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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不過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其實這些天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那天你讓我離開,我很不適應(yīng),總感覺自己……”
他想不出來合適的形容詞,江意替他總結(jié)了一句,“英雄無用武之地�!�
艾倫笑著嘆了口氣,“就是這樣,簡直貼切極了!那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嗎?”
“當然可以。事實上,我將來可能還有不少事要拜托你�!苯庖踩玑屩刎摰男α�,忽地覺得和艾倫把這個話題談開是完全正確的。
當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反而兩個人都更加輕松自在了。
心情愉快的出了電視臺,江意沒注意到已經(jīng)進入到下班高峰,還是走進了地鐵閘口�?稍谲噹锉粩D得跟沙丁魚罐頭時,他就算是再深切的後悔也沒辦法了。
頭暈、胸悶、惡心。
狹小車廂里各種味道交織在一起的沈悶,蒸熏得他的大腦一陣陣的發(fā)出嘔吐的指令,只有緊緊捂著嘴巴才能勉強克制。
等到好不容易下了車,江意再也忍無可忍的沖到垃圾箱旁嘔吐起來。等到好不容易止住了那種惡心,他只剩下一點殘余的力氣回家了。
可是剛走出地鐵口,被突出其來的冷風(fēng)一吹,他的腦子忽地一片眩暈,整個人迷迷糊糊,跟軟面條似的就倒了過去。腦子雖然還清醒著,但眼睛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也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暗中負責(zé)保護他的安保大驚失色,正想沖過來,路過的一輛小轎車突然停下了,有個年輕人跳了下來,詫異的喊著江意的名字,把他扶上了車。
這是熟人嗎?那應(yīng)該沒事吧?安保猶豫著給逄d打了個電話,最後只來得及記住那個車牌號碼。
追風(fēng)(現(xiàn)代生子)54
高雅整潔的擊劍館內(nèi),兩個同樣身著白色擊劍服的矯健身影正戰(zhàn)在一處。旁邊坐著幾個人,但誰都沒有出聲,全都專注的盯著比賽,不算太大的劍館里,只回蕩著劍柄格斗時的金屬搏擊聲。
突然,場上交戰(zhàn)的左邊那人大步出擊,而右邊那人似是早有預(yù)料,往旁邊退開小半步,一個橫手劈擋,擋開他的劍,瞬間反守為攻,斜刺里刺向他的面罩。
可左邊那人身手明顯更加靈活,在那人的劍尖觸及他的面罩之前,手上的劍尖已經(jīng)刺向?qū)Ψ奖┞冻鰜淼拇笸取?br />
劍尖上紅綠兩道光束幾乎是同時亮了起來,可明顯綠光是比紅光亮得更早一些。
右邊那人揭開面罩,喘著粗氣笑了,“不比了!真是老了,打不贏你們這些年輕人了。”即使是被汗透了的一張中年人的臉,依舊英俊瀟灑,透著身份特有的尊貴和沈穩(wěn)。
觀眾席中,一位腰背筆直,身材瘦削的中年人帶著幾分客套笑著說,“冼先生真是太客氣了,要不是您有意放水,他們這些小年輕怎麼可能打得過您?”
“噯!賓之你這話我可不承認,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在別的地方我或許會謙讓,可擊劍場上再謙讓就太沒意思了�!辟l(wèi)然毫不介意的將手伸向?qū)κ�,“小子,好樣的,晚上一起吃飯。�?br />
對方很快將剛剛摘下面罩的交到拿劍的另一手,騰出手來握著他,“多謝伯父。”
被汗濡濕的眉眼黑得越發(fā)純粹,沒有舅舅陳賓之那樣成熟的客氣,反而透著些青澀的生疏,卻更讓冼衛(wèi)然欣賞了。
“這小子真的很不錯,沒給尉遲家丟臉。晚上在酒桌上,可也不許丟臉哦�!彼χ�,轉(zhuǎn)身去更衣室洗沐了。留下的助手在跟陳賓之確認了晚上吃飯的時間和地點後,很快的追隨冼衛(wèi)然而去。
擊劍館里,只剩下三人。
陳賓之這才怒目而視,瞪著滿頭大汗的尉遲臨風(fēng),“都跟你說了要注意分寸,把人打敗就很有意思嗎?”
