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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吸鼻子,嗓音有些嗡嗡的,“我冷�!�
腳下的鞋不合他的尺寸,睦野給他塞進一層軟干草,草枝刮在腳心,他全身肌膚都細嫩得不得了,時間久了又癢又有些疼。
睦野目光微動,他把置放在一旁的蓑衣抖開,對曲溪青說道:“披上�!�
曲溪青咬著唇笑,“你為我披�!�
蓑衣繞到曲溪青后背展開,睦野仔細將每一處都撫平,完完整整給他披上蓑衣御寒。
“你不冷么?”曲溪青說話間伸手覆上睦野的手背,農(nóng)夫體魄強健,明明穿得并不十分厚實,肌膚卻溫熱,如同火爐一般。睦野的溫度叫他留戀不已,正欲把那手掌往那溫熱的手心塞,睦野就抽回了手,坐到前面架牛車了。
牛車走了三個時辰,總算到了岳城鏡內(nèi)。
入了城,街市上絡(luò)繹不絕人群熙攘,出來趕集的小販早早就搭好了攤,有賣吃食的,賣陶瓷的,賣布匹的,耍雜的,應(yīng)有盡有,擠滿了長長的街道,各式攤鋪飄來的氣味很快將曲溪青從夢中驚擾。
他從牛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地瞪著陌生的地方。清醒后他上前輕輕扯了扯睦野的衣角,鼻子轉(zhuǎn)向氣味飄來的方向,問道:“何物這么香?”
睦野回頭看了他一眼,“過會兒去吃些東西�!�
睦野牽著牛車一路往城里最大藥鋪的方向走,藥鋪在東市,離這兒不算遠,集市上人多,牛車走得慢悠悠的,曲溪青半躺在上面,時不時有人將目光停在他身上,露出驚艷的神色。
穿過最密集的地段,人群總算沒那么擁擠。牛蹄踏在石板路中,發(fā)出一陣陣清脆而有規(guī)律的噠噠聲,曲溪青支起下巴跟隨牛蹄聲輕輕晃著腦袋,他凝視睦野的背影,心情甚是愉悅。
拐過石巷,眼前突然敞亮,福來藥鋪的大牌匾映入眼簾。
睦野把牛車系在一邊的石墩上,走到牛車后把裝著藥草的大竹筐小心卸下。
曲溪青搭著睦野的肩從車上輕盈躍下,可惜他高估了自己,還沒站穩(wěn),一股軟麻從腰往下襲來,往后仰身眼看就要跌落。
腰肢一緊,睦野一手提著竹筐,一手牢牢把他圈穩(wěn),力道大了些,身體相互抵著,一個高大穩(wěn)健,一個纖長如竹,還很軟。
睦野很快把手松開,曲溪青笑而不語,跟在睦野身后朝藥鋪里走。
藥鋪的老板和伙計對睦野早就眼熟,幾年時間睦野時常將山里挖到的藥草送到這邊賣,他摘來的草藥都是極為有用的,因此老板給他的價錢也算不錯,并且承諾只要是他帶來的藥草,藥鋪都全部買完,老板還曾經(jīng)暗示睦野可以采摘更多,他們出的起也愿意給他那份錢。
來時空蕩蕩的錢袋子很快裝得鼓囔囔的,他們出了藥鋪,睦野解開牽繩拉著牛車,曲溪青盯著錢袋子,問:“這就完事了?”
睦野輕微點頭,曲溪青上牛車后,他牽著牛車往西市走。西市販賣的東西都是生活上所需的物品,還有各種吃食,沿途過去熱熱鬧鬧的一片,小孩們走街串巷,你追我趕。
“啊,停下——”曲溪青睜大了眼,指著小攤販擺賣的小雞,毛絨絨的小雞嫩嫩叫出聲,吃起來口感定極為新鮮。
睦野朝雞攤望去一眼,家中還有十多只老母雞,有幾只已經(jīng)開始孵蛋,此時并不需要再買幼雞回去。睦野沒當回事,以為是曲溪青好奇。可馬車還沒走出太遠,身后突然傳來攤販的叫嚷。
“我的雞誰偷了!”
