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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與兄弟
大批的變異動物,高級喪尸退去以后,一片狼藉的荒野突然靜默下來,連華放出的變異植物揮舞著血呼呼的藤蔓,悄悄朝夏至接近過來,夏至赤紅著眼睛,揮手一片雷網(wǎng)驅(qū)趕開了這些藤蔓。藤蔓被電的發(fā)出唧唧怪音,扭動著后退一段距離,然后老實(shí)不動了。蠢貨放出來的東西,暫時還不能傷害。
夏至繼續(xù)扒開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沒有,到處都沒有!扔開一具支離破碎的狼尸,雷光開始在夏至的身體上亂竄,讓夏至整個人看起來非�?刹�。
啾啾一陣細(xì)碎的鳥鳴傳來,離著夏至五米遠(yuǎn)的一堆看不清本來面目的碎肉下,突然有東西動了動了。
夏至一頓,立刻跑過去,瘋狂的用手挖著那堆碎肉,連玉被他放進(jìn)空間里了,夏至甚至忘記了使用靈力。
挖了一個一米深的大坑,一只巴掌大的麻雀在血肉里掙扎,這只麻雀除了黑豆般的小眼睛還在轉(zhuǎn),全身的毛也沒剩下幾根了,恐怕剛剛那一動,已經(jīng)耗費(fèi)了它全部的力氣。見著人來了,小麻雀動了動小嘴巴,拼命往地下示意,沒啄兩下地面,它的小腦袋一偏,眼皮一耷拉,就暈死過去。
夏至把小麻雀撿起來,扔到空間的靈泉水邊,讓它半個身子泡在水里,繼續(xù)往地下挖。又挖了三米深,夏至撿到了幾片破碎的葉子,扔到一邊,繼續(xù)往下刨土。這些土也不完全是土,混合了亂七八糟的東西,腥臭難聞。
突然,夏至抓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那個東西即使泡了血,還是很光滑,夏至突然停下了,閉了閉眼,緩緩抓緊了手下的東西。
他突然有點(diǎn)不敢往下挖了,他怕他挖出來的東西會讓他崩潰,深吸了一口氣,不管滴血的手指,夏至一把把手下的東西扯了起來,一件破破爛爛的綠色斗篷被夏至拉了出來,上面破了好幾個大洞,明顯和他先前在狼口中撿到的碎布是一個東西。
夏至抖著手臂把斗篷抱在懷里,斗篷下面什么也沒有。
夏至咬咬牙,突然暴力揮出一片亮光,轟隆一聲,這個坑迅速被擴(kuò)大,一個被藤蔓裹成球形的東西出現(xiàn)在坑底。
夏至抱著斗篷走近,那裹成球形的東西其實(shí)也不算球形,藤蔓被炸的支離破碎,淅瀝瀝的血珠還在往下滴,粉色的肉塊時不時摻雜在其中。
夏至瘋狂扯開藤蔓,藤蔓動了動,緩緩自己解開了,露出里面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體來。那人雙眼緊閉,看不出模樣來,要不是胸膛還在起伏,都要以為這是一個死人了。
夏至把他臉上的血抹開,果然是那個蠢貨,這個蠢貨竟然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連華手指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他的眼睛已經(jīng)變回了黑色,頭發(fā)也黯淡無光,看見夏至,眼里閃過一道亮光,仿佛突然有了力氣,媳媳婦兒,你沒事了,太太好了說完,連華指尖冒出一掉青光,那些變異植物一頓,化為光點(diǎn)飛回了他的丹田,這些東西可不能留在外面,要是暴動了,會傷著媳婦兒的。
連華做完這些,只覺比先前更加劇烈的疼痛襲來,一股嗜血的能量在體內(nèi)亂撞,撐的他的身體快要爆炸了,他已經(jīng)壓制不住這些暴戾的能量了,口鼻又涌出大量鮮血。
