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沙雕總裁和他的高冷男秘書
中午十二點(diǎn)的往生還沒開始營業(yè)。良昭推開酒吧一層的店門,只見零星幾個服務(wù)生在做進(jìn)客前的打掃擺置工作。
和熟識的領(lǐng)班打了招呼后,良昭徑直登上旋轉(zhuǎn)階梯,在二樓的中央舞池邊找到了這里的老板夫夫。
鄔澤正在試聽某位駐唱歌手的原創(chuàng)作品。而岑祁端著他的寵物蛇以一種極其慵懶的姿勢縮在沙發(fā)洞里,伴著悠揚(yáng)婉轉(zhuǎn)的旋律閉目養(yǎng)神。
“新年快樂啊。怎么初一就回來了?”見到良昭,鄔澤舒展開眉端,溫潤地笑笑。
良昭不免沉嘆,如實(shí)回應(yīng):“被趕出來了�!�
“哈?”
鄔澤聞言,瞳內(nèi)的挖苦神色乍起�;瘟嘶问种福疽怦v唱歌手先下去休息。
倚躺著的岑祁聽到對話聲,不耐煩地支起眼瞼夾視良昭,然后嗓音低沉地向鄔澤發(fā)表訴求。
“困了,陪我睡�!�
“晚一點(diǎn)�!编w澤輕聲回應(yīng)。
岑祁沒再堅持,只面無表情地把玩著打火機(jī),讓一簇火焰不斷地在指尖跳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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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橘光漸漸變得繚亂。黑蛇似乎察覺到危險,預(yù)見性地從主人臂彎處匍匐爬開。
鄔澤慢慢地從舞池走下來,坐到一邊的軟椅上,抱著手臂調(diào)笑朋友:“難不成是和家里出柜失敗了?吉利日子啊,你還真是挺會挑的�!�
“還沒說呢,腿就要跪折了�!�
良昭用一句話概括了過去的灰色24小時,惹得對面人嗤笑不停。
“其實(shí)也在意料之中,如果真的順利的話,你也不會拖到現(xiàn)在還折中回環(huán)。行了,別冷著一張臉了,本來就沒什么親和相�!�
“你倒是比我想得開�!绷颊焉ひ羟謇涞爻爸S回去。
“反正都被趕出來了,不看開又能怎樣?別想了,你現(xiàn)在回來正好能趕上武館的新年旅行�!�
鄔澤從玻璃圓桌下拿出一張殲滅的活動宣傳單遞過來,上面詳細(xì)介紹了一場海南三亞度假之旅。
“都是熟人,就當(dāng)是出去散散心吧。對了,風(fēng)向標(biāo)好像也報名了�!�
“他不用忙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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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凌玄,良昭腦中忽的一閃,因?yàn)槌龉癫迩耆褞禺a(chǎn)的事忘在了腦后。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去問他唄。”鄔澤攤了攤手。
良昭還沒開口說下句,忽然聞到一股隱約的燒焦味道,下意識地朝沙發(fā)另一邊看去。
不知何時,岑祁已經(jīng)停下了玩火的動作,極致漂亮的眼睛正漠然地盯著他已經(jīng)被灼烤到血肉發(fā)黑的指尖,就像是一個完全沒有痛感的機(jī)器人。
早已習(xí)慣了這些小場面,鄔澤漸漸斂起笑意,直接沒收了愛人手里的玩具,無奈道:“自己去清創(chuàng)包扎,留下血腥味就別碰我了�!�
岑祁滿不在意地把手指湊到唇邊,伸出舌尖舔了舔,然后才起身離開。
“脾氣漸好。”良昭瞇了瞇眼睛,挖苦著問:“怎么做到的?”
