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人狠話也多的鹿林溪。
第二天清晨。
易南煙收拾妥當,拉開大門的瞬間,也果不其然地看見了鹿林溪。
鹿林溪拉著行李箱湊近,呼吸被冬日的冷空氣白霧化,但她的笑容很明媚:“易總,早啊�!�
順手,她提上一張名片。
要說最讓易南煙不知道說什么好的,大概就是這女人的行動力。
比如昨天剛說要轉行,今天就已經(jīng)成立好了公司,并給她遞上了名片。
草率又極有效率。
易南煙低頭看名片。
——溪南安保
——聯(lián)系方式13>
易南煙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上面的電話號碼并不是鹿林溪自己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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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聯(lián)系方式,易總如果有需要聘用我公司的高端人才,請聯(lián)系這個電話�!甭沽窒J真地點點她手里的名片。
易南煙面癱的臉上還是泄露出一絲不可思議,“你連前臺都已經(jīng)聘用好了?”
別人開公司需要深思熟慮,計劃這樣那樣,這女人只用一天?搞定一切?
鹿林溪搓搓手,“哪能啊,現(xiàn)在整個公司,上下加起來就我一個人。我的意思是,未來你要是用得到‘溪南安�!�,你就打這個電話,我給你打折�!�
易南煙:“……”
她是堂堂g市房地產(chǎn)巨頭企業(yè)的總裁兼董事長,差她安保公司這點雇傭金嗎?
“別用這眼神看我,我知道你有錢,但有一句話怎么說的?有錢和省錢并不沖突啊�!甭沽窒獦返溃骸岸掖蛘鬯闶裁矗乙桓吲d,我還給你免單�!�
她為什么能用這么熟絡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易總有點迷糊,習慣了鹿林溪這種口吻之后,她甚至真的覺得兩人關系很好了。
明明不久之前還在爭鋒相對來著。
一切……都歸功于鹿林溪的厚臉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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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煙難得給她笑了一下:“那這次我雇你這個保鏢一起出差,能打幾折?”
“……”鹿林溪剎那間沒能立刻接的上話。
因為易南煙是不常笑的,尤其不常對她笑。雖然冷著臉也很可愛,但乍一笑起來,就會讓人瞬間懵住。
鹿林溪:如沐春風?不……應該是,冬天里破曉的那一縷陽光,不算溫暖,但一下子就照進了心里。
“鹿總又反悔了?”
鹿林溪磕磕巴巴,“啊……”
易南煙的笑容立刻消失,冷著臉看她。
“你……再給我笑一個,我給你免單�!甭沽窒s緊說。
易南煙一頓,然后越過她,徑直走了。
“誒!易總啊,別走啊,”鹿林溪趕緊追上,笑得像只狐貍,“生意都是能談的,再給笑一個,不僅免這單,連下單都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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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鹿林溪眼珠一轉,問,“免兩單不稀罕,那易總對永久免單有沒有興趣?”
易南煙:……
永久免單?
她還沒想過來,就聽見鹿林溪笑瞇瞇地說:“溪南安保還差一個老板娘……嗯,老板娘是永久免單的。”
易南煙一愣,隨后兇狠道:“我差你這點錢?”
“我覺得挺不錯的啊,你看,我公司叫‘溪南安�!�,你叫易南煙,剛好有個‘南’字,合不合適,合不合理?”
易南煙:……
她不言不語地背過身去,卻不明白為什么耳朵有點發(fā)燙。
溪南安保的‘南’,是易南煙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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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煙,你耳朵紅了�!甭沽窒恢朗裁磿r候已經(jīng)跟上了她的步伐,利用比她高那么一丟丟的角度,稍稍低頭就能觀察仔細,甚至湊近耳畔。
易南煙冷臉:“那是因為天氣太冷了,凍的。”
生怕鹿林溪這個自來熟會突然伸手給她捂耳朵,易南煙雙腿邁得更快了一些。
“誒,走這么快干什么?”
易南煙頭也不回地朝后丟給她一只車鑰匙,“快點!出發(fā),先去公司,然后去長富�!�
鹿林溪輕松接下車鑰匙,問:“寶貝兒,你去長富出差啊?”
“……叫易總�!币啄蠠燑c了點手表,“上班時間�!�
鹿林溪反而叫得更大聲:“寶貝兒!”
易南煙:……
她已經(jīng)確信,鹿林溪這神經(jīng)病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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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上。
副駕駛的易南煙剛看完下屬傳來的資料,收起手機,突然思維散發(fā)地想——
鹿林溪的車,意外地開得還不錯。
當然了,她指的是普通的車。
正想著,楊秘書的電話到了。
“喂。”
“易總,新聞出版廣電g市分局的陸局長在5分鐘前聯(lián)系您了。陸局那邊收到一位‘熟人’的拜托,把您的同學鹿小姐的在版連載作品給卡審核了。今早陸局那邊發(fā)現(xiàn)對方是鹿小姐,就趕緊給您打電話了。您的意思是……”
易南煙輕輕調(diào)低通話音量,問道:“‘熟人’是誰?”
“陸局說,對方是豐運的蘇阮甜小姐。大概是他是想看看您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也會根據(jù)此來決定要不要卡鹿小姐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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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阮甜為什么要搞鹿林溪的工作?易南煙只在腦中想了一瞬,就明白了其中關節(jié),“這件事我上次就和陸局說過,這次該站哪一邊,就請他自己掂量�!�
這是必須要保下鹿小姐的意思了,楊秘書立刻應道:“好的易總,我會原話回復陸局。”
易南煙掛掉電話,輕輕皺了皺眉,又覺得有哪里不對,于是側首問旁邊的司機:“鹿林溪,蘇阮甜對付你了?”
鹿林溪啊了一聲,“嗯,是吧�!�
看她輕描淡寫的模樣,易南煙更不解了,“原本你是謝老故居的繼承人這件事,還是她告訴我的。她對付你,她腦子沒問題?”
從古到今,商民不與官斗。
鹿林溪不是官,但她的背景……可比好幾個官加起來都可怕。
鹿林溪單手拉著方向盤,還聳了聳肩,笑道:“她告訴你的應該是買賣人,而不是繼承人�!彼齻阮^,對易南煙眨眨眼,“寶貝兒,我是不可知情報。你明白嗎?”
說起這個,易南煙也想起,當時在會議上,蘇阮甜的確說她去調(diào)查過,不過并沒有查到鹿林溪和謝老先生的關系。
不可知情報,并非是真的未知。只是憑借蘇阮甜的背景和財力,還無權知道有關于這個人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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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也可以理解為,這個人的背景被列為‘機密’,一旦觸及,會發(fā)生一些難以想象的事。
“其實也不是了不起的事情。”鹿林溪回憶道,“我的雙親都是功勛烈士,我姑姑又是北方軍區(qū)的總司令,加上我爺爺,還有我那些根本不熟的表親,謝家在軍部的影響力太大了,因此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這個謝家最小的alpha都很危險。所以為了保護我,我不僅不能姓謝,也不住在首都�!�
易南煙雖然在知道鹿林溪是謝老孫女之后就明白了她是個‘紅三代’,但聽她這么說出來,仍覺得很震撼。
爺爺是國老,姑姑是司令,雙親是烈士……
很難想象……鹿林溪穿上軍裝的樣子,對吧。
雖然,她也不是什么軍人。
“這些年時局穩(wěn)定下來了,我爺爺也退了很多年了。謝家雖然積威猶在,但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見不得人的了。但凡有點身份的,要查我也不難。”鹿林溪嘴一翹,她平靜的語氣里密集著冷酷——
“不過想搞我的嘛……”
“大概也會死無全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