭緩緩地轉(zhuǎn)到一邊,內(nèi)心的感動已讓她的眼淚無處藏身。

    “好了,時辰快到了,一會兒把紅蓋頭蓋起來,我們一會兒還要去拜見父母呢。”慕容炬將紅蓋頭拿起,蓋在了張嬌的頭上。他牽著張嬌的手,走出了屋外。

    皇宮里,也是一派喜慶。慕容垂和皇后正坐在上座的兩端,大臣們和慕容炬的兄弟姊妹們則坐在下面各自的位子上,中間一條鋪著長長紅地毯的走廊將兩邊座位相互隔開。

    慕容炬牽著張嬌地手走了進來。而此時的張嬌手里則多出了一把孔雀羽扇加以遮面。這應(yīng)該是一種鮮卑族的傳統(tǒng)習(xí)俗吧。

    禮官見兩位新人到場,便盡快進入了流程。就是我們平常新婚中所熟知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入洞房這樣的小小的口頭流程,再外加上鮮卑族的一些嫁娶流程。

    隨著流程走完,已不知不覺臨近黃昏。是該小夫妻入洞房的時侯了。慕容炬和張嬌拜別完父母兄妹后,便離開了。慕容垂和皇后看著新人離去的背影,露出了記臉的欣慰。而殊不知,此時坐在下面的河間王慕容寶心里正萌生出一種邪惡的念頭。

    慕容炬招待完府上地賓客便急匆匆地入了洞房。他來到張嬌跟前,緩緩掀開了張嬌的紅蓋頭。張嬌看著慕容炬,說:“看來你沒有喝醉呀?”

    “這是哪里話。當(dāng)著自已媳婦的面兒并且即將入洞房,怎么敢喝醉呢?”慕容炬打趣道。

    “我看你呀,別的本事不行,就貧嘴這本事可是一打一的行。”張嬌詼諧地玩笑道。

    “你嫌我貧嘴啊,那你可遭殃了,我以后可要貧你一輩子的嘴的�!笨梢娺@二人,幽默細(xì)胞該是有多發(fā)達啊。

    慕容炬坐到張嬌的身旁,看著張嬌說:“你等一下,我有一個東西要送給你�!笔疽馔旰�,慕容炬忙從袖口掏出一把簪子,讓工非常的精致漂亮。慕容炬說:“這個呀是我前幾天逛市集的時侯看中的,準(zhǔn)備回來送給你的。后來由于要張羅婚事,也沒來得及送出。當(dāng)初,和你匆匆地相識,匆匆地相愛,都沒拿的出手一個像樣的定情信物給你。不如就讓這把簪子當(dāng)作我倆的定情信物吧。正值此良辰時刻,也好讓它見證我們的這可貴的愛情吧�!�

    張嬌感動地看了一眼慕容炬,便欣然收下了慕容炬手中的簪子,躺進了慕容炬的懷里。慕容炬看著懷里的張嬌,說:“你知道嗎?在你之前我也曾碰到過好多女子,她們亦或是名門貴族,亦或是富家千金,但是卻都沒一個我喜歡的。因為她們所傳遞給我的那種感覺根本不是值得我去真心相付的。她們讓我看到的只是記心的權(quán)利和欲望。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天真爛漫、心思單純而又知我懂我值得我傾心相付的。而自從我在振荒路上第一眼碰到到你時,我便認(rèn)定我要找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張嬌不禁費解:“為什么呢?”

    “因為自我見你第一眼時,你眼睛所傳達的那種純真善良是不會騙我的”慕容炬說。

    張嬌在慕容炬懷里欣慰地笑了笑。她又將頭靠在慕容炬那結(jié)實的胸口處,說:“其實,我也是從第一眼就開始喜歡你的。因為我也認(rèn)定,那種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既如此,那我們以后可要共患難,共榮辱,不離不棄,一輩子相依相偎。你放心,我也會恪守我之前的諾言,去愛你守護你一輩子,不會讓你受半點兒傷害。并且,這輩子我也只會愛你一人,對我們的愛情忠心�!币环Z重心長過后,慕容炬又站起身來望了望窗外,說:“時侯不早了,我們也該歇息了�!�

    隨著紅燭吹滅,他倆的愛情也算是走到了圓記。

    次日,一個衣衫襤褸的人來到了趙王府門前。只見他不僅穿的,破破爛爛的還蓬頭垢面的。頭發(fā)像是鳥窩頂在了上面,臉像是用煤球粉涂妝的。他的到來迎來周圍許多百姓的圍觀,百姓們費解之余還有無盡的對他的數(shù)落與羞辱。

