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而等做完這個動作后,這個十八歲就來到這里,以為自己過來就能把自己父親完全的照顧好,但其實什么都沒有做好的年輕大小伙子。就突然的轉(zhuǎn)身抬手捂著自己雙眼,無聲又顫抖靠坐在了那個他父親用破木板做成的破舊小床前。
他捂著自己的眼睛和腦袋無聲無息的坐了很久很久,最后等感覺到時間確實已經(jīng)不早了。
他才支撐著即便吃的少,但也高高壯壯的身體。重新開始收拾起手上的野雞,重新迅速的動作起來。
沈春花現(xiàn)在所在的世界,嚴格的說起來其實并不是她原先知道的那個世界。
可能是原著作者在寫作時特別的注意了一下,所以她現(xiàn)在待的這個國家其實叫離國,并不是沈春花熟悉的原來世界。離國的很多的東西,都參考了沈春花知道的現(xiàn)實世界或者說是她以前的世界。像什么國家大事,歷史名人什么,沈春花感覺這些都是大差不差的。
但一些很小的細節(jié),像電燈的出現(xiàn),外面跑的車子,還有影視名人和歌曲什么,卻跟沈春花知道的完全不一樣。
比如說電燈,沈春花奶奶和爺爺就明確的說過,他們家鄉(xiāng)這邊是八幾年快九零年,也就是她出生的那一兩年才真正大規(guī)模通電的。而且她爺爺還說,那個時候電力特別不穩(wěn)定,經(jīng)常動不動就停電了。所以那個時候,他們家?guī)缀醵际浅浠鸩窈�,蠟燭,煤油燈這些東西的。
但在這個世界里,現(xiàn)在才七五年,這里就幾乎家家通電了。而且在原主的記憶里,自從村子通電了,他們就很少碰到突然斷電的情況。偶爾斷了也不是沈春花爺爺奶奶說的那種,隔三差五就停然后很快就來的那種頻繁。這邊是屬于不經(jīng)常斷電了,但偶爾真的斷了,可能就是碰到什么大維修了,好像一停就會停十天半個月的那種情況。反正在細節(jié)上,就是一點點很輕微的小差別。
還有這邊據(jù)說已經(jīng)有新白娘子傳奇了,但演的人也不是沈春花記憶里的人,反正這事情讓她挺震驚的。
至于她會知道這個,是因為原主有次去城里時,剛好在她小叔家的黑白電視機里看到了當時正好在演的白娘子傳奇。那是她有生以來
現(xiàn)在最最關鍵的是,男二在這個世界,是屬于有特殊家世的。
可能是為了保持神秘感,原著中并沒有詳細的提及男主的真正家世。
但他爸爸被安排到他們隴縣勞改,他后腳就能順利的來到這個地方,就被分配到離他父親特近的沈家村,這個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還有后面離國恢復高考時,貌似也有人第一時間打電話提醒男二了,然后男二就早早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當時的妻子。
再到后面國家出了政策,知青可以回去時,男主也是順利回去的第一批。他不僅自己回去了,他還成功的把女主帶走了。
所有的這些,都說明著對方的不一般。就算不是他和他家人不一般,但至少說明他們是這個關系的。
所以這樣的男人,沈春花怎么可能放棄。
一下子從床上坐起,在黑夜里,臉上有著嬰兒肥看著很稚嫩的沈春花,眼神卻是格外的冷靜和理智。那冷靜和理智中,甚至還透著化不開的野心和貪欲。
上輩子因為父親意外查出尿毒癥,一下子就失去了讀書的資格,親自把自己大學錄取書鎖起來的沈春花,從來都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十七歲出社會,在外面摸爬滾打近十年,在她心里早就有了一套獨屬于她自己的價值觀和人生觀。
在心里默默的思考著,到了最后沈春花干脆重新拉亮了電燈。然后她找出原主的筆記本和油筆,趴在床上慢慢的分析和規(guī)劃起來。