“叔叔!”陳泓開口替表弟求情,“小風(fēng)確實已經(jīng)很注意分寸了,否則不會跟那老頭子糾纏這麼久,還只贏他這麼一點點。如果放水放得太厲害,回頭人家知道底細,不得更加生氣?”
陳賓之怒火稍熾,卻仍是很不高興的訓(xùn)斥著外甥,“當初我就說了不讓你拿圣藥,你非要拿,眼下事情怎麼辦?自己也是這麼大的人了,做事還這麼不牢靠,居然讓人抓著把柄鬧到冼家來,接下來要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尉遲臨風(fēng)默默無語,只是低垂著的眉眼顯出幾分倔強,陳泓急忙把陳賓之往外推,“好啦叔叔,再怎麼生氣也讓小風(fēng)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再出來挨罵吧。晚上還有飯局,您不也得去準備準備?”
“那你給我看住這小子!”陳賓之橫了尉遲臨風(fēng)一眼,卻到底是氣沖沖的順著臺階下來了。
等他走了,尉遲臨風(fēng)才抓起旁邊的水杯,咕嘟咕嘟滋潤著干渴已久的身體。有一些來不及咽下的,從嘴角溢了出來,和著汗水一起淌下,在皮膚上滑出讓人生厭的負擔(dān)。
象是要把那些煩惱全都甩開一般,忿懣的甩著頭,任水珠四濺。
陳泓笑笑的站在一旁,也不管那些濺到自己身上的水和汗珠,只伸手擋著自己寶貝的臉,直等尉遲臨風(fēng)長出一口氣,把水杯放下,才問,“好些沒有?”
尉遲臨風(fēng)不想說話,只是煩悶的伸開兩條長腿坐下了。
陳泓在他旁邊坐下,拍拍他的肩,“你別怪叔叔羅嗦,他會罵你也是為了你好,否則也不會千里迢迢跑來幫你收拾爛攤子了。不過我有件事真的不懂,你干嘛還要護著那個出賣你的小子?這種人還要客氣什麼?”
尉遲臨風(fēng)終於悶悶的開口了,“再怎麼說,他畢竟是他弟弟,如果犯在我手上,他心里不會好過�!�
陳泓笑著嘆了口氣,“要我說你什麼好?算了,不談他了。咱們說正經(jīng)的,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冼家也是怪,明明都知道你和男人在一起了,怎麼還對你這麼有興趣?那位冼小姐就算對你有點興趣,但也不至於非你不可吧?你到底給人家灌什麼迷魂湯了?”
聽了這話,尉遲臨風(fēng)露出一抹無奈,垂頭喪氣的悶了好一時,才道,“表哥,求你個事�!�
“說吧�!�
“舅舅不肯去幫他檢查,你幫我去說說�!�
陳泓嗤笑,“叔叔正在氣頭上,你覺得我能有多大面子勸得動他?勸你省省吧,只要他沒什麼異常,就按一般孕婦先照顧著,回頭等事情擺平,舅舅氣消了再說�!�
年輕男人流露出一點他這個年紀才有的無措,懊惱的道,“可我連寶寶到底幾個月了,什麼時候生都不知道,怎麼給他準備衣服鞋子?”
