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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章二盜匪，大周和玩家
章二盜匪，大周和玩家
“殿下，前面就是銀風關了，不過當?shù)厝烁矚g叫這里黑風關，舒縣縣令就是……”就是死在這里的。
死狀極其慘烈，尸體都是雞零狗碎的，完全看不出是個人的樣子。常公公回想著自己看到的那份邸報，形容死狀居然用“駭人聽聞，聞所未見，見所未見”這十二字。
只是想一想，常公公就覺得有涼氣蜿蜒著從自己后背爬了上來。
“這黑風……銀風關，盜匪眾多，殿下，您說的那些護衛(wèi)……”常公公看向林衡。
“快了�！绷趾馍焓职醋☆i部，但是以及止不住喉嚨中的癢意：“咳咳�！彼p咳出聲，禮貌的敷衍常公公之后，立刻開始問起：“小殿下如何？”
見林衡現(xiàn)在的樣子，常公公熟練的，在暗格里翻出止咳潤肺的甜湯，一邊遞給林衡，一邊回道：“小殿下好著呢，就是這幾天鬧著想要見殿下。”
小殿下乃是林衡的同胞妹妹，名喚林芷，今年才六歲，從小到大，最是黏糊林衡這個哥哥。
不過小孩子最是嬌弱，這一路上林衡大病小病不斷，林衡便將她放在另外一輛馬車上，托常公公照顧，省的過了病氣給她。
“你仔細些，照看好她�！绷趾鈬诟乐骸皠e讓她過來，過了病氣就不好了，對了，把侍衛(wèi)長談志勇喊來，我有話要當面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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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公公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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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但是林衡的這一隊護衛(wèi)，卻全然沒有上述的肅然氣氛，而是松散的很。
只要一停下來，士兵們就聚集在一起，交頭接耳，時不時從哪個地方就能傳來一聲驚呼，大抵是在互相聊著舒縣盜匪的豐功偉績。
侍衛(wèi)長談志勇騎著馬，來回巡查著。他才三十多歲，臉上風霜已經(jīng)顯，皺緊的眉心，給他面上添了幾分躁郁之氣。談志勇只覺得心中煩躁難以排遣，只好揪住幾個懶散的侍衛(wèi)大聲訓斥著。
這個時候，卻突然聽到有人在喊他的聲音。
“談哥!談哥！這里�。 �
幾個侍衛(wèi)聚集在一起，里面有談志勇的同鄉(xiāng)小李，還有小李的幾個朋友，談志勇打馬上前，隨后利落的下了馬。
“你小子，找我為了什么？”談志勇錘了小李一拳，緊接著，審視的目光就落在了小李的朋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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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哥，我們在商量跑路的事情，談哥，你要不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回兗州好了�！毙±钰s忙將自己的意思說清楚。
談志勇的眉頭皺起來：“不可妄言！”
“前面就是黑風關了，當初舒縣縣令的事情，即便是在京城也是傳的滿城風雨的。談哥，現(xiàn)在還沒到黑風關就跑了二十多個，車隊里人心惶惶的……”小李看著談志勇，面露懇求：“要不是談哥你鎮(zhèn)著，這些天何止會跑二十多個，跑一半都有可能。這前面就是黑風關了，這越近，我心就越慌�！�
“談哥……”小李仰著頭看著談志勇：“干脆我們也跑吧，大家伙兒一起回老家，好歹有個照應�！�
“這黑風關的盜匪聽著就瘆得慌�！彼坪跏窍氲搅耸裁矗±畲蛄藗�冷噤，“反正我是想走了……”
“談哥……拿命去給一個沒幾天好活的殿下拼”說道這里，小李的聲音壓了下來，“值得嗎？”
“……”談志勇說不出話。
半餉之后
“小李，我們是軍戶，做了逃兵，以后就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現(xiàn)在人前了！自此之后前途盡毀……你要一輩子被通緝？？”談志勇告誡小李。
“可是，總比丟了命好��！”小李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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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鴉雀無聲。
談志勇嘆氣，只感覺沉重像山一樣沉甸甸的墜在自己心頭。
正在兩人相對無言的時候，常公公來了。
“談侍衛(wèi)長，殿下傳召！”
莫名加入的常公公意外打斷了談話，但是小李那句話還是在談志勇腦海中回蕩，
是啊，總比丟了命要好��！
……
談志勇的目光落在林衡華美的車馬裝飾上，收斂了一下思緒，談志勇舉步邁進馬車內(nèi)。
眼前所見這個身披綾羅綢緞，舞象之年的少年人就是自己名義上的主子，蔚王林衡。
雖然已經(jīng)見過林衡很多次了，但是談志勇每次見到林衡都會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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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也難怪先帝在時，將他如珠似寶的看護著。如果不是陛下繼位，恐怕自己這樣卑賤的人，還接觸不到這樣的天潢貴胄。
不過即便生來高貴又如何，還不是跟自己一樣，在這個吃人的世道里茍活？
談志勇想著，正準備屈身行禮，卻聽到林衡說了一句話。
“到黑風關了，你要走還是要留？走的話，等下去常公公那里領盤纏，放心，我會讓常公公記下你們是迷失路途，你們不會成為逃兵，甚至也不會丟了官位，不過肯定會記一個瀆職�！痹捳Z漫不經(jīng)心的從林衡嘴里出來。
