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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驟然間如遭雷擊!
游石珍無法忍住。
那蕩在耳邊、可憐兮兮的喚聲,瞬間挑動心弦,這不是戳他軟肋,而是一把掐住他的命脈,腰椎一股麻感飛竄,直沖腦門。
「穆容華——」他嗄吼,幾下沖刺后終于肯饒人了。
這幾日被「拋棄」的心頭之怨,珍二泄恨拽得很徹底,滋潤著身下女子亦滋潤了自己。
過后,浪蕩的烏篷船緩緩回復(fù)徐慢調(diào)子,寄身于川流。
穆容華的神識緩緩蕩回,感覺環(huán)著她的強健臂膀撤走了,男人正起身走動,一陣窸窣輕響,不久又沉靜下來。
她臉上慢騰騰感到熱意,一掀睫,果然與一雙亮晶晶、似笑非笑的深目對上。
珍二爺盤腿而坐,一肘抵膝,肘上的大掌撐臉,歪著上身好近地瞧她。
他僅著內(nèi)襦短衣,褲帶是系上了,但黑靴已脫去,光著兩只大腳丫子。
穆容華眸光一溜,發(fā)現(xiàn)他脫下的衣物全整齊疊放在篷內(nèi)角落,心念一閃頓時明白,想是長輩贈予的見面禮,頭一回穿上,總不好眨眼工夫就弄縐弄臟。
她微地抿笑,雙眸轉(zhuǎn)回他臉上。
一觸及他太過直亮的注視,再如何淡定也很難不臉紅心悸。
「……做什么一直看我?」攏起衣襟遮掩胸前春光,她試著坐起,一陣酸軟沖擊腰與腿間,她禁不住哼聲。
最后還是游石珍一把將她攬進(jìn)懷里,貢獻(xiàn)出厚實胸膛任她倚靠。
低啞又帶得意的男嗓在她頭上響起——
「穆大少,我喜歡你求饒時叫我的,叫得那樣順口,聽著真真順耳�!�
哥哥……哥哥……
他這人軟土深掘、得寸進(jìn)尺,連點面子都不留給她就是了?!
她滿面脹紅,想到他突然解禁般狂要不休,又似猛虎出柙,欲把人往死里折騰……有他這樣的嗎?最后還來笑話她!
她曲肘往后一撞,可惜這記惱羞成怒的拐子沒啥殺傷力,反倒引來背后男人哈哈大笑,將她摟得更緊些。
「等等!你還想——還想——」她趕緊按住探向腿心的大手,瞠眸瞪人的側(cè)顔可愛到不行。
可愛……這樣的詞能用在威儀含而不露、風(fēng)雅潤而不媚的穆大少身上,一切只因,這是他游石珍才能瞧見的一抹醉色。
「放心,哥哥再怎么想,也得顧及妹妹。」熱息燙人,他慢吞吞又道:「畢竟我這把劍,天上地下就你那么一個劍鞘,總得仔細(xì)養(yǎng)著,來,讓哥哥我好好看看,寶貝劍鞘可不能弄壞,若真弄壞,往后誰來收我?」
穆容華覺得自個兒真真、真真地被珍二帶偏了。
想到他說過的,他練童子功,胯下那副家伙養(yǎng)那么多年,若開葷拿來「打姑娘」,一輩子就打那么一個。
現(xiàn)下則是劍跟鞘,還天上地下就她一個,她若壞掉,沒人收他……明明他又滿嘴渾話,但實在太理直氣壯,聽進(jìn)耳里,蕩入心底,惱都惱不起來,只覺甜蜜蜜、軟綿綿,持身甚正的她果然歪掉。
她正暗自感嘆,他手中已多出一條擰干水的濕巾子。
許是他方才起身走動,除了疊好衣物弄妥自己,也先將隨身汗巾打濕了,此時就拿來擦拭她有些黏膩的腿間。
