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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拒絕。
幸好他雖然肚子餓,但身體畢竟還沒恢復,吃了兩筷子就覺得差不多了,第三筷還剩大半根時就搖了搖頭,示意不要了。尉遲臨風也不勉強,拿清水給他漱了漱口,徑直就把面條提起來,三兩口就連湯帶水的解決了。
他……他居然吃了自己的剩飯?江意本來準備關機休息的大腦被這不可思議事件刺激到了,直到尉遲臨風吃完宵夜洗了澡出來,還回不過神。
尉遲臨風叭地將室內(nèi)的燈關上,拿了個枕頭和被子睡到旁邊的沙發(fā)上,江意又意識到一件更加不可思議的事。
尉遲臨風居然沒上來和自己一起睡?他在睡沙發(fā),卻讓自己睡床?
這超乎想象的待遇讓江意震驚了許久,才漸漸的回過神來,緩緩睡去。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過得異常平靜。
每天就是躺在床上做木乃伊,等醫(yī)生護士定時上門來打針吃藥,檢查傷情。至於吃喝拉撒等一應極親密的事情全是尉遲臨風在伺候。不過也只有起初的頭一個禮拜,後面江意能自己扶著墻慢慢下地了,尉遲臨風就不再管他。每天該上學上學,該處理事情就處理事情,平靜的好象什麼事都沒發(fā)生過。
但發(fā)生過的事情畢竟是發(fā)生了,尉遲臨風打電話時又從不避他,江意就是什麼都不問,也陸陸續(xù)續(xù)知道了一些消息。
逄d快把整個“謎”翻遍了,就為了找到尉遲臨風留下的十一個標記。要說這小子也真能整人,發(fā)現(xiàn)漏洞就直說唄,他偏不。非折騰著一幫子手下去找,逄d找著了十個,剩下的那一個怎麼也找不到,愁得頭發(fā)都白了兩根。
秦爺因為販毒,被送進監(jiān)獄,判了終生監(jiān)禁。上警局告發(fā)他的,就是他自己的手下�?山庵溃绻皇俏具t臨風的授意,沒人能把秦爺送進監(jiān)獄�?伤麑嵲隰[不明白尉遲臨風為什麼要這麼干,難道他不怕秦爺在監(jiān)獄里泄露他們紅門的秘密嗎?
可更加讓他掛心的是另一件事,為什麼尉遲臨風絕口不在他面前提起江家人的情形?
江意很惶恐。
他實在是太了解自家爸媽和弟弟的德性了,他們絕不是那種安分守己,能老實呆著的人,但也不是有勇氣做出什麼十惡不赦大事的壞人。打個不怎麼好聽的比方,他們就象是廚房里的蟑螂,趁你不注意就出來偷吃偷喝。但你真的想要下決心滅了他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江意望著窗外的雨苦笑,他無數(shù)次幻想過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這樣他就可以沒有良心負擔的擺脫與他們的關系。但是很可惜,他的身上的確流著和他們一樣的血。所以他們會是他終生的枷鎖,無法擺脫的夢魘。
除非,他死。
門開了。
尉遲臨風帶著些雨水的潮氣回來了,已經(jīng)是初夏的時節(jié),就算是雨水,也似乎冒著曖昧的熱氣,讓人莫名壓抑。
不象往常那樣進門就換衣服拖鞋,他遞了只衣袋過來,“換了衣服出去吃飯,你家里人在等�!�
江意心頭猛地一跳,終於還是要來了嗎?
醫(yī)生前天檢查之後,就說他不用再打針,後面只要記得吃藥,注意休息,定期回去復診就可以。
江意一直在想,是不是要從這里離開了,只是這一天真的到來時,他還是有些畏懼。從心底里嘆了口氣,把衣服接過換上,默默的隨著尉遲臨風出了門。
只在內(nèi)心祈求,但愿他們這次不要太過分。
追風(現(xiàn)代生子)20
雨不大,細細綿綿的,和著大西洋上吹來的風,有一股淡淡的屬於海的味道。
江意低著頭,盯著面前鑲著金邊,繪著天使與玫瑰,裝著紅茶的白瓷杯,只覺這間酒店餐廳里的燈開得太多了,連餐具折射的光都亮得那麼刺眼。
“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們在說什麼?”江父惱怒的將桌子一拍,幾只瓷杯頓時震得瑟瑟發(fā)抖,摩擦出輕微但刺耳的聲音。
江意微微抬起眼,米黃色的t恤在燈光下襯得他大病初愈的臉色愈加蒼白憔悴,連聲音都顯得那麼無力,“聽見了�!�
“聽見了你就照著做!”江父濃黑的眉頭擰在一起,雙手壓在茶幾上,彰顯著無與倫比的氣勢。
江母在旁邊適時的幫腔,“小意你就不要惹你爸爸生氣了,好好的去跟風哥說,把你弟弟弄到你們學校算了。在那種三流學校能學到什麼?再說跟你們離得又遠,平時也沒個照應,多不方便?”