陳泓看著表弟的表情,忍俊不禁,“你還挺有點當?shù)募苁搅税�?行啦,這件事我記著了,你趕緊去洗洗,晚上先打足精神應(yīng)付冼家那老家夥吧。不過,萬一冼家大小姐就是認定了你,這事還真挺麻煩的了�!�
尉遲臨風(fēng)霍然起身,去更衣室了,那煩燥的心情就是從背影里也能看出來。陳泓收起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帶著幾分擔(dān)憂看著表弟的背影,替他發(fā)愁。
家族規(guī)矩,一旦動用圣藥之人,就一定要為家族利益做出奉獻。現(xiàn)在正是紅門遇到麻煩,有求於冼家的時候。如果冼壽春一定要嫁給尉遲臨風(fēng),就算是表弟再不愿意,恐怕也必須屈服。
搖了搖頭,反正他陳泓這輩子是肯定不會為了任何人去求圣藥的。不管是男人女人,誰都不行。
不過讓個男人為自己生孩子,也挺有意思的吧?腦子里不知怎麼突然浮現(xiàn)起一張又倔強又無助的臉來,如果讓他懷上寶寶……打��!陳泓一陣後怕,出門去了。
洗了個澡,尉遲臨風(fēng)出來想給江意打個電話。今天晚上有飯局,肯定會弄得很晚,就不再影響他休息了。
可是拿起手機時,卻發(fā)現(xiàn)上面已經(jīng)有了幾十個未接來電,全是逄d的。這是出什麼事了?尉遲臨風(fēng)立即回了過去。
電話一通,對面就是逄d略帶驚慌的聲音,“老大,今天江意回家的路上昏倒了,當時安�?此潜皇烊私幼叩模蜎]過去。但現(xiàn)在我們怎麼查,也查不出他的下落了!”
什麼?心頭一跳,手機不覺從手上滑脫,幸而機敏的身手反射性的又及時抓住,才不至於摔了電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語氣已經(jīng)變得十分恐怖,“查不到?怎麼會查不到?”
“當時跟著的人有記住那個車牌號碼,可是……可是那個車牌號碼沒有任何資料顯示�!�
沒有顯示的車牌號,可能是問題車輛,也可能是某些特殊機構(gòu)的車。那麼江意到底給誰帶走了?他又怎麼會認得那樣的人?他現(xiàn)在還懷著寶寶,萬一給人發(fā)現(xiàn),別人會怎麼想?會不會把他當成怪物?萬一此事泄露,那又將掀起多麼大的風(fēng)波?
心頭的陰影如蔓延的冰川般迅速擴大,凍得尉遲臨風(fēng)每個毛孔都透著寒氣。
追風(fēng)(現(xiàn)代生子)55
江意又做夢了。
這一回的夢里,不再是他和尉遲臨風(fēng)兩個,而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一個孩子。
孩子的臉上象是蒙著層面紗,讓他怎麼也看不清,但強烈的直覺告訴他,那是他的孩子。孩子很小,好象才兩三歲吧?還沒自己的大腿高,但那軟軟的小手和稚嫩的笑聲卻讓自己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他。
夢中依舊是在那片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但已經(jīng)沒有了漫天的黃沙,只有綠綠的草原和無數(shù)星星點點的小花。
天是藍的,云是白的,太陽照到身上是暖融融的,他帶著孩子歡快的奔跑,張開五指,任憑風(fēng)兒從他們指尖滑過。
小家夥笨拙的張開五指,又費力的合攏,似乎想把風(fēng)兒抓住。
真是個小傻瓜!江意只覺得自己的孩子可愛得不得了,風(fēng)兒怎麼能抓得住呢?但他還是不厭其煩的和孩子一起一遍又一遍試圖抓住那飄渺的風(fēng)。
突然,他突然想出一個好辦法,把雙手窩起來合攏,這樣是不是就能抓住一絲風(fēng)的尾巴?
正想討好的給孩子看,卻驀地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
霎時間天昏地暗。
天是灰的,云是灰的,草是灰的,陽光是灰的,連花也灰了。鋪天蓋地的灰霾里把人壓得喘不過氣來,他似乎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可就是找不到他的方向。
孩子!孩子!江意急得也快哭了,心象硬生生被人從中鑿出一個大洞,呼呼灌著冷酷的風(fēng)。
他不知道孩子丟在那里了,但他卻有種莫名的絕望,這輩子,他都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孩子了!