連華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舍不得閉眼,就那么看著跪坐在他身邊的夏至。想了想,他穿過來也快一年了,這一年簡直好像過了一輩子一般。在這里,他一開始看見夏至還怕的要命,到最后卻喜歡上了他,甚至他們還有了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他還抱了他。連華覺得自己這輩子算是圓滿了。
夏至握住連華的手,拼命往他身體里輸靈氣,可是連華還是在不停的吐血,破了一個大洞的腹部腸子都露了出來。
連華就那么專心的看著夏至,仿佛一輩子都看不夠一般,連華張了張口,想要再說些什么,最后只是更大的吐了一口血。連華握緊夏至抓著他的手,他想說別浪費(fèi)靈力了,他就要死了,他還想說他是真的很喜歡他,以后要好好養(yǎng)大連玉,那個面癱忠犬攻還是很不錯的,只要偶爾想一想他,記得有這么個傻子喜歡過他就行了。
可是連華什么也說不出來了,鎮(zhèn)壓體內(nèi)的暴動已經(jīng)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那只風(fēng)狼最后選擇和他同歸于盡,要不是小麻和籠子幫他擋了一下,他早就被炸成了碎片。
夏夏連華最后動了動嘴唇,只是做出了一個口型,隨后,抓著夏至的手緩緩滑落,那雙專心致志看著夏至的眼睛也緩緩合上。
夏至不甘心的抓緊連華的手,轉(zhuǎn)眼消失在原地,連帶著裹著連華的藤蔓也消失了。
夏至抱著連華沖進(jìn)靈泉,把連華輕輕放了進(jìn)去,一片清澈的泉水迅速染成了紅色,又在靈泉水的自主凈化下緩緩恢復(fù)純凈。
連華好像睡著了似的動也不動,黑色的頭發(fā)在泉水里輕輕浮動,像水藻一樣。靈泉水的修復(fù)功能好像失去了作用一般,除了血止住了,連華身體上猙獰的傷口沒有一點(diǎn)愈合的現(xiàn)象。他體內(nèi)的本源耗盡了。
夏至本來還不太喜歡連華身上的綠色,可是現(xiàn)在綠色沒了,他卻覺得心臟針刺一般密密的疼痛,那些綠色就是他的本源力量��!
喂,你還不起來。夏至拍著連華的臉,那張臉上現(xiàn)在布滿了橫七豎八的傷口,本來還挺好看的臉嚇人無比。
夏至像是沒看見一樣,俯下身,把額頭貼在連華冰冷的額頭上。蠢貨,再不起來你就更蠢了。說完,還輕輕在連華蒼白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再不起來我就把你兒子送給別人了!夏至在連華的臉上輕輕蹭著。
一手摟著連華不讓他滑落水中,一手輕輕在連華身上的傷口滑動著,連華的頭靠在夏至的胸口上,夏至把精致的下巴放在連華的肩膀上。
真是個蠢貨,明知道打不過那些東西,你怎么都不跑呢?夏至用手指卷起連華的一縷頭發(fā),輕輕玩弄著。
蠢貨,你就這么放心把你兒子交給我嗎?你就不怕我把他養(yǎng)歪了?夏至喃喃自語,連華沒有反應(yīng)。
說起來,你還沒告訴我兒子是什么時候生的呢,我可只知道他原身是一朵蘑菇呢!連華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喂,你還要睡嗎?你比兒子都睡的多了。
蠢貨,你是不是想要和我說什么?嗯?
我看你有話沒說完呢
喂,蠢貨蠢蛋白癡傻子夏至的呢喃聲隨風(fēng)而逝。
空間里一如既往的干凈,明亮,泉水外精心種植的果樹已經(jīng)沉甸甸的掛著果子了,果香味兒傳得老遠(yuǎn),樹下幾只家雞眼饞的看著,就盼著能掉一個下來。
布下了聚靈陣的藥田也長得郁郁蔥蔥,搖曳的枝葉散發(fā)出晶瑩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