原主的這個帶鎖筆記本,是她堂姐送給她的。原主是拿這個東西,記錄她的私密小心思的。
所以這個筆記本的前面,幾乎有大半的內(nèi)容都是蘇陳年。而到了現(xiàn)在,沈春花卻在上面一筆一劃的寫著趙麟這兩個字。她想的全是她要怎么做,才能勸說趙麟娶了自己,才能學女主真正抓住這個機會。
這個時候沈春花幾乎一點都沒有想到女主,也根本就沒有自己這樣是不是在搶占女主機緣和機會的感覺。
反正在她的意識里,她把女主心心念念的男主還給她了,她就已經(jīng)是最最好的大善人了。
而且原著中女二跟男主還沒有離婚呢,女主就已經(jīng)抱著要搶回男主的心思回來了。在不知道男主女二的孩子是自己孩子的情況下,她也不停的接觸著原主的養(yǎng)女,暗暗挑撥著整個蘇家的關系,這個本身就有問題。
甚至后來等被氣了十幾年的沈春花,終于被氣出乳腺癌住院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高興,就是原主的報應終于來了。
如此的情況下,沈春花怎么可能對她心軟,怎么還會考慮她的機緣和機會。
這個時候,沈春花感覺她如果不能牢牢的抓住老天給她的機緣和機會,那她就是徹徹底底的大笨蛋大傻帽了。
原主為了所謂的愛情和婚姻,做了一個所謂的無腦大笨蛋。但她卻不想把有限的時間和生命,都浪費在那種虛無縹緲的愛情和婚姻上。
好的愛情和婚姻,確實能讓人生活的開心和愉悅。
但很可惜,那樣的婚姻在現(xiàn)實里真的太少了,沈春花不覺得自己能幸運的碰到它們。
所以與其在這里期望所謂的美好婚姻和家庭,她寧愿抓住時機真正的考一次大學,然后抓住機會真正的干出一番事業(yè)來。
在心里自我激勵了一會,在睡覺時,沈春花終于想到了穩(wěn)妥的辦法。
到了第二天早晨六點多起來煮粥時,看著又大清早給她劈了一點柴火進來的原主爺爺。
沈春花裝作不經(jīng)意道:“爺爺,女知青那邊,我們需要給她們送點粥過去嗎?要是我們開開心心的來回送粥,她們那邊誰都沒有人送,她們會不會不開心和難過?”
“……”
剛剛把一捆柴火放在她身后的沈大山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他就看著使勁拉風匣的孫女,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要送,這事也幸虧花花你提醒我了,要不然爺爺都忘記了。這樣吧,到時你準備兩小鍋。女的送一鍋,男的那邊也給他們送一鍋,可以吧?”
如果沈爺爺不說后面的“可以吧”,沈春花就可以厚著臉皮假裝沒有聽懂他語氣中的明顯取笑了。
但現(xiàn)在他把那個“可以吧”說的太重了,加上對方的表情。
最后就讓沈春花不得不低著頭,再次假裝了一次不好意思。
而見自家孫女這樣,六十來歲的老村長高興的笑了一下。隨即就懷著一種特別高興,但也特別惆悵感慨的復雜心情,慢慢離開了。
在隴縣這里,大家都有一種過了臘八了,大家就徹底的閑了,就可以安安心心窩冬準備過大年的意思。
所以在隴縣,幾乎每個村子鎮(zhèn)子,都是在臘八之后就開始真正的給村民對工分分糧食的。
這些都需要他們一遍一遍的再次對一下大家的工分,再次好好再盤點幾遍生產(chǎn)隊的糧食錢那些。
今年到底該怎么分,該給大家分多少,要不要在往年的基礎上加一點。這些所有的事情,都需要隊里的大家開會討論一下的。
管著他們整個沈家村的陳書記今天也會下來,也會跟大家開會一起討論今年最重要的分糧分錢問題。
所以最近一陣子,他每天去隊里的時間都很早,今天更是尤其早。
而等沈村長離開后,剛才表演了一遍害羞的沈春花就抬起頭,用力的燒起火來。
沈家村雖然有電,但電器的普及率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