他不要,不要!
……
“醒醒,醒醒!”
臉上傳來的輕微的痛感,讓江意沈浸在無比的悲痛中,仿佛被凍得麻木的身體慢慢恢復(fù)了一點感覺。
費力的睜開眼,他驚覺自己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清楚了。
“你夢到什麼了?哭得這麼厲害?”
等臉上的淚水被溫柔的拭去,江意看到一張不算太陌生,可也不太熟悉的臉,讓他有瞬間的迷惘。
“你是──”
“你不會失憶了吧?還是被穿越了?睜開眼睛,好好想想我是誰�!睂γ娴哪泻⒄0椭浑p異常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那神態(tài)象極了正在賣萌的大白貓。
江意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從惡夢中清醒過來的腦子慢慢開始運轉(zhuǎn),想起來了,“你是……慕容烈?”
“還以為哥哥把我忘了呢?原來還是記得我的呀。我就說嘛,象我這樣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年,怎麼可能沒人喜歡?”
“又在這里胡說八道了!”背後,突然出現(xiàn)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年輕醫(yī)生,不滿的拿文件夾在慕容烈的腦袋上敲了一記,“去把門關(guān)上,如果不能閉上嘴巴老實坐下來,就出去呆著�!�
江意愣了,看醫(yī)生的年齡,明顯比慕容烈年長一些,兩人面貌也不甚相似,但卻奇怪的給人一種違合感,就象是一家子。
很快,慕容烈就捂著腦袋,皺著那張妖孽般的臉證實了他的猜想。
“哥!我都幾歲了,你還打我的頭?我要回去告訴老爸!”
“你就是長到一百歲,我也還是你哥。就你這樣成天嘻嘻哈哈,不負責(zé)任的人生態(tài)度,老爸早想揍你了。以為自己是超人嗎?還妄想拯救地球,也不算算自己有多久沒回家了,你怎麼不去拯救外太空?”
“我是想去的嘛!可是買不到飛機票,又沒外星人來抓我。要不你召喚一下?”
“滾啦!再氣我,信不信把你揍成豬頭,讓爹地也不認識你?”
“爹地腦袋經(jīng)常脫線啦,他本來就不太認得我,指望他還不如指望老爸�!�
“你有完沒完?沒看見這里還有病人嗎?”
慕容烈終於被大哥吼得老實下來,去關(guān)門了。但他沒有出去,而是氣鼓鼓的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還嘟囔著,“在我朋友面前,也不知道給我留點面子,這就是你做大哥的態(tài)度嗎?”
江意完全給這兄弟倆無厘頭的對話弄傻了,這家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不管是哪一家,如果有慕容烈這樣的活寶,估計都會被氣得七竅生煙。
做醫(yī)生的哥哥收起面對妖孽弟弟時的兇惡嘴臉,轉(zhuǎn)過頭來對著江意友善一笑,“你好,我是慕容剛,是一名醫(yī)生,剛才沒嚇到你吧,我弟弟性格有點古怪,你不要理他就好了�!�
“喂!”慕容烈剛開口抗議,就給哥哥瞪了回去。
慕容剛不跟他羅嗦,轉(zhuǎn)頭繼續(xù)問江意,“你現(xiàn)在完全清醒了嗎?知道醒來之前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他體貼的把床頭靠背搖起合適的角度,方便江意靠著,又倒了杯溫水過來。水里還格外加了一勺蜂蜜,散發(fā)著好聞的淡淡花香,頓時讓江意覺得口渴起來。
喝了兩口水,整個人舒服多了。再次打量這屋子,好象是一間病房,卻布置得很溫馨。
“這里是醫(yī)院?我記得自己在路上暈倒了,是你們救了我?”
