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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倩聞言,連忙蹭干凈手上的血漬。
假裝被我推倒,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但她對自己終究是狠不下心。
傅銘淵拉著醫(yī)生為林羽倩做了個全身檢查。
也只發(fā)現(xiàn)膝蓋有一小塊破皮。
傅銘淵語氣冷淡,
「蘇菀寧,當(dāng)初我是怎么說的你害羽倩的,通通要十倍奉還�!�
「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我咬著牙,傷口的血已經(jīng)浸濕了繃帶。
但因?yàn)榇┲鴮捤傻暮谏弦拢⒉荒芸闯鍪裁串悩印?br />
一旁的林羽倩眼含淚花,
「銘淵哥哥,不要怪姐姐了。今天是你們離婚的日子,好聚好散才是最重要的�!�
「倩倩,你就是太善良了�!�
傅銘淵安撫地拍拍林羽倩的手,轉(zhuǎn)頭對我說,
「蘇菀寧,倩倩可以不計(jì)較,但我還是希望你能長個教訓(xùn)�!�
「既然你害倩倩膝蓋受傷了,那你就從這里出發(fā),一步一跪,算了,十步一跪吧,跪到民政局去�!�
三公里的路程不算很遠(yuǎn)。
想到能借此與他斷個干凈,我干地應(yīng)下。
我一個人頂著烈日在路上走走跪跪。
傅銘淵和林羽倩則在車上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
可我實(shí)在是低估了傷口的崩裂程度。
跪完一公里,我就痛的直不起腰。
傅銘淵想下車查看我的情況,卻被林羽倩攔下。
她說,用這個姿勢我更省力。
跪完兩公里,我每次跪下都要緩上許久才能重新站起來。
她說,我這是在誠心誠意地道歉,他們應(yīng)該坦然接受。
跪完三公里,我吐了一大口鮮血。
她又說,我這是胡亂吐痰不講文明。
可哪怕是那么拙劣的借口,
傅銘淵都一一信了。
民政局前。
我背對他們,用袖口抹掉嘴邊的血跡。
「菀寧,你很有誠意,我和倩倩原諒你了�!�
傅銘淵伸手想拍拍我的肩,卻被我不著痕跡地避開。
他慌了神,連安撫道,
「領(lǐng)了離婚證后,我們還會讓你住在傅家,你還是能天天看到我的�!�
我沒有回頭,干脆利落地邁進(jìn)了民政局里。
「走吧�!�
傅銘淵以為自己哄好了我,于是帶著笑容跟上。
手續(xù)辦得很順利。
十年感情,我們只用了五分鐘就畫上了句號。
剛走到門口,傅銘淵接到了一個電話。
「什么當(dāng)初給我投了十個億的陸家掌舵人回國了」
「很好!我們的新項(xiàng)目有救了!立刻幫我安排拜訪�!�
傅銘淵向我張開雙臂。
十年前他接到陸景軒的投資時也是這樣。
神采張揚(yáng),抱起我直轉(zhuǎn)圈。
而此時的他與我只有半步之遙。
我的心微微一動。
但來不及反應(yīng),一旁的林羽倩就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
「恭喜銘淵哥哥啦!不過在外面等你們那么久,我都要熱中暑了�!�
傅銘淵聞言立刻抱起林羽倩。
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已然失了血色的臉。
「菀寧,你自己回家吧,我?guī)з毁蝗ヒ惶酸t(yī)院�!�
我低頭看看手中的離婚證,又看看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
物是人非,往事不可追。
我們差的又何止是半步的距離呢
我在心底輕聲說了句再見,就扭頭離開。
但意識卻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
就在我體力不支即將倒下時,寬厚的手掌穩(wěn)穩(wěn)地扶起了我。
「陸景軒」
「嗯,菀寧,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