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讓江秦兩家狗咬狗
江棲月知道大眾的情緒應該怎么煽動,也提前預設好了結果。
她現(xiàn)在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配方是裴寂淵家祖?zhèn)鞯�,那就只能是裴家的東西,她江棲月作為裴寂淵的妻子,自然能夠使用,但是江家沒資格惦記!
這樣直接把他們的路堵死,日后他們哪怕再打感情牌,拿養(yǎng)育之恩說事兒,也不能道德綁架她了!
看到圍觀群眾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憤怒,她滿意極了,隨即她身子晃了晃,像是隨時會暈倒一樣。
幾個侍衛(wèi)想去攙扶,但顧忌人多,又不好有什么肢體接觸,只得小心翼翼地勸說:“夫人當心!您昨夜受了驚嚇,可別氣壞了身子!”
“我沒事……”
江棲月虛弱地擺擺手:“只是我沒想到,爹竟然派人在夜里翻墻要綁架我。這要是傳出去,女兒的名節(jié)……我怕是只能一脖子吊死了嗚嗚嗚嗚……”
她話未說完,便掩面痛哭起來。
圍觀的婦人們頓時炸開了鍋。
“天殺的!夜里派男人去女兒家?”
“這哪是要配方,分明是要人命啊!”
“江老爺平日里裝得人模人樣,背地里竟這般齷齪!”
“誰說不是啊,不過這幾個男子是哪兒來的��?”
江棲月聽到人群中有人在問,擦了擦眼淚,一臉感激:“我夫君被縣令大人派去給人進山引路,這幾天回不來,這些兄弟是秦縣令擔心我們孤兒寡母,家中無人,特意派來給我們看家護院的!
說起來……還得多謝大人,要不是秦大人,我只怕,只怕……”
幾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有些不明所以。
他們明明是奉平南王世子之命,來保護裴夫人的。
不過……平南王世子確實是秘密來此地進行勘探,沒有大張旗鼓地來,或許是裴家知道這件事?
幾個侍衛(wèi)不明白其中道理,還以為是裴寂淵和平南王世子關系匪淺。
但只有江棲月知道,這是她的離間計。
別看現(xiàn)在江家大門緊閉,這么久了,她鬧出這么大動靜,江青山肯定早就知道了,說不定就在門后偷聽呢。
她就是讓江青山懷疑,是不是秦澤不信任他,想暗害他,所以才派了人手保護江棲月。
畢竟這倆老狐貍明擺著是聯(lián)手了,一個以公事為理由調走裴寂淵,另一個趁虛而入。
那就讓這兩個老狐貍互相咬去吧!
江府的大門終于被推開。
江青山鐵青著臉走出來,身后跟著一臉慌亂的馮氏。
“孽障!你在這胡說什么!”
江青山厲聲喝道。
江棲月像是被嚇到一般,后退兩步,眼中含淚:“爹……這幾個賊人都招了,說是您派他們去綁我的……”
她示意侍衛(wèi),給了幾個黑衣人一腳。
幾個黑衣人連連磕頭求饒,嘴上喊著“裴娘子饒命!”
“都是江家指使我們的!”
人群頓時嘩然。
“江老爺,這您怎么解釋?”
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義憤填膺地質問道。
江青山額頭滲出冷汗:“這、這誰知道,是不是江棲月指使這幾個人來污蔑我?我……我根本不認識這些人!”
江棲月從懷中掏出一疊泛黃的紙張,在眾人面前緩緩展開。
紙張邊角印著臨江仙酒樓特有的梅花紋,右下角還蓋著江家的私印。
“諸位請看。”
她聲音清亮,在晨光中格外清晰:“這是從昨夜那三個賊人身上搜出來的。這是江家的“臨江仙”酒樓記錄收支等專業(yè)的收據(jù)時會用的紙張,是他們特制的!
根據(jù)這幾個小賊承認,這是江青山交給他們,讓他們把我擄走,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問出我家的秘方,隨后寫在這張紙上,然后……他們就能倒打一耙,說……
說這是他們江家的秘方,我才是偷竊的賊,到時我不僅丟了夫君家的配方,還丟了清白……”
江棲月又掩面哽咽,好不可憐。
剛剛那個為她出頭的書生更生氣了:“好一個豬狗不如的江家,竟然對一個弱女子下此毒手!真是可惡!”
“這、這分明就是臨江仙賬房專用的記事紙!”
有人陸續(xù)認出來了:“我家鋪子給臨江仙提供蔬菜時,他們給的收據(jù)就是這種紙!”
“沒錯!”
藥鋪的伙計也高聲附和:“江家各鋪子的記事本都是統(tǒng)一印制的,這紙我認得!我們藥鋪的收據(jù)也是專門定制的紙張!”
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有人憤怒地揮舞著拳頭:“江青山這老匹夫,居然派人用這么下作的手段,偷自家閨女的秘方!”
“什么自家閨女?早就斷絕關系了!據(jù)說是嫌棄裴家家窮,不愿意惹上這么一個窮女婿!”
“呀,這是看人家生意好,眼紅了!”
江棲月適時地添了一把火:“我本不想鬧大,可他們昨夜這是要命的事情,爹,這次真的是您的不對了!”
這下徹底點燃了民憤。不知誰先扔出一個臭雞蛋,“啪”地砸在江家的門匾上。
“砸死江青山!”
“江家不要臉!”
“砸了黑心店!”
爛菜葉、臭魚頭雨點般飛向江家大門。
江青山看得臉色鐵青,正要發(fā)作,突然一個臭雞蛋破空而至,正糊在他臉上。
“老爺!”
管家慌忙遞上帕子:“人太多了,咱們避一避風頭吧!”
“滾!”
江青山一把推開他,卻踩到地上的蛋液滑了一跤,狼狽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消息很快傳到了縣衙。蕭承聽完侍衛(wèi)的匯報,笑得直拍桌子:“妙啊!這裴夫人真是……”
他突然正色:“去,把江家偷配方的事寫成告示,貼遍全縣�!�
“世子,這……”
身旁的聚寶齋掌柜有些猶豫:“江家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蕭承冷笑:“先不說本世子最恨這等欺男霸女的行徑,單就本世子承諾過,定會保護好他的妻兒,就不會放任此事不管。
況且……咱們也不會得罪江家的,反正會算在縣衙秦澤縣令頭上�!�
蕭承說到這兒,興致勃勃地喝了口茶。
侍衛(wèi)來報,說江棲月把他派過去的侍衛(wèi)說成是秦澤派過去的,他就明白了,這是江棲月使了離間計,準備讓倆老東西狗咬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