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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家,一進門就看到我的東西被扔在地上。
瞥見地上的遺像,我臉色驟然蒼白
。
顫抖著手將遺像撿起來,我紅著眼對傭人吼道。
誰準(zhǔn)你們動我爸爸的遺照!
傭人眼也不抬,冷冷道。
是先生吩咐的,有什么意見可以去問先生。
她語氣輕蔑,全然沒有把我這個女主人放在眼里。
畢竟,我在蕭家的地位,只怕連狗都不如!
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我讓她們干的,怎么了
轉(zhuǎn)身,蕭嘉澤正不耐煩看著我。
雨霏要回來了,她最喜歡向陽的屋子,你的臥室騰出來給她住。你去傭人房里擠一擠吧。
說著,他掃了眼地上寒酸的衣物,嘴角帶上一絲譏諷。
反正你從小到大過的不就是這種日子嗎也不算委屈你。
蕭嘉澤向來瞧不上我的出身,認(rèn)為我嫁給他是污了他蕭家大少爺?shù)馁F氣。
高嫁向來如此,什么委屈都得打落了牙齒往肚子里咽。
可現(xiàn)在,我不想繼續(xù)忍下去了。
默默收拾好父親的遺像,我起身往外走。
見我沒去傭人房,蕭嘉澤皺著眉拉住我的手。
你要去哪兒
我漠然道。
既然夏雨霏要回來,我就不留在這里礙你們眼了。
蕭嘉澤嘖了聲。
你倒是識趣,不過也不用搬出去。
他抬起頭,施舍般開口。
雨霏說,她在國外最想念你燉的紅棗蓮子粥,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里給她做飯吧。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冷聲提醒。
對了,不要告訴她我碰過你,要是她知道了,你明白后果的。
說著,他握著我的手腕微微發(fā)力,眼中透出一絲威脅。
我口中仿佛又泛起了,加了避孕藥的牛奶的澀味。
點頭。
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們。
再也不會。
蕭嘉澤滿意點頭,上了樓。
不過幾分鐘,公司里的形象團隊趕到,帶著最新款的西裝和名表。
我從未見過他這么期待和重視的模樣,為了夏雨霏,他可謂費盡心思。
他狼狽、頹廢的一面,都只留給了我。
晚上,蕭嘉澤將夏雨霏接了回來。
見我穿著傭人服端來煮好的粥,夏雨霏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嘴上卻歉疚道。
怎么能麻煩時蘊姐給我做飯呢,你可是蕭太太。
蕭嘉澤看著她,滿眼柔情。
在我心中,你才是蕭太太。能為你做飯,是她的榮幸。
我像木頭一樣聽著他們在我面前曖昧,正要把粥放下,胳膊忽然被撞了下。
滾燙的熱粥潑了出來,手背上的皮膚立刻通紅。
還沒來得及痛呼出聲,蕭嘉澤已經(jīng)一把將我推開,怒吼道。
你不會小心些嗎傷到了雨霏怎么辦
他小心翼翼將夏雨霏抱起,皺著眉半跪在沙發(fā)前,仔細(xì)為她擦去高跟鞋上沾染的湯水。
我抬頭,正好對上了夏雨霏挑釁的目光。
嘉澤,是不是時蘊姐生氣了,我只是隨口一提想喝她親手燉的湯,沒有把她當(dāng)傭人的意思。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立刻激起了蕭嘉澤的保護欲,他回頭,看著我的目光驟然陰沉下來。
他大步走過來,將我的手往地上的碎瓷片上猛地一按。
居然想傷害雨霏不讓你吃點兒教訓(xùn),你就不會懂事!
直到我的雙手被扎的面目全非,他臉上的怒氣才平復(fù)下來。
見我始終咬著牙,一聲不吭,蕭嘉澤微怔,手下力道也輕了幾分。
夏雨霏的聲音忽然響起。
嘉澤,我們?nèi)巧习�,你不是說為我準(zhǔn)備了禮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