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中獎,踩蛇窩!
他敏銳的注意到這一片地帶分外松軟。
踩上去軟綿綿的。
就算這里落葉堆積到小腿厚,也不該有這松軟程度。
除非……這下面被什么東西刻意做了窩。
而他們卻好巧不巧的踩了上來。
見他臉上神情繃著,徐大柱頭皮直發(fā)麻。
“我就說這里有蛇吧,天老爺,老山神保佑��!”
“偉民,咱們現(xiàn)在掉頭走還來得及�!�
他就想著抓些野兔野雞解饞,給家里見點葷腥。
沒想著把小命也搭上啊!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你沒覺得你腳下有東西在動?”周偉民倏爾扭頭,冷冷的看向他腳下。
聽了這話,徐大柱身子繃得筆直。
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脖梗子僵硬的像是被粘住,“難不成還真被我這烏鴉嘴說中了?現(xiàn)在咋辦啊,偉民你趕緊下山去叫人�!�
周偉民罵了聲,“說什么蠢話,等我再回來,你早就被蛇吞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隨后他站在原地,矯健的身子未動。
兩人的呼吸都盡量放輕。
只見蓬松層疊的落葉底下,猛然竄起一顆蛇腦袋。
然而,碩大的蛇頭和反光的鱗片讓兩人看了直心里打鼓。
眼前這蛇都趕上他家碗口粗了!
豎起了一半蛇身,而剩下的卻盤踞在地上成幾圈。
妹的,這條蛇少說有個兩三米長!
只見黑蛇背部為綠褐色,三寸之中還有一條黃色縱紋貫穿軟鱗。
“嘶嘶!”
猩紅分叉的蛇信子蹭過徐大柱的小腿,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乖乖嘞,咋就偏偏遇上烏梢蛇了�!毙齑笾逕o淚。
這條烏梢蛇體型粗大,最喜歡盤踞在避光避風(fēng)的樹根處。
而周圍這一片,朽木居多。
難怪會被他倆遇上。
周偉民不動聲色的摸上身后短刀,炯炯有神的眼眸對上烏梢蛇的瞳仁。
“動作幅度盡量減小,惹毛了它,先吞的可就是你。”
“大柱,委屈你一把�!�
然而還不等徐大柱反應(yīng)過來,一塊細(xì)小的石頭直接砸在了烏梢蛇的頭頂!
那雙豎起的森冷瞳孔瞬間驟縮!
剎那張開腥盆血口,泛著寒光的獠牙裸露而出,瘆人的很。
早就繃緊蓄力的蛇身,猛然朝著后面徐大柱就彈射過去!
這可把他嚇得沒了魂,下意識的緊閉雙眼,大吼道:“周偉民,救我��!”
唰——
一道冷芒帶著赫赫破空聲,徑直穿透蛇的三寸!
粗壯的烏梢蛇就這么血淋淋的被釘在了不遠(yuǎn)處的樹干上。
那把短刀更是連刀柄都跟著一并沒入蛇肉。
刀尖狠狠的扎進(jìn)樹干,發(fā)出聲聲嗡明。
被嚇得魂飛魄散的徐大柱,怔愣的扭頭看向那條被釘在樹干上的蛇。
“這……這還是人能有的準(zhǔn)頭嗎?”
“剛才要是偏一點,我是不是就嗝屁了?”
說完就情不自禁的猛咽口水,現(xiàn)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剛才那尖銳的獠牙離他脖頸也就近在咫尺!
多虧了周偉民臨危不亂。
否則,只怕是他身體都涼了。
周偉民笑著揚著眉梢,“瞅你這慫膽,虧我以前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
說完就上前,一把將刀子拔了下來。
兩三米長的蛇扛在肩上,盤了幾圈。
“估計這得有個六七十斤,咱哥倆對半分!”
這可樂壞了徐大柱。
他憨厚的撓了撓頭,“我也沒出啥力,充其量當(dāng)了個誘餌,給我割個蛇尾巴就成�!�
說完,有些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周偉民的神色。
他只要一小段蛇尾,回去能給老娘燉湯補補身子就行。
拿刀子剜出蛇膽,用寬厚的葉子包起來的周偉民,朝著這邊掃了一眼。
“是兄弟就平分,哪那么多廢話。”
“嬸子躺在炕上養(yǎng)病,沒營養(yǎng)咋成�!�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手起刀落,把這條蛇干脆一切為二。
就連蛇的脊骨都被剁爛,刀口平整光滑,可見下刀之人力道精準(zhǔn)強悍。
兩人背簍里瞬間有了重量。
有了這條烏梢蛇的前車之鑒,周偉民從旁邊灌木叢里撿了根粗木棍。
一邊走一邊抽打。
他們順著這片密林往里走了個把時辰,越走越深。
就連鳥叫聲都有了回音。
徐大柱肩上扛著自家制的弓弩,手里木箭隨時準(zhǔn)備搭弦,“這地界沒人踏足過,鳥都不拉屎,能有獵物嗎?”
周遭郁郁蔥蔥的樹木遮天蔽日,現(xiàn)在日頭正好,陽光卻都曬透不進(jìn)來。
細(xì)碎斑駁的影子落在地面,又悶又潮。
衣裳都粘膩的粘在身上,滋味當(dāng)真不好受。
周偉民一雙犀利鷹眼不動聲色地掃過前頭草叢。
俯身就撿起了散落在周遭樹根底下的幾片彩色羽毛。
徐大柱湊過來一瞧,眼睛頓時泛起亮光,“嚯,這可是野雞子的羽毛!”
從周圍零星散落的羽毛,不難看出這是野雞的�;顒拥貛�。
周偉民唇角勾起,“柱子,咱倆比賽,看誰抓到的野雞多�!�
“無論陷阱還是動手,啥手段都算上。”
“賭五根苞米!”
這話一下子就激起了徐大柱的勝負(fù)欲,他拍著胸脯應(yīng)道:“要說見識和學(xué)問,俺不如你,可這山里打獵的本事,還得看俺的!”
“你就等著拿苞米去俺家吧!”
說完,兩人立時分頭行動。
野雞數(shù)量有限,誰抓到就是誰的。
周偉民眸底幽光陣陣,從背簍里頭直接拿出一捆細(xì)麻繩。
伸手麻利的就做了幾個繩套子,再用一層薄土稍微遮掩。
乍一看,和平地沒什么區(qū)別。
但光有這還不夠。
周偉民瞇了瞇眼,犀利的視線掃向四周,果不其然在前面兩顆高聳的松針樹上找到兩個樹洞。
反手將耙子扛在身上,吭哧吭哧就上了樹。
樹干粗壯,就算兩個成年男子合力也抱不過來。
但爬樹對周偉民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
前世戰(zhàn)火來臨時,就算電線桿子和爛尾樓他都徒手照爬不誤!
周偉民神色一喜,伸手就往里掏。
“吱吱!”
還沒摸到堅果,突然里頭穿來一道尖銳的叫聲。
一只體型不小的栗鼠從里頭鉆了出來,發(fā)黃嚙齒照著周偉民手腕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