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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后,池硯舟看著書桌上的石膏娃娃有些愣神。
這個娃娃是剛戀愛時我親手畫的。
我還以為他早就扔了。
一旁的顧年年攥緊了裙角,臉色有點難堪。
阿舟。
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她。
池硯舟擰了擰眉心,表情有些僵硬。
年年,別多想。
顧年年眼圈有些發(fā)紅,她跨坐在池硯舟身上,雙手勾著他脖頸湊了過去。
可沒想到男人卻偏過頭躲開了她的吻。
我今天有些累了。
顧年年低垂著頭,沒再說話。
池硯舟抱著她進(jìn)了房間,照例講故事把顧年年哄睡。
隨后起身去了書房。
昏暗的燈光下,他神色落寂,指尖夾著煙。
池硯舟不怎么抽煙,很少會像今天這樣一根接著一根。
天微亮?xí)r,他撥了個電話,聲音沙啞。
查一下桑余的行蹤,立刻,馬上。
我坐在他面前的書桌上,雙手撐著下巴看著他。
電話掛斷后,他拉開一旁的抽屜拿出很厚一疊照片。
我好奇地湊了過去,有些驚訝。
居然是分手時我親手撕碎的合照。
這些照片一部分是新的,一部分是粘的。
我眉心緊皺,有些不解地問道。
池硯舟,你明明不愛我,為什么要粘這些照片。
我的話,他自然聽不到。
池硯舟低頭摩挲著照片,一滴淚輕輕砸在了我的臉上。
桑余,像你這樣的壞女人,死了我都要放炮慶祝。
我憤恨地抬手錘在他胸上。
池硯舟,你這個王八蛋。
我的手從他身體上輕飄飄穿過。
他沉默片刻,又從抽屜里拿出一對戒指。
我站在他身后看的清楚。
女款的戒指上,刻著我的名字。
sy。
我心里輕輕咯噔了一下。
池硯舟用力攥著對戒,雙眸有些泛紅,神情復(fù)雜。
他動了動唇,沙啞的聲音里帶了意一絲無奈與苦澀。
算了。
你那么壞,肯定長命百歲。
我鼻腔發(fā)酸,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
池硯舟,你太壞了。
我死后,你還在裝愛我。
我不懂池硯舟為什么愛顧年年,卻要和我在一起。
其實在顧年年沒回國之前,我們還是很甜蜜的。
那時我天真的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愛。
直到顧年年回國后,一切都變了。
池硯舟帶我和她見面時,我就隱隱察覺到了不對。
我在顧年年眼里,看到了敵意。
那天她幾乎全程都在強(qiáng)顏歡笑,垂在身側(cè)的手始終緊攥著沒松開。
回家后,我騎在池硯舟身上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宣泄著內(nèi)心的不滿。
那時他聽完我的顧慮,笑著把我摟進(jìn)懷里。
他說我想多了。
他說他和顧年年只是兄妹之情。
我信了。
一個月前,我在商場偶遇到了前任聊了幾句。
這一幕恰好被他看見,我們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
他賭氣去喝酒喝到胃出血。
我趕去時他面色慘白躺在病床上。
我正要向他服軟時,顧年年打來了電話,她哭著說家里停電了很害怕。
池硯舟二話不說拔了針管就要去。
我壓著脾氣跟他提議我去。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池硯舟那么慌亂。
他一把推開我,甚至連鞋都沒換,外面大雪紛飛,零下十幾度的天。
池硯舟穿著拖鞋就要走。
主治醫(yī)生攔下他,勸說道。
池少,你現(xiàn)在身體不能胡鬧,怎么著也要把這瓶輸完,否則有生命危險。
他那天發(fā)了好大的脾氣,罵罵咧咧的,具體說了什么我記不清。
只記得有一句話,印象深刻。
我死了,年年都不能出事,都給我滾。
看著他慌亂的背影,我張了張嘴。
顧年年就這么重要嗎
這句話在我嘴邊輾轉(zhuǎn),卻沒問出口。
其實答案顯而易見。
我的自尊不允許我問出這么蠢的問題。
那天過后,我和池硯舟斷聯(liá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