江意忽地發(fā)現(xiàn),媽媽戴了一副紅寶石的新耳釘。雖然那寶石只有綠豆大小,但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寶石,鑲嵌在白金里,在燈光下折射出曼妙的光,襯得她風韻猶存的美麗面龐又年輕了幾歲。
平心而論,江母真是個很會打扮的人,雖然涂脂抹粉,但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違和,反而極好的掩飾了她漸漸逝去的年華,再加上時尚得體的打扮,乍一看,還以為是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闊太太。和身邊依舊英俊,穿著筆挺的江父站在一起,簡直是郎才女貌,珠聯(lián)璧合。
但──
他們也就剩下這麼一副好皮囊而已。
江意突然覺得說不出的厭煩,他無力去追究父母的新裝和這些奢侈品是哪里來的,只是把目光從父母臉上游離到一旁爬滿雨絲的玻璃窗上,淡淡的開了口,“你們要是有什麼想法,自己去跟他提。”
“看!我就說有些人現(xiàn)在翅膀硬了,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吧?”江意的右手邊,遺傳了父母容貌優(yōu)點的江恩又妒又忌的開了口,“也不想想,到底是誰把你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
江意忽地轉(zhuǎn)過頭來,一向溫柔的眼睛里難得有了幾分犀利,“總之不是你�!�
從沒被這樣尖銳指責過的江恩怔了怔,很快氣得漲紅了臉,“你這話什麼意思?爸,媽,你看他!現(xiàn)在就翻臉不認人了,以後還得了?”
“啪!”重重的一巴掌毫不客氣的甩到了江意的臉上,江父怒目圓瞪,“跟你弟弟道歉!快!”
江母纖指一伸,也加入了作戰(zhàn)軍團,“你弟弟說你幾句怎麼了?他說得有理!他是幫我們在說話,你這個哥哥怎麼當?shù)�?哪有一點身為兄長的樣子?難道真以為你跟了風哥,就能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嗎?”
江意猛地抬起頭,剛才挨那一巴掌時沒有受傷的眼神此刻卻裂開了。
“你瞪什麼瞪?”看見兒子異樣的眼神,江父更加火冒三丈,有一種熟悉的東西正脫離自己掌控的憤怒在往外噴涌,“老子養(yǎng)你這麼大,是讓你去跟男人睡的嗎?既然跟人家睡了,怎麼就不知道給自家多爭取點東西?哼,那個姓尉遲的也不是個好東西,占了我兒子的便宜,還替他挨了一槍,居然就安排我們住在這樣的破旅館里,一毛錢也不給。這都怪你!”
想起來到此地所受的憋屈,江父越發(fā)的怒不可遏,指著江意破口大罵,“要是你爭點氣,至於讓人家這樣對待你老子?狗屁的本事沒有,倒先學會胳膊肘向外拐了,簡直反了天了!我告訴你,回去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是跪也好求也好,是躺在床上發(fā)浪犯賤也好,讓尉遲臨風拿一百萬……”
“不!”江母忽地打斷了他,翹著三根涂得如紅寶石般指甲油的蘭花指,“至少三百萬現(xiàn)金來,再把你弟弟安排到你們學校去!”
終於走出這間餐廳的時候,天上的雨還在下。
仰起臉,江意渴望從那清涼的雨絲中得到一點涼意,卻只覺得心里的火燒得更加熾熱而濃烈,幾乎要把他整顆心都焚化了。
一個同樣黃皮膚黑頭發(fā)的年輕人從他身邊經(jīng)過,似乎是被他的樣子嚇著了,用標準的國語問,“先生,你沒事麼?”