「我、我自己來……」她坐直身軀,搶了濕巾迅速擦凈,夾起腿系上褲帶,端坐的姿態(tài)瞧得出來又是大少派頭,但俊頰生霞,青絲微紊,一時間很難將女兒家飽受疼愛后的嬌態(tài)藏得一干二凈。
「穆大少。」男嗓懶洋洋。
「嗯?」她本能回望,唇上陡暖,她方寸一蕩,軟軟承著男人的吻。
這個吻淺淺的,像把笑壓在她嘴上,讓她也跟著笑出。
「穆大少,咱們馬車?yán)镒鲞^,船上也來過,下回要不要在馬背上試試?你那匹墨龍到我手中已被養(yǎng)成神駒,在墨龍背上肯定極穩(wěn),如此風(fēng)里來、浪里去……噢!吃干抹凈想謀殺親夫嗎?!你、你流氓!」搗著中了手拐子的腰側(cè),即便不太疼也要裝出被欺負(fù)得很可憐的嘴臉。
一開始穆容華還真被他騙了,略緊張地轉(zhuǎn)過身�!缸蔡哿藛�?我看看啊!」
她探手碰他,卻聽他道:「不對,不是那里,往下摸,再下面一點……」
一聽就知不對勁,她要撤回,他出招更迅,瞬間扣住她的手,還想將她的手往沒受傷卻明顯腫起的「某處」拉。
「游石珍!」好氣又無奈得想笑,只有他會對她做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耍賴的他哪里像什么縱橫關(guān)外的「地頭老大」?
根本是絕頂無賴一枚!
「好,不摸就不摸,那你把我的汗巾還來�!挂荒樴嵵氐赜懸獤|西。
他故意的!
那條巾子剛被她用來擦拭腿心,沾有他噴泄出來的元精,亦有她傾溢而出的潮潤,他現(xiàn)在討要,都……都不知打什么主意?難不成想隨身攜帶?!
穆容華快手收了弄臟的汗巾,從袖底掏出自己干凈的素巾子遞進(jìn)他懷里。
珍二爺濃眉飛挑,倒沒再堅持,他收下她的素巾,嘿嘿笑:「以往是私藏我的綠底金紋帶不還,如今連汗巾也藏了去,穆大少,干脆哥哥我把里褲脫下來給你好了,讓你藏個夠�!�
哼哼,給點顏色就開染坊,她乖覺得很,才不接他話薦。
忍笑輕哼當(dāng)作回應(yīng),她遂從角落方籠中拉出一盒吃食,打開后取了塊咸酥餅,直接塞進(jìn)男人笑得好看又討厭的寬嘴里。
一吃才覺饑腸轆轆,餓到不行啊,游石珍嚼著嚼著咽下了,嘴隨即大張,嗷嗷待哺的樣子令穆容華禁不住笑出。
她繼續(xù)喂他,酥餅、豆糕、米團(tuán)子、糖霜茶果等等,幸好她備的吃食還不少,見他這模樣當(dāng)真餓極了,沒能將他喂飽飽的話,暫且也能止饑。
好一會兒,游石珍發(fā)現(xiàn)她什么也沒吃,所有東西幾乎全祭了他的五臟廟。他捏起所剩不多的豆糕抵近她唇下。
「我不餓,你吃�!顾龘u搖頭。
「吃。」他目光溫柔。
她微笑,聽話張口,讓他喂食著,跟著把最后兩塊酥餅和茶果也全都吃下。
喂食的粗指改而擦拭她唇上的糕餅碎屑,兩人四目相望,心弦彈動,蕩開某種因彼此深知且心魂深深交融才能生出的情漪……較之相濡以沫,又或是肉身的相擁糾纏更具力道,如陳釀醇酒,后勁一波涌過一波,讓瀟灑作派的兩個人皆情難克制地紅了臉。
喜歡到很害羞,又害羞得很喜歡,說的大致就是這般心緒。
方籠中尚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