聽在談志勇耳中卻如同一個驚雷，他知道黑風關難走，也想著殿下找自己應該是為了黑風關的事情。
他甚至都想好自己怎么（敷衍）跟殿下說，但是談志勇從來沒想到，自己被叫過來，為的卻是自己的去留。
談志勇屈身行禮道：“殿下厚恩！”
“擔不起，要不是我，你們說不定還在京城里當著好好的衛(wèi)士�！绷趾獍淹嬷掷锏牟璞K�！俺赃@一遭風雨，全是因為我的緣故，你們背后不偷偷罵我就可以了�！�
現(xiàn)在的談志勇難得有一絲窘迫，小李剛剛就在他面前罵了林衡，自己還沒阻止……
等下回去告誡一下小李，談志勇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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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其他護衛(wèi)……”
林衡打斷他的話：“其他護衛(wèi)也一樣，想走的話，去常公公那里……”
有時候人性非常奇妙，本來的談志勇一直在猶豫，到底是走還是留。被林衡這么一說之后，反而忍不住問：“殿下，如果我選擇留下呢？”
談志勇抬頭看向林衡。
“尊重�！�
說出這個詞之后，林衡的手指在案桌上敲了一下，噠的一下，談志勇只覺得這一下就像敲到自己心上。
“權力�！�
“財富�！�
林衡每說一個詞，手指便會在案桌上敲一下，等全部說完，林衡轉(zhuǎn)向談志勇：“世俗意義上的成功，大抵是這些了”。
林衡盯著談志勇，談志勇的目光灼灼，像是有一股火苗在他眼里不斷跳動，眼里有漫天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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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野心，林衡很清楚，然后林衡毫不猶豫的給談志勇潑涼水。
“但是，你要清楚，留下的話，你的命就交給我了……”
“那卑下能交給誰？”
談志勇反問，他聽到林衡的冷水，卻難得露出的帶著幾分豁達的笑容，嘴里卻絲毫不給自己留情。
“不是交給殿下，也是交給旁人……”
談志勇很清楚，哪怕按照林衡說的，他背著迷失路途的罪名回到了京城，他的下場也不會好的。只是不會被通緝罷了，該有的懲罰一樣不會少的。更何況他之前在軍中的職位恐怕早就被人占了，現(xiàn)在回去，這輩子大抵是領著一份餉銀過活罷了，根本沒有什么前途可言。
雖然因為家世的原因，他本身就前途渺茫。
這次護衛(wèi)蔚王，不過是在這渺茫之上再推了一把罷了。
到哪里都得賣命。
賣給誰不是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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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
至少蔚王殿下有幾分真心，唔，長得也不錯……
“卑下這種人，生來就卑賤的很，也就這一條命值點錢。”
談志勇看向林衡笑起來：“卑下只想把自己賣個好價錢！”
“好！”林衡看著談志勇，“我可以保證，不久后，我所允諾的必定會達成�！�
“殿下厚賜�！闭勚居滦卸Y。
“我記得你身手不錯？”林衡的話響起。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談志勇嘴上說著，心中卻有些得意，殿下也知道自己的身手了現(xiàn)在？
“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偽了�！绷趾獾溃娬勚居麓蛩阈卸Y告罪，連忙打斷他：“那么，想必新手訓練師這一職位，談護衛(wèi)長你應該能勝任吧？”
“這，殿下，何謂新手訓練師？這，何品何級？具體內(nèi)容是什么？”談志勇翻遍自己的腦子里，也沒在大周找到這樣的一個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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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林衡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類似禁軍教頭吧”
嗯？有人需要訓練？這……談志勇有點迷惑，這是要訓練誰？隊里的護衛(wèi)都是熟手，不需要新手訓練……
“對了，你去外面宣布吧，要走的去常公公那里登記。”林衡吩咐談志勇。
聽著這個吩咐，談志勇更糊涂了，這還有別的人要交給自己？
……
果然，殿下還有隱藏在暗處的力量。
談志勇想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樣就能解釋，為什么殿下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去留，也不在意護衛(wèi)們的去留了，這樣也能解釋，為什么他敢給自己下這樣的許諾了……
果然啊……
皇家出來的孩子，哪怕看上去是嬌弱無力的，背后藏著的實力，也不是自己這種小人物所能接觸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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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志勇突然覺得自己留下來的決定，無比正確。
而在世界的另外一邊，一群玩家們正在熱火朝天。
【開服了———開服了————�。�！《大周》開服了�。。。 �
【風油精味辣椒醬：……樓主，你吵到我眼睛了！不過你提醒我了，加完班，大周走起！】
【洗發(fā)露不是洗發(fā)水：臥槽臥槽！這游戲，臥槽！】
【大過年打孩子：靠，居然真的是全息游戲，牛批！】
【青梅綠茶：……靠，說話說一半會被天打雷劈的！來個圖啊！可憐可憐我這個沒搶到激活碼的qaq】
【風油精味辣椒醬：……同求，可憐可憐我這個社畜，為什么我搶到激活碼還這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