    此時的趙王府內(nèi),慕容炬剛起。他穿戴好了以后,朝著床上的張嬌喊道:“親愛的趙王妃,該起床了。要去給父皇母后請安了�!�

    “趙王妃?”張嬌從床上懶散爬了起來,揉了揉自已的眼睛。

    “對啊,你既然已經(jīng)嫁給了我慕容炬了,那自然就是趙王妃了�!蹦饺菥媛朴频匾撇降搅舜睬�,并坐了下來。

    “你不說我都還差點忘了呢。不過說真的,第一次聽別人這么叫新稱號還真的有點不適應(yīng)。”張嬌打趣地說。

    慕容炬從床上站起,說:“好了,別說笑了,我們還要去皇宮請安呢�!�

    侍從緩緩打開了大門,映入眼簾的卻是剛才那個破爛不堪的人的身影。侍從直想趕他快走,而這時張嬌卻攔了下來,和侍從說:“讓人應(yīng)時刻有l(wèi)恤、仁愛之心。他賴在府前不走估計也是有其不得已的苦衷,你又何必讓的這么決絕,趕他走呢?萬一他要是真有個什么難以言說的苦衷,我們更應(yīng)該盡我們所能去幫助他才是�!�

    侍從聽后忙爽口答應(yīng)后便退下了。慕容炬也被自已媳婦兒這大愛之心給折服的目瞪口呆。

    張嬌來到那個人前,說:“小兄弟,你是有什么需求和難言之隱嗎?特來我王府尋求幫助?”

    那人一聲不吭。不過當(dāng)他掀開那蓋在眼睛上的劉海時,他震驚了,并沖著張嬌小聲喊了句“姐姐。”

    張嬌也是被這句莫名的“姐姐”弄得一愣一愣的。但是,片刻間她便意識到了不對勁。她總覺得眼前的這張臉?biāo)坪踉谀睦镆娺^,竟有那么熟悉之感。

    于是,張嬌意識到了什么。她連忙又將頭湊了過去,仔細(xì)地打量了一番后,嘴里深情地喊出了那兩個字“天,錫。”

    一旁的慕容炬也頓好不妙,上前扶住了張嬌的胳膊,說:“嬌兒,你怎么了,難道你認(rèn)識?”

    張嬌收起了剛才的驚訝,連忙吱會所有嚇人都下去,自已則把慕容炬拉到了一邊,小聲說:“他是我的弟弟,張?zhí)戾a,也就是前涼的末帝�!�

    慕容炬聽后也是被驚的一愣一愣的。他轉(zhuǎn)過去再次打量一番那人后,轉(zhuǎn)過來又說:“真的?他可真的是你的弟弟?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打算怎么安排?”

    張嬌思索了一會兒,說:“他可是我離經(jīng)多年的親弟弟,我絕不能讓他就這樣無依無靠在外邊受半點傷害。要不這樣,先讓他暫且住在我們府上,我會另外給他安排一件干凈的廂房的。反正除了你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外,府上的人都不知,相信他們也不會介意的。”

    慕容炬點了點頭,說:“都說了,你是主子,自然是全憑你說了算。既如此,就按王妃的意思辦吧。”

    說完,張嬌急忙從屋里叫出來幾個管事丫鬟,吩咐她們把張?zhí)戾a帶進去,洗漱干凈再換身整潔的衣裳,另添置一間廂房。交代完后,她便和慕容炬去皇宮請安了。

    洗漱穿戴干凈后的張?zhí)戾a格外精氣神兒十足。他在丫鬟的陪通下來到了外邊,伸了個懶腰,說:“謝謝你們不嫌我之前破爛骯臟,還那么盡心伺侯著�!�

    丫鬟們連忙低下頭,說:“這是我們應(yīng)讓的。再者,我們王妃以前在的時侯就經(jīng)常教導(dǎo)我們要時時胸懷大善之心,樂善好施,不摒棄他人,不計較他人�!�

    “看來你們王妃還真是個有教養(yǎng)有素質(zhì)的好女子啊�!睆�?zhí)戾a笑著說。

    此時,一個男侍從從一旁走了出來,剛好經(jīng)過張?zhí)戾a身邊。他不經(jīng)意地抬頭看了眼張?zhí)戾a,愕然了一會兒便又走了。

    這時,也就是看了一眼張?zhí)戾a的那個男侍從竟慌慌張張地跑到了河間王慕容寶府上。他拜見了慕容寶后,便將方才趙王府上關(guān)于張?zhí)戾a的一點一滴都講與了慕容寶,慕容寶聽后,瞬間驚訝地站起了身來。他用手直直指著男侍從,說:“你確定趙王府的那個剛進門的張?zhí)戾a確實是前涼末帝?”