睦野扭頭,曲溪青正捧著幾只幼雞仔對他露出得意的笑。
“木頭,這小雞可好吃了,我——”
睦野制止道:“還回去�!�
曲溪青抱緊了雞仔,不解問:“為什么?我又沒有拿完他的雞�!�
睦野眼一閉,張開又道:“這是別人的�!�
“可我拿了不就是我的嗎?”
睦野沈默,他牽著牛車往回趕,那攤販看到曲溪青抱著的幼雞仔,指著他怒瞪:“就是你偷了我的雞?!你跟我去見官!”
睦野拿出錢袋子,問道:“多少錢�!�
攤販回道:“三只,六文!”
曲溪青見睦野掏出剛買藥草得來的錢,立馬不干了。他把幼雞仔還回去,“我不要了不要了,木頭你在做什么?!”
他知道這些錢是睦野辛苦采集藥草換來的,幾只小雞得要錢換的話,那他寧肯不要了。
攤販不耐道:“到底買不買!”
曲溪青兇巴巴的吼回去,“不買!”
攤販:“”
睦野:“”
在西市走了半個多時辰,最后睦野還是給曲溪青買了雙新鞋子,看到他腳上的刮痕,眉頭不著痕跡輕皺,道:“回去敷些藥草�!�
穿上新鞋子的曲溪青臉上笑意沒停過,回去的路上他不停問睦野是不是喜歡他了,途中自然又是對著空氣說話,自言自語久了便悶悶的睡了。
沈默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晚上休息,曲溪青白日睡久了,夜里毫無睡意。
距離睦野睡下過了半個時辰,他盯著農(nóng)夫的背影,想也沒想便化回蛇爬下床。
鉆進睦野溫熱的胸膛,蛇舒服得蜷在里頭,蛇信子吐出,掃過睦野的唇。借著暗淡的光,它似乎看到睦野微擰著眉頭。
睡得不舒服么?
蛇這般想后,往農(nóng)夫嘴里吐進一股淡淡煙霧,催他沉睡。
身體撩撥(捉蟲)
床上的睦野還在沉睡,窗外天色已是大亮,后院雞鳴也都打過好幾次。此時早過了用早飯的時辰,院子外的黑貝餓得開始趴在門外不停撓門,時不時嚎上幾聲。
曲溪青趴在木桶邊沿,朦朧的水汽繚繞在屋里,濕濕霧霧的,多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光潔的手臂相互交疊,沾著水珠的下巴枕在手上,曲溪青望向床上的農(nóng)夫,眼底透出些許癡迷。
明明睦野跟那些白嫩俊俏的美男子搭不上邊,眉宇冷硬粗獷,尤其是他寡著臉不說話時,若非接觸過這個人,平常人看到他只覺得不好惹。
就是這般的農(nóng)夫,怎么就叫他移不開眼呢?
想來昨夜的迷香效果不錯,農(nóng)夫睡了一夜之久此刻都沒清醒,可想而知對方常年積累下不少的疲累,太久沒睡上一個安穩(wěn)的覺。
念及此,曲溪青有些心疼這個寡悶的農(nóng)夫,隔著水汽曲起手指沿著農(nóng)夫的輪廓描繪,目光一轉(zhuǎn),落在昨天新買的鞋子上。
他無聲勾唇,從桶里翹起一條腿。睦野昨夜給他抹過藥膏,腿腳上的刮痕淡得幾乎看不到,他往腳踝處輕輕一握,上面似乎還殘存著農(nóng)夫手掌的溫度。
曲溪青潛入木桶底下讓水淹沒自己,烏軟的長發(fā)在水里如藻漂浮撲散開。
他心有疑惑,最初留下的目的是引誘農(nóng)夫,讓他甘愿給自己吸精氣�?墒撬F(xiàn)在卻不想吸干農(nó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