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
找不到原因,秦以琛壓下這莫名的情緒。
他告訴自己,正好合約馬上就要到期了,這樣也省事了。
秦以琛這樣安慰自己,卻沒想到越來越煩躁,手中的兩份協(xié)議被他捏的嘎吱作響。
在他始終找不到突破點(diǎn)的時候,余光瞥到了被風(fēng)吹到地上的孕檢報告。
他顫抖的蹲下去撿起來,上面是孩子已經(jīng)成型的B超,旁邊是檢查人的姓名。
姜星凝三個字刺痛了他的眼。
他滿心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會懷孕。
秦以琛很清楚自己每次時候喂她吃的東西是什么,所以他不敢相信。
但手上的報告做不了假,同時前幾天在寺廟里姜星凝對他說的那句話,浮現(xiàn)在腦海。
那個足以擊潰他的真相在慢慢向他逼近。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在他面前展開,診室門口護(hù)士的話,閃過他的腦海。
他渾身一震,轉(zhuǎn)身沖去了醫(yī)院。
護(hù)士站的護(hù)士看著眼前眼眶通紅的人,嚇了一跳。
見護(hù)士沒有動作,秦以琛又重復(fù)了一遍,三天前,是不是有一個叫姜星凝的人住進(jìn)來過。
他的聲音是自己都沒發(fā)覺的抖,像是害怕面對。
但真相不會因?yàn)樗目謶侄淖儭?br />
護(hù)士點(diǎn)了幾下電腦,啊是的,那位小姐意外流產(chǎn),并且以后都很難有孕了,她今天剛出院,請問您是
一瞬間,秦以琛感覺周圍的聲音都漸漸遠(yuǎn)去,腦海里只有嗡嗡的耳鳴聲。
姜星凝懷了他的孩子,孩子也因?yàn)樗麤]了。
秦以琛低頭看著手里緊握著的孕檢報告單,心中劇痛。
無數(shù)的情緒壓著他,讓他直不起腰來。
最后他怎么離開醫(yī)院的他不知道,等他回過神來,自己已經(jīng)坐到了酒吧,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周圍坐著他叫來的朋友。
他們看著秦以琛把他們叫來,也不說話,就沉默的喝酒。
還是問了一句,以琛,你這是怎么了
秦以琛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半晌才開口,里面的情緒晦澀不明。
姜星凝又離家出走了,她還知道合約的事了。
周圍的人愣了兩秒,都喜悅的開口,那正好啊,合約過幾天就要到期了,以琛你提前解放了啊!
一眾附和。
在這歡聲笑語中,秦以琛卻沒有絲毫解脫的感覺。
他感覺有什么新的情緒纏上了他,并且纏的他喘不過氣。
秦以琛沒有說話,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周身縈繞這煩躁。
朋友見此,就打電話把沈安然叫了過來。
沈安然接到電話就立馬過來了,她坐到已經(jīng)半醉的秦以琛旁邊,親昵的拿過他手里的杯子。
以琛哥哥,不要再喝了。
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開心,因?yàn)樗齽偟弥悄呀?jīng)徹底的離開秦以琛了。
以后秦以琛就只屬于她了。
手里的酒杯被拿走,秦以琛恍惚的看過去,看見面前模糊的人影。
他笑了一下,嘴里喃喃,星凝你來了....
沈安然聽清他叫的是誰,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秦以琛也意識到自己認(rèn)錯人了,這不是姜星凝,她不可能會這么溫柔。
她會重重的把他的酒杯抽走,然后大聲的讓他不要喝酒了,不然就要生氣了。
想到這里他嘴角勾了勾,拿起酒酒杯輕抿了一口。
沈安然心中不服,還要往他懷里撲。
秦以琛直接一把推開她,厲聲道,滾。
周圍的人,都被秦以琛這聲滾給驚了一下。
秦以琛從來沒有對沈安然說過重話,更恍若滾字。
沈安然自覺失了面子,哭著跑了出去。
其他人都等著秦以琛追出去,但他不動如山的坐在沙發(fā)上,完全沒有追出去的意思。
一個和秦以琛關(guān)系最好的人,見過了今晚上他的所有舉動,心中有了猜測。
他猶豫的湊到秦以琛面前,開口,以琛,你是不是...舍不得姜星凝啊
秦以琛聞言,握著杯子的手頓了頓,下意識的反駁,怎么可能!
雖然他反駁了,朋友也表示相信。
但一晚上那句話就像是刻在他腦海一樣,揮之不去。
凌晨,幾個人把喝的爛醉的秦以琛送回了家。
在門口,秦以琛就揮手讓他們離開。
進(jìn)門,他就開始醉醺醺的喊,星凝,寶寶,我回來了,對不起今天喝的有點(diǎn)多,下次我不會這樣了。
別墅里只回蕩著他的聲音,再沒有另一個聲音。
秦以琛不依不撓的找遍了整個家,才意識到姜星凝已經(jīng)不在家里了。
淚水沒有意識的滑落,秦以琛暈乎乎的拽著被角蜷縮著睡在了床腳。
在夢里,他看到了曾經(jīng)的姜星凝。
熱烈的,毫不掩飾愛意的,明媚的姜星凝。
他無意識的沉溺進(jìn)去,眼里也只有那一個人。
突然,姜星凝臉色變的蒼白,痛苦的握著肚子,眼里滿是恨意的看著他。
嘴里咬牙吐出幾個字,秦以琛,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