“是我,我救了你!”慕容烈坐在沙發(fā)上,從哥哥身後露出炫目的笑容,“你要不要以身相許?放心,我大小通吃�!�
“慕容烈,你要是再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從樓上扔下去�!蹦饺輨偟穆曇羝娈惖睦潇o下來,可那只妖孽立即老實下來了,這回連嘟囔也不敢。
再次轉(zhuǎn)過頭來,慕容剛依舊是斯文儒雅的醫(yī)生�?山馔蝗挥X得,搞不好這兄弟倆都有變臉的基因,只是一個正常點,一個夸張點。
“雖然我弟弟的話有些夸張,不過這件事是真的�!泵心饺輨偟尼t(yī)生溫和的注視著江意的眼睛,委婉的問,“你知道,你的身體狀況嗎?”
江意微哽,不知道應(yīng)不應(yīng)該承認。畢竟他到底有沒有寶寶,只是聽尉遲臨風(fēng)在說,連他自己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可這樣的態(tài)度,很快讓對面的醫(yī)生明白過來。
“你不用擔(dān)心�!蹦饺輨傇诖策呑拢滦嘏七f給他看得清楚,“我是醫(yī)生,還是研究特殊生殖以及遺傳方面的醫(yī)生,這次來歐洲是來開一個專題會議。因為我弟弟把你帶來的時候,感覺有些異樣,所以我對你的身體作了個小小檢查。很抱歉觸犯了你的隱私,如果你不愿意留下的話,隨時可以離開。但這里有份病歷,還請你先看一看�!�
不得不說,他自然親切的態(tài)度極大的緩解了江意的尷尬。打開面前的文件夾,赫然看到一張彩超的圖片。
那一團花花綠綠的影像旁邊,用中英文清楚的標明,“胎兒約為3738,發(fā)育正常,妊娠約為910周�!�
雖然心里早就知道了,可真正看到這行字,還是讓江意腦子空白了一瞬,再看旁邊那團影像,他忽地明白過來,吞了吞唾沫才艱難的問,“這個……就是他?”
這樣意味不明的話,慕容剛也聽明白了,耐心的講解著,“對啊,小寶寶正在里面努力的生長呢。最危險的流產(chǎn)期就快過去了,現(xiàn)在他的腎、肺、生殖器和胃腸系統(tǒng)都已存在,只是還沒有發(fā)育成熟。如果是個小男孩,他的睪丸已經(jīng)開始產(chǎn)生睪酮了。
你可別以為他在里面乖乖的睡覺,其實他會不斷的動來動去,不停的變換著姿勢。他的胳膊和手會比腿腳長得更快一些,再過2周左右,他還會打哈欠呢!”
江意聽得傻了,不自覺的追問,“這麼小就會打哈欠?”
“當然啊,這是為了出生之後最重要的第一課,也就是呼吸做準備。我家小閨女就是12周的時候觀察到呼吸的,當時可把她爸爸樂瘋了�!�
看這位醫(yī)生臉上幸福而靦腆的笑容,江意反應(yīng)過來之後,再一次傻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她……她爸爸?”
慕容剛拿出手機,調(diào)出照片大方遞到他面前,“喏,我們一家四口�!�
照片里,一個帥氣逼人的男人正露出滿口白牙傻笑著,親密的側(cè)頭和慕容剛抵在一起,坐在陽光下的草坪上。
男人懷里抱著一個小女娃,打扮得跟洋娃娃一樣,烏黑的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著鏡頭,那好奇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可慕容剛懷里抱著的一個小男孩正調(diào)皮的扯著那小女娃粉紅色的小襪子,把妹妹肉肉的小腳丫都暴露出來了。
照片中,小男孩身後的慕容剛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伸手正想拍開小男孩的手,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赡菢拥纳駪B(tài)與其說是責(zé)備,不如說是甜蜜的煩惱,看得人整顆心都是暖融融的。
“我們一家就沒拍到過一張正經(jīng)合影,有小朋友在,每回總是有人出狀況,這張算是最好的了。”慕容剛呵呵輕笑著,注視著照片的眼睛里,一片溫馨與滿足。
“真好�!苯馐钦嫘恼f這話的,可是他更加不解了,“可這孩子是……”
“我生的�!蹦饺輨偺孤实幕卮鹱尳獾蓤A了眼睛,就見對面的醫(yī)生和善的笑笑,“要不要吃點東西,然後和我慢慢聊?”
