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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在安靜的會所里久久回蕩。
周圍人看戲的聲音連綿不斷地灌進了莊雨眠的耳朵里,像潮水一樣將她整個人都包圍住了。
看吧,我就說她欺負孟南夕肯定會被厲總報復,看她還敢不敢有這種害人的心思......
不過厲總也真是狠,這么多人,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留。
這種人還給她留什么臉面啊,她上次都不要臉到去偷東西了,到今天這個地步不都是她活該嗎......
聽著這些冷嘲熱諷,莊雨眠感到前所未有的難堪。
上次是當眾扒她的衣服,這次是讓她當眾下跪。
就算她還記得厲硯修,還喜歡他,這份感情都該被消磨的所剩無幾了。
更何況現(xiàn)在的厲硯修對她來說,與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或許陌生人都比他好,至少不會有哪個陌生人會這樣毫無顧忌地傷害她。
保鏢還想,莊雨眠徹底忍耐不住,用力地掙脫了幾個人的桎梏,跑到厲硯修面前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瞬間讓周圍的聲音安靜下來,大家都不由得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他們。
厲硯修,我真的受夠你了!你一次又一次為了孟南夕針對我,我沒做的事情你也要強加在我的頭上,難道只要是她孟南夕說的話就都是正確的嗎!
莊雨眠的眼眶發(fā)紅,因為語氣太過激動連眼淚都濕了一臉,聲音到了最后幾乎快要破音,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不甘和委屈發(fā)泄出來。
厲硯修愣住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莊雨眠。
在他心目中,莊雨眠一向溫順,在他面前只會紅著臉輕聲說話,而現(xiàn)在的她,卻像一個逼到絕境的小獸,朝他撕心裂肺地咆哮。
你覺得我是因為嫉妒她被你喜歡才做出這些事,我再給你說最后一遍,我早就忘了關(guān)于你的記憶,早就不記得曾經(jīng)的日子,也早就不喜歡你了!
你不是生怕孟南夕被我傷害到了嗎,你放心,我再也不會糾纏在你身后,甚至不會出現(xiàn)在你們眼前,我們兩個之間,也再不會有任何關(guān)系!
心里的某個角落似乎在崩塌,厲硯修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針扎了似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在聽到那句再也不會有任何關(guān)系時,厲硯修莫名有種前所未有的慌亂。
他迫切地張了張嘴,卻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出口。
莊雨眠沒再停留,在說完之后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離去。
......
莊雨眠一口氣跑出去之后,停留在了橋上用力地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她沒注意到,孟南夕也隨著她跟了出來,在抄手觀察了她一番后,孟南夕冷笑一聲。
莊雨眠,欲擒故縱的手段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時候你不會覺得你說那些話之后,硯修就會從此對你心軟多看你一眼吧這些年你恬不知恥地追在硯修的身后,沒有一點羞恥心,要不是因為那拎不清的蠢貨侄女,你根本就沒有靠近硯修的機會!
莊雨眠臉色一沉,聲音已經(jīng)布滿寒意:厲硯修知道你這么罵他的親人嗎
我說了又怎么樣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正常人睡會撮合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小叔子在一起這也只能說明她和你是同一路貨色,都是沒臉沒皮的無恥之人!
莊雨眠臉色一黑,眼中是掩蓋不住的怒火,語氣陰冷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孟南夕嘴角扯出諷刺的笑意:我再說一遍又怎么樣我說你們兩個都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話還沒有說話,莊雨眠就再也忍不住,重重的一巴掌就朝著孟南夕的臉上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孟南夕白白的臉蛋迅速變得紅腫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瞪著莊雨眠,怒喝道:你居然敢打我!
莊雨眠冷冷地盯著她: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是再學不會好好說話,我照樣打你。
孟南夕一張小臉神情逐漸變得扭曲,她怒氣沖沖地朝著莊雨眠大喊道:莊雨眠,你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