“哦……沒事�!苯饣艁y的低下頭來,掩飾自己的窘態(tài)。
“給你。要是有不開心的事,回家好好睡一覺,都忘了吧。”大概同是華人的緣故,那好心的年輕人把自己的雨傘硬塞到他的手里,戴起連衣帽,笑笑走了。
還帶著陌生人體溫的傘柄握在冰涼的手心里,江意一顆在烈火中快要被焚化的心象是突然漏進一絲清涼的空氣,讓他暫時得以喘息,走向自己的位置。
尉遲臨風開著車,在隔了兩條街的地方等他,黑色的車與漸漸灰暗下來的天空似是融為了一體,低調(diào)而沈默。
把t恤的衣領豎起來,遮著半邊臉,江意才不聲不響的上了車。
尉遲臨風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帶上車的傘一眼,最終什麼都沒說,安靜的開著車。
江意看著車窗外面,實際上又什麼都沒看。尉遲臨風要把他帶向哪里,要去做什麼,他都不關心了。
直到車子駛進車庫,尉遲臨風叫他下車,江意才木然的跟著下來。只是他的手里,始終握著那把傘,那把剛剛才帶給他些許溫暖的雨傘。
尉遲臨風又看了那把傘一眼,伸手去接。
要是平時,江意肯定就放手了,不過不知為什麼,他今天就是不想松手,把這把小小的折疊雨傘抱起懷里,甚至生氣的叫嚷,“這是我的東西,我自己會拿!”
尉遲臨風斜睨過來,江意頓時把視線挪開,只是負氣的抓緊了傘,嘴唇微微哆嗦著,打定了主意不吭聲。
靜默了一時,就在江意的勇氣漸漸開始瓦解時,卻見尉遲臨風的身影動了,往電梯走去,江意不覺暗自松了口氣,一面唾棄著自己的沒用,一面跟上他的腳步。
二十七層a座,這是一套普通的住宅樓。跟他們之前住的房子差不多,連家具好象也是從那里搬過來的。
進了家,再拿著雨傘就有點奇怪了,江意把傘撐開,晾在陽臺角上,習慣性的走進了廚房。
再怎麼生氣,肚子總會餓,應該是吃晚飯的時候了。
可是掃一眼灶臺,上面已經(jīng)擺好了四菜一湯,雖然已經(jīng)涼了,但明顯就是今天才做的。有些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卻只見到尉遲臨風回房間的背影。
有什麼了不起?只要有錢,誰不會請鍾點工?江意冷冷想著,但不用做飯還是讓他輕松不少�?纯措婏堨覅s是空的,便洗了平時兩人吃的量煮上,在客廳里看電視。
等飯好了,把菜熱了,叫尉遲臨風一起出來吃了,江意洗了個澡,躺回床上,平復自己的心情。
可這讓他怎麼平靜?
左臉上那五道指印還沒消,火辣辣的疼。但比臉上更疼的,是至親的人對他的態(tài)度。
原先,江意拼命隱瞞與尉遲臨風的真實關系,就怕家里知道會不高興�?扇f萬沒有想到,他們知道以後,竟然會是這樣的一種反應。
他們只要錢,只要弟弟好,就隨便他如何在尉遲臨風面前跪求犯賤了。
想起這句話,就象是鞭子狠狠抽在江意心上,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身子不覺蜷縮起來,可就是再溫暖的被窩此時又如何能緩解他被傷害的痛?
忽地,深埋在枕頭里的臉被人扳了過來,清涼的藥膏抹上他的左臉。
江意心頭一跳,睜開眼時,不期然望進一雙墨黑的深瞳里。
追風(現(xiàn)代生子)21
床頭燈輕輕柔柔的亮著,灑下淺淺淡淡的光,象是在人身上籠上了一層薄得近乎透明的輕紗,反而愈見誘惑。
江意定定的望著那雙墨黑的深瞳,如同被蠱惑一般,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想去觸碰那張白皙得如木蘭花瓣一般細潔而俊美的臉。
雖然爸媽總是夸獎江恩如何英俊,如何有明星氣質(zhì),但在江意心里,自家的弟弟卻遠遠及不上眼前這個男人的萬分之一。
尉遲臨風的好看,不光是眉目的好看,更勝在氣質(zhì)。雖然他總是懶洋洋的用劉海遮住半邊眉眼,但只憑露出的那一半,就足以如同一股劇烈的沖擊波般,直直的撞到人的心靈。這一點,是他的弟弟,以及這世上許多美人都比不上的。
江意不知道別人見到尉遲臨風時是什麼感覺,他只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好象突然就在心口上燙上了一副畫,從此就怎麼也抹不去了。
指尖輕觸到微涼的肌膚,江意才猛地醒過神來。
不可置信的瞪著自己的手,他居然,居然就這麼眼睜睜的伸手去摸了人家?