用力點頭�?山庥钟行┎缓靡馑嫉膯�,“我在這里,會不會麻煩到你們?”
“放心,不會的,這里的安保措施非常嚴格,誰也不會打擾到我們�!�
江意安心了。
忍了很久的慕容烈拉拉他哥的衣袖,無聲的動了動嘴。
“行啦,你說吧�!泵鎸Φ艿�,慕容剛瞬間又拉長了臉,“不過只限於在我拿飯菜回來之前!”
慕容討好又諂媚的點頭,一等他哥離開,立即長長的出了口氣,“憋死我了!我告訴你吧,我哥那張照片就是我拍的,拍的好吧……”
江意含笑看著他開始夸夸其談,突然覺得,自己能有機會認識這樣兩兄弟,說不定是一種幸運。
追風(fēng)(現(xiàn)代生子)56
酒宴已經(jīng)散去,可桌上的菜還剩了一半以上,全都沒了熱氣,涼颼颼的蹲在那里,等待被當成垃圾處理的噩運。
砰!桌子猛地一震,帶動著這些菜一起跳了起來,有些湯汁還不小心飛濺出來,落在雪白的餐布上,留下星星點點可惡的油漬。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陳賓之是真的生氣了,中年人的沈穩(wěn)不復(fù)存在,看起來比身邊的兩個晚輩還要年輕氣盛,簡直是暴跳如雷,指著斜對面的年輕男人痛罵,“好好的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的,你這是什麼態(tài)度?”
黑眸幽暗,臉色很不好,“江意,他不見了。舅舅,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想回去。”
“不見就不見了唄!”陳賓之剛想發(fā)火,一旁的陳泓卻詫異的下巴都快驚掉了,“你的人也會弄丟?”
陳賓之聽了這樣一句話,忽地醒悟過來。丟了人是沒什麼,問題是丟的人肚子還有外甥的骨血,有誰這麼大膽敢把他們家的人弄走?
他的臉也沈了下來,“人是怎麼丟的?怎麼就找不著了?”
尉遲臨風(fēng)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漆黑的眼眸里滿是擔(dān)憂和焦急,“就丟在家門口,他在地鐵里吐了,出來就暈倒了。上了輛熟人的車,可按那車牌號去找,卻怎麼也找不著了!”
“你沒給他配車嗎?”陳賓之頓時又吼了起來,“沒事去擠什麼地鐵��?他現(xiàn)在這樣能去擠地鐵的嗎?打車不會嗎?你是怎麼教人的?”
尉遲臨風(fēng)無言以對。如果事情能夠重來,他一定會毫不猶豫讓人24小時貼身跟著江意,可現(xiàn)在再後悔又有什麼用?
陳賓之吼著,已經(jīng)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邊走還邊回頭罵,“早說了讓你別拿圣藥,你非要拿。拿了藥弄出事來,還得我們這把老骨頭給你收拾爛攤子!”
陳泓趕緊把尉遲臨風(fēng)扯了跟上,低低耳語,“你別往心里去,叔叔就是這個暴脾氣。不過他肯去就是肯幫忙了,回頭也肯定會幫你看他的。”
舅舅對自己的好,尉遲臨風(fēng)心里其實是明白的,只是心里緊張,江意到底去哪兒了?