鄔澤自我調(diào)節(jié)式的呼出一口氣,完美壓制住了胸腔內(nèi)的情緒,仍能溫和地笑答。
“因?yàn)樗軅杳缘臅r候,我對著雷克雅未克的極光發(fā)過誓,只要他能醒過來,我就會愛他一輩子�!�
鄔澤說完淡定地登梯上樓,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你也聽見了,下午我要睡覺,旅行前整體采購的事就交給你和凌玄了。他這會兒在公司閑著沒事,我剛問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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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昭沒有任何發(fā)表意見的機(jī)會,就被獨(dú)身留在空曠的樂廳里。
凌玄的電話一直處于呼叫轉(zhuǎn)移狀態(tài)。天色漸晚,良昭只能按照鄔澤說的,到公司去找人。
正值年假,除了安保和值守人員,dr大廈內(nèi)空曠而安靜。
良昭乘著電梯登上高層,沿著走廊來到總裁辦公室外。還沒進(jìn)門,透過玻璃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凌玄穿著身灰色的休閑裝,倚在辦公桌前獨(dú)酌,而他身邊的椅子上擺著一只定制款的等身輕松熊玩偶,絨面的胸口縫著良昭本人的放大版照片。
玩偶面前還擺著和凌玄一樣的酒杯,妖冶的液體顏色讓如此畫面顯得更加詭異。
良昭:“……”
某凌姓人士抬手飲盡了杯中的酒水,醉眼迷離地拄頭看向玩偶,最后不勝酒力般倒頭到桌上,嗓音輕啞。
“新年快樂呀�!�
駐足許久都靜默無言的人輕輕地推開門,回應(yīng)一句:“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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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當(dāng)——
受到驚嚇的凌玄陡然抬頭,不小心撞到身后的書架,差點(diǎn)摔去桌子底下。終于看清進(jìn)門的人是誰后,眼中燦亮的顏色先是驚喜,而后很快又轉(zhuǎn)為懊惱。
“……你怎么進(jìn)來的?”
“走進(jìn)來的�!�
良昭淡定依舊,再次環(huán)顧辦公室里的場景,思索片刻后疑問:“一個人?”
凌玄站起身,抬手揉著仍然作痛的后腦勺,扁了扁嘴:“昂,連顧嘉佑都有人陪,我連狗都沒一條�!�
略帶委屈的語氣,好像隱含著另一番臺詞:別人家的小朋友都有,就我沒有。
良昭微頓,上前兩步有些愧疚地開口:“忘記給你帶特產(chǎn)了。”邊說著,邊從外套口袋中摸出剛準(zhǔn)備好的紅包遞過去。
“用壓歲錢補(bǔ)償行不行?”
“沒誠意,一點(diǎn)也不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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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玄雖然小聲嘟囔著,手上還是誠實(shí)地接過。指尖觸摸到紅包邊緣一排燙金的“平安喜樂”字樣,恍若隔世。
父母離開后,真的好多年沒有收到過壓歲紅包了。
失神片刻后,青年才想起抬頭詢問:“良工不是回家過年了嗎?怎么初一沒過就回來了?”
良昭沒直接回答,只是俯身挪開椅子上的輕松熊,代替性地端坐了上去。抬眸看著身側(cè)的青年,沉聲嘆氣。
“不回來還得了?都有人給我上供了。居然印了照片縫上去,你在這兒養(yǎng)蠱呢?”
“可不是?”凌玄非但不解釋,還語氣驕傲地順著話茬開玩笑:“來自古埃及的神奇巫術(shù),叫‘霸道總裁愛上-我’,良工要不要也試試……”
剛說到一半,他又話鋒一轉(zhuǎn),滿臉可惜神色,“哦對,你是科研人員,可能不信這個。”
“說完了?”良昭只晃動著手上的高腳杯,并沒有喝的打算,見凌總玩夠了才開口詢問:“等下有時間嗎?”
凌玄笑:“要約我?難得被良工主動找上門,當(dāng)然有時間�!�
“算是吧。因?yàn)槟隳澄徊回?fù)責(zé)的導(dǎo)師家庭矛盾尖銳,直接把后天團(tuán)隊旅行的采購任務(wù)扔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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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玄僅用半秒就從中抓取到了重點(diǎn)內(nèi)容:“所以,良工會和我們一起去三亞度假?”
良昭點(diǎn)頭確認(rèn):“恩�!�
“那看來我的巫術(shù)很奏效嘛�!�
心情豁然開朗的年輕人抱起巨大玩偶,操控著胖乎乎的熊掌,朝面前人做了個招財貓動作。
被柔軟的絨毛戳到了臉頰上,良昭并不惱,只微笑著偏頭躲避開�!罢劜簧厦孕�,你只是幼稚�!�
看著辦公室里的一幕,站在玻璃窗外的喬歧安疑惑地皺起眉頭。
剛剛還在陪抑郁boss喝酒,只是去了趟洗手間而已,這過去的幾分鐘到底上演了什么戲碼?
是沙雕總裁和他的高冷男秘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