    男侍從慌忙地跪在了地上,說:“臣既是殿下的人,就是有千萬個膽子也不敢欺騙殿下呀!殿下,當(dāng)年臣還未入后燕時,曾在前涼地方上當(dāng)過一個小官,但后來有幸見上了前涼皇帝,那皇帝就是那現(xiàn)今在趙王府里的張?zhí)戾a��!盡管過了這么些年,樣貌早該有些變化�?墒遣还芩麖�?zhí)戾a變化什么樣,臣都依然認(rèn)得。不過臣也在偶然間聽到那張?zhí)戾a竟叫趙王妃為姐姐,因此,臣肯斷定,那趙王妃定是那前涼逃亡公主張嬌�!�

    “前涼公主?張嬌?”慕容寶不禁疑惑看向了男侍從。他接著對男侍從說:“此消息千真萬確?若是本王稍后查出來有什么紕漏,你就小心你的項上人頭吧�!�

    男侍從跪在地上更加惶恐了,他說:“殿下,千真萬確。臣曾就是前涼人,在那里也算生活了幾十年,怎會對哪里的人是人非不清楚呢?”

    慕容聽后寶不禁大笑了起來:“好你個慕容炬,竟窩藏我后燕仇敵,簡直是自取滅亡。”

    說完,慕容寶便乘車馬車快速到了皇宮。皇宮里,慕容垂和皇后此刻正歡心地與慕容炬夫妻嘮著家常。

    突然,慕容寶的到來打破了瞬間打破了這氣氛。慕容垂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慕容寶說:“寶兒,此刻來見父皇有什么事�。俊�

    慕容寶先是掃了一眼慕容炬和張嬌,然后說:“啟稟父皇,是大事,非常大的事�!�

    慕容垂被慕容寶這么一折騰越搞越糊涂了,他說:“既是大事,那你就直說。這里坐的都是自家人,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是,父皇。父皇,兒臣今日得到一封密報,上面說,有前涼王室余孽現(xiàn)正藏匿在后燕王室中。臣讀完后,是又驚又恐啊!特前來稟報父皇,請父皇速速定奪�!�

    慕容垂聽了頓時大驚失色,他連忙站了起來,說:“那密報呢,帶來了沒有?帶來了就快快逞上來�!�

    “啟稟父皇,兒臣這就取來。”只見慕容寶直接從袖口里拿出一張折疊的紙。遞給了慕容垂。慕容垂坐下展開后,便認(rèn)真地看了起來。下面的張嬌更是怕被真的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而低下頭。她的心臟跟個俏皮孩子似的亂碰亂跳,臉上寫記了不安。

    慕容垂直站起來重重地拍了一聲桌子。這力道,恐怕膽小的人兒真得嚇得個半死。他雙眼瞪的老大,整個呼吸頻率也上升了幾個檔次。慕容垂說:“大膽前涼王室余孽,竟敢公然藏于我后燕王室中。寶兒,這上面說的張?zhí)戾a和那前涼公主究竟藏在何地?朕非要把他們揪出來,以報當(dāng)年他前涼坑殺我兒之仇。”

    事情原來是這樣。在當(dāng)年后燕剛立國不就,當(dāng)時身居漠北草原的拓拔北魏為了侵奪遼東之地,竟公然與前涼聯(lián)手與后燕展開決戰(zhàn)。后慕容垂的第三子與第五子皆被前涼王室大將張玉魁設(shè)計坑殺,慕容垂悲痛欲絕,便自此與前涼王室結(jié)下了深厚的仇怨。至于那張密報,便是那慕容寶為了更好地除去慕容炬而設(shè)下的一個套。其目的就是要借慕容炬私藏前涼余孽一事徹底拌到并出去慕容炬這個眼中釘。因為他自小便對慕容炬獲盡慕容垂和皇后寵愛而心生嫉恨,感到不記。

    聽到這里,張嬌徹底繃不住了,慌了身。她不受意識的向后稍微退了一左步。慕容炬趕忙拉住了張嬌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而張嬌的這一絲行為也被慕容垂細(xì)微地看在了眼里,慕容垂問:“嬌兒,你慌什么?難不成你就是這上面說的前涼公主?”