江意在慕容兄弟的照顧下,過得很好。
慕容剛不愧是專業(yè)醫(yī)生,自己又有過生育經(jīng)驗,他給江意調(diào)配的營養(yǎng)餐既美味又健康,可比他由著自己喜好胡亂瞎吃一通要好得多。
吃飽了飯,又跟他聊了許久,江意反而只覺得自己有更多的問題想問了。
慕容剛呵呵笑了,“這些事一天兩天都是說不完的,尤其是關(guān)於寶寶,你會慢慢發(fā)現(xiàn)各種問題簡直是無窮無盡。你先休息,我在這里的幾天,只要不開會都會來看你。對了,你要不要給家里打個電話?”
江意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難得有這麼個清靜的地方,他想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從前有些事自己沒想到,可跟慕容剛聊過之後,他開始意識到有些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這麼簡單,他也必須做出調(diào)整了。
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醒來之後,江意吃了早飯想去樓下的花園散個步。
慕容烈自告奮勇的陪他去,還一路興致勃勃的擔(dān)當講解員。
“這個城堡是我們家祖上傳下來的,聽說我們家祖上曾經(jīng)做過海盜,酷吧?本來我也想弄艘船出海去,探險考察什麼的,可是我爸不同意,說那個太危險了,要是我去了,全家人都會睡不好覺,所以我只好出錢資助了一些人去探險考察,還真撈上不少好東西喲。有魚、有蝦……”
江意聽他唧唧呱呱的說著,臉上不覺一直帶著微笑。這個家夥雖然有些妖孽,但和他在一起,總是讓人感覺很愉快�?此麄冃值軅z說起家人時也總是不自覺的流露出溫馨,應(yīng)該是個非常幸福的大家庭。
和慕容兄弟聊了那麼久,他現(xiàn)在也知道了慕容家的一些事。
比如他們家有些遺傳基因上的問題,才能男男生子,這跟自己的情況還有些不一樣。又比如在他們爹地手上曾創(chuàng)辦了一個基金會,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歸慕容烈接管,所以他才會滿世界的花錢,乃至盯上尉遲臨風(fēng)。
聽江意說起弟弟曾經(jīng)跟他講過的那一番大道理,慕容剛報以嗤笑,“你別信這小子胡說八道,他十句話里能有一句正經(jīng)的就不錯了。也許他是做了點事情,但絕不是為了什麼正義公理。完全是他想做超人,拯救地球的古怪夢想在作怪罷了,我們家人都是不理他的,你也隨便聽聽就好�!�
江意想到這里,突然問起身邊的慕容烈,“你哥說你花錢很辛苦,是吧?”
“當然啊!”慕容烈想也不想的道,“如果可以隨意揮霍,而不用管怎麼花,花錢就很輕松。但要是花錢成了一項工作,就很痛苦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才念完大學(xué)的小花骨朵就被苦逼的踏上社會?就是我爹地啦,管了這些年管得煩死了,所以一有借口就甩手不干了,拿著退休金成天臭美去了……”
江意突然又問了一句,“那你跟蹤尉遲臨風(fēng),也要花不少錢吧?”
“當然��!我光是添置那些設(shè)備就花了好多錢咧,不過全是公款,嘿嘿,真好……”
呃,慕容烈笑到一半笑不出來了,捂著嘴瞪大眼睛看著透著一絲狡黠的江意,“你好壞,你套我的話!”
江意忍不住學(xué)他哥的樣子,笑著揉了揉他的頭,卻又問他,“慕容烈,如果哪天我弄到很慘,你也來拯救我好不好?我讓你做超人�!�
慕容烈懷疑的盯著他,“你想干什麼?”
江意沖他挑釁的挑一挑眉,“你怕了?是不是怕打不過尉遲臨風(fēng)?”
“我才不會怕他!”慕容烈先英雄氣概的一口否認,想想才又道,“那家夥確實蠻強的,要是單打獨斗我肯定打不過他�!�
“那要是拼裝備呢?”江意笑得有幾分誘惑,“你不正好又有借口多花點錢了?”
