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霸氣護妻
從飯店出來,江嶼掏出手機,屏幕亮起,映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眼神銳利如鷹。
邱婷的短信果然躺在那里,一個地址,簡單明了。
他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手臂一揚,攔下一輛出租車:“去這個地址,快!”
車子七拐八繞,最終停在了一條泥濘不堪的土路盡頭。
眼前,是一個破敗得幾乎搖搖欲墜的農家小院,四周水田環(huán)繞,蛙鳴聲聒噪得人心煩意亂。
江嶼下車,锃亮的皮鞋踩在爛泥上,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就是邱婷住的地方?
那個在他求婚后,就被邱家像丟垃圾一樣掃地出門的女孩?
那個連大學都沒機會上,在家里被當成免費保姆使喚了多年的女孩?
離開那個所謂的“家”,她竟然只能找到這種地方棲身!
一股難以言喻的心疼和怒火交織著涌上江嶼的心頭。
他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邱家!你們給我等著!
我江嶼發(fā)誓,這個善良的女孩所受的所有委屈,我都會加倍討回來!
我要讓她站在云端,讓你們所有人都只能仰望,悔恨當初的愚蠢和刻薄!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情緒,小心地避開腳下的泥濘,朝著那扇破舊的木門走去。
剛抬手準備敲門,院子里傳來的爭執(zhí)聲讓他動作一頓。
“婷婷!你聽媽一句勸!趕緊跟我回去,給你爸,還有你姐,好好道個歉認個錯!”
一個尖利的中年女聲響起,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絲焦躁。
江嶼立刻聽出,這是邱婷那個懦弱又勢利的母親。
“媽,我不回!”邱婷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更多的是一種破釜沉舟的堅定,“我說了,我租金都交了,我就住這里!”
“你這死丫頭,翅膀硬了是不是?!”邱婷媽的聲音陡然拔高,顯得氣急敗壞,“我好不容易才求了你爸,他看在沒人做家務的份上,才松口讓你回去!你還犟什么犟?!”
“還有你姐!她現(xiàn)在有了新歡,估計也懶得跟你計較了!但你跟江嶼,必須立刻斷干凈!別再讓人家看我們邱家的笑話!你懂不懂?!”
江嶼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沒人做家務才讓她回去?
斷干凈?看笑話?
這對母女在邱家的地位,簡直卑微到了塵埃里!
而這個母親,竟然還以此為榮,試圖將女兒再次拖回那個泥潭?
“他不是我爸!”邱婷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哽咽,卻異常清晰,“他只是缺個免費的傭人!洗衣做飯打掃衛(wèi)生,這才是他讓我回去的真正原因吧?!”
“至于我和江嶼……那是我的事!輪不到你管!當初是姐姐自己悔婚,拋棄了江嶼,他有什么錯?!憑什么要我斷?!”
邱婷的聲音越來越激動,積壓多年的委屈和不甘,在江嶼給予的勇氣加持下,終于爆發(fā)了出來。
她不再是那個唯唯諾諾,任人拿捏的小可憐了!
“反了你了!死丫頭!你敢這么說你爸?還敢頂撞我?!”邱婷媽徹底被激怒了,聲音尖銳得刺耳,伴隨著似乎是拉扯的聲音,“我看你是被那個江嶼灌了迷魂湯!瘋了!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
“媽!我不回!你放開我!”邱婷帶著哭腔掙扎。
“砰——!”
一聲巨響,那扇本就搖搖欲墜的木門,被江嶼蘊含著怒火的一腳直接踹得四分五裂!木屑飛濺!
他高大的身影裹挾著一身寒氣,出現(xiàn)在院中,眼神冰冷得如同臘月寒潭。
院內的母女倆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同時尖叫了一聲。
看清來人是江嶼后,邱婷眼中瞬間爆發(fā)出驚喜和依賴的光芒,而邱婷媽則是臉色煞白,隨即轉為更加濃烈的憤怒和怨毒。
“江嶼?!你來這里干什么?!”邱婷媽回過神來,指著江嶼的鼻子尖聲質問,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發(fā)泄到他身上,“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搞出那些事,我們婷婷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
在她看來,女兒被趕出家門,自己被丈夫責罵,全都是江嶼惹的禍!
江嶼看都沒看那個撒潑的女人,他心疼地看著邱婷微紅的眼眶,抬手輕輕擦去她臉頰的淚痕,動作溫柔,但聲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別怕,有我在�!�
隨即,他才將冰冷的目光轉向邱婷媽,語氣森然:“阿姨,第一,邱婷已經(jīng)成年,她有權決定自己的人生,住在哪里,和誰在一起,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第二,”他上前一步,將邱婷完全護在身后,高大的身軀如同一座山,散發(fā)出強大的壓迫感,“她現(xiàn)在,是我江嶼認定的未婚妻!從今往后,誰也別想再欺負她分毫!”
他的手臂堅定地摟住邱婷的肩膀,那姿態(tài),是宣告主權,更是無聲的警告!
“未婚妻?!”邱婷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隨即怒火攻心,理智全無。
她猛地沖上來,想去撕扯江嶼的手,面目因為嫉妒和憤怒而扭曲。
“我呸!你害了小潔還不夠,還想來禍害我們婷婷?!你做夢!我告訴你,只要我活著一天,她就休想跟你在一起!滾!你給我滾出去!我是她媽!她的婚事我說了算!”
“媽!”邱婷被母親這瘋狂的舉動嚇到了,但更多的是被她的話刺傷了心。
她猛地掙脫江嶼的懷抱,第一次鼓足了畢生的勇氣,擋在了江嶼面前,直視著自己的母親,含淚嘶喊道:“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是姐姐!是邱潔!她自己在婚禮上跟著別的男人跑了!讓江家和邱家都丟盡了臉!江嶼才是那個被拋棄、被羞辱的人!”