那可不是一只溫柔的小貓,那是尉遲臨風,是尉遲臨風��!
巨大的羞恥如兇猛的巨獸,倏忽一口就把江意給吞沒了,他只覺後背都快燒著火,跟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飛快的把那只輕浮的手縮進被子里,以為這樣就能隱瞞自己做過的事。
尉遲臨風萬年冰封的臉上,忽地露出一抹笑意。如春風吹開的湖水,泛著一圈一圈溫柔的漣漪。
只可惜這樣的美景卻是死閉著眼睛的江意無緣得見的,他滿心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那只惹禍的手指上,就算是埋進被子里,都好象藏著一截燒紅的烙鐵,碰到哪兒都能把哪兒燒出一個洞來。
好一時,尉遲臨風才起身離開。雖然他的腳步聲很輕,但那股無形的威壓消失時,還是讓江意松了好大一口氣。
跟做賊似的把那根手指頭迅速拿出被子,想讓它涼快涼快,透透氣,可一看見它,江意的臉就更紅了,絞著那根手指,整個人重又埋進被子里,無比糾結(jié)。他此時還沒有意識到,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竟然全都放下了。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隱約水聲,是尉遲臨風在洗澡。
閉著眼睛,江意都能想象得出他的身體,每一處的線條是多麼優(yōu)美,每一寸的肌肉又是多麼有力。雖然長期鍛煉,但尉遲臨風的身材卻并不是那種肌肉豐隆的類型,在年輕緊致的肌膚下是修長矯健的身體。而且,比他的臉更加白皙。光潔得幾乎連毛孔都看不到。
只除了,某些地方。
江意的臉更紅了,但越是命令自己不要去想,腦子里就越是不可遏制的往某些限制級的畫面滑去。
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連腳趾頭都不由自主的蜷縮了起來。整個人往被子里埋得更深,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浴室里夾雜在水聲里的別樣喘息。
尉遲臨風出來的很快,聽到水龍頭關掉的聲音時,江意已經(jīng)努力從窩成一團的被子里鉆出來了。背對著他,偽裝出已經(jīng)熟睡的樣子,只有微露出的耳朵尖還透著一股曖昧的緋紅。
吹風機呼呼的響了一會兒,很快就停下了。寬大的雙人床往那頭沈了沈,被子給人掀開,又很快合攏,是他進來了。
江意越發(fā)一動不敢動,僵硬的側(cè)臥著,直到一具帶著沐浴後清新氣息的年輕身體覆上他的背。
“要睡了?”短短三個字,問得很有技巧。
他沒問江意睡沒睡,分明是已經(jīng)看出他還沒睡著,他問他要不要睡,暗示的意味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
江意有些尷尬,好象老這麼假裝也不太好,把身體略微向他的方向側(cè)了側(cè),但眼皮子眨了眨,卻不敢睜開,也不知怎麼回答。
尉遲臨風調(diào)整了一下胳膊,讓他的身體靠進自己懷里,江意正絞盡腦汁的想要說點什麼,忽地,尉遲臨風伸出手,摩挲著他涂了藥膏的左臉,低低的問,“還疼不疼?”