慕容烈學(xué)小孩狀,兩根食指相對戳戳,偏著腦袋想想,忽地浮現(xiàn)出一抹慣常妖孽般的笑意,“死相,你看上人家就早說啦,拐來拐去拐這麼多彎,原來是想要和我私奔。沒關(guān)系啦,我罩著你!”
江意知道這孩子雖然滿口不正經(jīng),其實聰明絕頂,他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那有些話,他就不必多說了。
追風(fēng)(現(xiàn)代生子)57
午後的陽光透過金黃的樹葉斑駁灑進室內(nèi),雖然是秋天,卻有一種讓人感覺富足與溫暖的美。
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正在一張白板上寫寫畫畫,而坐在他旁邊的唯一聽眾顯得無比關(guān)注與認真。
“你看這里,很奇妙的,類似於女性的子宮長出一個孕囊,胎兒就在這里汲取養(yǎng)分。而因為這個孕囊的影響,你身體的各項激素也開始變得異常,很接近於我當時的激素水平。等到胎兒分娩,這個孕囊應(yīng)該會隨著寶寶一起脫落,然後你身體的各項激素也會恢復(fù)正常,所以不必有任何副作用的擔(dān)心�!�
慕容剛講得非常形象,江意聽得也很仔細。正猶豫著要如何啟齒,問問他分娩時到底有多痛,慕容烈推開房門,探進個腦袋來,笑嘻嘻的道,“中場休息的時候到了,請問醫(yī)生大人,小的能送水果進來嗎?然後,好象有一個修車的家夥說他女兒午睡醒來想爹地了,請求視頻,請問大人是見還是不見?不過有鑒於此人慣會撒謊,他女兒還不到說話年紀,這話應(yīng)該不能采信。但旁邊還有一個會說話的小盆友說,你要是不見他妹妹,她就要大哭抗議的。這個小盆友的話倒是值得考慮考慮,大人以為呢?”
江意聽得頓時笑了,拍了拍慕容剛的肩膀,“你快去吧!”
慕容剛狠狠剜了弟弟一眼,跟江意點了點頭,立即起身跑去找電腦視頻了。
江意微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可冷不丁慕容烈托盤水果躥到他跟前來,跟做特工似的咬耳朵,“親愛的,有人想見你�!�
江意詫異了,誰這麼神通廣大找到這里來了?慕容烈不是吹噓這里是絕對不會被人打擾的嗎?那怎麼還會有人知道?
見他神色,慕容烈有幾分不好意思的告訴他,“那丫頭家世很不尋常,跟我,吶個……也算有點私交。不過我沒告訴她你在我這里,是她自己今天突然聯(lián)絡(luò)我,說想打聽你的下落。要不要見她,你自己決定�!�
丫頭?江意心頭一跳,有個隱隱的預(yù)感,“壽春?”
慕容烈一豎大麼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們私下會面,但這事千萬千萬別告訴我哥。”
看江意疑惑,他抓抓耳朵,還是決定老實說了,“我欠了這丫頭一個人情,要是哥哥知道,肯定會追根究底,到時就會牽扯出很多很多事情,幾天幾夜也說不完,要是等我說完了,我肯定會被他念死!”
他抬起小狗般可憐兮兮的眼神,“拜托了,咱不管見不見,都不說好啵?”
江意無奈點頭,慕容烈特意避過他哥跟自己說這事,肯定是干了讓人擔(dān)心的事情,才怕被哥哥知道。
說實話,要是有個這樣的弟弟確實讓人操心。不過再想想,慕容剛還是有福的。起碼這個弟弟還知道怕被哥哥念,哪象自己那個弟弟,完全就是一副債主模樣?
暗自嘆了口氣,江意將手搭上了小腹,心意更加堅定了。他的親人是指望不上了,但這個孩子既然是他孕育的,那就是他的。誰也別想奪走,就連尉遲臨風(fēng)也不行!
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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