“他沒有害我!他是在救我!把我從那個冰冷、沒有人情味的家里,從那個火坑里救出來!你明不明白?!”
她的聲音凄厲,帶著控訴,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邱婷媽被女兒這前所未有的頂撞和控訴震得呆立當場,足足愣了好幾秒,隨即是更加狂暴的怒火:“死丫頭!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么說你姐?!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隨后她又惡狠狠地瞪著江嶼,唾沫橫飛地尖叫:“江嶼!你別得意!我知道你是在利用她!在報復!在氣她姐!我們婷婷沒那么蠢,不會上你的當!”
“她蠢不蠢,我不知道�!苯瓗Z的聲音陡然響起,冰冷刺骨。
他輕輕將邱婷拉回自己身后,目光如刀,直刺邱婷媽的心臟,“但我知道,你很蠢!蠢得無可救藥!”
邱婷母親被他那仿佛能凍結靈魂的眼神和語氣駭?shù)煤笸肆艘徊�,但依舊嘴硬:“我……我說錯了嗎?邱潔光鮮亮麗,我們婷婷跟她沒法比,你會真心喜歡她?”
“喜不喜歡,不是你說了算!”江嶼冷笑一聲,氣勢陡然攀升,睥睨著眼前的婦人,“在我江嶼眼中,邱婷,她純潔、善良、堅韌,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藏!她值得最好的一切!”
“至于你那個繼女邱潔?”他嘴角勾起一抹極度輕蔑的弧度,“她在我眼里——”
江嶼的聲音陡然拔高,字字如雷,震得整個院子嗡嗡作響:“連給婷婷提鞋都不配!”
“你……你!”邱婷母親氣得渾身發(fā)抖,臉色由紅轉白,幾乎要站立不穩(wěn)。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江嶼眼神銳利如鷹隼,緊緊鎖定她,“是邱潔自己選擇了背叛和下作!而婷婷……”
他微微側頭,看向邱婷的目光瞬間柔和下來,充滿了珍視和決心,“她比邱潔那個虛偽濫情的女人,強一萬倍!她,才是我江嶼此生唯一認定的妻子!誰也改變不了!”
邱婷的心臟像是被這番話狠狠撞擊了一下,巨大的暖流瞬間席卷了全身,沖刷掉所有的委屈和不安。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洶涌而出,但這一次,是感動的淚,是幸福的淚。
她緊緊抓住江嶼的衣袖,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聲音哽咽卻無比清晰:“媽……你聽見了嗎?江嶼是真心的……他不是利用我……”
“你…你這個蠢貨!你被他迷昏頭了!”邱婷母親見女兒也徹底倒戈,氣得眼前發(fā)黑,指著江嶼的手指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江嶼!我告訴你!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這件事,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你說了算?”江嶼眼中寒芒一閃,語氣帶著絕對的威嚴和嘲諷,“阿姨,你是不是忘了?從你們?yōu)榱饲駶�,把婷婷像垃圾一樣趕出家門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jīng)放棄了身為父母的資格!”
“現(xiàn)在,她是我的未婚妻!她的事,從今往后,只有我江嶼說了算!”他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今天,我就要帶她走,去過美好的日子,再也不會任由你們使喚!”
“你……”邱婷母親被他堵得啞口無言,臉色慘白,只剩下無能的憤怒。
江嶼不再理會那個已經(jīng)失魂落魄的女人,溫柔地牽起邱婷的手。
那只因為常年勞作而略顯粗糙的手,被他寬厚溫暖的大手緊緊包裹,傳遞著源源不斷的力量和安心。
“婷婷,我們走�!�
“嗯!”邱婷重重點頭,淚眼朦朧中,是對過去的告別,更是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她反手緊握住江嶼,仿佛握住了整個世界。
“站住!不準走!”邱婷母親像是回光返照般,嘶吼著就想沖上來拉扯邱婷。
江嶼眼神驟然一厲!腳步微錯,如同鐵塔般擋在邱婷身前。
“阿姨,”江嶼的聲音低沉,卻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帶著最終的審判和警告,“我最后勸你一次,別做讓你,以及整個邱家都后悔莫及的事情。”
“回去告訴你那個所謂的丈夫,還有邱家的所有人——”他的聲音陡然凌厲,“邱婷,從今天起,是我江嶼的人!誰敢再動她一根汗毛,就是跟我江嶼為敵!我勢必與之不死不休!”
“至于道歉?”他嘴角勾起一抹極盡嘲諷的冷笑,“邱家的畜生,他們——也配?!”
“好好想想吧,你們當初丟掉的,究竟是什么!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今天的愚蠢,需要付出何等慘重的代價!”
話音落下,江嶼不再看她一眼,摟著邱婷的肩膀,頭也不回地轉身,堅定地朝著院外走去。
邱婷依偎在江嶼寬闊溫暖的懷抱里,聽著他為自己說的每一句霸氣維護的話,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令人心安的氣息,心中激蕩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洶涌。
她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癱軟在門邊,面如死灰的母親,眼神中最后一絲殘留的猶豫也徹底煙消云散。
是江嶼,給了她勇氣,給了她尊嚴,給了她新生!
院子里,只剩下邱婷母親一個人,癱坐在泥地上,望著江嶼小心翼翼地護著邱婷,走過那條泥濘的小路。
沒有帶回邱婷,她不知還能不能進邱家的門……
或許自己勤快些,攬下邱婷的那些活,丈夫應該會大發(fā)慈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