啪!好象被突然啟動了開關似的,江意一下就睜開了眼。
墨黑的深瞳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象是泛著溫柔星光的靜謐的海,吸引著人的沈溺。
心口突然就覺得酸酸的,有委屈的情緒不由自主的泛濫起來,眼角微微泛起了濕意,好──想哭。
江意把臉別過去的時候,清涼的吻已經(jīng)落下了。先在他的臉頰上,然後追逐著他緊咬的唇,強硬的把那被牙齒蹂躪的下唇吮出來,含進了嘴里輾轉(zhuǎn)。
有種被欺負著的感覺讓江意更想哭了,他想推開身上的人,但強壯的男人卻把他壓得更緊。刁滑的舌甚至蠻橫的伸進了他的嘴里,攪動得他難以呼吸。
心里委屈得忿懣起來,原先并不是十分用力的推拒漸漸變得認真起來,大力推擋著男人的入侵,近乎拳打腳踢。
但壓制著他的男人完全不容抗拒,每一分牢牢鎖定他的肌肉都象是鋼鐵鑄成的牢籠,怎麼也掙脫不得。
江意火了,之前就在心里燃燒著的無名之火迅速蔓延,從胸口洶涌而出,盡數(shù)發(fā)泄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什麼招數(shù)也顧不上了,就算是掙脫不開,他也使盡一切力量又掐又擰,反抗著他的一切行動。
但,那又有什麼用?在任何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技巧都失去了效力。尉遲臨風不過是壓制著他,就扒光了他的衣服。
當最後一條拼命捍衛(wèi)的內(nèi)褲也被男人強悍的扯下時,江意就徹底毛了,他甚至失去理智的去踹尉遲臨風的下體,但剛抬起的腳就被人抓住,生硬的往旁邊扳去。
江意當然不肯,死命的踢打後退著,不要給人可趁之機�?赡强蓯旱陌尊南ドw到底如大理石般擠進了他拼命絞緊的雙腿之間,還惡劣的前後磨蹭著人最敏感脆弱的私處。他想伸手去摳開那只討厭的腿,卻給人一只手就控制了雙手。
有力的胳膊把他的臀部微微抬起,然後迅速的從他體內(nèi)抽走藥勢,在江意以為大勢已去時,被控制的雙手意外被放開。
嗤啦一聲,是塑膠薄膜被撕開的聲音,江意不明白從來沒有用過避孕套的年輕男人怎麼突然轉(zhuǎn)性了,他只是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加速逃離。
因為要給在糾纏打斗中就勃發(fā)的私處戴上套子,就算尉遲臨風身手再好,也不得不暫時放松了對江意的箝制。
可就在江意滿懷希望的逃脫到床邊,眼看就要逃出生天時,又被人抓著腳腕毫不留情的拖了回來。
人世間最悲慘的不是絕望,而是在原本以為遇到一線光明時再被人打斷。
當那熾熱的碩大抵在密處,已經(jīng)確實的告訴他無法被侵入的命運,江意心里的熊熊怒火化為滔天委屈,隨著隱忍多時的淚,悄然落下。
作家的話:
尉遲啊,你之前一人跑浴室里去做什麼?
尉遲:冷冷的……
你想做找你家小受不就行了?
尉遲:眼光更冷……
小攻的心思好難猜!親們猜到了咩~
追風(現(xiàn)代生子)22
大滴大滴的淚珠象是汩汩涌出的泉,順著男人的眼角滑落。在朦朧的燈光下,晶瑩得象是最柔軟而富於魔力的水晶。只要伸手輕輕一碰,就立刻消失了蹤影。
尉遲臨風一手扣著男人細瘦的腰,一手插進他的頭發(fā),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的臉,一點點把自己的欲望埋進他的身體。
男人的淚落得更兇了,濡濕的睫毛連成一片,仿佛黑了些,又象是小昆蟲打濕了的透明翅膀,分外可憐。
男人生得真是不太好看,眼睛不夠大,睫毛不夠長,眉毛太淡,臉部輪廓也不夠分明,正常的時候只是一張溫和清秀的臉,但每當他哭起來的時候,尉遲臨風都莫名的覺得的魅惑。
好多人一哭起來都會整張臉皺成一團,再漂亮的眉目也瞬間變得丑陋不堪,但江意不會。他每回哭起來,臉上總是一副隱忍的表情,默默的流淚�?薏簧弦粫r,眼睛就會象現(xiàn)在這樣變得紅紅的,連鼻尖也是紅紅的,象是落進陷阱的小綿羊,無助又可憐。
可是──
好喜歡。
尉遲臨風強自按捺著想把人嚼碎了吞下的沖動,控制著越發(fā)勃發(fā)的分身,在男人的體內(nèi)慢慢律動。
小心的避過了他的敏感點,只是慢慢的磨蹭著,抒解著自己難耐的欲望。給他足夠的時間哭,也給自己足夠的時間欣賞。
江意也覺得自己哭得太不象話了。
可是他沒辦法,如果誰淪落到他這樣的境地,是不是都可以放肆的大哭一場?父母子女,兄弟手足,不應該是這世上最親近的血緣,最緊密的關系嗎?為什麼自己的爸爸媽媽和親生弟弟居然會那樣對待自己?
從江意與家人會面到他離開,這三個原本應該是他至親的人居然沒有一個問候他的身體。不問問他恢復得怎麼樣,不問問他近來過得好不好,而是一看見他就開始嘮嘮叨叨的開始抱怨。
爸爸抱怨手頭拮據(jù),媽媽抱怨家務累人,弟弟倒沒抱怨,就是坐在那里擺出一副債主模樣,讓爸媽來替他道不平。
可江意不懂,他們哪里來的這許多不平?他們憑什麼!