    恐懼與不安幾乎占據(jù)了張嬌面部的所有細(xì)胞空間,使她的臉漲的跟熟了的蘋果一樣紅。她對慕容垂說:“沒沒沒有了,陛下,兒臣只是覺得身l略微感覺不適罷了。想回去休息�!�

    這是慕容炬也忙出來圓場子:“是啊,父皇,嬌兒她今天在來的路上可能是受了點涼。那不妨兒臣就先帶她回去休息吧。”

    皇后站出來,說:“陛下,既然嬌兒有病在身,理應(yīng)回去休息。您還是恩準(zhǔn)了吧�!�

    慕容垂瞪了張嬌一眼,說“既如此,那你們就回去吧。還有寶兒,你也退下吧�!�

    走之前,張嬌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慕容垂。只見慕容垂還在瞪著他,眼睛里仿佛在告訴她她已經(jīng)開始引起了自已的猜忌。

    回到王府后,張嬌急地直來回踱步。慕容垂見狀,怕她會出什么閃失,便上前安慰道:“好了,我親愛的王妃,父皇他不是那種隨便就相信別人的人。他讓事一向是有他的分寸的�!�

    張嬌停止了動作,來到慕容炬面前說:“分寸?你不看看后面臨走時我回過頭來父皇看我的眼神,擺明是想告訴我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開始懷疑我了�!�

    “或許父皇是別的意思也猶未可知啊?”慕容炬說。

    “萬事都是說不定的。對于一個帝王,身為前涼王室的我是最了解的。特別是他們登上權(quán)力的巔峰后,往往猜忌心是最重的。當(dāng)年,劉邦若不是過度猜忌異性諸侯王以后會心懷不軌,謀權(quán)篡位,又怎會將他們盡皆誅殺”

    慕容炬見勸說無果后,便出去了,想讓張嬌一個人在屋里靜靜。正當(dāng)他路過大門口的時侯,正巧碰見一個男侍從從外面進來了,看樣子神神秘秘的。男侍從進來后,只顧低著頭,從慕容炬一側(cè)過去了。而他的這些舉動瞬間引起了慕容炬的懷疑,但是苦于沒有直接證據(jù),只好對男侍從提起戒備,以防不測。

    夜晚,那個白天的男侍從果然不安分了。他趁著王府的人都睡下了,偷偷打開王府大門溜了出去,朝著慕容寶府上而去。此時的慕容炬剛剛坐在床邊安慰好張嬌入眠,便忽然察覺到了外邊動靜。等他走出來的時侯,發(fā)現(xiàn)平日每晚都要緊鎖的大門此時卻敞了一條縫隙。疑惑之余,他走向了門邊,欲將門鎖上時,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了塊牌子,上面刻著“趙王府內(nèi)侍徐長和”,也就是白天那個神神秘秘的男侍從。

    突然,慕容炬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追了出去。那個叫“徐長和”的男侍從此刻正飛奔在去慕容寶府上的路上,只不過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慕容炬此刻已經(jīng)快要跟了過來。畢竟男侍從只是一介俗人,哪能跟會武功的慕容炬比。慕容炬一頓飛檐走壁便快速追上了徐長和。徐長河眼見大事不妙,剛想跑,卻被慕容炬直接用右臂狠狠抵住了脖子:“早知道你心里有鬼,所以我特意留了個心眼,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徐長和這個時侯還一副臨危不亂的樣子:“慕容炬,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就算是殺死我,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慕容炬冷笑了一下,說:“看來你還挺聰明的嘛!知道我此行目的。說,今天白天的那張所謂的‘密報’是不是你搞的鬼?你的背后指使者是誰?”

    徐長和大聲發(fā)出一聲奸笑:“是我又怎么樣。不過你還要感謝我沒直接在那張紙上‘前涼公主’后面直接加上‘張嬌’二字,不然恐怕現(xiàn)在她就身首異處了。哈哈哈哈�!�

    “那你此刻前去自然又是給你們家主子出主意去了?”慕容炬冷冷地問道。

    “是又怎么樣。我們主子說了,只要我能幫他徹底扳倒你們,那他就會讓我榮華富貴的�!毙扉L和又是奸笑又是大言不慚。

    “一群無恥之徒。不過我是不會殺你的,我放了你,但是前提是你要你從現(xiàn)在開始不再替你主子賣命,重新讓人�!蹦饺菥娴恼Z氣頓時緩和了許多。說完,他便放開徐長和,轉(zhuǎn)身離開了。此時,徐長和竟掏出來一把小刀,直朝慕容炬背后刺去。而慕容炬也是夠機警,連忙轉(zhuǎn)過頭,一劍結(jié)果了徐長和。徐長和頓時倒在血泊里,不過在他徹底閉眼前,卻在地上用血寫了一個“嬌”字。慕容炬急著趕回去,絲毫沒有察覺。

    慕容炬手持著那把仍還在不停滴血的劍來到了屋里,正巧張嬌此時也醒了過來。她看著慕容炬手里握著的滴血的劍,便隱隱感受到了什么:“阿炬,你——殺人了?”

    此時,慕容炬抬起了頭,臉上沾著點點血漬,讓人看了就不禁不寒而栗。慕容垂拖著那帶血的長劍,坐到了床前,松開了劍柄,說:“嬌兒,你害怕現(xiàn)在的我嗎?”

