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原來早有預(yù)謀
原來早有預(yù)謀
沈睿瑾的聲音頓了頓,語氣也放輕了不少,“具體原因我們得見面談,如果這通電話被監(jiān)聽了,對你我來說都是損失,不是嗎?”
說來說去都是要跟她見面,江思清嘴角弧度嘲諷。
“你既然知道背后是什么勢力在找我,這時候找我回去不就是讓我去送死?”
或許沈睿瑾是真的查出了什么東西,但不代表她得冒著這么大的風(fēng)險去跟沈睿瑾見面。
“不管你是怎么聯(lián)系到我的,沈睿瑾,你都應(yīng)該明白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走到頭了�!�
電話那頭,江思清的語氣如此決絕,聽得沈睿瑾臉色越發(fā)陰沉。
他已經(jīng)好聲好氣放下身段勸了這么久,江思清卻還是連面都不肯露。
他有些煩躁地揉了揉眉心,“不管怎么樣,你都得回來一趟,別忘了,我們可還沒離婚。”
說罷,沈睿瑾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旁的許歲歲拎著飯盒湊上前,這段時間,她已經(jīng)因為江思清莫名其妙的失蹤,受了不少冷眼。
沈睿瑾以前從來不會用這種態(tài)度對自己。
想到這里,許歲歲微微垂下眸子,蓋住眼底的陰毒,開口嗓音卻甜膩的好似能掐出水來。
“睿瑾哥哥,你也別心煩了,”許歲歲咬了咬唇瓣,再抬起眼時顯得楚楚可憐,“不管怎么樣,飯還是要吃的�!�
沈睿瑾面色稍稍緩和下來,“還是你貼心�!�
如果江思清有許歲歲半點懂事,他又何嘗不會原諒她?
許歲歲眉頭始終微微皺著,一臉欲言又止,“睿瑾哥哥,江小姐還是不愿意回來嗎?”
她說著吸了吸鼻子,眼眶紅了一圈。
“可她明明早就找記者寫了她跟你已經(jīng)結(jié)婚的文章,現(xiàn)在鬧這一出想干什么……”
許歲歲話說到一半,才像是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閉上了嘴巴。
沈睿瑾聞言猛然抬起眸子,“你說什么?”
許歲歲像是被他這幅模樣嚇到了,嬌聲嬌氣往他肩膀上湊。
“我也是偶然發(fā)現(xiàn)的,之前聽說有人在討論你跟江小姐結(jié)婚的事情,我就多問了兩句,誰知道……”
許歲歲說著將手機上的報道遞到沈睿瑾面前,上面的時間赫然是五天前。
報道的媒體并不算出名,寫的東西也含糊其辭,但字字句句都在指這件事絕對是真的。
如果是瞬間鬧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沈睿瑾還能馬上壓下這件事。
可問題就在這篇報道從發(fā)出來起,流量就不高,以至于在沈睿瑾眼皮子底下瞞了五天,轉(zhuǎn)發(fā)量已經(jīng)十分可觀。
江思清!
沈睿瑾咬著牙,恨不能把江思清抓到跟前來問。
裝得一副巴不得跟他撇清關(guān)系的樣子,結(jié)果偷偷請記者曝光婚姻關(guān)系。
好,好得很!
許歲歲偷瞄他的表情,心底頗為得意。
就算江思清是沈睿瑾名義上的妻子又怎么樣?
沒有沈睿瑾的愛,遲早會被一腳踹開,最后的贏家只能是她自己。
另一側(cè)公寓內(nèi),江思清掛斷電話之后臉色不可謂不難看。
沈睿瑾說的沒錯,他們還存在婚姻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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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早有預(yù)謀
如果不解決這件事,之后就算自己回到甘省,恐怕也會被沈睿瑾順藤摸瓜揪出來。
這張結(jié)婚證就是沈睿瑾手上的鎖鏈。
洛文清語氣平淡,分析利弊,“現(xiàn)在找你的勢力位置尚且不明朗,如果你要回去,恐怕會被抓個正著�!�
他不支持江思清去冒這個險,江思清是開啟u盤的關(guān)鍵人物,也是當(dāng)年事情真相的鑰匙。
江思清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她沉思片刻,再站起身時眼神十分堅定,“我知道,但一定得回去。”
眼下他們得想辦法躲開賽博達因的追捕。
“賽博達因是沖著u盤來的,但我猜他們可能誤以為u盤會在我身上,”江思清說著看向洛文清,“所以他們的目標只會是我�!�
那伙人行事如此小心,無非是還忌憚沈睿瑾的勢力。
洛文清目光凝重,他微微皺起眉,“你要我?guī)е鴘盤先走�!�
這句話不是疑問,他幾乎是瞬間就肯定了江思清會這么做。
江思清點點頭,“說起來還多虧了沈睿瑾這通電話�!�
如果賽博達因那群人真的無所顧忌,恐怕早就已經(jīng)開始全城地毯式搜尋了。
可他們現(xiàn)在的行事風(fēng)格就代表這群人還是不想得罪沈睿瑾。
“強龍不壓地頭蛇,哪怕沈睿瑾的勢力主要在商界,能幫他忙的人也絕不會少到哪里去�!�
換而言之,現(xiàn)在沈睿瑾身邊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江思清抿起唇角,立馬就做出了決定。
洛文清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選擇尊重她的決定。
“這次你的出逃是前車之鑒,一旦回到沈睿瑾手里,下次再想走恐怕就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洛文清說著將另一枚u盤遞給她。
這枚u盤的模樣大小都和洛文清手中的那個一模一樣,江思清不由得挑起眉。
她倒是沒想過洛文清做了兩手準備。
“這枚u盤是用來脫險的�!甭逦那蹇粗瑳]有過多解釋。
江思清卻已經(jīng)明白了洛文清的意思。
如果之后賽博達因按捺不住,要直接在明面上動手,而屆時江思清還沒來得及撤離,這枚u盤就是她脫身的最好手段。
“謝謝。”
江思清現(xiàn)在無疑就是在賭,賭沈睿瑾的勢力能讓賽博達因忌憚到她脫身離開為止。
繼續(xù)待在這里,就是把洛文清也暴露在賽博達因眼皮子底下。
“不過還得麻煩你幫我個忙,”江思清將一小段要求寫下來,“為了安全考慮,發(fā)給沈睿瑾的信息最好是空號�!�
洛文清掃了一眼字條,第一行只寫了地點以及需要的物件,再往下看不免怔住。
“你要用許歲歲吸引他們的視線?”
江思清頷首,眼里帶著幾分笑意,“他會帶的。”
既然沈睿瑾知道是賽博達因的人在找她,就一定會多安排一輛車。
那些人的目標不是許歲歲,她只要把臉露出來就是安全的。
幾乎在洛文清把消息發(fā)出去的下一瞬,沈睿瑾的電話就又打進來了。