江家爺爺是個勤奮的老好人,憑著畢生的辛苦努力給兒孫掙下了一間生意紅火的鹵菜店,如果爸爸媽媽能夠好好經(jīng)營的話,自家的日子是非常好過的。
只是江爺爺不知道,他辛勤積攢的小小財富卻養(yǎng)出了一個好吃懶做,成天以二世祖自居的兒子。爺爺在世的時候還好,自從爺爺過世之後,江父便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鹵起菜來不是鹽放多了,就是香料放少了,有時甚至把還沒有清洗干凈的豬蹄豬大腸什麼的就往下放,這麼做的結(jié)果自然是生意一落千丈。
在江意還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承擔了經(jīng)營家里生意的重任了。
沒辦法,爸媽成天不管事,成天不是帶著弟弟去逛街,就是去牌局上消磨時間,要是他再不管,難道整個家都去喝西北風?
所幸有江意的操持,又有幾個老實工人幫忙,鹵菜店的生意雖然沒有從前那麼紅火,但也不至於擔心沒有飯吃了。
如果生活就這麼過下去,江意也不會抱怨什麼,可令他沒想到的事,他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竟讓父母染上了賭博的惡習。
大概從上高中開始,家里就總是出現(xiàn)形形色色的討債者。每個月,甚至每天賺的錢都有可能被用於支付那些越來越高的債務。
江意忍了,他仍舊寄望於父母某天的回心轉(zhuǎn)意。直到某一天,有人拿著把西瓜刀闖到他面前,報出一個恐怖的數(shù)字時,江意嚇壞了。
可那時,爸爸媽媽已經(jīng)帶著弟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江意想活命,就得把那筆債給背下來。
可是這筆恐怖的數(shù)字才還完,爸媽又不知收斂的欠下了另一筆債務。漸漸的,來討債的人都知道,想要錢,就得找江家的大兒子。
而在似乎永遠也還不完的逼債中,江意的膽子給嚇得越來越小,簡直到了一有陌生人經(jīng)過他的面前,就會膽戰(zhàn)心驚的地步。
直到他上大學一年級那年,爸媽號稱要出去考察生意,帶走了弟弟和家里所有的現(xiàn)金,等到他們回來時,江意才知道,他們學有錢人,乘豪華游艇出海了�;貋淼臅r候兩手空空不說,還帶回一筆可怕的債務。
真正是上了賊船。
江意被推出門去賣腎還債時,心都死了,可是,尉遲臨風救了他。
但江湖上的規(guī)矩,除非全家死光光,否則債是不能賴的。尉遲臨風替他家還清了債務,又在江家的鹵菜店里安排了兩個人,管理著小店。
江爺爺苦心鉆研了一輩子的鹵料配方自然交了出去,但尉遲臨風每月會從店里的盈利里抽出一部分生活費給江家父母維持生活。
因為尉遲臨風放出話去,江家父母就是再想賭博也沒人敢跟他們玩了。
江意為此是感激他的。他甚至隱隱重新燃起希望,希望爸媽能改掉惡習,重新做人,不求他們能變得多麼勤勞,只要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個普通人就好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爸爸媽媽在不能賭博之後,那寄望於一夜暴富的夢想?yún)s更強烈了。
他們先是指望江意快點讀書出來賺錢供他們揮霍,又一心期盼江恩出人頭地。而現(xiàn)在,他們突然發(fā)現(xiàn)又有個更好的方法。
勒索尉遲臨風。
當聽到爸媽一個比一個更加貪婪的索要百萬巨款時,江意簡直忍不住要放聲大笑!
他們以為自己是誰?他們以為尉遲臨風是誰?居然膽大包天的想要勒索尉遲臨風?江意簡直覺得他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所以他沒有半點猶豫的拒絕了,這不是江意笨到不知道和他們虛與委蛇,而是不想讓他們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沖到尉遲臨風面前去談條件。激怒那個男人的下場,便是只會給人如碾死一只螞蟻般滅掉。
雖然他們再不好,但總是自己在這世上唯三的血親。江意覺得,就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他也應該那麼做。
可是那一巴掌,打疼的不止是他的臉,還有他的心。
隨著淚水的涌盡,江意原本備受煎熬而渾沌著的心終於頓悟了──他的家人已經(jīng)沒救了。
起碼,是他救不了的。
呲!