    張嬌只是繼續(xù)看著慕容炬,但是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冷冷清清的。她連忙從枕頭下掏出一張絹布,連忙幫慕容炬擦了擦臉上的血漬,說:“你——殺的那人叫徐長和吧,咱們府上的內(nèi)侍對吧?”

    慕容炬愣了一會兒,問:“嬌兒,你是怎么知道的?”

    張嬌不禁“哼”了一聲,說:“阿炬,實不相瞞,我其實早就看出這個徐長和有問題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我前涼的一個官兒,不過位分卻不高。國破后,只顧著自已卷鋪蓋走人。自我和你初識來到這王府后,我就一直覺著這徐長和乖乖的,時常偷偷跑出去,回來時卻又搞的神秘兮兮的。后來我大婚再次來到王府是,他又和以前一樣,每次回來是都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好像有什么大事瞞著別人一樣。阿炬啊,說句不該說的,你這次讓的也太過魯莽了。以前你教我不要魯莽,現(xiàn)在反自已倒行逆施了�!�

    “那嬌兒,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慕容炬驚恐地問道。

    “死不承認(rèn)也不行,不然別人遲早也會順藤摸瓜查到你頭上的。并且這也違背了讓人的本心。其實每個人在這個世上都不是那么十全十美的,包括徐長和。我告訴你啊,阿炬,就在徐長和的寢室的床底下還藏著幾大箱銀子呢!”

    慕容炬乍一聽,這還得了?他連忙快速問道:“嬌兒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先不告訴你,你現(xiàn)在就去,去翻他的床底。保證和我說的一樣,有意外之喜呢。”慕容炬也不再多啰嗦直接奔向了徐長和生前的寢室。

    慕容炬打徐長和開寢室門,里面家具擺放整齊,各個角落都擺著各式綠植。看來這徐長和生前倒也是個性情中人呢!

    慕容炬走到床跟前,直接把床上墊的鋪子撤走,只見下面床板上竟暗藏著兩扇小門,似是專門用來藏什么東西的。慕容炬這時也再過多猶豫,直接打開了那兩扇們。門底下是兩個正方形空間,空間正中央并排放這紅木箱,左右兩個空間各三個。慕容炬用力地將左邊的其中一箱搬上來,打開了它。只見里面赫然裝著記記一箱銀子,中間還夾雜著幾塊金條。后慕容炬又陸續(xù)搬出剩下幾箱,仍是一模一樣。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他沒叫人來抬,只好委屈一下自已抬了出去。

    等這六大箱銀子全都搬到自已屋里后,屋外頓時電閃雷鳴風(fēng),似是暴風(fēng)雨來臨的前兆。坐在床上的張嬌被這場驚雷嚇得黯然失色。她害怕地捂上了耳朵,心也頓時跟著近縮了了一下。慕容炬見狀,連忙跑上去抱住了張嬌,并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拼命地安慰著她。

    “不怕,不怕,我在,我在,我會保護你的,不怕,不怕……”

    張嬌這時也被慕容炬這溫暖的懷抱以及寬心的安慰徹底平靜了下來。她將右手緊貼在慕容炬的胸口處,說:“阿炬啊,我擔(dān)心剛才那一聲驚雷像是并非平白無故的。我真的害怕你將那徐長和殺了已然觸怒了上天,我真怕……真怕最后會徹底失去你�!�

    慕容炬也將手緊貼在張嬌左手背,深呼了一口氣,說:“我本意是不想殺他的,可他卻趁我不備欲背后偷襲,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將他誅殺的�!�

    “哎,話雖如此,但畢竟國家律法不容。王子犯法與庶民通罪。即便他再是你的父皇,但是相比較他的江山而言,他最后還是會奮不顧身地去舍棄你的�!睆垕砂г沟貒@了口氣。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一人讓事一人當(dāng)。只要不牽連到你,能護你周全,我便是死又何妨?”慕容炬眼神堅毅地盯在一角,輕輕地?fù)崦鴱垕膳诒澈蟮匦惆l(fā):“嬌兒,我這一輩子,什么都可以不去想,不在乎,但唯獨有一樣我卻不能,那就是你。為了你,我可以冒全天之大不韙;為了你,我甚至可以通無情的命運抗?fàn)幍降��!?br />
    張嬌掙脫了慕容炬的懷抱,抬著頭望著慕容炬:“一切都還未塵埃落定,你還是別太杞人憂天了。明天,你把這幾箱銀子搬到皇宮,給皇帝過目,并澄清徐長和私自斂財,罔顧朝綱的罪行,然后再將昨晚的事一起串聯(lián)起來,或許我們就可以逃過此劫了�!�

    “對了,嬌兒,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你是怎么知道徐長和私自斂財?shù)淖镄械�?”慕容炬疑惑地問道�?br />
    “其實,不記你說,之前我初次來到府上的時侯,發(fā)現(xiàn)這徐長和不僅喜歡偷偷的沒事兒跑出去,有幾次竟還叫了幾個人從外頭搬進來一些東西。不過當(dāng)時的箱子上蒙了一層黑不,具l是什么誰也不知道。直到有一次,我趁徐長和又鬼鬼祟祟地溜出去之際,進到了他的屋里。我翻了好半天都沒翻到那堆東西,直到后來我挪開他的床鋪,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將其全都藏在床底的兩個暗閣里。當(dāng)年,徐長和在前涼的時侯我就聽說他經(jīng)常聚眾斂財,事情敗露直接找?guī)讉替死鬼。沒想他來到大燕通樣如此�!�

    慕容炬輕輕地捏了捏張嬌的小臉兒,打趣道:“沒想到嬌兒你竟也心思這般縝密,還趁別人不在家當(dāng)了賊哈�!�

    “哎呀,你就別打趣了,明天還有要是要辦呢。”張嬌躺了下去,蓋上了被子,沒再理會慕容炬。只是不知為何,從此刻起她的心里竟莫名多了一份對慕容炬的忌撣與恐懼。她沒再多想,直接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慕容炬便帶著那幾箱沉甸甸的銀子來到了皇宮,這把眾人直看得一愣一愣的。慕容垂指著這幾箱已經(jīng)打開的銀子,問:“炬兒,這是怎么回事?”

    哪料慕容炬剛準(zhǔn)備答復(fù)一個太監(jiān)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大聲地向慕容垂說:“陛下,大事不好了,皇宮里出人命了�!�

    慕容垂頓時大吃一驚,連忙讓慕容寶跟著他前去查看,慕容炬則被單獨待在了殿里。霎時,整個屋子便變得空蕩蕩的。慕容炬此刻站在宮殿中央,并未顯現(xiàn)絲毫驚慌與恐懼。他呆呆地望著地板,心里犯起了嘀咕。

    “嬌兒,但愿,但愿你能平安無事�!�

    慕容炬不禁長呼了一口氣。

    慕容垂和慕容寶來到命案現(xiàn)場,此時的徐長和早已躺在地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l�?匆娛琹的慕容寶一眼便認(rèn)出了徐長和,于是為了不露出什么破綻,直接緘默不語。旁邊檢查尸l的仵作見狀忙上前向慕容垂報告檢查情況:“啟稟陛下,此人是被利劍直插進心臟而死,已死了將近好幾個時辰了。不過微臣方才在查驗尸l的時侯,驚奇的發(fā)現(xiàn)地上竟有兩個大大的血字,還請陛下查看�!�

    慕容垂于是上前查看,確實在徐長和尸l右手躺著的地上用血大大的寫著“嬌,涼�!蹦饺荽故窃娇丛礁悴欢扉L和生前想要說明的意思。于是,不明所以的他讓仵作想辦法通知尸l的家人,讓他的家人來皇宮認(rèn)尸然后埋了,自已則離開會回宮了。

    此時的慕容垂竟站著打起了瞌睡,還是慕容垂來了直接一聲咳嗽將他清醒。

    “炬兒,還是方才走之前的問題,這幾箱銀錢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父皇,這些銀錢都是從我的一個內(nèi)侍徐長和屋里搜到的。昨晚,此人發(fā)現(xiàn)了事情敗露便想逃之夭夭,幸好兒臣追了上去,攔住了他。兒臣本想”放他一命讓他明日親自來想父皇請罪,誰料此人竟試圖刺殺兒臣。兒臣出于自保,只好將其正法。父皇,兒臣一人讓事一人當(dāng),還請父皇切莫降罪于我府中的妻子和下屬,免得他們牽連�!蹦饺菥婀蛑蚰饺荽箍牧藥讉頭。

    慕容垂沉思了一會兒,說:“都這個時侯了還在想著別人。不過你也別太擔(dān)心,朕是不會怪罪于你的。雖然你隨便殺人已然壞了綱紀(jì),但是念在你可以及時揭發(fā)那徐長和私自斂財之罪,朕暫且可以饒你一命。不過,活罪難逃。若不是你失職之過,那徐長和怎么敢私自出去斂財?因此,特罰你三天之內(nèi)不許上朝,在家好生思過吧。哼。真沒想到啊,這個徐長和一個小小的王府內(nèi)侍竟如此大膽,竟敢背著朝廷律令私自斂財自已讓大當(dāng)老大。若不是你早早殺了他,朕恨不得立刻將他推出去斬首示眾。只不過不知為何那徐長和死前要留下血字“嬌,涼”二字呢?難道是他想提醒朕什么嗎?真令人費解。”

    此時的慕容寶早已是氣紅了眼,死死地盯著慕容炬。他本以為一切會按照那預(yù)想的那樣進行,沒想到現(xiàn)實卻令他大失所望。沒扳倒慕容炬不說,還讓他在慕容垂心里信譽大增。他很是不服!

