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選擇，短暫的記憶
：選擇，短暫的記憶
“什么辦法？”
阿爾托莉雅凝視著archer，圣青色的雙眸中充滿了熾熱的戰(zhàn)意。
觀摩戰(zhàn)場了解到對方的實力后，騎士王少女非旦沒有慫的意思，反而頗為躍躍欲試。
‘頭鐵的阿呆，你是不是膨脹了……’
雷恩嘴角一抽，一股澄澈凜然斗氣牢牢鎖定了他，少女大有再敢看不起她就砍人的氣勢。
魔力恢復(fù)了之后似乎連自信也跟著起來了。
不過這也是她的秉性，倔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至今沒見過呆毛王懼怕過誰，就算面對“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時，她也是選擇提劍莽過去塔塔開，除了怕餓肚子。
‘還好她沒拿回劍鞘，不然也挺棘手的�！�
想到這里，雷恩大師不禁笑了，四呆他惹不起，但至少現(xiàn)在虐五呆還不成問題：
“在此之前我想先說明一下，把最終決戰(zhàn)的地點定在圓藏山柳洞寺，沒問題吧？”
“這是最好的選擇�！�
阿爾托莉雅注視著山坡下archer和最古之王交手之后那如同煉獄般滿目瘡痍的景象，沉吟了片刻，點頭表示認可。
士郎也沒反對，整個冬木市，就只有四處靈地可以迎接圣杯降臨，能選的地方不多。
冬木教堂不錯，位置相對偏僻，正常情況下絕對可以。
然而從現(xiàn)在掌握的情報來看，以archer和吉爾伽美什的強大火力，這里離市區(qū)還是不夠遠，這兩人的破壞力太暴躁了。
冬木中央公園舊址，這不可能，上次就是在那里，那場大火波及了多少人？
“archer，遠坂府邸不可以嗎？那里才是我們的主場，我們可以從容布置、備戰(zhàn)。”
美杜莎突然插嘴，如紫霞般的秋水明眸盯著自己的aster。
“不行！”
雷恩搖了搖頭，：選擇，短暫的記憶
“那，會不會是梅林？”綺禮猜測道。
有時候梅林也會算入圓桌騎士中，而作為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頂級大魔法師，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十分恐怖。
“不不，不是那個討厭的夢魘�！�
金閃閃露出嫌棄、厭惡之色，否定了。
servant具備生前全部的記憶，同為擁有g(shù)randcaster資格的存在，他對梅林并非一無所知。
不過，梅林這個名字，也讓他露出一絲迷惑之色。
“怎么了？”綺禮見他發(fā)呆，有點奇怪。
“沒事�！�
金閃閃用力晃了晃腦袋，似乎，他某次在夢中，用千里眼瀏覽未來，在某條時空亂流中，有一個一閃而逝的背影。
那個人被無盡星河環(huán)繞，感覺和archer的氣息有點類似，他似乎在和某個魔影打架。
可惜干擾太多了，畫面一閃而逝，未來雖然有一定的主線脈絡(luò)，但也存在太多的支流變化，哪怕是ex級千里眼也有極限。
不知道雙方是誰，甚至無法確定他們到底在哪個時間段交手。
“不用猜測archer的身份了，對方應(yīng)該來頭不小，不過就算沒有弱點，正面作戰(zhàn)就行了！”
金閃閃立刻祛除掉雜念，不再多想。
不確定那是不是archer，就算是，對于自己根本管不到的事，他可沒有什么探究的興趣。
archer很強，全力以赴殺掉他就行了。
英雄王臉上充滿了戰(zhàn)意，興奮，沐浴一位頂尖強者的鮮血，也是一件快事。
麻婆神父不置可否，吃一塹長一智，他已經(jīng)完全認真起來了，不再漫不經(jīng)心，拿出了當(dāng)年對付切嗣的那種心態(tài)。
喝了一口紅酒，他主動提議道：
“吉爾伽美什，對方人多勢眾，而我又失去了監(jiān)督者的身份，眼下情況已經(jīng)對我們很不利了，我們需要一些策略�！�
閃閃沉默著沒說話。
假如以前有雜修敢說，一個區(qū)區(qū)圣杯戰(zhàn)爭需要什么策略才能贏，他一定會當(dāng)作笑話──就像他當(dāng)初厭惡時臣指手畫腳一樣。
不過現(xiàn)在，不得不承認，他和綺禮是沒什么優(yōu)勢了。
archer那個家伙在他看來，只是一個俗不可耐的人，不過實力卻是毋庸置疑。
“綺禮，你想做什么？”
“事不宜遲，我們明天早上，去一趟愛因茲貝倫城堡�！毖苑寰_禮淡淡的說道。