頸邊傳來的刺痛讓止住眼淚的江意終於意識到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可怕的存在,哭得紅腫而看不太清楚的近視眼模糊不清,看不清現(xiàn)在尉遲臨風的表情。但他仍在自己體內(nèi)強悍的存在卻提醒著江意,得先滿足這個男人才是正經(jīng)。
但僅僅是滿足他嗎?主動伸手抱著男人溫熱堅實胸膛的江意只模糊的這麼一閃念,就放空自己的大腦,聽憑本能主宰自己的身體。
追風(現(xiàn)代生子)23
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意給人翻了過來。
年輕的男人趴在他的背上,一遍遍的親吻著那個新疤。傷口表面才剛長好,還敏感得很,尤其是當粗糙的舌尖撫弄時,格外的撩撥人心,那份酥麻似是有只毛毛蟲,要執(zhí)著的一直鉆到心里去。
“不……不要了。”難耐的抓緊枕頭,語氣不穩(wěn)的想要翻過身來拒絕,但身後的男人隨即加大了力度,兩條修長的腿有力的夾緊了他的腿,腳尖還在他敏感的腳心挑逗著。
唔……明顯瘦削了一圈的肩輕輕顫抖著,動情的呻吟給江意死死咬著嘴唇埋在了枕頭里。腳趾頭緊緊蜷縮起來,腰卻軟得一塌糊涂,別說想要翻身,就是想稍稍挪動一點都無能為力。
身上的男人似乎很滿意,一面繼續(xù)用舌尖在他的背心上劃圈圈,一面好整以暇的加大了入侵的力度。
熾熱的兇器刁滑之極,每回總是在那敏感點周邊地帶大力沖擊,然後出其不意的小小試探一下最敏感的那里。象是引誘魚兒上勾的捕手,分明掛著大大的誘餌,卻偏偏只肯小口小口的喂到魚兒嘴里。
時候不長,臥室里響起了細細的哭聲,不再是痛苦和發(fā)泄,而是在極端的歡愉和甜蜜的折磨中才會出現(xiàn)的啜泣。
“求……求你!”受不住的江意勉力撐起上半身,努力轉(zhuǎn)過頭來泣求著。
混合著汗與淚的體液大滴大滴的順著清秀的下巴淌下,那被欲望折磨得通紅的眉眼如染上一層胭脂,有一種別樣的魅惑。
比起他已經(jīng)失神的雙眼,尉遲臨風的一雙眸子卻閃亮得駭人。深深的把男人難得的媚態(tài)鎖進眼里,猛地,如進食的猛獸般將他給吻得紅腫不堪,不斷顫抖的唇攫取過來,拉高他的腰,重重的進入他的最深處。
江意幾乎快要窒息了。
整個人如反向拉起的弓,纖瘦的腰都快給折斷了,但他本能的知道不能停。
非但不能停,還拼盡全力將脖頸往後仰起,讓那霸道的唇舌可以肆無忌憚的吸取自己口腔里的所有津液,并努力將被死死壓制著的臀微微撅起,迎合著男人的沖擊。
男人抱著他的臂膀明顯收緊了,雙手象是要蹭掉一層皮般在他的皮膚上摩挲,伴隨著親吻間隙那呼哧呼哧泄露出來的是極度興奮的粗重喘息。而體內(nèi),緊緊包裹著男人分身的私處承受著一次比一次更加兇猛的攻擊,從那越來越雄偉的碩大脈動上,江意的身體提醒著意識,男人已經(jīng)到了發(fā)泄的邊緣,這場折磨,也終於到了應該完美收官的時刻。
用最後的力氣縮緊私處,在男人給予的強烈刺激中無可回避的迎來了高潮的痙攣,而處於勃發(fā)邊緣的年輕男人也終於受不得這樣的刺激,一泄如注。
累趴下的江意喘了好一時,才由那疲軟的性器的撤出而帶出的聲音,讓空白的大腦找回些許神智。
好象……今天跟以前有點不同?
哦,想起來了,尉遲臨風破天荒的用了避孕套。這是顧忌到自己大病初愈,不想讓他清理得太辛苦嗎?
正在為年輕男人的小小體貼而感動的江意給人翻咸魚般翻了過來,尉遲臨風如木蘭花般白皙的臉上,也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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