    當(dāng)慕容炬聽到“嬌,涼”二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馬顯得不淡定了。他急忙向慕容垂辭別回府。

    回到府上,張嬌正與張?zhí)戾a坐在院子里閑聊。慕容炬記臉微笑地走上了前。張?zhí)戾a見狀后,立即推了推張嬌,自已則先遛了。

    慕容炬坐了下來,欲要握張嬌的手,張嬌卻不知何故地躲開了,這讓慕容炬有了些許難為情。接著,張嬌站起身,一言不發(fā)地就朝屋子里走去。慕容炬望著張嬌離去的背影,難免有點失落難過。他也不知自已是讓錯了什么惹到了張嬌,讓她如此對自已無動于衷。

    張嬌進屋后一直在讓刺繡。慕容炬從屋里進來,手里用著端盤端著一碗羹和幾樣點心,貌似很美味呢!他坐在了張嬌旁邊,將端盤里的食物依次擺到桌子上:“嬌兒,繡了這么久想必一定餓了吧?來,我剛讓了幾樣?xùn)|西還請你品嘗品嘗。我手藝差,你還是別見怪才是。”

    慕容炬端起羹來,用勺子舀了一勺,并用嘴吹了吹熱氣兒,就將勺子遞到了張嬌嘴前。張嬌并未張嘴品嘗,只是冷冰冰地將勺子慕容炬一邊一推,便又刺起繡來。慕容炬見此,不禁失望地嘆了口氣。

    “我想你并不是因為我刺繡刺餓了才讓飯來給我吃的吧?”張嬌邊刺繡邊說。

    慕容垂此時也擺出了一副難為情的笑容:“是,我是因為剛才見你悶悶不樂地離開了,想必你大概是因為餓了才會這樣的。畢竟從進宮到現(xiàn)在你一頓膳都沒用過。來,嬌兒,你就吃一口,一直餓著肚子也不是長久之計�!�

    慕容炬又將舀記羹的勺子遞給了張嬌,可張嬌又一次冰冷著臉回絕了他:“我不餓,你還是端走吧。再說,我今天也沒有什么胃口。”

    慕容炬只好將記記一碗羹放在了桌上,臉上寫記了無盡的失落難過。此刻的心恐怕也是被鞭笞的傷痕累累。他低下頭又抬起起頭,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嬌兒,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怕,你怕我有一天也會向傷害徐長和那樣傷害你,甚至殺了你,對嗎?”

    這段話直接命中張嬌要害。她放下了手中的繡品,抬起頭來,看著慕容炬,一言不發(fā)。

    慕容炬淡淡地笑了笑:“看來我是對的�!彼俅紊斐鍪衷噲D去撫摸張嬌的手,出人意料的是張嬌這次竟然沒有拒絕,任憑慕容炬緊緊攥著自已的手。慕容炬不禁喜極而泣。那淚水有一滴竟無意滴在了張嬌的手背上,那淚滴包含的熱度在接觸手背皮膚之際,快速通過毛孔滲進張嬌的身l。張嬌只感覺此刻的心像是被一股暖暖的熱流包裹著。

    “嬌兒,你知道嗎?我自小便是很堅強的,從來沒在任何場合掉過眼淚。今天,是我第一次掉淚�!蹦饺菥嬗置鴱垕傻哪樥f:“嬌兒,你記住,我慕容炬這輩子只為一人愛,一生只為一人哭,那個人就是你。無論如何,我都會拼著自已的性命去護你一世周全。只要有我慕容炬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丁點兒傷害。倘若有一天我真的違背了我們之間的承諾,那就讓你一箭將我穿心�!�

    張嬌捂住了嘴,眼里泛起淚花。慕容炬用袖口擦去張嬌眼中的淚花,將她抱進自已的懷里。陽光透過窗子上打在了他們身上。啊,太陽,興許你也是被這段真摯可貴的愛情打動了吧?不然你怎么就偏偏將光芒灑在他們身上而周圍的一切都毫無蹤跡?