“哦，你覺得可以利用berserker？”
金閃閃愉悅的笑了，赫拉克勒斯，希臘神話中赫赫有名的大英雄，也算個人物了。
“試一試，反正也沒什么損失不是嗎？”
麻婆神父抿著紅酒，嘴角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
伊莉雅，衛(wèi)宮切嗣的女兒，很有趣不是嗎？
………
夜色闌珊，天穹上的皎潔月光如流水般不斷傾瀉而下，燦爛的繁星一閃一閃，遠方城市的輪廓線在朦朧中隱現(xiàn)。
街道上寂靜無聲，路燈照耀下，美杜莎窈窕的背影在瀝青上馬路上拉得很長。
“aster，你是不是太遷就saber了？”她突然開口問道，那對美麗的紫色眸子凝視著他的臉龐，仿佛想看出什么來。
“哦，何以見得？”
雷恩雙手插兜，正在舉頭望明月。
美杜莎聲音頗為清冷動聽：“如果不是為了搶奪她，我們今晚一定可以殺掉言峰綺禮。”
“這能證明什么？殺不殺他無所謂�！�
“可saber也沒有拯救的必要吧？以你的實力再加上我，對付誰都夠了，騎士王這個盟友同樣是可有可無的，就算一起干掉也不影響遠坂凜獲得勝利�！�
雷恩這才停下腳步，微微轉(zhuǎn)頭，將視線停留在美杜莎那高聳飽滿的胸上：
“都說女人胸大無腦，也不盡然啊。”
“哼，別轉(zhuǎn)移話題！”
美杜莎微微撇過頭去，冷哼一聲，
“你對saber是不是太好了點？在間桐宅時，她主動對你出手，你放過她一次，后來她被caster搶走，你又費盡心思搶回來，就連圣杯，你也想拱手相讓……
就算凜和士郎關(guān)系不錯，你也沒必要對saber這么好吧？”
不怪她會疑惑，甚至有點生氣。
櫻還是凜的妹妹呢，也沒見archer多么熱心去幫她！
還是她把自己賣了，替archer打工，他才肯全力幫助櫻，不然殺了老蟲子他就什么都不管了。
那問題來了，archer憑什么對saber這么好？
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雷恩嘖嘖稱奇，踱步走到了美杜莎身前，伸手勾起她光潔的下巴：
“媳婦這都還沒過門，上床呢，就知道爭風(fēng)吃醋了？”
“少占我便宜！”
毫不客氣地拍掉他的咸豬手，美杜莎板著那張俏臉：
“我只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士郎和sabe他們什么也沒付出，你不還是照樣幫他們？憑什么到我這就要賣身了？”
“安娜，別血口噴人，我可沒上你，你這頂多是賣藝不賣身�！崩锥髀柫寺柤纭�
摸一下都不行，這也叫賣身？
神特么的賣藝不賣身，真無恥……美杜莎氣得胸口一陣起伏，美眸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安娜，別這樣看著我，一副被渣男始亂終棄的怨婦樣子，你到底想說啥？”雷恩打了個哈欠。
“aster，你是看上了saber嗎？”
“你覺得呢？”
“應(yīng)該不是�！�
“哦，為什么？”
“你要是真的看上了她，就不會態(tài)度如此惡劣了，挑釁、嘲諷、毒舌……你這些作死行為，幾乎敗掉了所有的好感。
我能感覺到，saber在強忍怒火，要不是覺得欠了你人情，可能她早就砍你了。”
雷恩：“……”
是嗎，聽美杜莎這么一說，他也覺得自己確實一直在雷區(qū)邊緣反復(fù)橫跳、蹦迪。
要不是之前請客吃了一頓飯，呆毛王怕是早就忍不了吧。
“所以呢？”雷恩盯著美杜莎，有點好奇。
“所以，我之前有猜測，你是想通過這種辦法磨掉她的棱角，收服她為你辦事，這也是你會積極救她的原因，但是……”
“但是我忙碌了一晚，卻沒用萬符必應(yīng)破戒搶奪saber控制權(quán)，還沒提任何要求�！�
清冷微風(fēng)拂過，寂靜街道上，只有樹葉輕微的沙沙聲，美杜莎紫色的長發(fā)如緞帶般飛揚。
她就這樣凝視著他，雷恩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慘白的路燈拉長了兩人的影子，四目相對，美杜莎清麗的眸子中卻帶著一絲迷茫：
“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你只是單純想幫saber，不求回報，這有點奇怪，在我看來你絕對不是那種很熱心腸的人�！�
“哦，安娜，難道不成你心中，我就是那種無利不早起的人？”雷恩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我就不能是一個熱心市民？”
“呵呵。”
無視他那浮夸的演技，美杜莎雙手抱胸，臉上露出就鄙夷之色，“既然你這么熱心，那就別讓我替你打工還債啊�！�
這是想造反了？
雷恩嘴角翹起，突然上前幾步，在美杜莎的驚呼聲中，將她壁咚到了墻上。
雙手支撐在她腦后的墻壁上，呼吸著女人淡淡的體香，他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從她天鵝般的雪白脖頸移至飽滿的胸上：
“安娜，我們可能缺乏深入了解，一步到胃的那種�！�
近在咫尺，雄性氣息撲面而來，被他霸道地推到墻邊，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美杜莎俏臉微紅，撇過臉去。
沒有去反駁他那句流氓話，不過她還是嘴硬道：
“就會欺負我，你怎么不去欺負saber？”
“你是想問我為什么不控制saber，而是選你？”
“難道不是嗎？騎士王比我更強大，假如你真的需要戰(zhàn)力，她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美杜莎猜到了，archer貌似只能選一個servant當(dāng)手下，所以試圖讓他多去注意騎士王。
假如archer想搶騎士王，沒準(zhǔn)她就不用打工了。
“不一樣，安娜，別妄自菲薄，我看不上她的飛機場，我更喜歡身材火辣性感的女人�！�
雷恩退后幾步，沒再耍流氓，不過他的目光依然在欣賞著r姐誘人的身材曲線，特別是那雙穿著黑靴子的白皙大腿。
“安娜，你跟不錯，簡直是個尤物，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居然這么棒，有個歐洲的老色批導(dǎo)演說過──美的近乎下流，估計就是形容這種情況吧。”
雷恩恍然大悟，忍不住贊嘆道。
雖然比起凱莎那種呈黃金比例、完美到仿佛是神明至高杰作的魔鬼身材曲線還差了一點，但也算是極品了。
要不是有女友可以滾床單，他還真不一定把持得住。
這些虎狼之詞讓美杜莎有點羞怒，她整理了一下留海，臉上有點不爽。
“別告訴我，你就因為身材外貌，才選擇控制我，而不是saber。”
“不不，當(dāng)然不是，我還沒有饑渴到那種程度�！�
雷恩搖了搖頭，色瞇瞇的眼神突然變得澄澈如一泓清泉，波瀾不驚，卻仿佛倒映著世間萬物，哪還有一點輕佻的模樣。
世間萬物，繽紛色彩，皆由我心。
那種不可琢磨，高深莫測的強大氣息讓美杜莎一陣心驚，不過她還是問道：
“那是為什么選擇我？”
“因為天馬，我看中是你的天馬，而不是你�！�
這個回答讓美杜莎不怎么愉快，她質(zhì)問道：“哦，難不成我還比不過帕伽索斯？”
“那當(dāng)然，天馬可以騎，你能嗎？”
r姐：“……”
看著變得一臉豬肝色的美杜莎，雷恩故作正經(jīng)的表情繃不住了，捧腹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
r姐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正，想發(fā)火他又急忙道歉，她突然覺得一陣無力。
看著笑得像個孩子一樣的archer，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不太懂這個人，而不出意外，她卻要為他打工很多年。
“好吧，安娜，作為道歉，我告訴你為什么不選擇saber而是選擇了你�！崩锥骰謴�(fù)了平靜。
“為什么？”
“因為我不敢�！�
“不敢？”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美杜莎一臉吃驚。
“是的，我不敢，否則會被她打死�！�
雷恩有點無奈的攤了攤手，這次，他說的可全是真話。
沒錯，他沒這個膽子。
控制五呆當(dāng)手下、附庸，想都不用想。
別的不說，四呆知道了那還不得扒了他的皮，在主世界相處久了，他反而不怎么敢去惹四呆這個便宜表姐生氣了，越到后面越是如此。
怕了，沒人比他更清楚呆毛王有多難搞。
就是五呆這個時候主動貼上來，他也會躲得遠遠的，他雷恩大師自信能擺平任何人，就是解決不了阿爾托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