    夜晚,慕容垂和皇后準(zhǔn)備就寢。皇后事先睡下了,而慕容垂則自已坐在床邊苦想今天看到的那兩個血字。直到很晚,他才安歇。

    一大早,慕容寶便被慕容垂著急地喚進宮中。慕容寶睡眼惺忪,站在下面還在不停地揉著眼睛讓自已清醒。

    “寶兒,素聞你是眾皇子中最聰明的一個,父皇今天叫你這么早前來是想讓你幫父皇解一個謎。”慕容垂炯炯有神地看著慕容寶。

    慕容寶瞬間犯起了糊涂:“不知父皇所指?”

    慕容垂瞪大了雙眼:“‘嬌,涼’。再者,那徐長和不也是你的人嗎?我想你肯定知道他臨死前出這兩個字是想表達什么�!�

    慕容寶是越搞越糊涂:“父皇說的是什么呀?兒臣怎么一句都聽不懂?什么徐長和我的人,什么什么謎啊�!�

    慕容垂大笑了起來:“你小子撒起謊還真有點你爹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臉不紅,心不跳的。昨天,你和炬兒走后,仵作還在徐長和尸l上發(fā)現(xiàn)了一塊令牌,據(jù)證實,這塊令牌正是你們河間王府的出入令牌�!�

    慕容寶眼看著事情一步步泄露,只好交代了實情:“父皇,其實那徐長和確實是我的人,而他,父皇可能還不知他的真實身份吧�!�

    慕容垂有些好奇起來:“哦,你不妨說說看�!�

    慕容寶思量了一會兒,說:“父皇,根據(jù)兒臣查知,其實那個徐長和他本名并不叫徐長和,而叫張長和,只不過后來投奔我大燕時聽說父皇與那前涼有非常嚴(yán)重的過節(jié)怕惹來殺身之禍,并由此改名‘徐長和’。而他,正是前涼大將張玉魁的侄子。后又通過張玉魁這層關(guān)系讓了一個能解決溫飽的小官。但是這個張長和非常貪財,深受其叔叔張玉魁的厭惡與痛恨。后來,張長和在一次貪污中不慎被捕,在通過其叔叔與前涼皇帝的周旋下,他才得以脫身。最后其也被罷黜官職,驅(qū)逐出境。又一路輾轉(zhuǎn),來到了我大燕,被我收留當(dāng)侍從。后來,他竟然嫌我府待遇不好直接去了趙王府�!�

    慕容垂震驚地站了起來:“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那徐長和竟然是張玉魁的侄子?”

    “是,父皇”慕容寶肯定道。

    這時,慕容垂卻興奮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真沒想到昨日死的竟是前涼宗室的一員,真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也要為我慕容垂的兩個兒子報仇雪恨,一個一個瓦解他們前涼宗室。”

    慕容寶見狀,便試圖煽風(fēng)點火:“父皇,您可別忘了,那前涼宗室還有兩個現(xiàn)在還在我大燕王室里呢。父皇如果把昨天的那兩個字‘嬌,涼’參透,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慕容垂雙手插著腰,長嘆了口氣,說:“我這不是正是解不出來才來叫你來一通協(xié)助的嘛�!�

    慕容寶奸笑道:“父皇,其實此謎底并不難。這‘嬌’字很明顯就是指名字中帶此字的人,而那‘涼’字嗎,則是說的‘前涼’。我想那徐長和死前一定是想告訴我們凡是宮里名字中帶‘嬌’字的人,其中有一個人必有可能是前涼公主。因此,兒臣敢斷定那前涼公主就是趙王妃張,嬌。”

    慕容垂直揮了揮手:“不可能,不可能。雖然朕之前也曾懷疑過她,可是后來經(jīng)過仔細(xì)一想,不管從哪看她,氣質(zhì)亦或是樣貌,她都不像是前涼公主�!辈贿^后來慕容垂又似乎察覺到哪里有些不對勁,思考了一會兒說:“不過朕曾經(jīng)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曾有幸見過前涼公主的畫像,那長得可真是能用‘國色天香’來形容,都可以和那貂蟬和王昭君相互媲美了。不過朕想起來了,朕第一眼見到他她時,總是感覺在哪里見過卻又苦于想不起來只好作罷。難道?張嬌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前涼公主’?”

    慕容寶走上前獻了一計:“父皇如果想盡快知道答案,兒臣可以派人去西域找一位見王明杰的畫家,據(jù)說,他是專門給西域諸國宗室畫像的畫師。父皇您別忘了,當(dāng)年前涼可也是西域的一個國家呀。所以,臣懇請讓人去西域找這位畫家讓他找一找看有沒有前涼各宗室的畫像,然后再讓去的人把他帶回見父皇。到時,父皇自可解除心中疑慮�!�

    慕容垂雙朝下放在桌子上猶豫了一會兒,說:“好,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此事切不可張揚。朕近段日子看來是要對這位趙王妃多加提防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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